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薇一下子就笑出了聲。
樊旭抬眼看看她,手里的環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憋屈的跟什麼似的。
潘薇就覺得挺好玩兒。
她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戴上啊,不然的話不小心射出來了,就真的沒有下次了。”
樊旭吞吞口水,猶疑兩秒,還是自己打開環扣,套在陰莖根部。
戴上去的那一刻,樊旭身子猛的一抖,牙關都咬緊了。
赤裸的身體在微暗的室內顯得有些迷蒙,下腹卻又配合著陰莖起伏跳動著,生龍活虎的。
潘薇惡趣味地彈了樊旭的龜頭一下,然後手握上去——樊旭只覺得雞巴快爆了,偏偏最關鍵的地方被阻滯住,不能痛痛快快地噴射出來,這下被老師摸著,那種又痛有爽的酥麻就更加難忍起來。
“……老師……我什麼時候才能……射……?”一句話,他能中斷幾次,全賴潘薇手上忽輕忽重的力道。
樊旭這樣的肉體凡胎哪兒能受得了這樣逼仄的玩弄——性器早就硬到極點,如今要射不能射,他呼吸粗重的要命,說話腔調不自覺就帶著哀求。
“這就受不了了嗎?老師可沒有逼你,是你自己答應的,現在後悔了?”潘薇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柔軟,可說的話卻像溫柔刀,刀刀刺中要害:“你要是說你真的後悔了,以後再也不和我糾纏不清,老師就讓你射,你自己選。”
樊旭呼吸一緊,正好肉棒又被摸到敏感的地方——潘薇摘了避孕套,扶著他的陰莖慢慢塞進穴口,樊旭親眼看著自己的東西插進老師殷紅充血的陰道口,再聽見她說那樣的話,整個人都要崩潰。
她總是這樣——總是這樣一副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欺負他,尤其喜歡看他痛不欲生的樣子。
這個女人這麼狠心。
她把他當做一個玩物,到了床上,連表面功夫都不做,神態表情都寫滿了殺人於無形的輕視。
樊旭覺得自己似乎被撕裂成了兩個人,一個選擇長長久久地和潘薇繼續下去,忍一時之苦;另一個卻又忿又恨,她這樣耍弄他,這樣折辱他,感情明顯遠遠不如他那樣在乎她,那他又何必委曲求全?
潘薇隱約發現了樊旭的情緒變化,但她眼里還是沒有什麼波動——她又不強求,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再給你十分鍾,我還要下班。”她索性做起甩手掌櫃,舒舒服服地躺著,語氣稍冷硬地命令著樊旭。
他真的有些恨她了。
那種絲絲縷縷、讓人不易察覺的異樣感情,似乎夾雜著某種求之不得的不甘和卑微。
樊旭往前膝行一步,肉莖直接一插到底——潘薇被撞得急促地叫了一聲,還來不及緩解,樊旭已經握住她的腰肢,狂風暴雨般大開大合地抽插肏干起來。
性器交合的獨特水聲混雜著男女曖昧的喘息,潘薇被肏的很舒服,半眯著眼看眼前樊旭已經失去自我、情欲上頭的臉。
他們大概率都沒有健全的人格,所以需要在對方身上找補靈魂的慰藉。
潘薇看著樊旭,樊旭當然也在看她。
他心里似乎升騰起一些奇怪的情緒,游離在性欲之外——可能是忽然意識到,自己沒辦法及時止損的悲哀。
你他媽沒救了。
他聽見另一個自己這樣罵道。
——對,我就是沒救了。
樊旭覺得自己整個的思緒和神智已經被攪成一團漿糊,身體上強烈到極致的酥爽和疼痛逼得他直冒冷汗,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遺余力地,挺著雞巴在他親愛的老師的穴里戳刺著。
這種時候,快感和痛苦是成正比的,他爽的整個人都要爆炸,但精液就是一滴都流不出來。
到最後,潘薇呻吟著繃緊腳趾高潮了,這才准許樊旭解開束精環。
結果可想而知,忍的時間太久,性器硬到一定地步無法射精,已然不能正常射出來了——潘薇指尖扣挖著他敏感的尿道鈴口,男孩兒的呻吟都帶著些微的哭腔。
最後竟然不是射出來的,而是流出來的。
濁白的精液一縷一縷,隱隱摻雜著血絲——樊旭大概是被玩兒壞了。
……
一轉眼,暑假結束了。
但苦夏還沒結束,叁中開學的第一天,樊旭聽到班里學生在議論假期的補課。
他臉色登時就難看了一下,眼神又野又瘋的,那幾個說潘老師溫柔好看的男生瞬間噤若寒蟬,閉上嘴回座位去了。
整個班甚至整個年級誰不知道呢?
樊旭很討厭新來的那個英語老師,誰提他都不樂意。
要說起來這師生倆具體因為什麼起的衝突,誰都說不清楚——總之樊旭自從第一次上潘薇老師的課,就因為睡覺被揪起來罰站以後,他好像就討厭起她了。
樊旭的同桌把水遞過去,多嘴問了一句:“樊哥,都這麼久了,你還看潘老師不順眼嗎?我是覺得,潘老師人還挺好的啊……”
樊旭聽得咬牙切齒:“別在我面前提她。”
他討厭她,這個狠心薄情、虛偽冷漠的女人。
以前是,現在更甚。
——整整一個月不和他見面,見了面就是說一些讓他難過的話,再不然就是作弄。
他喉結動動,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就能發現他紅如血滴子的耳尖。
同桌那男生這才慢慢注意到樊旭放在桌上握的死緊的拳頭,好像隱約察覺出不對勁來,隨口問了一句:“樊哥,你發燒了,臉上冒這麼多汗?”
樊旭身體抖了一下,啞著嗓子咬牙:“沒有,是天太熱了。”
的確熱,盛夏的叁伏天,炙熱的空氣讓人焦慮。
講台上的老師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英語卷子,距離下課還有十五分鍾。
樊旭扭頭,抬手擋住臉,死死壓抑喉嚨里呼之欲出的粗重喘息。
怎麼辦?一直看著她的話,他好想射。
真的好想。
可是潘薇說,如果他能乖乖忍住不射的話,戴著那個束精環到第叁節下課,她就給他摸。
他更想被她摸著射出來。
整整一個上午,他連續經歷了勃起、疲軟、看到手機里潘薇的腿照又硬起來,再任由它慢慢軟下去,然後看到本人,他忍得把嘴唇都咬出血了,還是沒忍住把寬松的校服褲頂起一個包——還好有課桌牢牢擋著,他左邊就是牆,抬抬腿就不會有人發現他腿間的狼狽。
——誰能想得到呢?
那個不可一世、凶神惡煞的樊旭,是個被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連射精都要獲得允許的“假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