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從市公安局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光明小區而去。
曾牛的家就住在光明小區,妻子田淑珍在光明小區里開了一家茶樓,就叫光明茶樓。
這里住的居民十來年前,基本上都是附近幾個村子的農民,由於開發商征用了他們村的土地房屋發展經濟建設,所以就在這里修建了回遷房,住的也都是以前的農民。
鄉里鄉親的基本上都認識,所以田淑珍這家茶樓,生意起初也不錯。
只是這經濟條件愈來愈好,城市人口愈開愈多,交通條件愈來愈便利,再加上十來年的變化,漸漸的,人際關系也就愈來愈疏遠。
淡了,忘了,走了。
所以這茶樓的生意也不是那麼興旺,全靠回頭客,時好時壞。
出租車在光明小區停下,孫權直奔光明茶樓。
說起光明小區,這里還是出租車交接班設的一個交接站,所以光明茶樓里,經常有出租車師傅光顧,打個麻將,娛樂啥的。
孫權一把抓住了曾牛的手,笑道:“曾隊,你不是在執行公務嗎,怎麼,在自家茶樓的執行公務呀!”
“你這個孫猴子,一見面就知道消遣我,我那點事你還不知道。”
“大兄弟,你來了。”
田淑珍這時候也走了過來。
“誒,嫂子,我又來給你添麻煩了。”
一見田淑珍過來,孫權那小眼睛就滴溜溜轉,不怎麼亮的眸子,似乎一下子就打開了聚光燈,錚錚發亮,全照在田淑珍身上。
要說這田淑珍,那也是光明小區里出名的交際花,不管是什麼牛鬼蛇神,經她那一張紅潤潤肉嘟嘟的性-感小嘴這麼一說,都能把關系處理好。
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她不但生了一張巧嘴,而且本人也長的極其漂亮,用孫權的話那叫標致,相當的標致。
人漂亮,身材更好的沒話說,細腰肥臀,柔擺身姿,平時在茶樓里穿的雖然非常保守,但那吸引力絕對是一盞上千瓦的燈泡。
是走到哪,圍到哪,就這麼一轉身,一顰笑,一露齒,一扭臀,這背後,就不知道多少少男騷-男吞口水,咽唾沫。
這些騷-男之中當然有孫權,他可是惦記田淑珍許久了。
要問孫權喜歡田淑珍什麼,他就喜歡田淑珍身上那股子媚勁。
說起話來都能迷死他。
但是,雖然惦記的人多,可至盡為止還沒有誰能夠得手,雖然這個女人八面玲瓏,誰都能開上兩句玩笑,但這個女人很有分寸,她即能讓你惦記著她,但又吃不到嘴里,勾的人心癢癢。
再說了,她男人在公安局工作,即便有人惦記,也沒有人敢放肆。
“哪的話,見外了不是,快進去吧,酒菜都給你們哥倆准備好了。”
田淑珍眼力尖,孫權色眉色眼的小眼睛看似無意,卻一勁的往她身上偷瞧,曾牛雖然發現不了,但她卻都看在眼里。
“你看我,光顧著說話了。”
曾牛拍了拍額頭,賠笑道:“老孫,里面請,好久不見了,今天咱們哥倆可要好好喝上幾杯。”
“好好好。誒!曾隊你先進去,我去上個廁所。”
“快點啊,我等你。”
說著,曾牛就進房間了。
孫權這家伙哪是要上廁所,只不過是想單獨和田淑珍說上幾句話。
去了趟廁所,轉首他就走出來,來到田淑珍身邊。
“嫂子!”
“誒,大兄弟,你怎麼不進房間呢!”
“嫂子!”
孫權掏出兩百塊錢放在收銀台上。
“你這是?”
田淑珍露出了一絲笑容,弧彎的黛眉一挑,柔媚的眸子,看著孫權。
這一眼,差點沒把孫權給電暈。
雖然天氣比較寒冷,但茶樓里有暖氣,田淑珍就穿的很單薄,灰色的長袖羊毛衫,下面搭配著一條淡棗紅色的緊身喇叭長褲,中間緊,褲腿呈喇叭形狀。
如此一來,身材就顯得非常豐-滿,足下是一雙白色的高根皮鞋。
說起這緊身長褲,可夠單薄的,剛才就在田淑珍轉身的時候,孫權瞧的真真的,這生過孩子的女人屁-股就是大,不但大,而且非常圓,豐-滿,圓挺,就象兩座肉山一樣把本就超薄的布料繃的緊緊的。
這褲子不但薄,而且是紗制的,有彈性,柔軟,絲滑,就跟一件稍微厚點的褲襪沒兩樣,這紗制的緊身長褲穿在田淑珍如此嬌俏豐美的美人兒身上,可謂是把她下半身的每一絲曲线輪廓,都給展現出來。
左右膨脹的臀半,渾圓珠玉的修長玉-腿。
不但如此,這料子在繃拉過後,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狀態,那從股-溝里面延伸到臀背上一抹微白的丁-字-褲-痕跡,朦朧可見。
還有那圓滑潤白的臀暈,在燈光下,那膨-脹白-嫩的臀部似乎要直透紗褲,膨脹鼓裂出來,正是這種欲裂的趨勢,在她那肥厚的屁-股顛上,形成一抹白皙的臀暈。
也正是這個臀暈,剛才刺激的孫權改口說要上個廁所。
其實孫權心里,在那一刻真想上去抓住田淑珍就來個一通揉摸。
孫權嘆了口氣,“現在老哥調離了刑警隊,我知道你們家經濟條件也不好,我每次來也不能白吃白喝呀,這兩百塊錢就當今天的飯錢了,你一定得收下。”
“這怎麼行,我怎麼能收你的錢,要讓老曾知道了,又該埋怨我了。”
“你不告訴他不就行了嗎,你一定得收下,要不然兄弟我心里會不安的。
“這樣啊!”
田淑珍矯情了下,也就點頭答應了,“好吧,下次不許這樣了。”
“誒!”
一見田淑珍收下了,孫權笑的合不攏嘴,其實他就想討個美人開心,留個好印象,雖然知道自己沒機會吃到這塊肥肉,但搞好了關系,總是好的,現在不可能,以後也說不准呀!
孫權知道,曾牛曾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喪失了性-能力,這個消息沒多少人知道,他也是和曾牛喝酒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
所以自那以後,他就起了這個色心,萬一那天田淑珍耐不住寂寞,他不是就可以趁虛而入。
田淑珍收了錢,見孫權還沒走,笑問道,“你還有事嗎?”
“呃——嫂子,最近大哥情緒怎麼樣?”
“還行吧!”
孫權還想說幾話,但曾牛已經開始催了,沒奈何,只要進了房間。
田淑珍瞥了眼孫權的背影,捋了捋鬢角的發絲,撅了撅嘴,表示不屑。
“嬸子!”
這時候一個二十來歲的壯小伙走了進來,他穿著棉大衣,袖子上綁著一條紅色的帶子,這是小區里協管員的標志。
“誒,是小軍呀,又來給那些小子拿飯呀!”
“嗯,今天店里生意很好呀!”
“好什麼,不就那樣,你先坐,一會就好。鵑子,吩咐廚房,老規矩。”
“誒!”
服務員應了聲,衝鐵軍笑了笑,下去了。
“老板娘,我讓你准備的酒席准備好了嗎?”
這時候,一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脅下夾包的中年男子,伙同一幫手下走了進來。
此時正是何強,人稱強哥。
“喲,是強哥呀!您可來了。”
田淑珍含笑點頭,走出收銀台,“您都打招呼了,能不給您准備好嗎,早就備好,西廳請。”
說著田淑珍指著西北角一間包間,在前面帶路。
“嗯!”
何強點點頭,瞥了鐵軍一眼。
“人渣!”
何強剛一轉過頭,一聽這話,立馬就轉了回來,瞪眼看著鐵軍,“你說誰!”
“哼!”
“鐵軍,你小子不就是一小隊長嗎,牛什麼牛,是,我是人渣,你能把我怎麼樣,想抓我,來呀!給你小子幾個膽,也沒那個種。”
“你!”
“你什麼你!”
何強恥笑道:“你以為你還是警察呀,告訴你,只要有我何強在,你就永遠甭想再當上警察,老子雖然沒什麼能耐,當咱局里有人,隨便說上一句話,你就永遠沒希望。呵呵,我知道你是警校畢業的高才生,但那又怎麼樣,你要是識相的,就好好巴結我,老子高興了,就一句話的事,哈哈哈!”
何強一笑,身後的手下也跟著大笑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鐵軍遭到諷刺,可想而之有多麼氣憤,但他卻突然冷笑了兩聲,“何強,你是有能耐,但那又怎麼樣,你再有能耐還不是一個軟蛋。”
“你——”
鐵軍這話可戳到何強的痛處,因為當年那件案子,何強和曾牛都變成了軟蛋,這也是何強為什麼脾氣暴躁,心里扭曲,經常打罵妻子的原因所在。
“你找死!”
田淑珍一把拽住了何強,笑道:“強哥,何必呢,他就是一個小孩子,跟他一般見識,有損你的身份。”
轉過頭,田淑珍又給鐵軍使了個眼色,“你也少說兩句。”
“哼,你小子放聰明點!”
鐵軍撇了撇嘴。
安排了何強一伙人,田淑珍退出了房間,“你說你也是,他何瘋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和他拌嘴。”
“嬸,我看不慣。”
“這世上看不慣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管的過來嗎,你還沒接受教訓,他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那口子都要敬他三分,當初你要不是和他對著干,又何至於現在在小區里當個什麼協管隊長,聽嬸的話,人有時候落個軟沒什麼,以後有機會你在他面前說個好,又可以回去干警察了。”
“我要給他低頭,休想。”
“你呀,就是這犟脾氣,隨便你吧!”
田淑珍搖了搖頭,她家那口子的事情就夠她操心的了,那有閒心管別人,但是,畢竟都是街坊鄰居,不管又說不過去。
當初她就跟曾牛嘮叨過,別和聞宏偉那幫子人走的太近,但曾牛就是偏偏不肯聽。
雖然田淑珍不懂政治,但經常在曾牛的言語之中,她也能知道懷陽市官場上的形式。
你一個公安局長能和市長干的過嗎,這不明擺著。
聞宏偉下台那是遲早的事情,這句話她不止一次在曾牛耳邊嘮叨,現在這話應證了,聞宏偉一下台,沈容一上去,當初把些和聞宏偉走的近的人,統統沒好日子,這就是官場,站錯了位,立錯了派,一輩子也甭想再翻身。
田淑珍知道,曾牛就是嘴笨,不會和領導處關系,干事是沒話說,要是曾牛會說話,懂得拉關系,表明立場,現在也不至於這樣。
他就是被聞宏偉那些人利用。
現在市公安局還缺一個主管治安的副局長,這個事田淑珍知道,以資歷來說,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曾牛沒當上,這個職位就該是他的。
這幾天田淑珍讓丈夫去跑跑關系,但曾牛就是不會說話,說是見到領導就張不開嘴。
“唉!”
想起自家的那點事,田淑珍就不勝唏噓。
十幾年的老警察了,別個都高升了,惟獨曾牛還在原地踏步。
別看曾牛在公安局工作,這家里都是田淑珍在做主,本來曾牛性子就軟,好說話,膽子小,當初他就覺得自己配不上田淑珍,又因為那件事情讓他在妻子面前抬不起頭,說起話來就更沒底氣。
為此,曾牛沒少跟田淑珍提離婚的事情,但都被田淑珍婉言拒絕了。
她心里雖然苦,也想過離婚的事情,但曾牛對她很好,她實在找不到離開曾牛的理由。
服務員把七八個快餐盒拿了過來,田淑珍幫著忙打好包,裝在兩個袋子里,“你拿好!”
“誒!”
鐵軍點點頭,“嬸,老規矩,記帳上,月底一並結算。”
“呵呵,看你說的,嬸還信不過你嗎?誒,對了,你下次可別說他軟蛋了。”
鐵軍一愣,撇嘴道:“他本來就是軟蛋。”
“你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瘋子性格,你說他軟蛋倒沒什麼,但他一生氣回家去白潔又要遭殃了,就今天這事,他回去肯定又要拿白潔出氣。”
“遭了,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現在知道了吧,唉!她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兒子死了,丈夫又懷疑她,行了,你走吧!”
田淑珍揮了揮手。
房間里。
“強哥,每個人一千,也太多了吧,一下子你要我們交出這麼多錢,兄弟們還怎麼活呀,這還要養家糊口呢!您看,能不能少點?”
“少他-媽廢話,豪哥慶哥現在都下台了,我們就失去了依仗,這新來的大哥我們要是不巴結好了,以後我們統統沒好果子吃。我都打聽好了,這新來的偉哥特貪財,我們現在下一點血本,他要是高興,我們以後日子也好過不是,別他-媽垂頭喪氣的,等下他來了,好好讓他高興高興。”
“是!”
“尖頭,你跑一趟,去超市買兩瓶好酒。”
“誒!”
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男子應了聲,走出包間,出了茶樓,進了隔壁一家超市。
“嫂子,買菜呢!”
尖頭買好了酒正要結帳的時候,晃眼間看到一個三十七八歲的豐-滿熟-婦,緊身長褲,粉紅色毛衣,立馬走過去打招呼。
“嗯!”
白潔禮貌的點點頭。
說是黃臉婆,其實白潔不但不黃,而且渾身肌膚白如脂雪,活脫脫一個青春麗人,她的美和田淑珍不相上下,鵝蛋臉,肥厚適中的性-感嘴唇,圓潤的小口,小巧的膽鼻,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
雪-白的額頭,桃腮一樣的下巴。
身材也沒話說,豐美,性-感,大-屁-股,長-腿,乳-峰高挺。
只是神色中有絲絲憔悴,怯弱,惹人戀愛。
可想而知,面對如此美人,而何強只能看不能用,心里會有多難受,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神經非常過敏,工作也不准白潔干了,就讓白潔整天呆在家里,甚至還不讓白潔和男人說話,只要她發現白潔和別的男人說話,那麼他就會起疑心。
後果就是,這個男人不但要遭到他的毒打,白潔也准會遭到他的辱罵。
而且在那一段時間,白潔也別想出門了,久而久之,小區里除了女人,再沒一個男人敢和她說話。
還好,這些年一直有田淑珍這個強勢的女人護著她,除了言語的侮辱,和活動范圍的限制之外,何強還不敢對白潔使用家庭暴力。
不過,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她內心所承受的痛苦,是難以想象的。
和白潔打了招呼,尖頭也不敢多留,他知道何強的性格,多疑惑,最敏感的就是怕妻子給他戴綠帽,要是讓何強知道他和白潔說話,准會挨揍。
而就在他離開超市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尖頭想了想,立刻去報告何強。
“咦!白阿姨,巧了,你也在賣菜呀!”
“小枝,是你呀!”
白潔扭頭又看向卓如枝身邊的夢驚雲,眸子一亮,心想好英俊的男人,身軀挺拔,氣宇軒昂,面如冠玉,眸似朗星,單單是一個笑容,就給人一股莫大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這、這是你的男朋友嗎?”
白潔心里有些緊張。
卓如枝沒好意思開口,夢驚雲倒是先笑著開口了,“你好,白阿姨,我叫夢驚雲,認識你很高興,我是小枝的男朋友。”
說著夢驚雲就伸出手,一副紳士風范。
“你好,我叫白潔,是小枝的房東。”
白潔顯得有些激動,也沒想什麼,就禮貌的伸出玉手和夢驚雲握了下。
“哦!既然如此,那我們該好好認識認識。”
夢驚雲見面前的女人生的俊俏,體態豐美,結實,眸子流露出一股子柔弱之氣,眉宇間更是郁結著一絲化不開的惆悵。
料想,這白潔生活必定不愉快,而且還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缺少安全感。
剛一和夢驚雲握手,白潔就意識到自己的冒失,這要是讓何強知道,不是害了夢驚雲嗎,她趕緊回頭,一見尖頭已經離開了,才算放心。
“白阿姨,何叔叔呢!”
“他有事出去了。”
“哦!”
卓如枝點點頭。
“小夢,阿姨還要回去做飯,就不陪你們了,我就住在隔壁,沒事過來玩。”
“好!您忙吧!”
夢驚雲回頭看了眼白潔的背影,又瞥了眼她那圓大的肥臀,摸了摸鼻子,露出一副頗感興趣的神色。
“看什麼。”
“姐姐,你了解她嗎?”
“誰?你說白阿姨。算不上了解,認識吧!”
這一點,卓如枝確實不太了解。
白潔剛走,夢驚雲和卓如枝也走出了超市,而就在這時候,何強氣勢洶洶的帶人來到了超市,“在哪!”
“誒!剛才還在這呢!去哪了!”
尖頭扭頭四顧,“強哥,那不是!”
尖頭伸手一指。
何強扭頭一看,只見卓如枝抱著一個男人的胳膊,是有說有笑,何強那個氣呀,在他那扭曲的心里,卓如枝被他看上那就是他的女人,現在這個女人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那就是對他的背叛。
他好象已經看到一頂綠帽子穩穩當當的戴在他頭上。
霎時間,何強面色唰的一下就青了,“奸夫淫婦,你們給老子站住了!”
猛然的大喝,周圍所有人瞬間都把目光投了過去,光明小區里誰不認識何強,不用想,他們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這何瘋子,又要咬人了。”
“不知道又是誰招惹了他。”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他那老婆白潔又和哪人男人說話了。”
“對!剛才我在超市里就看見白潔和一個男人說話,而且他們還握手呢,准是這事被他知道了,唉,那男的挺帥的……”
你一言,我一語,都圍了過來。
白潔沒走多遠,何強的怒吼,她再熟悉不過,心想遭了。
本能的怯弱,給她的第一反應那就是躲避,頭也沒會,白潔趕緊回家,並且給田淑珍去了電話。
她知道何強不是衝她來的,而是衝夢驚雲和卓如枝去的,所以她打電話讓田淑珍出來幫幫忙,在小區里,恐怕也只有她才說的上話。
夢驚雲轉過身。
何強怒面鐵青,大踏步而來。
卓如枝心里一驚,惶恐,“小弟!快走!”
“沒事!”
夢驚雲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早料到會有事,也早就等著,“他是誰?”
“白阿姨的老公,何強,這家伙心理變態……”
卓如枝簡短的把自己的遭遇給夢驚雲說了下,“你還是快走吧,這家伙不好惹,是個瘋子。”
“走?”夢驚雲笑了。
“奸夫淫婦!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背著我偷人!”
何強此時已經喪心病狂,他抬手就朝卓如枝一巴掌煽了過去。
和這種人沒什麼話好說的,夢驚雲一把抓住他的手,同時抬腳朝他的下陰踢了出去,砰,何強萬萬沒想到,在光明小區里,居然還有人敢和他叫板。
猙獰之色猶在臉上,人已經跌飛了出去,一陣巨痛直透髒腑,何強夾著雙腿在地上打滾嚎叫,面色猙獰的發紫。
圍觀之人,一陣錯愕。
顯然是沒料到,這耀武揚威稱霸光明小區的何瘋子,居然被人家一腳給干倒了。
見狀,顯然,這一腳踢在命根子上了,不知道廢了沒有,要是廢了,那就好了,許多人心里這麼想著。
他們並不知道,何強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是廢人。
聞訊趕來的田淑珍一行人,並沒有看到何強飛天的一幕,“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是他!”
孫權目光一閃。
“哎喲!哎喲!操-你-媽,你敢還手,你們看什麼,給我廢了他,廢了他!”
尖頭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一咬牙,“小子,你敢對強哥動手,你知道不知道強哥是什麼人。”
“不知道!”
夢驚雲搖了搖頭。
“豎起你的夠耳朵聽著,強哥是天狼幫的人!”
一聽這話,夢驚雲低頭看了眼何強。
“怕了吧!”
“那又怎麼樣!”
“媽的,你們還羅嗦什麼!給我干死他!”
“找死!”
尖頭抽出一把彈簧刀,率先衝了上去。
“小心!”
卓如枝大驚失色。
夢驚雲巋然不動,他要是連這幾個小角色都對付不了,那真叫笑話。
尖頭見夢驚雲不動,自己倒先膽怯了,殺人可是要吃槍子的。
只見尖頭揮刀刺來,卻是虛晃一刀,夢驚雲沒工夫跟他瞎磨蹭,揮手虛點,尖頭的爪子登時如八抓魚張開,彈簧刀瞬間亦手,夢驚雲反手就是一刀,噗的一聲,一只手掌飛起。
後來之人一見如此,嚇的肝膽欲裂,立刻止步,但夢驚雲卻沒有打算放過他們,走步,移位,身如虛影,轉手間,彈簧刀如旋風飛出,眨眼間,五只手掌全部被他斬下。
見如此,周圍的人嚇的聲色顫抖,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殺人啦!
一哄而散,退的遠遠的。
惟有少者,還在旁關注。
這些人當中有小區的協管員,以鐵軍為首,十幾個巡警,以曾牛為首。
五人倒地哀嚎。
“裝瘋賣傻?心理變態?”
何強膽怯了,見夢驚雲逼近,他不在大吼大叫,瞥了眼曾牛,“曾隊長,你還等什麼,有人對我動手,你這個人民警察沒看到嗎?還不快把他抓起來!”
“警察!”
夢驚雲瞥向曾牛。
“曾隊長,好機會,你現在上去把此人抓了,就賣了天狼幫一個天大的人情,何瘋子在天狼幫雖然只是末流小角色,但只要你出手,那就意味著你站到市長沈濤那邊,表明了立場,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你的前途就不可限量,以前的那些誤會,也可以一筆勾銷。”
曾牛微微點頭。
孫權說的很有道理,此人雖然厲害,但他這邊有十幾人,而且人手一槍,要是出手,拿住夢驚雲,他相信沒有一點問題。
“孫權心中冷笑,“去吧,你死了,我會照顧好嫂子的!”
雖然不知道夢驚雲的身份,但從昨晚在韓味樓種種跡象表明,孫權料定夢驚雲絕對是天狼幫高層的人。
曾牛往腰上的槍套一摸,就在他想要動手的時候,妻子田淑珍一把抓住了他,“別去!”
曾牛回頭看了妻子一眼。
孫權眉頭微微一皺,急切道:“嫂子,這可是大哥的好機會!”
田淑珍最善於察言觀色,孫權那絲陰毒的笑容恰好就被他注意到了,她不動聲色,“此人,身份不明,等等再說。”
夢驚雲何等耳力,三人之間任何細微的言語,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何強見曾牛不動,急了,“姓曾的,你還等什麼,你這個巡警隊長是不是不想干了。”
“沒我的命令,都不許動。”
曾牛道。
身後的巡警一個個都點頭。
此時所有人都在關注當前的事情,只有田淑珍跳出了局限思維,這個男人明知道何強是天狼幫的人還敢動手,這是為什麼。
無知嗎?應該不是吧!
“曾隊長是嗎?”
夢驚雲扭頭看著曾牛,“你也看到了,我是正當防衛,他們現在被我制服了,你難道不該把他們抓到公安局去嗎?”
夢驚神色從容,玩-味的說道。
末了,她有意無意的瞥了田淑珍一眼。
曾牛看了眼夢驚雲又看了眼何強,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老曾!”
田淑珍點了曾牛一下,“或許可以試試,我觀此人,不簡單!”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