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青以前從來沒發現楊柯是個這麼不要臉而且得寸進尺的男孩兒。
他好像是和她睡了一覺後就基因突變或者換了個魂兒似的——發短信說什麼想她了,還要她去陪陪他?!
不要臉。
喬曼青沒回消息,手機鎖屏扣在桌面上,心煩氣躁的——雖然說李協出軌和她離婚這事兒不關楊柯的事兒,但她心里還是有那麼點兒硌的慌,不想見他,也怕見他。
發生了那種事,她看他一眼都覺得尷尬。
喬曼青站起來,打算洗個澡就睡覺,明天還要處理離婚以後的一些事兒,這兩天也是身心俱疲。
可不一會兒,她換洗的衣服還沒找好,手機又震動兩聲,她點開一看,還是楊柯:
“曼青姐,我手機里有點兒那天晚上的照片,你想不想看看?”
喬曼青手一哆嗦,手機就“啪嗒”一聲掉到桌子上,她整個人臉上都失去了血色,手忙腳亂地抓起手機給他打電話——
那邊立刻就接了,夾雜著微微細弱的電流聲,楊柯的聲音有點低沉:“喂,曼青姐?”
喬曼青登時就恨不得給這個死孩子一巴掌——她以前是真的拿他當親弟弟疼的,萬萬沒想到他會是這幅德行,荒唐至極地趁她喝醉和她上床也就算了,現在還在這兒胡鬧,鬧個沒完沒了了?
“楊柯,”喬曼青自認識他,語氣就沒這麼狠過:“你到底想干什麼?你是不是瘋了,啊?”
“你拍我干什麼?!”她聲音陡得提高,甚至最後一個字還有點破音。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覺得好看,就拍了。曼青姐,真的很好看,我喜歡的不得了……”
喬曼青一愣,初初還以為自己聽岔,等到細細品品楊柯那話,眼珠子立時就不敢置信地微瞪起來。
“你瘋了吧?什麼喜不喜歡的,楊柯,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楊柯在那頭兒卻輕聲的笑——感情被拍裸照的人不是他,還挺氣定神閒,語氣忽然沾染上一點兒熱情和沉迷:“我就是瘋了,曼青姐,我和你做過那一次以後,我滿腦子都是你。我想你了,你來陪我吧,咱們再來一次?”
“我不去。”喬曼青一字一句地沉著聲音回他——她覺得一覺醒來,這世上的人怎麼都瘋了。
相敬如賓的丈夫有了外遇,親姐弟一樣相處的鄰居家孩子把她上了,現在還一反常態,拿那種照片威脅她。
楊柯被惡狠狠地拒絕了,也不惱,聲音又輕又柔的,好像在和喬曼青說什麼情話:“也行,我家不太方便,那曼青姐,我去你家找你,好不好?”
喬曼青被他氣的一個頭兩個大,她沒想到楊柯這麼油鹽不進,顧左右而言其他,仗著手里捏那兩張照片,還想再和她來一次。
“你……你信不信我報警了?!”
楊柯顯然是不信的,因為他又輕笑一聲:“你去吧,曼青姐。我知道你不敢的,我才十七,你報了警,我就反咬你一口,說你誘奸未成年,照片就是證據。”
喬曼青這下氣壞了:“……你威脅我?!”
“對,我就是威脅你。曼青姐,你給我開門吧,我在你家門口等著呢……”
楊柯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喬曼青“啪——”的一聲掛斷了。
她幾乎是用跑的,叁步並作兩步到玄關,門被猛地拉開,外面果然站著楊柯——喬曼青心虛,以前還沒什麼,現在總覺得楊柯跟她一起會被人看見亂想。
她把人拽過來,快快地關上門,剛轉過身,就被一把摁在門上——
楊柯比她高出很多,以前她總覺得他是小孩子,但他早長成男人了,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子,力氣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很輕易地就握著喬曼青的雙手手腕兒舉過頭頂,小狼啃噬一樣低頭猛地咬住喬曼青的唇。
這一切都好像發生在一瞬間,喬曼青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楊柯桎梏住雙手,他的膝蓋頂進她雙腿之間輕微的摩擦著,同時也壓住她不老實的腿。
嘴也被堵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的玄關處,響起一陣曖昧的唾液交纏的水聲。
男孩兒很急切很痴迷的樣子,舔吻間呼吸都粗重了很多,舌頭伸進她嘴里舔弄抽插,好像某種媾和動作一樣下流——他吻的用力,好像恨不得用這個吻把她吃進去,直親的喬曼青臉頰漲紅渾身發軟,楊柯才放過她。
喬曼青已經有點微微的窒息了,腿軟的站不住,被放開的一瞬間就無力地往下癱,被楊柯撈進懷里。
“……你放開我。”喬曼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沒什麼力氣地反抗一下,被楊柯摟著腰死死鎖在懷里。
“……曼青姐,你和他離婚了是不是?我都看到了,他拉著行李箱上了一輛紅色的跑車。”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李協,喬曼青沒想到楊柯時時刻刻盯著她家里的動靜,這是眼看著她自己在家,所以才敢做出這樣的事兒的?
“……我離不離婚,關你什麼事兒?楊柯,我看你真是沒救了,還是吃錯了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麼?你發情了想找女人,有的是年輕小姑娘,你盯著我干什麼,啊?”
她說著,恢復了力氣,又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和楊柯攪和在一起,這種事情她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楊柯才十七啊,足足比她小了六歲多,日後還有大好前程和可以預見的好姻緣。
她呢?
一個結過婚又離婚的女人,還比他大那麼多。
太荒唐了,她倒寧願自己那天晚上是被狗啃了,也不想因為那場一夜情就被楊柯纏上。
可楊柯卻絲毫不給她逃開的機會——他也沒使什麼力氣,輕輕松松地抱住她,兩具年輕的肉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喬曼青不一會兒就感受到身下被頂硌的硬處。
楊柯也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他以前尚且還會考慮一下兩個人之間相隔的距離,包括年齡、代溝之類的事,可是自從那晚和喬曼青顛倒一夜,他就跟磕了藥一樣,瘋了一樣地想和她在一起。
什麼也顧不得了,他只想要她。
“……曼青姐,曼青姐,你聽我說,你聽我說……”他箍住她,不讓她亂動,臉深深地埋進她脖頸間吸氣,好像一個癮癖犯了的小瘋狗:“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別惱我,我沒有拍那些照片,我就是想嚇嚇你。你別生氣,我喜歡你喜歡的快要瘋了,你別攆我走好不好……”
明明動作很強硬,偏偏他的語氣卻軟弱又可憐,果然是少年心性,做什麼都全憑自己心意,也從不考慮後果。
聽到楊柯說沒拍照片,喬曼青的火氣瞬間消了大半——她這女人性子和身子一樣軟,認識楊柯這麼久,說沒有一點兒感情是不可能的,他一哀求,她就停了掙扎,很久沒再動彈一下。
“曼青姐,你和我試試吧……”他的聲音帶著濕熱的黏膩,隨著熱切的呼吸噴灑在喬曼青脖子里的時候,她忽然有點兒恍惚。
下體也微微泛起癢意。
抱著她的是一個男人,活生生的、長得好看又高大的年輕男人——喬曼青垂著眼,沒說好也沒說不。
做李協老婆的這一年,她是孤寂的——她也有生理需求,那天晚上雖說楊柯做的凶做的狠,但她洗澡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身子積壓已久的情欲發泄出去的那種松快和舒爽。
可是隨即她又想起來,楊柯說試試,怎麼試呢?
兩個人既不能談戀愛,也不能結婚,中間隔著一條怎麼跨也跨不過去的鴻溝——就算她妥協了,就算她願意試試,兩個人也沒有未來啊。
“小柯,你糊塗了,這些話你往後別再說,留著等你長大了給你喜歡的女孩子說去。”
楊柯眼看喬曼青態度有點兒松動了,卻又立刻恢復成剛才那副抗拒的樣子,立時就有些急了:“我不,曼青姐,我就喜歡你,我就要你……我不是糊塗,我想得很清楚了。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等等我,你再等我兩年,這些事情我都會解決的……”
說著,生怕喬曼青不信似的,他拉著她的手放到身下,隔著布料覆在他動情的性器上。
喬曼青被手里灼熱的溫度嚇了一跳,手一抖想抽出來,又被牢牢摁在那上面。
“你看,它一看見你,它就硬的發疼了,我很早就喜歡你了曼青姐,你總歸要找男人過日子的,給我個機會行嗎?”
喬曼青無語了好半晌,因為楊柯最後那句話——是啊,她總歸要找男人過日子的,就算不是楊柯,也會是別人,那她何嘗不能找個喜歡自己、又知根知底的。
楊柯最大的優勢是年輕皮相好,又和喬曼青有過一夜。
她自然比誰都知道他那物事的厲害,雖然千不該萬不該,可是在剛才這一番糾纏之後,她也可恥的有些濕了。
性欲上頭,喬曼青覺得自己的理智有點兒扭曲了。
楊柯又低下頭吻她,吻得她五迷叁道的軟了身子。
只記得最後他附在她耳邊哄她,說求她給他個機會,要是過段時間她還不願意,他就不再糾纏打擾她了。
她被他有力的膝蓋頂肏著陰戶,隔著薄薄的底褲摩擦出更多水液,然後迷迷糊糊地被哄著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