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個冷漠的詞語,不小心就會傷害到別人;犯了一次大錯,就會摧毀自己的一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會有;人類生活富裕了,就會想著淫欲”。
當時對父親來說他看到的是一場噩夢,而對於我來說卻是一切美夢的破碎,此時我多麼希翼時光能夠倒流回去,但這些都只是我的異想天開;我心里多麼的想跪在父親的腳下抱著他的腳趾來向他懺悔的,希望父親能寬恕我的大逆不道。
人都是這樣的,事情暴露了以後才有後悔莫及的心靈,才有改過自新的想法,才來憎恨自己當時沒有懸崖勒馬。
但是這些吝嗇刻薄的想法都只是自己當時復雜的思想,我便很快就鼓勵母親,不論後果多麼嚴重,我們都一起來面對。
因為我對母親的感情和愛是真摯的,所以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愛也像現實生活中那些沾滿了銅臭味的愛情一樣,一旦發生不幸或遇到挫折,就會一拍而散。
我不想玷汙我對母親的愛情,因為我對母親的愛是純潔的,容不得一絲虛假。
在我產生這些念頭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母親,她全身在顫抖,仿佛掉進了冰窟里一樣,在愛情的背叛下,內心的良知和譴責使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抖了母親幾下,她才回過神來,然後看著我一臉惶恐的樣子她很快又回復了鎮定的神色,她對我說,你不要擔心和害怕,他只看到我們躺在床上看電視,你先回自己的房里去吧,這幾天自己就在房里看書吧。
那一夜風雨交加,自從父親走後,他就一夜沒有回來,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在煎熬中渡過了漫長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天空晴朗,我剛起床時,看見父親一臉疲憊和沮喪的樣子從外面回來,他看了我一眼就直接到母親房里去了,我急忙地刷牙洗臉,然後又跑到自己的房里把門關上了,我屏氣止息懷著一顆慌恐的心在偷聽他們房間里的動靜。
母親看到父親疲憊的回來,臉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好象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還沒有等父親開口,便劈頭蓋臉地對父親說,你昨晚死到哪里鬼混去了,怎麼一夜沒有回來。
父親憤怒地對著母親大吼了起來,然後罵著母親說,你還像個母親嗎,你昨天做的事情知不知道廉恥。
母親剛聽父親說完這些話,便暴跳如雷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扯住了父親的衣襟,邊哭邊罵邊對父親叫喊著,你怎麼能說出這樣沒人性的話,便又強詞奪理地對著父親說了起來,他是我們的兒子,天這麼熱,他來我們的房里睡在我的床上看看電視和他的母親聊聊天,有什麼不可以,你昨天不分青紅皂白像個瘋子一樣,轉頭就走,你今天又說這些沒良心的話,對我是一種侮辱,我和你結婚都快二十年了,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說這些話我不和你離婚,我還有什麼臉和你在一起過日子,說完哭泣的聲音更加的大了。
父親聽說要離婚,一下子慌張了起來,支支吾吾不知所措,在心里也為昨天自己還沒有弄明白所以然太衝動說出這些話而後悔。
在這場爭吵當中,父親終於默默無語甘拜下風了,然後房里便響起了父親懇求母親原諒他衝動說這些話的語言。
我在房里聽到這一切,心里便沾沾自喜了起來。
經過父親半天苦口婆心好言相求,母親息怒停瞋對他說,以後在像瘋子一樣說這些沒有人性的話,就不會再原諒他了。
說完,便對我的父親說,我今天沒心情,你去買菜中午做飯,父親嗯了一聲就立竿見影地去菜場了。
我走進母親的房里,看著母親一臉鎮定自若,我對母親說我這一夜是在惶恐中渡過的,因為早上看到父親回來時,聽到你們的爭吵,我心里都在顫抖,全身汗流浹背,但聽到您用滔滔不絕機智的言語來轉危為安化險為夷時,我心里又喜又佩服您的臨危不懼,我真想吻您的腳趾,因為我太崇拜您了。
這件事情,就這樣被母親平息了,事過很多天之後,我依舊不敢和父親的目光對視,除了吃飯之外,我基本上都是一個人躲在房里,避免和父親見面。
一天中午剛吃完飯,舅舅打電話對母親說外婆生病了,然後母親便馬不停蹄地去了外婆家,我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因為自從上次發生這件事情之後,父親就不愛出門打牌了,沒事總是在房里看電視。
我不知道他是看管我還是心情不好不想出門,但發生這件事情,我心里也很難過,我總是自責自己,我對不起家庭和對不起父母。
黃昏逐漸的來臨了,晚霞中的夕陽照在外面的湖面上,滿盈盈的湖面上出現了一片金光。
我一個人這樣在靜思己過時,突然房間里的門被打開了,父親走到了我的身前,我看著父親驚惶失措了起來,看著他的時候,我心里在想他和母親含辛茹苦把我養這麼大,我不但沒有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反而變本加厲的來對待我的父親。
但我想父親也許是因為看到我這幾天老是有意回避他然後又看到我的性格變化反常的原因,他才在心里為了上次衝動說出的話給我心里造成的影響而自責。
總之,那時我是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的。
父親站在我的面前,他一臉的憂愁,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然後便和我開門見山地說:“文博,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個很聽話很懂事的好孩子,希望你以後要把握好自己的道路,不要走上了歪路,父親前幾天太衝動了一點,不應該說那些難聽的話的,我知道父親傷害到了你,你這幾天才一直回避我,我希望你能原諒父親的衝動。但文博,你也長大了,以後做事要慎重一點,因為長大了就不能不拘小節”。
我聽父親說完,一下子跪在了父親的面前,然後哭泣地對父親說:“父親,我愛你和母親,請你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
父親把我摟在了懷里,然後和我談了很久才離開我的房間。
父親走後,我心稍安,房里一片寂靜,我依然跪在地下,呆呆地哭泣著,為自己的大逆不道而懺悔了起來,因為人們都知道,懺悔需要帶有一顆虔誠之心的,所以我必須要跪拜在地下。
當時我想到了人世間這種情深似海的父子之情,我真的想懺悔,想懸崖勒馬,一切到此為止。
但當我想起和母親在一起歡娛的時候,我便又渴望吻母親的身體,於是我情不自禁的問自己,人類這種欲望的溝壑到底能不能有填滿的時候。
人類為什麼總是得寸進尺而不知道什麼叫滿足。
我繼續的再問自己,你想過自己未來的人生道路該怎麼走麼?
是想不顧一切後果造成東窗事發以後和母親相守到老嗎?
這些都要你慎重的思考之後來做出訣選的,也許你會想過,父母離婚以後,母親就屬於你一個人了。
我想過很多嚴重的後果,但我什麼都能接受,惟獨接受不了和母親斷絕這種特殊的關系。
我對母親的感情已到了神魂顛倒無法割舍的地步了,因此我知道了我今後必將會鑄成大錯,我還自我安慰自己說:“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不論造成多大的後果,我都不會後悔”。
如果此時我和母親斷絕了這種關系,我想我會夜夜不能入寐的,我會如爐火中燃燒的炭一樣,因為我心里燃燒著對母親的激情。
如果有人問我愛情對於人究竟意味著什麼?我想,愛情應該是人的靈魂,就如魚兒離不開水一樣,如果沒有愛,世界上就會變得空洞和冷漠……
就這樣呆愣的想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家里的門便打開了,接著是一陣腳步聲響,母親從外婆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