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驚雲要沉冤昭雪,證明自己不是敗家子,不是禽-獸,他,同樣可以為家族貢獻力量。
卓不凡就是一個小人,一個生長在夢家安靜樂土上的毒瘤,他善於偽裝,欺騙了所有的人,這個毒瘤必須要拔除,但是,拔除容易,後患無窮……
“張律師!你還等什麼,宣布結果吧!”
眼鏡男看著張律師,“現在我的老板占29票,而夢小姐占24票,結果已經出來了,卓不凡先生,就是下一任總經理的不二人選,這是經過董事會投票決議的,沒得改。”
張律師無奈,“現在我宣——”
“卓不凡!”
夢驚雲陡然站了起來,破涕為笑。
“廢物,你還想說什麼!”
卓不凡冷眼看在和夢驚雲。
“ 呵呵!”
夢驚雲氣度從容的笑了笑,“戲沒演到最後,誰是廢物咱們暫且不說,你的計劃確實是天衣無縫,每個人都被你算計進去了,我夢驚雲深表佩服。”
“哼!”
隨即夢驚雲搖了搖頭,“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置之死地而後生。”
“什麼意思?”
卓不凡聽的眉頭一皺。
“呵呵!”
夢驚雲走到他身後拍了拍肩膀,“今天的董事會真是很有意思,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它就象一部電影,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螳螂黃雀你覺得怎麼樣?”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夢驚雲絲毫不予理會卓不凡有些焦躁的神情,而是繼續道:“不過這部電影的導演,並不是你,即便你老謀深算。”
“莫非是你不成!呵呵,笑話!”
此時,卓不凡反餓日平靜下來,他不認為夢驚雲這個在他眼中視為廢物的人能翻起什麼大浪,在他看來,夢驚雲只不過是虛張聲勢。
“呵呵!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
撲哧~~——夢晴和歐陽蘭蘭同時一笑,前者是因為夢驚雲高笑的神情,後者是心中了然,看到夢驚雲裝B的樣子,感覺到好笑。
卓不凡眉頭一蹙,他好整以暇的仰躺在老板椅子上,點燃一只煙,“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是你,而不是我?”
“很簡單,勝利者就是導演,而你不是勝利者。”
夢驚雲擺了擺食指,然後掉轉大拇指指著自己,“我才是!”
“呵呵……哈哈哈哈……”
卓不凡忍俊不禁,大笑起來,不過,他的笑聲多少有些不自然,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一絲不妙,強笑壯勢。
“別笑!看了這分文件,你會哭的。”
話音一落,夢驚雲把他之前立的聲明合同書,擺到了卓不凡面前。
“這是什麼?”
卓不凡隨意的掃了幾眼,下一瞬間,眉目一聳,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你——”
卓不凡怒目瞪著夢驚雲,雙手握拳頭,魁在桌子上,使勁揉壓,咯咯~~——木制桌子,咯吱作響。
他雙眼乜斜,眸子通紅,脖子青筋暴漲,顴骨上的肌肉聳動,嘴角抽搐,牙齒緊咬。
“那是什麼?”
除了歐陽蘭蘭之外,所有人都腦海里打下一個大大的問號,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什麼卓不凡看到這分文件之後,會露出於剛才截然不同的表情。
“難道這就是他的底牌!”
夢晴在心里猜測著。
“現在論到我笑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夢驚雲暢快的大笑起來,不屑的看著卓不凡,“你以為我是傻子,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閒,你以為我是敗家子就知道向家里要錢,你以為我是廢物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你以為我是好色狂徒,就那般受你的引誘,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陰謀,就那麼輕易的把股份賣給你,你以為遲妃容會受你的威脅,把我的想法都告訴你,其實——”
夢驚雲指著卓不凡,“你才是傻子,因為那是我讓她故意透露給你的。呵呵!當時你一定感覺到了吧!為什麼還你自己都找不到合適的借口買的股份,但我卻已經把借口都為你想好了,你以為我是笨蛋,其實你才是笨蛋。”
夢驚雲輕蔑的笑道。
“你——”
卓不凡一把抓住夢驚雲的衣領,唰的一聲撕裂開來,他氣的面色發青,他居然,被一個最不起眼的廢物算計了,而且是每一步都在夢驚雲的算計之中,虧的他還自以為是,沒承想到頭來,他才是那個被人玩弄的小丑……
“你想干嘛!動武嗎?”
夢驚雲輕蔑的笑道,絲毫不動氣,他要以絕對勝利者的姿態嘲笑卓不凡。
“小子!”
卓不凡面目緩和了下來,但言語間,殺氣四溢,他抓過夢驚雲,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了,但你得意的太早了,我現在也要教你一招,不要鋒芒太露, 你以為你已經勝利了嗎?不!”
卓不凡搖了搖頭,“即便如此,你依然輸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麼叫做釜底抽薪。”
“哦!你說,我聽著。”
“呵呵!你夠鎮定的,但希望你聽完我的話,還那麼鎮定,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的女朋友,遲妃容,還有你那美麗的岳母大人,都在我的手里。”
“呵呵!”
夢驚雲渾不在意的笑了笑,“說你傻你還真是傻,剛才我就已經說了,我知道遲妃容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你以為,我就沒有一點動作嗎?”
“什麼意思?”
“呵呵!”
夢驚雲附耳悄聲道:“還記得那天早上我給你打的電話嗎?如果你老人家記性不好,我可以把當時通話的內容再向你訴說一便。我說小刀原來是遲妃容家的親戚,他們要一起回家探親,離開懷陽一段時間。呵呵,這消息我是為了打消你對小刀失蹤的懷疑的。”
“小刀卻哪了?”
“你用那個噬心蠱控制遲碧雲,我早就知道了,小刀,已經被我殺了。”
“什麼——”
卓不凡一瞪眼。
“呵呵!知道我為什麼要把股份轉讓給你嗎,那是因為我知道你和我姐姐一訂婚就會得到干爹的兩分股,你以為你綁架了五位股東我不知道嗎?你以為你逼他們把手里的股份轉讓給你我不知道嗎?呵呵!你得到了五位股東手里百分之二十四的股份,再加上干爹給你的兩份,就是二十六份。那時候你就有了勝利的資本,而你將對我手里的股份失去興趣,因為你已經勝利了,所以,我才急忙把股份轉讓給你,目的,就是套錢,有了錢,這些日子里我大量在股市上購買股票。聽到這里,相信你已經明白了,不錯,歐陽律師說的老板就是我,只不過證書上沒有寫我的名字罷了!呵呵!那些股票都是我用你的錢購買的。”
話畢!夢驚雲一把推開卓不凡,絲毫不理會他呆楞的神情。
“張律師,我的投票權依然有效,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罷!
夢驚雲將那份合同聲明推給張律師,剛才夢驚雲和卓不凡的談話,只有他們二人才聽到,其他人都是一臉茫然。
此時,他們終於得以看到那份令卓不凡面色大變的合同,所以,當張律師拿到合同的時候,都圍了過來。
“這——”
張律師,啞然的看著夢驚雲,又看了看卓不凡,他實在不明白,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眼鏡男一看完合同,當下指著夢驚雲道,疾言厲色道:“你這是欺詐,你之前明明已經立了聲明,為什麼還要把股份轉讓給我的老板,你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哼!欺詐又如何?那是我一個人的事,並不影響今天的結果,法律,笑話,在他卓不凡眼中還有法律嗎,在整個事情前後,他的所做所為,你這個當律師再清楚不過,你認為他沒有違背法律?”
夢驚雲咄咄相逼。
眼鏡男當下埡口無言。
“卓不凡!”
夢驚雲再次回頭看著他,“你,已經徹底敗了!”
“不!”
卓不凡慢慢抬起頭,血紅的眸子猶如瘋魔,“今天我即便坐不上總經理的位置,但是我依然是長江集團最大的股東,啪!”
他將五位股東轉讓於他的股份證書拍打在桌子上。
“總經理不做也罷!我還省的費心,就讓你們為我賺錢,我樂享其成,何樂而不為?”
“什麼最大股東,你手里只過有百分之二的股份罷了。”
夢晴毫不留情的呵斥道,但當他看到里的文件之後,嘴巴驚的合不弄嘴。
“這些都做不得數,是你綁架了我們的家人,脅迫我們簽的……”
此時,五位股東終於發難了。
“怎麼不作數,白紙黑字,你們別血口噴人,我綁架你們,要拿出證據來,哼!拿不出來就閉嘴。”
“卓不凡,你好象忘了我吧!實話告訴你,就在你帶五位股東離開城西爛尾樓之後,我就已經報警,把人質統統解救出來了,你有沒有學過法律,在威脅的情況下簽署的任何形式合同都不作數。”
五位股東一聽這話,登時露出笑容,“小雲,你真的已經把我們的家人都救出來啦!”
秦興元帶頭問道。
“當然!秦叔叔,你如果不相信,可以立即向家里打電話,此時,您的兒子,秦奮已經回到家中,現在,你們已經沒事了,回去吧!和你們的家人團聚。”
五人等的就是這話,當下急色匆匆的走出會議室。
而就在下一刻,十幾名身著警服的男子衝進了會議室,為首的一人拿出逮捕令,嚴肅的對卓不凡道:“卓不凡先生,我們懷疑你跟一起綁架案有關,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局里配合調查,走吧!”
卓不凡斜睨著夢驚雲,半天也沒動。
夢驚雲笑了笑,“表哥!我知道你是特種兵出生,很厲害,莫非你想抗警不成,他們手里有槍,你認為在一瞬間,有把握制服得了他們全部嗎?”
一聽這話,那些警察,立即拔出了手槍,對准卓不凡。
“呵呵!”
夢驚雲繼續道:“你現在只是涉嫌綁架,進去了,也就是叛個十年八年的,你要是抗警,當場被槍殺了,那可就化不來了。”
卓不凡幽冷的目光,不帶絲毫感情的看著夢驚雲。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
夢驚雲再次開口了,“那麼我猜一猜吧!你在想,怎麼才能一下把我制服,然後以我為人質要挾,逃出去。”
卓不凡眸子一凝。
然而,那幾位警察已經不給他絲毫機會,咯咯吱,手銬帶上,“快走!”
強制的把卓不凡帶走了。
“夢先生,請你也隨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吧!”
“我!”
夢驚雲指著自己。
“不錯!”
“警察先生,我弟弟沒犯什麼事,為什麼要帶他走。”
夢晴見警察要帶走夢驚雲,當下站了出來。
“呵呵!夢小姐放心,你弟弟只不過是回去協助我們調查,做一下筆錄,回答一些問題,走一走形式,沒什麼問題。”
“放心吧!姐姐,我沒事的。”
說罷!
夢驚雲隨那警察走出了會議事,夢晴,歐陽蘭蘭,張律師,眼鏡男,走一同走了出來。
剛來到走廊上,夢驚雲就看到他的干爹夢懷仁,手里柱著一根木頭拐杖,向這邊走來,後面跟著洪伯,兩人非常親切。
一瞬間,夢驚雲便明白,夢懷仁這是原諒了洪伯,因為之前,他已經讓揚惠如洪伯的事情告訴了夢懷仁。
“干爹!”
夢驚雲停下了腳步,“您身體還好吧!”
夢懷仁抬頭看著夢驚雲,似乎在審視著什麼,其實剛才,他在董事長辦公室里,通過監控視頻,已經把會議室里發生的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
夢懷仁滿懷笑容,什麼也沒有說,拍了拍夢驚雲結實的肩膀,豎起了大拇指。
夢驚雲也笑了,笑呵呵的隨警察走進了電梯,下樓去了。
“爸!”
夢晴見父親居然健朗的出現在面前,簡直不敢相信,夢驚雲的話,居然都實現了,夢懷仁真的沒事,他能說,能笑,能走,面色紅潤,笑聲爽朗,霎時間,夢晴恍如隔世,原以為這一輩子再也看不到父親這麼親切的笑聲,沒想到,她真的沒想到。
是夢嗎?不是!
夢晴捂著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放肆的哭泣,但父親那鼓勵的笑容,卻讓她再一次回到小時侯可以肆無忌憚在父親懷里撒嬌的時光里。
“爸……”
夢晴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奔跑著,回到了父親的懷抱,放肆的哭泣起來,“嗚嗚……嗚嗚嗚……”
在父親寬廣包容的懷里,夢晴終於得以宣泄,一切犯下錯……
董事長辦公室里,只有夢晴,夢懷仁,歐陽蘭蘭三人,夢懷仁向夢晴說出了他配合夢驚雲裝病的計劃,“哎!是我老眼昏花,這孩子,他才是對的,不過,我真的很欣慰,他終於長大了。”
“爸!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哈哈,我們父女倆都錯了,咱們要改。驚雲他這一年來,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而且還要忍受我們對他的責難,真是,難為他了。”
說到這里夢懷仁抹了抹眼角渾濁的眼淚。
“呵呵!歐陽律師見笑了。”
“沒有!”
歐陽蘭蘭搖了搖頭,“看著你們一家人終於化解了矛盾,撥得雲開見月明,我真心為你們高興。”
“呵呵,說的好,哈哈哈,說得好……”
“爸,今天多虧了歐陽律師,要不是她的到來,還撮破不了卓不凡的真實面目,尤其是她說的那位老板,我們真的該好好感謝才對,爸!您知道這位老板是誰嗎?”
夢懷仁把目光瞅向歐陽蘭蘭,顯然他也不知道。
“呵呵!二位別為難我,沒有我老板的同意,我也不得說出他的身份,這是我應該履行的責任。”
其實,這哪是夢驚雲讓她隱瞞,這小子巴不得讓夢懷仁和夢晴知道這事才好,因為如此一來,他的光輝形象又大大提升了。
但是,歐陽蘭蘭不讓,這就是歐陽蘭蘭答應幫助他提出的條件,理由很簡單,她是律師,不能明知觸犯了法律還要錯下去。
夢驚雲事先立聲明合同欺騙卓不凡購買他的股份,已經是詐騙,不過這個在法律條款上,只要誠心悔過,認罪態度好,並且還了錢的話,勾不上刑事案件。
但如果夢驚雲拿著這筆錢,反而做了傷害事主,令事主在人身上,經濟上受到損失的話,夢驚雲就要擔當刑事責任,這就是歐陽蘭蘭不許夢驚雲承認的原因。
坐進面包車,阿傑脫下帽子,衝夢驚雲一笑:“老板,剛才得罪了。”
“沒有!”
夢驚雲仰躺在坐位上,此時,他的心里說不出的輕松,瞥了眼阿傑,笑呵呵道:“你小子演的不錯,你沒看到,連卓不凡這個特種兵都給騙過去了。”
“呵呵!”
阿傑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腦袋,“是老板配合的好。”
“的確是我配合的好。”
夢驚雲當仁不讓,“你小子,我跟你說了,進來就要用槍指著他,並帶上手銬,而你呢!就光顧著說話,其他都給忘了,還要我兩次提示你。都跟你說了,那家伙是個危險分子,你沒看到剛才他那吃人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抵抗,萬一他暴怒起來,傷了人,我倒要你好看。”
一聽這話,阿傑滿頭大汗,忙不跌的認錯,確實,扮演警察,頭一次,他太緊張了,再加上是面對一個殺人惡魔,他就更心慌,還好有夢驚雲及時提示,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不多時,夢驚雲來到黃金海岸,一樓,迪廳。
雖然黃金海岸明面上是個沐足,按摩,桑拿的休閒會所,但這里其實也是一個小型的夜總會,賓館。
包廂KTV,一樓蹦迪喝酒玩游戲,都一一具全。
投資不多,三百來萬,房子是阻的。
走進一樓迪廳,正前方的舞台上正有五六個漂亮的女子在排練舞蹈,她們身穿便裝,並未穿戲服,音箱里響著不大不小的音樂。
這些女子都是迪廳的陪酒小姐,兼DS,舞蹈表演,還有一個唱歌的,叫顰姐,全名美顰,是娛樂部的經理,DS們都歸她管。
DS就是迪廳里站在架子上跳鋼管舞那種,她們不是賣的,靠能力吃飯。
小姐們猛然看到這麼多警察,帶著一個高大男子走闖了進來,嚇了一條,舞也忘了跳,她們還以為是警察來檢查的,聚在一堆,談論著。
夢驚雲使了個眼色,胖子一揮手,手下的弟兄把卓不凡帶進了地下室倉庫,而夢驚雲則笑呵呵的向那幾位美女走去,上了舞池,然後走上DJ台。
“小雅,他是誰呀!”
“不知道,大概是胖哥新收的手下吧!管他呢,我們排我們的舞蹈,理他干什麼。”
說著叫小雅的女孩拍了拍手,集合幾個女孩繼續排練舞蹈。
而這時候夢驚雲瞥了眼DJ台上儀器,笑著衝下面的幾個女孩道:“美女們!我們把聲音開大些好嗎?”
話音一落,夢驚雲便把音箱開了數倍。
頓時,啪啪啪啪~~~——勁暴的音樂霎時間掀的整個迪廳都顫動起來,氣浪潑灑肆意,耳膜都噗噗作響。
“誒!你干什麼呢!……”
夢驚雲毫不理會,自愉自樂,並且打開了電子煙,不多時,胖子從倉庫里走了出來,做了一OK的手勢,意思是已經槍決了,其實,夢驚雲之所以開這麼大的聲音,就是要掩蓋槍聲。
卓不凡徹底死了。
夢驚雲打了個手勢,讓胖子離開,他要玩完,胖子笑了笑,知趣的走開了,這時候,夢驚雲才把音樂關上了,而他的兩邊,幾個女孩子已經開始輪番斥責他的不是。
“呵呵!好啦好啦!”
夢驚雲壓了壓手,“我就是一時手癢,玩玩,抱歉!抱歉!我道歉,行了吧!”
“光道歉,就算完了,你耽誤了我們的寶貴時間怎麼算。”
幾位女子見夢驚雲生的高大英俊,起了好玩心理,存心想作弄夢驚雲一下,順便認識認識他。
“那你們想怎麼樣?”
夢驚雲無奈的攤開手,其實他知道,這些女孩無非就是想貪點小便宜,敲詐點小吃什麼的,果不其然,原來她們在這里排練,覺得很熱,想吃巴台里面冰箱里凍的大西瓜。
一聽這話沒,夢驚雲笑了,他二話沒說,就跳進了巴台,打開冰櫃,抱了倆個又大又圓的大西瓜出來,然後用西瓜刀一牙一牙的切好,三下兩下就把果肉削了出來,並且擺滿了幾個大拼盤。
看到這紅的快掉沙,水潤潤的西瓜肉,美女們已經開始吞唾沫,就在她們要開吃的時候,洗手間里走出一位三十多歲的豐腴美婦,她金黃色的鬢發高挽,呈鳳尾型散開,走起路來一擺一擺的,煞是好看。
她一邊走,一邊還甩著手上水珠,美眸顧盼,朝舞池里一瞥,見沒人,黛眉一顰,轉身朝巴台一瞅,頓時氣勢凶凶的走了過來。
夢驚雲呵呵一笑,抬頭迎上了女子的目光,嘴上一邊招呼著她們吃西瓜,目光卻在那風韻美婦的身上游歷起來。
女子面色不悅,顯然是對幾個女孩開小差不滿,櫻桃小嘴微微撇著,一副要她們好看的樣子,鼓著粉腮,皺著鼻子,美麗極了。
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無袖T恤,飽滿酥胸高高隆起,撐的T恤凸出一個弧线平台,隨著步子起落,輕微的顫動著,夢驚雲隱約看到一抹黑色,心想這女子里面定是穿著黑色文胸。
目光急轉直下,T恤比較短,露出雪白的肚臍,蠻腰不似少女般纖細,但也不肥膩,只能用豐腰來形容,下面搭配的是一件灰白的超短皮裙,長不過膝,露出雪白渾圓修長的玉腿。
足下是一雙銀白色的高根拖鞋,哐哐!
女子雙手抱胸,踩著高挑的步子來到了女孩們身後,此時,她們毫無察覺,依然捻著牙簽,扎著拼盤里的西瓜,一塊一塊的放進小嘴里吃個不聽,邊吃還一邊呵呵發笑。
這女子正是美顰。
美顰抬眼看著夢驚雲,審視著這位從未謀面的男子,黛眉一鎖,滿不高興的樣子,夢驚雲渾然不在意,做了一個一起品嘗的手勢。
“哼!”
女子小嘴一撇,氣哼哼的揪住了小雅的耳朵。
“哎呀!顰姐。”
小雅扭頭一看,見是美顰,眸子滴溜溜一轉,趕緊討饒,其他幾位見狀,立即跑回舞池,一位叫小舒女孩,臨走時衝夢驚雲小聲撂下了一句話,“顰姐是老板的女人,千萬別得罪。”
“老板的女人!”
夢驚雲笑了笑,“這美顰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女人了,他怎麼不知道,隨即,他想到了什麼,一笑。
半年前這黃金海岸開張的時候,他在無意中看到美顰,當時便被她的美麗所動,便給胖子撂下了一句話,這個女人,不允許任何欺負。
想必就是這句話,讓美顰成了他的女人,胖子的性格他再了解不過了,肯定是把話放了下去,不允許酒店里任何人打美顰的注意。
夢驚雲猜想的還真沒錯,半年來美顰能夠在黃金海岸依然是一朵完美的花朵,全依仗了這句話,要是不然,早就有無數雙魔爪伸向她了。
這里面有客人,酒店的高管,混子,不過都一一被胖子打發了。
而這句話傳到美顰耳朵里之後,她起初心里還忐忑,不過久而久之,她也沒有見到真正的老板,反而用這句話,打發了不少想打她注意的男人。
日子久了,黃金海岸里整個上上下下,不管是老員工還是新來的,都會知道美顰是老板的女人,而美顰也樂得以自己是老板是女人自居,不為別的,因為如此說,沒人敢欺負她。
一個唱歌的,在迪廳這種花花綠綠的場所,人又生的漂亮,如果沒有人罩,那早就失去了清白之身了,根本不會有什麼逍遙日子。
女孩們都回到舞池跳舞去了,遠遠的看著夢驚雲,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眼神,夢驚雲呵呵一笑,這些妮子太可愛了。
“哼!”
“呃——”
夢驚雲笑呵呵的瞅著美顰,“顰姐!要不來點西瓜,天熱,吃些涼快。”
說著,夢驚雲便把盤子遞了上去。
美顰並不領情,而是以斥責的口吻道:“你是誰!怎麼能隨便動用公司的食品?”
“呃——沒什麼啦!不就是兩個西瓜嗎,她們那麼熱的排練,還不是為了公司,我想兩個西瓜老板不至於那麼吝嗇吧!”
“東西再小那也是公司的財務,豈能隨你動用,不知道規矩嗎?你是那個部門的,跟我去見經理。”
說著美顰就扯著夢驚雲的衣領,要拽他出來。
夢驚雲此時穿著一件白襯衣,中山裝已經被卓不凡撕爛了,陡然被美顰這一拉一扯,幾個扣子啪啪掉落了下來。
夢驚雲還真是領教了,沒想到這個豐腴美婦,如此有個性,他來了興趣,“誒!別扯了,都被你拉爛了,我出來不就行了嗎?”
說著,夢驚雲翻出了巴台。
“哼!跟我走。”
美顰還真是不客氣,拉著夢驚雲的袖子,就往外拽,死拉硬拖的走進了大堂,然後准備搭電梯上樓。
“誒!我說美女姐姐,你有必要這麼較真嗎,咱們都是打工的,吃點資產階級老板的東西,那是替他積德,你不幫我也就罷了,還要告發我,算哪門子事,和你有那麼大的關系嗎?你又不是老板什麼人。”
“我是老板娘。”
“啥,你是老板娘?”
“不錯!傻了吧!”
美顰狠狠的笑了笑,“快跟我走,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時候電梯開了,走出的人正是陳奎,他見夢驚雲被一個女人這麼扯著,正要呵斥,卻被夢驚雲的眼神制止住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關上了,陳奎摸了摸大光頭,腦子里滿是疑問,他實在想不明白,大哥怎麼會被一個女人制的這麼服服帖帖的。
……
市公安局,刑警大隊。
一間審訊室里,沈容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雙手抱胸坐在審訊桌前,目光嚴肅的看著對面的罪犯,旁邊有兩個警員,一個正在對罪犯進行詢問,一個正在做筆錄。
叮……
就在這時,沈容的電話響起,拿出一看,是夢晴的,於是沈容走出了審訊事,來到陽台邊才接起了電話,“喂!小晴,才幾天不見,你又想姐姐啦!”
“呸!誰想你,我有事拜托你。”
電話那邊誶了一聲,聽得沈容呵呵一笑。
“有事才想起我呀!也不怕我傷心。”
“說正經的。”
“行!你說,我這輩子欠你的,不會又是你那弟弟犯了事吧!”
沈容也是隨口一問,因為夢晴找她幫忙對半都是弟弟夢驚雲的事情,但這種情況已經成為歷史,因為自從夢驚雲搬出夢家,就沒再進過局子。
不過還真是被她猜中了,隨即夢晴把卓不凡綁架了五位股東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又說夢驚雲被警察也一起帶走問話了。
一聽這話,沈容很是吃驚,“有這事!”
愣了半晌,沈容才問道:“具體什麼情況你給我說說,我都被你搞糊塗了,那個卓不凡還真是別有居心——”
“小容,電話里說不清楚,改天吧!改天有時間我們吃了飯再詳談,你先幫我打個招呼,早些讓你的同事把驚雲他放回來。”
“……哦!那好,我這段手里也正有個案子,我幫你問問,打打招呼。”
說著沈容就掛斷了電話,繼而撥打了城北刑警分隊王隊長的電話,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見徒弟小凱向她走來。
“師傅——”
沈容伸手制止了小凱的話,電話通了,“老王呀!你們今天是不是往長江大廈出調了警力呀!我有個朋友——啥?沒有這事呀!……哦!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搞錯了,行!案子結了我請吃飯,說定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個老娘們——”
“難道是越區辦案?”
沈容帶著疑問掛斷了電話,旋兒看著小凱,“什麼事?”
“那小子招供了。”
“哦!”
沈容一喜,立即趕往審訊實,把夢晴拜托的事情拋到腦後。
夢驚雲不知道,正因為姐姐夢晴這個電話,又將給他帶來麻煩。
……
黃金海岸。
美顰死活要拽夢驚雲去見總經理(胖子),夢驚雲又怎麼會願意到手下面前去出丑,老板偷自己的西瓜吃,被員工抓到,多麼丟人的事。
旋而,夢驚雲想和美顰玩玩。
繼而,在夢驚雲的百般苛求下,美顰沒有帶他去見胖子,而是把她帶到了她的工作室。
這間工作室就是一樓迪廳右手邊,挨著女洗手間的一個百平方大小的換衣間。
平常晚上演出,換衣服化妝都是在這里。
一走進工作室,撲面而來是一個股子芬芳的女人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鞋臭味,這里簡直是亂七八糟,擺滿了女人用的東西。
單說鞋子,平地鞋,拖鞋,涼鞋,高根絲帶涼鞋,皮鞋,高根皮鞋,長筒靴,各種顏色的都有,那是亂七八糟的擺在地上。
跳舞唱歌的服裝就更多了,什麼樣的款式都有,花花綠綠的掛在架子上,你要仔細看,在一些架子上還能看到一些內衣內褲,還有絲襪。
濕的,想必是那些女人們晚上穿了,就在洗手間隨手一搓,然後就晾在架子上。
“老板娘!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夢驚雲吃驚的看著這里的一切,很有興趣研究研究。
“當然是干活啦!吃了公司的東西,就要干活,諾!這里的衛生你打掃一下吧!”
美顰頤指氣使的說道。
“啥!”
夢驚雲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這是聽錯了,指著那些花花綠綠女人物件,然後指著自己,“要我打掃這里的衛生,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不干還是咋的?”
美顰眉眼一挑,那意思仿佛在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干!我哪敢呀!你是老板娘,一個不高興就把我開了。”
“哼!”
美顰撅著小嘴笑了笑,“知道就好。”
此時她心里美滋滋的,老板娘的身份就是好用,自己的活都不用干了,她瞅了瞅了夢驚雲,心想這男的牛高馬大的,也驚不得她一嚇。
剛才她有些怵,沒想到夢驚雲這麼聽話,“嘻嘻!”
這時候夢驚雲到外面找一個掃帚進來,一見美顰在傻笑,稍微一琢磨,心里了然,知道她在偷著樂,不過他也無所謂,生活就是需要不同的樂趣。
偶爾吃點虧,其實也挺快樂,尤其是在美女面前,你做的,她都看著,記著,放在心里。
在美女面前,夢驚雲都相當勤快,美顰指哪,他就打掃哪,順便,還把亂七八糟的工作室整理的一番,個把個小時下來,二人已經混的相當熟悉了,各種玩笑也開了起來。
“小雲子,你長的這麼高大英俊,在胖子身邊做保鏢真是可惜了,缺才!”
“為什麼這麼說呀!”
“呵呵!你想想啊,做個保鏢能有幾個錢,打打殺殺的,不如姐姐個你介紹一個工作,又來錢,又舒服,怎麼樣?”
美顰拋了個眉眼,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在勾引未成年少年犯罪。
“哦!還是這麼好事呀!那你說說,看我干不干得了。”
“……做鴨!”
話音一落,美顰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意,好整以暇的看著夢驚雲。
“啥!做鴨。”
“嘻嘻……怎麼樣,這個是不是又舒服還賺錢呀!就你這身板,保准許多貴婦喜歡,呵呵……”
說到這里,美顰掩嘴自己笑了起來。
“呵呵!”
美顰點了點夢驚雲的額頭,輕輕一推,“瞧你那呆頭呆腦的樣子,笑死我了,哈哈哈……”
“呵呵!”
夢驚雲干笑了兩聲,知道美顰這是尋他開心,在酒店上班的男女,嘴里口花花慣了,什麼葷話都張口即開,美顰即便是純潔女子,耳濡目染下,也不乏染上一些八卦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