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楞了一下,心想中午的時候,殷雪紅已經說兩個小時後到,我跟吳月這一覺,睡了五六個小時,按理說殷雪紅早該到了啊。
想了一下,安慰吳月道:“可能是去學校了吧,或者有什麼事耽誤了。”
吳月拿起手機翻了翻,疑惑的道:“不應該的,她就是去學校,或者有什麼事耽擱,也會打電話告訴我的啊。”
我見吳月神情不好,摟住她親了一下,道:“別擔心,她這麼大個人,還能丟了嗎?你打電話問問。”
吳月點了點頭,翻到殷雪紅的號碼,撥了過去。
“關機!”吳月楞了一下,更有些慌張起來。
道:“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不知為何,我也有些沒來由的擔心。
道:“她會去哪里呢?你們有沒有別的要好的同學?”
吳月想了一下,道:“平時的同學很多,但是大家交情都很淺,小紅從家里回來,應該不會去找她們的。”
說著,她忽然臉紅了一下,道:“是不是她回來,看見了我們睡在一起,所以生氣走了?”
我忍不住笑道:“她如果是因為這個,那我們也沒辦法。”
吳月沉默。終究有些擔心,從床之上起來,道:“我出去看看。”
我也急忙起來,跟著吳月出了臥室。
客廳的格局跟原來一樣,不像有人來過的痕跡。
吳月黯然的道:“我想起來了,小紅走的時候,就沒帶家里的鑰匙。她不可能回來過的。”
這麼大個人,能去哪里呢?
我也有些擔心起來。
畢竟殷雪紅無論從長相還是身材,行走在世間,那都是令無數色之狼垂涎的存在。
特別是她的童顏巨如,配上瓷娃娃一樣白呀皙的皮膚,加上迷人的大眼睛和嗲嗲的聲音,絕對是有某些癖好之人的致命的誘呀惑。
車站,又向來是魚龍混雜的多亂之地!
“怎麼辦?”吳月看著我,無助的道。
我想了一下,道:“給平時經常聯系的同學,打電話問問吧。”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吳月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開始打電話。
連打了十來個電話,把平時比較常聯系的同學都問了一遍,沒有一個知道殷雪紅的下落。
我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有她家里的電話嗎?”我問吳月。
吳月搖了搖頭。
這上哪里去找?
正在一籌莫展,吳月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響了起來。
吳月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到地上,急忙低頭一看,來電顯示是“小紅”,雀躍的道:“小紅來電話了!”
我也長出了一口氣,心說這鬼靈精怪的丫頭,不知又搞什麼把戲。
接通了電話,吳月責備的道:“小紅,你到哪里去了,這麼長時間也不來電話——”
“吳月,救我!”電話里,傳來殷雪紅低沉的聲音。
吳月吃了一驚,情急的道:“小紅,你怎麼了?”
殷雪紅低聲哽咽道:“是李尚坤——”
李尚坤?
聽見這個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吳月更是臉色大變。
“小紅,你別急,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跟李尚坤在一起嗎?”吳月以盡量平靜的語氣問道。
殷雪紅抽噎了一聲,道:“是的。我坐的車晚點了,然後到站的時候,碰見……李尚坤的人,他們把我抓來了。”
吳月驚疑不定,道:“那你現在在哪里?李尚坤呢?”
殷雪紅忐忑的道:“他說,讓李哥來見他。吳月,你能給李哥打電話嗎?”
吳月看了我一眼,目瞪口呆。
我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我咬了咬牙,捂住吳月手機的話筒,臉色陰沉的道:“問小紅在哪里,我過去見李尚坤。”
吳月焦急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不讓我過去。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說吧。
吳月咽了口唾沫,道:“我可以給李哥打電話,小紅,你在哪里啊?”
“讓那個姓李的來北區野生魚坊來見我,記住,那小子要是敢不來,我就把你們兩個小妞的艷照公布出去!”電話里,傳來李尚坤的聲音。
看來他就在殷雪紅旁邊。
吳月咬了咬牙,不敢說什麼,掛了電話。
然後焦急的看著我,道:“李尚坤要對付你,怎麼辦?”
我沉聲道:“這孫子手里還有你和小紅的果照嗎?”
吳月紅著臉道:“他說已經刪了……李哥,現在怎麼辦啊,你不能去見他,要不,我們報警吧?”
我想了一下,道:“這種事情,報警沒用的。走,去他說的那個野生魚坊。”
吳月緊張的道:“你真要去見他嗎?你搶了他那麼多生意,他一定會打壞你的!”
我咬了咬牙,道:“早晚的事,不如趁早跟他攤牌吧。放心,有我在,一定會保證你們安全的。我晾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吳月咬了咬牙,道:“我聽你的。”
我猶豫了一下,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客廳桌子上一個十幾厘米長的水果刀裝進了褲兜里,然後拉著吳月出門,開上破大眾,朝北區野生魚坊駛去。
路上我還在想,要不要打電話給胖子,畢竟他是本地人,也認識幾個人;能多叫幾個幫手,心里會多幾分底氣。
想了想,還是算了。
畢竟我放貸這件事,誰也沒說過,胖子也不知道。
而且,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希望能夠通過談判,跟李尚坤和平把這件事解決了。
大家都是求財,法治社會,我不信李尚坤真敢把我怎麼了。
來到北區野生大魚坊,這是個類似於農家樂的地方。
我有些奇怪,李尚坤挾制了殷雪紅,為什麼不帶到他們的大本營,芙蓉小巷去,而來了這里。
吳月指著路邊一輛黑色的大眾,小聲道:“那就是李尚坤的車。”
我楞了一下,忍不住笑道:“你第一次上我的車,就是因為小紅告訴你,李尚坤開的大眾?”
吳月紅著臉點了點頭,又擔心的道:“李尚坤不止一次想邀請我來這里吃法,說這家的老板,是他的哥們。”
我揶揄的道:“你沒跟他來過吧?”
吳月紅著臉道:“我知道他不安好心,自然不會來。”
我笑了笑,透過車玻璃,看見野生大魚坊的院子里,拉著幾條彩燈,坐著幾桌客人。
沒有殷雪紅和李尚坤那幫人的影子。
看來他們應該在里面的包間。
我沉吟了一下,問吳月:“你會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