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陷阱吧!”
玉城真一郎有些害怕的瞥了一眼身後那坐在後面車廂的乘客們,無論是布尼塔尼亞人還是日本人,都有如沒有什麼的木偶一樣,在原地一動不動。
可是他們所在的第一節車廂,除了對面那個散發著壓迫感的神秘人,竟然沒有一人。
“喂!在新宿下達停戰命令的人,也是你吧!”
如果說是下馬威,對人震懾的目的顯然已經達到了。
雖然不知道魯魯修是怎麼控制,或者安排了這一列地鐵上的人員,但是卡蓮還是配合著上前一步,首先確認似地問道。
起碼現在,她還是紅月的一員。
“喂!說話吧!”
玉城真一郎也慌張的追問,發泄內心的恐慌。
“怎麼樣?租界的旅行,有什麼感受!”
就在這時,地鐵駛入了通道,周圍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在深邃的燈光下,隱身在黑色皮膚,帶著黑色面具的神秘人,魯魯修猛的轉過身,正對著卡蓮一行,反問道。
“旅行?”
扇要不解的重復了一遍,他現在才知道之前對方讓他們去東京鐵塔,還有搭乘外環地鐵,竟然是讓他們進行一次旅行。
只是,似乎是神秘人的姿態給予他的震駭是在是太大,令他原本就不太聰明的大腦,此刻更是顯得遲鈍。
“喂,是這麼個亂來的家伙嗎?”
影崎絆也是一樣,完全摸不著頭腦的對同伴嘟囔了一聲。
“不,只是希望你們能得到一個正確的認識,租界!和貧民區!”
“確實,我們和布尼塔尼亞之間有著差距,令人絕望的差距,所以作為抵抗分子!”
有了這段時間的緩衝,扇要也稍微回過神來,大概了解到對方為什麼那麼拐彎抹角的讓他們進行那樣一場旅行。
如果對方真的是新宿那個率領他們打敗不可一世的布尼塔尼亞軍的神秘人,那麼他的指揮能力和謀略不言而喻。
那次的勝利,就是最好的答案,可是在最後,他們卻令對方失望了。
所以,現在正式的會面,對方還要考驗一下他們,不是能力,而是行動的覺悟。
如果回答不能讓對方滿意的話,自己這群人,恐怕根本就不會所以,為了得到這樣一位首領的領導,為了紅月的未來,也為了能夠繼續對抗布尼塔尼亞,甚至取得上一次新宿的戰績,他必須要讓對方認識到他們紅月的價值,他必須要取得對方的認可,然後就像上次新宿一樣,繼續領導他們擊敗布尼塔尼亞。
“錯了!”
可惜,扇要他們的覺悟,魯魯修是看到了,但是這還不夠。
那種實行覺悟的行動,根本是錯誤的。
也許不應該說是錯誤,而是他們所站的角度不一樣,看問題的方法自然也不一樣。
“恐怖活動是無法打倒布尼塔尼亞的!”
或者說,恐怖活動是無法達成魯魯修目的的。
“打倒?”
這是卡蓮從沒有想過的詞,能夠活下來,給布尼塔尼亞造成一些麻煩,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當然,偶爾也會幻想過把日本從布尼塔尼亞帝國的統治下解放出來,但那終究只是幻想而已。
“恐怖活動太孩子氣,只會讓他們感到麻煩,卻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魯魯修毫不客氣的說道,在他心里,對於卡蓮所屬的紅月所做的事情,不,應該是日本大部分反抗組織所做的事情,都是這樣一種評價。
“說我們是小孩子嗎?”
扇要不甘心的回道。
“不要把敵人搞錯了!敵人不是布尼塔尼亞人,而是名為布尼塔尼亞的這個國家!要干的話就發動戰爭,不要把平民卷進來,做好覺悟,執行正以!”
魯魯修大聲的宣言著他的理論,“不要開玩笑了!”
卡蓮她已經認識到魯魯修擁有的能力和恐怖的勢力,但是,他們紅月只是一個普通的反抗組織罷了。
之前有她的哥哥紅月直人在,還可以勉強帶領他們給布尼塔尼亞制造一些麻煩,但是隨著上次戰斗以來,失去了哥哥的紅月立刻急轉直下,變成了一個不入流的反抗組織。
“憑嘴什麼都可以說,你以為我們紅月不想去做嗎?但是我們的力量比起布尼塔尼亞實在是太弱小了,而且,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連臉都不露的家伙!”
被壓了這麼久,卡蓮早就忍不住了。
眼前這個家伙,在學校的時候就總是在自己身上揩油,做各種各樣令人害羞的事情,到了現在,變成ZERO時也是一樣,處處“欺負”自己,也該回報他一下了。
雖然卡蓮自己也並不認為自己的話能給魯魯修造成多大的麻煩。
“對,把假面摘掉!”
影崎壯著膽大聲的要求道。
“不錯,能不能讓我們看看你的臉,不然我們根本無法相信你!”
扇要也從爭取一位優秀的領袖的幻想中清醒過來,隨即附和道。
“……給你們看!”
魯魯修沉默了一會,隨後平靜的回答。
“哎?”
卡蓮吃了一驚,但是隨後,魯魯修的話,就將她的擔心收了回去。
“但是要給你們看的不是我的相貌,而是力量!如果我把不可能化為可能,那樣你們也該相信我了吧!不要搞錯了,我的選擇,並不是非你們不可!只是為了省下不少麻煩,增強打倒布尼塔尼亞的力量而已!”
“我們明白!”
扇要看了一眼身後車廂里那些靜止不動的木偶,額頭上終於忍不出滲出了絲絲冷汗。
能夠忍到現在,已經多虧了他率領過紅月一段時間,心理素質有了極大的提高,不然恐怕和真一郎他們的反應一眼不堪。
“就讓我們看看你擁有的力量吧!”
面具下面,聽到扇要的回答後,魯魯修的臉泛著殘酷的冷笑。……
“恭喜你,朱雀君,你所拜托的那對男女並沒有在遺體列表中發現!”
在塞西爾那里沒有得到任何結果的羅伊德,在知道晚上就是審判朱雀的時間後,提前來到了監獄,探望這位殺害克洛維斯殿下的嫌疑犯。
當然,同時也是通知朱雀他被逮捕時最後的那個請求的答案。
尋找一名布尼塔尼亞學生,和一個綠發少女。
“是嗎!太好了!”
監獄里,鼻青臉腫,渾身狼狽不堪的朱雀,被牢牢的鎖在特質的囚服里,看上去就像一只白色的毛毛蟲。
“但是你這邊可不太有利啊!看你的樣子,應該接受過拷問了吧!有什麼感想沒有?”
羅伊德仔細的打量著朱雀身上的傷勢,故意走調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調笑,比起被帶走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口顯然多了不少,看來應該是被“好好”的照顧了一番。
不過,這也很正常,作為殺害布尼塔尼亞第三皇子克洛維斯殿下的嫌疑犯,本身還是EEVEN的樞木朱雀,能夠保住一條性命就已經是萬幸了。
但是,這個情況也是暫時的,而如果罪名成立的話,朱雀的結果依然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而且,還要附帶上成千上萬的EEVEN的生命。
“我沒有做,我沒有殺害克洛維斯殿下!”
朱雀冷靜的回答,被毒打了好幾頓後,他的辯解已經沒有之前那種激動了。
“我知道,當時你和蘭斯洛特還在新宿區里,隨時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下,不可能分身去殺害克洛維斯殿下!”
羅伊德點了點頭,整個特派都知道樞木朱雀絕不可能是殺害克洛維斯的凶手。
可是,所有可以直接證明朱雀清白的證據,已經被塞西爾銷毀了。
而那些工作人員,也不可能為了一個EEVEN和純血派作對。
“既然這樣,把那些監控錄像拿給他們看不就可以了!”
朱雀心里升起一股希望。
“不可能的,那些錄像已經被刪除了!而且,即使你接受了審判,也不可能有人來幫你!”
可惜,羅伊德立刻搖了搖頭,他的回答大笑了朱雀剛剛升起的希望。
“但是法庭是將一切都澄清的地方!”
朱雀焦急的說道。
“但是我覺得你無法澄清的幾率比較高,真相這種東西。比較,這次不僅是純血派想讓通過你的定罪取消名譽布尼塔尼亞人這個制度,還有其他人想要至你於死地!那個人身後的勢力我歲不清楚,可是能夠讓她效力的人,一定是可以和我們特派身後的帝國宰相,第二皇子修乃澤爾殿下對抗的皇族。更何況,因為修乃澤爾殿下在參加首腦會議的關系,我根本聯系不上他,不然就可以以宰相的名義介入調查了!”
羅伊德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雙手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
“皇族,又是政治的犧牲品嗎?”
朱雀苦笑一聲,想起了八年前,同樣身為皇族,卻被送到日本來當人質的魯魯修和娜娜莉。
那一次,他已經見識過政治的殘酷了,而皇族本身擁有的力量,哪怕是一個失勢的皇子所擁有的勢力,也讓他震驚不已。
“你不想知道是誰出賣你的嗎?”
看到一臉坦然的朱雀,羅伊德意味深長的問道。
“不想,如果這個世界,就是給予了我這樣的結果的話,我是不會有所留戀的!”
跪坐在牢房里的朱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聲音無比平靜。
“哦!很好的覺悟,但是很遺憾,只有覺悟,而沒有相應的力量,是無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朱雀君,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你!因為,和蘭斯洛特的共鳴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四,你可是我非常重要的部件啊!”
這次探望朱雀的結果,羅伊德非常滿意。
朱雀心理和身體素質,還有那對於KnightmareFrame的超強駕駛天賦,都是蘭斯洛特的最佳人選。
所以,讓我稍微再聯系一下吧!
羅伊德站了起來,雙手插在白色大褂的口袋里,轉身離開了監獄。
“喂,是尤菲米亞殿下嗎?啊,是的,我是羅伊德,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