麗水道是斗雞場大街的一條輔路,這條路很長,一直通往城南區的中心,是一條連接南北城的主干道之一。
經過拓寬改造後的麗水道顯得筆直而平坦,美中不足的是兩邊的建築物還略顯得老舊。
和平飯店位於麗水道的東頭兒,再往前走就是城南區了。
說是飯店,其實就是一棟很舊的四層小樓,靠近外沿的一側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和平飯店”,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兒,寫著“餐飲、住宿、日租”。
和平飯店的老板叫老白。他姓白,全名叫白一德。
最早的時候,和平飯店還算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地方,那時候由老白的父親經營著。
因為飯店里聘請了當時有名的廚師因此菜品堪稱一絕。
後來由老白接手,他經營飯店並不是很用心,經常召集一幫朋友設局賭博,被查封了兩次,飯店的名聲也就隨之淪落了。
時至今日,其他更高檔的酒店旅館比比皆是,和平飯店更顯得落伍陳舊,因此老白就動起了歪心。
最近有傳聞說他投靠了“大記臉”。現在在飯店里設賭局、開房間還有抽煙兒的生意,簡直就是五毒俱全了。
車子停在路邊,我從車上下來扭身進了飯店。
進了正門,正對著是一間大廳,大廳四周散落的擺放著桌椅,這是為了給客人們休息准備的。
正對大門的是一木制的樓梯通往樓上,在大廳的一角有一個服務台。
我進來的時候,服務台里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樣子,禿禿的光頭,肉肉的腦袋,一張大癟臉,金魚眼,鼓腮幫,大嘴巴,穿著一件白色的老頭衫和一條黑白花格子的布料褲子,光腳提著拖鞋。
這人就是老白,白一德。
老白正跟他旁邊的一個服務員說話,一抬眼見我進來了,他樂呵呵的笑著衝我打招呼說:“呦,這不是小春嗎?呵呵,老沒見啊?”
我也笑著衝老白點點頭說:“是啊,最近店里活兒多,我也好久沒出來了。”
停了一下,我問:“我們店的麗麗在哪間房了?”
老白正要說話,從二樓下來一個年輕女人衝我喊:“姐,我在這了,你上來吧。”
我抬頭一看正是麗麗,笑著走了上去。
麗麗比我矮一些,標准的身條兒,長頭發圓臉蛋兒,大眼睛肉頭鼻,一張小嘴兒,她上身穿著一件黑色帶晶片的圓領衫,下身是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透過鞋面可見她穿著肉色的絲襪。
上樓的當間兒麗麗小聲對我說:“價格都談好了……”
我們到了二樓,推開拐角的208房間走了進去。
和平飯店里的每個房間都不是很大,即便是三人間也僅僅勉強放下三張床而已。
我們進來的時候房間里雲霧繚繞拉著窗簾,顯得有些昏暗。
我仔細一看,只見三個男人光著身子歪躺在床上,看意思似乎剛剛洗過澡。
這三個男人的模樣都很普通,倆高個微瘦,一個矮胖子。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見三個人倒都是皮膚潔白細膩,挺干淨的。
三人一見我和麗麗都笑了起來,只聽矮胖子說:“哎呀!你們可算來了!咋這半天?”
麗麗和我急忙一邊脫衣服一邊笑著說:“讓三位大哥好等了,沒辦法,路上堵車。”
說著話,我們就脫光了衣服,各自穿著連褲襪和高跟鞋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麗麗示意我坐在中間的床上,她則撲倒在胖子的懷里張嘴就給他叼起雞巴來。
這邊我自然也沒閒著,跪在床上輪流用嘴給兩個瘦高個兒叼舔大雞巴。
“嘖嘖嘖嘖……唔……”好在他倆剛洗完澡,雞巴挺干淨的也沒什麼味兒,在我一陣忙活下兩根兒大雞巴總算有了起色,漸漸的硬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瘦子躺在了床上,我則跪在他腿間繼續低頭給他叼雞巴,另外一個瘦子則坐在我的背後將我的連褲襪扒開用手指開始摳挖著我的屄。
“哦!哦!哦!……”摳挖了一陣兒我就有了感覺,屄里熱乎乎的淫水兒亂冒。
後面的瘦子見我冒了水兒,急忙擺好姿勢提著大雞巴操進我的屄里『噗嗤噗嗤』的插了起來,一邊插一邊衝另外一個說:“呦!老哥!老爽了!熱乎兒!……”
另一張床上,麗麗高撅著屁股被那個矮胖子按在床沿兒,矮胖子正用兩根粗大的手指使勁的挖著麗麗的屁眼兒,每挖一下,麗麗就尖叫一聲,搞得十分熱鬧。
“啪啪啪啪……”我背後的瘦子快速的擺動著屁股,大雞巴一下下的揍進我的浪屄里,把我操得渾身直打顫。
“噢噢噢噢噢噢……”隨著他的動作,我也高聲的叫了起來。
玩兒了一會兒,讓我叼雞巴的瘦子衝另外一個說:“老弟,我來來。”
那人聽完喘著粗氣說:“老哥……再等會兒!……我這正爽著了……嘶!”
只聽那老哥說:“你個傻屄!著啥急了!咱倆一個干屄一個干屁眼子不得了!”
說著話,他翻身起來。
我在老哥的指揮下趴到瘦子的身上,瘦子從底下把雞巴操進我的屄里,那老哥分開我的屁股看了看我的屁眼兒笑著說:“我操!屁眼兒頭兒都翻出來啦!哈哈!”
然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問:“喂!你是老讓人干屁眼兒嗎?”
我一邊動著一邊點點頭說:“大哥您咋知道的?……干屁眼子老爽了……嘶……”
我們這邊聊著,那邊麗麗已經被矮胖子撅在床沿兒上猛操屄了。
麗麗一邊叫著一邊說:“大哥……我姐的……屁眼兒……老好……爽了……啊啊啊……”
那老哥聽完急忙衝我屁眼兒上吐了口唾沫,然後提著硬邦邦的大雞巴頭兒沾著唾沫插進了我的屁眼兒里!
“哦!!……嘶……呦……”我渾身哆嗦著喘息著,屁眼兒里的大雞巴又鼓又脹,頂得我直哆嗦。
那老哥可不管我是否別扭,剛進了港就迫不及待的用力來回抽操起來,他越操越帶勁兒,越操越舒服,一邊大動著一邊喊:“哎呦!哎呦!爽啊!爽啊!這屁眼兒跟嘴似的!爽!”
“啪啪啪啪……”老哥的大腿碰在我那肥碩豐滿的大屁股上發出陣陣聲響。
“啵啵啵……”大雞巴抽出的空隙間我直給他放屁。
我們這邊正爽著,麗麗那邊也開始上了邪活兒,矮胖子將麗麗撅在地上專操她的屁眼兒,操得麗麗也嗷嗷的叫起來:“呀呀呀呀呀呀!”
麗麗越叫,矮胖子就越興奮。
突然,那老哥緊緊抓住了我的兩個肩膀,大雞巴更快速的來回操屁眼兒,我知道他快抖了,急忙淫叫著猛夾肛門兒。
果然,老哥狠狠的將大雞巴插進我的屁眼兒里哆里哆嗦的叫了聲:“操!……”
我只覺得屁眼兒里的大雞巴猛的一挺,再一挺,頓時一股熱流噴了進來。
我在上面這麼一折騰,底下那瘦子似乎也受不了了,他伸手捏著我的兩個奶子屁股玩兒命的向上挺動,嘴里一陣嘟囔。
我只覺得屄里一熱,又是一股熱流噴了進來,瘦子也交待了。
他倆剛一完事兒,矮胖子見我空了下來,急忙抽出大雞巴衝我喊:“你過來!”
我也顧不得擦拭,笑著走到他跟前,在矮胖子的指揮下我和麗麗雙雙撅在床沿兒然後各自用手扒開自己的屁眼兒,矮胖子則站在我們後面用大雞巴輪流給我倆通起屁眼兒來。
房間里熱鬧非凡。
只聽一會兒這個喊:“啊啊啊啊……屁眼兒……爽!”
那個叫:“呦呦呦呦……屁眼兒……麻!”
已經完事兒的倆瘦子卻笑嘻嘻的躺在床上各自點上一根煙觀賞著我們三個的淫戲。
“啪啪啪啪啪……”矮胖子雙手使勁的按著我的大屁股用力猛操。
“哦哦哦哦哦哦哦……”隨著他的動作,我晃動著身體,兩個飽滿的大奶子迎風飛舞,兩條黑絲襪大腿不時的直打晃,一挺一挺的好不誘人,畢竟這是被操成這樣的啊!
忽然,矮胖子伸手一把抓住我的長發,屁股迅速的用力猛頂,只聽他哆嗦的叫:“哦哦哦哦……啊!!”
我只覺得屁眼兒里的大雞巴突的一漲,不禁隨著他的動作也淫叫起來:“啊!……”矮胖子終於在我的屁眼兒里射精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和麗麗才緩過神兒來。
我倆分別進衛生間里衝了個澡,等我出來的時候,麗麗已經笑眯眯的拿著矮胖子給的錢衝我示意。
這時,那三個男人已經各自穿好衣服准備離開了。
我笑著說:“三位大哥,以後有空常來找我們玩兒啊?我們就在斗雞場大街的聞香茶座上班。”
矮胖子聽完,回頭衝我點點頭,然後衝麗麗說:“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
麗麗急忙笑著點頭說:“好,記住,聞香茶座。”
說著話,我倆把他們送了出去。
關好門,麗麗急忙把錢分成兩份,將其中的一份兒遞給我,笑著說:“姐,咋樣?我找的這主兒夠大氣吧?”
我翻了翻手里的錢,感覺還算滿意,笑著說:“嗯!以後有這樣的主兒多多益善。”
我和麗麗在房間里又聊了會兒天,我問:“晚上還去店里嗎?”
麗麗搖搖頭說:“今兒不成,晚上有個姐妹兒過生日,有局兒。”
我笑著問:“誰啊?”
麗麗有些不耐煩的說:“哎呀,別問了,說了你也不認識。”
我笑著罵到:“小浪貨!你倒拿起架子來了。我還懶得問了。”
說著話,麗麗已經穿好衣服拉開門對我說:“姐,我先閃了,明兒我去店里。”
我一邊把黑色的連褲絲襪穿上一邊點頭說:“行。明兒見。”
麗麗走以後,我也收拾利索關門下樓。
我正要推門出去,忽然聽老白喊我,我回頭一看,只見老白笑呵呵的從服務台里繞出來邊衝我走過來邊說:“小春兒慢走,我有話說。”
我一聽老白找我說事兒,心說:又是老調重彈吧?……
我冷笑著扭過身子說:“啥事兒?”
老白笑嘻嘻的說:“上回那事兒我正要找老六,正好今天你來了,跟你說也是一樣的。”
說著話,老白拉著我坐在了靠窗戶的兩把椅子上。
我坐下,心里不耐煩,嘴里說:“有屁你快放,我還有事兒呢!”
老白搓了搓手笑著說:“大妹子,不瞞你說,近來我這兒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總是不好混。現在連給這幾個服務員開工資都難了……”
還沒等老白說完,我打斷了他,不耐煩的說:“得得得,又是老一套吧!?你哪次不是哭窮?你不好混?切!”
冷笑了一下,我繼續說:“誰不知道你現在搞賭場抽頭兒,還有抽煙兒的,外加開房連日租你都搞得紅紅火火的!老白,不是我說你,現在和平飯店的日子比誰都好過,你就別跟我廢話了。”
老白聽我這番搶白頓時沒了話,愣了一下,他說:“得!那我就不廢話了。小春兒,有個事兒我必須照會你一下,以後你們姐妹兒再來我這兒開房,對不起,一次一百塊錢!這是和平飯店的新規矩!”
我見老白這番話不像是開玩笑,頓時火也大了起來,罵到:“操你媽的白一德!你這是跟誰立規矩呢!?什麼雞巴新規矩!你想收費可以找客人們要啊?我們姐妹兒掙這點兒皮肉錢你也要抽頭兒?!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就在這個時候,飯店的正門兒一開,從外面走進一個男人來。
老白一見,仿佛看見了什麼似的,急忙笑著叫到:“呦!三哥!您來得正好!我正找您了。”
那男的聽見老白喊他,順著聲音走了過來。
我扭頭一看,只見我面前這個男的,三十來歲的樣子,一米八幾的個頭兒,身材魁梧,光頭長臉,三角眼癟鼻子,一臉橫絲肉顯得挺凶。
他穿著一身黑,黑色的T恤,黑色的西褲,黑色的皮鞋,脖子上栓著拇指一般粗細的金鏈子,手指上戴著金表金戒指。
看上去氣場挺大。
我從沒見過這麼一號,更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個『青愣子』。
只見這個三哥走到老白跟前,老白急忙搬了把椅子讓他坐下,位置正好在我對面。
這個三哥坐在椅子上盤起二郎腿順手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只叼進嘴里,老白急忙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三哥抽著煙上上下下打量我幾眼,看得我心里煩躁,我衝老白說:“沒事我先走了,我還有事兒了!”
說著話我起來就想走,老白急忙笑著按住我說:“小春兒,別著急啊,我給你介紹介紹。”
說著,他一指我對面的三哥說:“大記臉你知道吧?這是大記臉的三哥。呵呵。”
大記臉和沈陽幫一樣也是一個幫派,我也只聽六哥偶爾提起過,雖然我認識不少其他幫派的人,但對於大記臉我不太熟悉,聽說他們一向在東城那邊,不知道如何跑到這邊來了。
聽完老白的話,我斜著眼睛瞟了一眼這個所謂的三哥,連話都懶得說。
老白又笑呵呵的對三哥說:“三哥,這位是聞香茶座的副經理小春兒。”三哥聽完略微點了點頭。
老白繼續對我說:“小春兒,不瞞你說,剛我跟你說的那個事兒就是咱們三哥定的新規矩……”
老白這話我總算聽明白了,難怪他來得那麼大的底氣!
我哼的冷笑了一下抬頭衝老白說:“行啊,白一德!你老小子現在混得挺不錯的!放著你老板不當,主動給人家大記臉當兒子去了!你見了你爹還不趕快跪下磕一個?哈哈”
說著話我笑了起來。
我這話說的老白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他正要說話,這三哥卻攔住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我說:“小春兒是吧?你好歹也是個副經理,咋說話這麼欠呢?”
我聽完,冷冷的一笑,衝著三哥說:“你說對啦,老娘我就是這麼說話。我說你是哪兒來的雞巴?!誰的褲子沒系扣把你給露出來了?”
三哥聽完,臉色一下子沉了起來說:“我現在跟你好好說話,你要是給臉不要,你當心。”
我哈哈的一笑說:“咋?來硬的?我告訴你!老娘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趴窩了!就憑你也想跟我談事兒?!呸!”
三哥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瞪起眼衝我說:“把你那個屄嘴閉上!欠操的玩意兒!”
我哪能吃他這套急忙回嘴罵到:“操你媽的!跑這兒來撒野來了!”
三哥狠狠的瞪著眼說:“我告訴你!你給我聽清楚了!打今兒開始,凡是你們聞香茶座的小姐來這兒開房一律200!”
我怒吼到:“操你媽的!天底下就你這和平飯店放房啊?!你想讓人來!姑奶奶還不伺候你呢!”
說著話,我氣急的扭頭用手指著老白罵到:“白一德!你行!操你媽的!回頭我讓人廢了你!你等著!”
說完,我起身站起來就走。
我剛一站起來,突然的,那個三哥一抬腿衝著我就是一腳,這一腳正蹬在我的小肚子上,我也沒防備,頓時被他踢了出去,接連撞翻了幾把椅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呀!”
我尖叫一聲。
剛想起身,那三哥早衝了過來,他橫跨在我身上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另一只手掄起來就抽了我幾個大耳光“啪啪啪”幾聲脆響!
頓時我的嘴角就流出了鮮血!
自從我出道以來還沒受過這樣的打,我象瘋了一樣尖叫著伸出雙手衝著三哥又抓又撓,也湊巧正抓在他臉上,頓時給他留下幾個血道子!
這三哥也急了,他一邊罵街一邊就給了我幾個老拳,頓時把我打得岔了氣兒!
我癱軟在地渾身哆嗦著指著他罵道:“操你媽的!你別走!我叫人來弄死你!”
說著話,我翻出手機撥號碼。
我們這麼一折騰,事情發展得快,老白在一邊也看傻了眼,他見我要打電話急忙湊過來對我說:“春兒,先別,先別……”
還沒等老白說完話早被三哥踹到一邊去了,只見他掏出手絹按在臉上,瞪著三角眼冷笑著衝我說:“臭屄!你說的啊,你叫人過來弄死我,我還告訴你!今天你弄不死我!我就他媽的弄死你!”
說著,他也掏出手機撥起電話。
我這邊,撥通了六哥的電話哭著嚷:“哥!我讓人打了!臉都打花了!你快叫人來!人家要弄死我了!”
電話那邊六哥一聽,問:“咋了?你說清楚,你現在在哪了?”
我哭喊著把情況跟六哥說了一遍,最後說:“六哥!現在人家已經叫人去了,你管不管啊?”
六哥聽完,沉默了一下,然後對我說:“你讓老白接一下。”
我把電話交給老白,只聽老白接過電話說:“……哎呀!老六!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呵呵……沒事兒!碰破了點兒皮兒而已!……呵呵……哎呀!你別著急……誰啊?他?……就是大記臉兒的老三……哎呀!老六……”
似乎六哥掛了電話,老白頓時有些泄氣,把電話遞給了我。
就在這時,一輛三包停在了和平飯店門口,車門一開從里面陸續下來七八個人,這些人都是一身黑,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個個都是凶眉惡眼!
他們風一樣的闖進了和平飯店。
三哥見了這幫人隨口喊:“墩子!這兒了!”
為首的是一個矮胖子,黑臉光頭,他一聽召喚急忙帶人走了過來衝著三哥說:“三哥,咋了?你這臉是怎麼了?”
三哥用手一指我,說:“這臭屄撓的!”
那個叫墩子的一聽低頭看了看我突然抬腳踹在我大腿上罵道:“找死!臭屄!”
這一腳蹬得又狠又重,頓時我的腿就抽筋兒了!
我“呀!”
的叫了起來。
“啪!”墩子一抬手就給了我一個大嘴巴,罵道:“讓你屄嚷!讓你嚷!”說著,他又抽了我幾個大嘴巴!
我心里著急,嘴上卻罵:“你別走!你別走!一會兒弄死你!”
墩子一臉橫肉瞪著小眼睛說:“還嘴硬!欠抽!”說著,他又抬腳踹了我兩下。
就在這當口兒,和平飯店門口停下了兩輛箱式車和一輛轎車。
轎車門兒一開,六哥從車上下來,接著從兩輛箱車上陸續下來幾十個人。
緊跟著六哥的是個大塊頭兒,一米九的個兒,短發長臉馬眼直鼻大嘴,一嘴的黃板牙。
最突出的是在他的頭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疤。
他上身穿著一件軍綠的背心兒,下身是一條迷彩的軍褲,腳上蹬著一雙戰斗靴。
他是六哥最得力的人“四圈兒”。
“四圈兒”本名叫李軍,也是特種兵出身,聽說他小時候腦子受過傷,有些憨憨的。
平日里他也沒什麼愛好,唯一就是喜歡打麻將,而且每次至少四圈牌,所以就有了個『四圈兒』的外號。
六哥帶著人走了進來,一眼瞧見了我。他一皺眉,側頭衝四圈說:“去給扶起來。”
四圈也看見了我,急忙走到我跟前一伸手就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嘴里問:“姐,你告訴我,誰打的你?”
我恨恨的一指那個叫墩子的說:“就是他!”
四圈讓我坐在椅子上,他走到墩子面前一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說:“來來來,咱倆到外頭,別碰壞了人家的東西。”
雖然四圈高大威猛,墩子在四圈面前似乎象個孩子,但墩子卻一點兒都不含糊,冷笑著反抓著四圈說:“操的!出去弄死你!”
四圈嘴角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點點頭說:“好,我看看你怎麼弄死我。”
他們倆這就要出去,老白急忙從旁邊站出來衝六哥說:“老六!有話好好說!回頭弄出人命!”
六哥陰沉著臉看著,一句話都沒說。
四圈和墩子就這麼走了出去。
他們剛一出去,六哥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我然後用手指著我扭頭問三哥:“你弄的?”
三哥聽完冷笑了一下,點點頭。
六哥想了想說:“嗯,行。讓沈平掏五萬塊錢了事兒。”
沈平是大記臉的頭兒。六哥直接叫沈平的名字,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三哥聽完,臉色一變,衝六哥說:“憑什麼?!我這臉也掛了花了!還不是讓她弄的?”
六哥點上一只煙說:“跟女的動手,你也配喊冤?你都不配跟我說話!你快打電話讓沈平過來。”
三哥把眼一瞪喊道:“少你媽的在我面前裝大半兒蒜!有啥事兒我頂著!”
六哥也不理會他,扭頭衝老白說:“你知道大記臉的電話吧?給他打電話,讓他來。”
老白左右為難,看了看六哥又看看三哥,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在一邊看著生氣,用手指著老白說:“白一德!你耳朵聾啦!找死呢你!”
老白看了看三哥,見三哥也沒表示。他索性“嗨!”了一聲說:“早知道這樣!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說著話,老白拿出手機打了起來。
局面正僵持,忽然四圈和墩子回來了。
我扭頭一看,好家伙!墩子的臉上滿是鮮血,衣服也破了,右臂耷拉在身體一側,似乎胳膊斷了,腿也是一瘸一拐的。
再看四圈,臉上掛了花,左耳朵上一片血肉模糊,半截耳朵竟然不見了!
六哥見這情形臉色更加難看。
只聽四圈兒對墩子說:“有機會咱再碰!”
墩子抹了抹嘴角的血沫子狠狠的說:“對!下回咱動家伙!我他媽破了你的肚!”
這時,三哥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聽他說:“對,老大!……嗯……嗯……好……好!”
三哥掛了電話,對六哥說:“我哥馬上就到。”
六哥也不理他,叫人搬了把椅子過來坐下。
又過了一會兒,一輛別克停在了和平飯店門口,車門兒一開從里面下來四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又瘦又矮的男人,雖然他身材瘦小,但兩眼放光精神百倍。
他穿著一身白,上身是白色的T恤衫,下面一條白色的西褲,腳上白皮鞋。
他這一身與三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人就是沈平。
沈平帶著人走了進來,一見六哥馬上換了一副笑容說:“老六!呵呵,老沒見啦。”
說著話,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著重看了看三哥和墩子。
沈平一屁股坐在了六哥的對面,我也趁機會打量了一下他。
只見沈平個子矮小,平頭兒圓臉,鼻子筆直,不笑不說話,就在他的左臉上有好大一塊兒胎記,紅褐色的胎記顯得十分扎眼。
沈平也看了看我,然後對六哥說:“怎麼啦這是?”說著話,他回頭衝三哥說:“老三,這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