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兩周了,何季在班上也沒交到什麼朋友,他性格有點孤僻是其一,家境太優越別人都不太敢主動靠近是其二。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比較敏感了,看何季的吃穿用度,還有天天在校門口接送的豪車司機,都能看出來大家根本不是能在一起玩的人。
何季自己又不善言辭,別人自然不樂意熱臉貼冷屁股。
第一周新生體檢,何季體檢表上的身高還沒大部分女生高。
他把體檢表折幾折,出了校醫務室就狠狠地扔進了垃圾桶。
林玉打完牌回家就看見一個悶悶不樂的何季——他這人性格淡漠,就是不高興看起來也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但是林玉就是能看出來,這小屁孩兒不開心了。
她覺得自己可以散發一下母性光環,去安慰一下他了。
不過林玉沒想到是因為身高的問題,她踩著她那六七厘米的高跟鞋走過去,何季看她還得費勁兒抬頭。
“怎麼了小季,剛開學就不開心啊?”林玉覺得自己這個頭兒開的還不錯,因為何季抿了抿嘴,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
雖然態度一般,但林玉敏銳地發現,這小孩兒在委屈——這個信號很微妙,何季在何宏面前都不會露出什麼委屈之類軟弱的情緒,上次被他爹揍,還是滿臉的不服氣和憤怒。
何季開始信任林玉了,願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袒露出來。
但林玉還不能確定,只能繼續試探——不出所料的是,沒說兩句,何季不高興的原因就被她套出來了。
這孩子像是對眼前的女人莫名有了依賴感一樣,對別人只字不提的恥辱,對著林玉,他和盤托出。
林玉聽了不以為然,“你這孩子,都長得這麼好看了,干嘛還那麼在意身高呢?不讓別的普通男孩子活啦?”
何季抬抬眼皮,眼神有點兒波動了。
“再說了女生本來就比男生發育的早,你們初中生理課應該講了吧。我以前上學那會兒,到高中才開始猛竄個子的男生多了去了,怕什麼。”
說到這兒,何季就若有所思地仰著脖子盯著林玉了,那眼神里有些說不出的執拗暗色。
“那你呢,如果我一直長不高的話,你會嫌棄我嗎,會嘲笑我嗎?”
林玉心里失笑:她嫌棄他干嘛,他又不是她男人,要嫌棄也是他未來老婆、何家兒媳婦嫌棄好嗎?
這世上哪個當媽的會嫌棄自己兒子低呢。
她於是臉不紅心不跳地就奉承起來了,嘴巴像抹了蜜一樣甜:“怎麼會?你在我心里就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孩子。當初在婚禮上,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說,這輩子都沒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男孩兒。”
“人都是,各有所長,各有所短的。”
她若是開玩笑樣地安慰何季也就罷了,偏偏臉色認真地要命。
何季那顆因為同學私下群嘲而持續下墜的心,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妥帖的地方。
他忽然發現他看林玉十足順眼了,對方說的那些話,不像作假,也由不得他不信。
林玉以為自己只是隨口賺個好感,她低估了她在何季心里的地位。
何季自小單親,何宏給他的只有豐沛的物質生活,所有和人相關的感情皆要自己跌跌撞撞的摸索,比他地位低的人莫敢指點詢問,生怕惹他們父子不悅,同學老師更是一概敬而遠之。
在這樣一座多年無人造訪、無人問津的荒蕪的心城,第一次有人推開門,帶著和風細雨。
他才十五歲,他只會覺得:她怎麼這麼溫柔,又善良。
這兩個詞是他從書上學來,迄今為止覺得最美好的詞,他覺得林玉配得上。
“這是你說的,以後可別反悔。”何季最後試探一句,得到林玉信誓旦旦的點頭。
她只是想討好這個何家未來的繼承人而已——識時務者為俊傑。
何季高一第一次摸底考開家長會,何宏忙著去國外和小明星快活。
為了不讓何季心里不平衡,林玉只能作為何季母親的身份出席。
像這樣的事情很多很多,無數個數不清的時候,林玉總能第一時間衝到稚嫩的何季身邊做他的保護傘。
何季也是。
他們兩個之間忽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的那種相依為命感。
何家的人都慢慢發現少爺開始親近新嫁進來的小夫人了,雖然還是不叫媽。
何宏偶爾還會在家里發瘋,林玉在父子兩人間則永遠扮演著那個和事佬,何季越來越依戀林玉,不管林玉在他心里是作為什麼角色——回家了永遠先問林玉在哪兒,林玉出去和小姐妹聚會了不管多晚都等她回來吃飯,有外人在宴會聚餐之類的場合嚼林玉的舌根,罵她是嫁進了豪門也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時,只有何季抓著酒杯摔到那些人臉上。
何家那個下叁濫出身的續弦小夫人找著靠山了。
商圈兒的人都這麼說。
誰不都知道林玉是怎麼成功把這個性子和他爹一樣陰冷古怪的繼子拉攏過來的,只有林玉自己知道——何季哪有外人說的那麼難以接近,不過是個缺愛孤獨的小孩兒而已,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對他好他又怎麼會毫不動容。
何季過十六歲生日,何宏大肆操辦宴會。
穿上了高定西裝的何季已經長到將近一米八,和林玉站在一起,不認識的還以為他們是姐弟。
林玉結實了幾個以前沒來往過的富太太,湊在一起碰杯時,對方不知是討好還是譏諷,說起何家那位原配夫人。
“……都說是病死的,我遠遠探望過一次,躺在病床上,身上都是傷啊,像是被打出來的。不過也可能是我看錯了,堂堂何家的女主人,誰敢打她呢……”
說笑間,幾個年過四十的老女人齊齊看向林玉——林玉緘默,溫吞地笑笑,心里劃過一絲冷芒。
她身份卑微,在何家沒有資格過問何季生母的事情,也一直以為那個命苦的女人真的是生了何季以後病死的,可是照她們這麼說,或許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何宏那個瘋瘋癲癲的老東西,保不准自己虐死了自己的妻子。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宴會結束的當晚,林玉看見孤零零坐在二樓凸型陽台喝酒的何季。
這孩子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十四歲的時候小豆丁一個,現在長高了,肩膀寬厚,已經像一個小大人了。
眉眼卻還是初見那會兒一樣的精致漂亮,通身清冷矜貴,看見她走過去,很自然地伸出胳膊抱住她的腰埋進懷里。
她真的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他們互相都是對方最後的、唯一的期盼和慰藉。
……
林玉醒來,回憶和夢同時終止,身上趴著一個不斷作怪的壞東西。
她被弄得很癢,以至於克制不住地喘了兩聲,“別弄了,下去。”
何季下半身硬著,晨勃的痛苦微微緩解過後,他把性器插進林玉兩腿之間磨蹭,舒服地喟嘆兩聲,順著林玉的脖頸一路吻到嘴唇。
“不,讓我再做一次。”
林玉頗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眼神再也不是看一個小孩子,而是看一個性欲旺盛、身體年輕的男人。
何宏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埋怨林玉,說她把孩子慣壞了。
而今這整個何宅只剩下他們“母子”,林玉這個向來縱容溺愛繼子的後母,再也管教不了何季這個兒子了。
何季太清楚林玉最大的軟肋就是愛心軟,尤其對他更是狠不下心來——他卻能狠的下心,說把精液全部射進她的小子宮里,就絕不會漏出來一滴。
他伸著手指摸到林玉的陰戶,上下剮蹭著,林玉扭動兩下,無力地抓了抓床單:“……別啊……”
這話對十九歲、已經長到快一米九的何季來說,真是一點兒震懾力都沒有。
何季就愛她這副溫柔如水的樣子,好像渾身都是水做的,一插就出水兒,怎麼肏都不會壞。
床下他們是母子,在外人面前體體面面地接管著何家的一切;床上他們依然是“母子”,只不過何季會頻頻進出那個並未生養過他的甬道和溫床。
林玉叁十一了,身體已經熟透,何季只要看一眼,就會口干舌燥——他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覬覦自己繼母的勁頭,一如當年。
林玉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她眼睜睜看著何季扶著那根粗大的性器在她濕透的陰穴里插進一個頭,“咕嘰”一聲滑進去一小半兒,他就咬著牙閉眼,舒服地長嘆一聲。
忍不了多會兒,何季很快挺著他那副年輕有力的腰聳動抽插起來,林玉被頂肏地一顫一顫,眼前模糊地落不到實處。
不知道起伏了多久。
她恍惚中忽然想起昨晚那個夢,於是在何季密不透風的痴迷的舔吻中尋得空當,迷離著眼問對方。
“……你……你還記不記得,你十六歲那年……”
他十六歲那年是他們最顛簸曲折的一年,他也在那一年迅速地長大,生理心理都是。
雞巴被吸裹擠壓的滅頂快感直逼頭頂,何季不要命似的照著林玉穴里最敏感的那個點戳刺,同時因為林玉的話想起從前。
他笑得像個偷腥成功的貓。
“我怎麼不記得?你不是……一直問我什麼開始喜歡你的嗎?”他咬著牙,說話伴隨著粗重的喘息和林玉壓抑的吟哦。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不是依賴也不是親情,而是作為男女之情,有情有欲、帶著耳鬢廝磨的渴望的那種喜歡。
“就是十六歲那年。”
話音未落,他在身下女人的尖叫呻吟聲中重重地抵到最深處,插進子宮口里,濃稠的精液全部激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