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找到了一群野溫泉。

　　說是野溫泉其實也不算很野，是在公園里，只是沒有被重度開發的露天溫泉罷了。

　　散發著蒙蒙霧氣的溫泉群，帶著刺鼻的硫磺味道，讓這群剛畢業的年輕人都很興奮。

　　雖然說房車上有熱水，但是因為水箱的尺寸限制，洗澡也並不如在家里方便，大多時候是她在房車上洗，蘇暮霖去服務區的公共浴室洗，包括大房車上的同學，大部分也是要去服務區洗澡。

　　因此對於能泡到溫泉大家還是很開心的。

　　吃完飯都迫不及待穿上泳裝一起泡了進去，一個個溫泉坑，有大有小，稀稀密密的排在一起。

　　既然是野湯，自然也沒有什麼男女的區別，都是認識的同學，男男女女沒那麼講究，加上這里游客不多，這幾個能泡的溫泉口讓他們一群人全占了。

　　蘇暖和蘇暮霖單獨泡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湯池。

　　倒不是他們故意，而是別人不肯過來。

　　試想若是看見一對情侶膩膩歪歪的坐在一起泡溫泉，極少有人會不識相的過去打擾。

　　雖然旁邊還有很多溫泉坑，但看到同學們都擠一塊，蘇暖依舊覺得不太好意思，他們所在的這個坑再進來四五個人也是綽綽有余的。

　　“這里還有位…”她往旁邊坐了坐，想離蘇暮霖遠一點，指著旁邊的位置想讓岸上還在找位置的同學一起下來泡，尾音卻叫蘇暮霖的手給掐斷了。

　　他的手在水下把住她的腰將她又扯了回來，這回不僅是扯到旁邊，甚至是直接將她抱到了腿上。

　　“下面石頭太燙，坐這里。”

　　蘇暮霖對周圍的目光似無所覺，把蘇暖安坐在自己大腿上，便堂而皇之的圈住她的腰靠到岩壁上，一副閒適模樣。

　　蘇暖也不知道是被這蒸騰的水汽給熏熱的，還是被蘇暮霖的動作臊到的，臉上升起的紅雲直蔓延到脖子上。

　　周圍一片靜寂，站在岸上的同學忙擺手：“我們去那邊就好。”說著擠進了旁邊那個已經坐滿了人的水坑里。

　　“教授！”

　　蘇暖扯掉蘇暮霖箍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坐到他對面，低聲抱怨：“不是說好了人前不這樣的嗎？”

　　她真的有些羞惱，以前的蘇暮霖會尊重她，給她充分的自由，也不怎麼干涉她的交友與娛樂。

　　但現在的蘇暮霖占有欲極強，他會在人前不遺余力的展示他的所有權，看起來是她在跟同學一起參加畢業旅行，但實際上他一直在給她設置一道隱形的高牆，通過親密的舉動，讓他人不敢過高牆與她接觸。

　　蘇暮霖抬眸看她。小姑娘氣鼓了嘴，抱著胸坐在他對面。

　　她穿一件連身的泳衣，雪白的皮膚叫溫泉泡得發粉，熱氣熏蒸下鬢發濕漉漉的，一雙眼睛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水汽泡的，亮得驚人。

　　胸前綿乳被她的手臂擠出深厚，從寬敞的泳衣領口半露而出，一雙長腿在清澈的泉水下隨著粼粼水波撩撥他的神經。

　　這樣的她，蘇暮霖此前只在床上看到過。

　　那時候的她被他肏到極致，全身發粉，鬢發黏濕，一雙眼睛明亮又醉人，眼角流下生理眼淚，似哀似泣的望著他，長腿盤在他的腰上，蜜穴痙攣著夾著他的性器哭著求他。

　　“爸爸…我不行了…不要了…”

　　這樣的蘇暖怎麼能叫人看到？這樣的蘇暖只有他能看。

　　“寶貝…”蘇暮霖主動貼了過去，手從她的腰後鑽進去想攏住她，蘇暖卻像泥鰍一樣從他身邊滑開。

　　蘇暮霖從來不會對蘇暖用強的，幾次過去她都游開，也不願意看他，這讓他越發焦躁不安，像回到了夢里，無論他如何呼喊她都不肯回應一樣。

　　“索菲亞！”

　　他的聲音徒然拔高，連旁邊鬧得正歡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見到蘇暮霖臉上的表情都頓住了聲音。

　　蘇暮霖的臉上分明沒有什麼表情，但每個人都看到了他臉上的哀戚與渴求，像一只被主人遺棄的大狗正向主人哀求，他在那一刻仿佛連尊嚴都沒了。

　　蘇暖心口緊窒，像被他突然攥緊了心髒。她後悔極了，她明知道他現在的心理狀況不太好，卻仍是對他使這樣的小性子。

　　“索菲亞不要和教授生氣了，我們在這泡著挺好的。”同學在一旁勸慰。珍妮還有幾個同學索性爬了過來，坐進他們的湯池里。

　　蘇暖咬著下唇，慢慢挪回蘇暮霖身邊，還沒等她靠近，他整個人已經黏了上來，手臂緊緊的箍住她的腰身，胸膛整個貼到她背上。

　　蘇暮霖在她的背上顫抖，頭緊埋進她的頸窩里，吐出的呼吸都是顫栗的。蘇暖愧疚極了，她不該這麼去刺激他。

　　蘇暖在水里撫摸著他的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任由他把她箍得喘不過氣也不掙扎，直至他的身體開始不再顫抖，他才把頭從她的頸窩里抬起來。

　　“寶貝…”蘇暮霖恢復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箍著她的腰把她從水下抬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水底下燙，坐這里…”

　　蘇暖嘆了口氣。

　　蘇暮霖現在某些時候會呈現這樣的狀態，像個孩子，黏人且固執，他致力在她身上實現某件事，就一定會纏到她同意不可。

　　“下面確實很燙，你看我們。”

　　珍妮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見他們倆似乎和好了，她把屁股下墊著的塑料盆舉了起來：“我們都坐這個，你有費德爾曼教授的大腿坐已經很不錯了。”

　　因為是個野溫泉，底部是沒有經過處理的，泡在水下的石頭坐久了確實覺得燙人。

　　蘇暖沒在掙扎，整個人坦然的坐進蘇暮霖的懷里。

　　他在水下的手在她的腰腹上輕輕摩挲，有點癢更多的是舒服。

　　蘇暖正眯著眼睛在這溫熱的水里舒服的要睡過去，腰間卻突然一緊，蘇暮霖帶著她又往後坐了一點。

　　屁股瞬間頂到了一個硬脹的鼓包上，那東西比溫泉水還燙，驚得蘇暖一時睜大了眼睛，抬頭驚訝的望著他。

　　蘇暮霖不知道什麼時候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