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零八年七月十日的一個晚上,我的朋友文博來到我住的小區找到了我,因為我們是在上海相識,我對他的往事是完全不知情的。
他坐在我的身邊只是點燃著煙抽著,沒有和我說話,我看著他的眼睛時,發覺他的神色和以往不同。
在我聚精會神注視他的同時,心里便感覺到困惑,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好奇之人,即便事情和我風馬牛不相及,也總有想問的欲望。
按捺不住時我便開口向他說道:“我注視著你的眼睛很久,發覺你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種憂傷和絕望”。
他聽我說完這些話時,把眼睛睜的炯炯有神的樣子,四周打量了一番,又把眼睛的視线定格在我的身上。
我發覺他今晚的舉止和以往不同反而讓我有點不知所措,因為他一向屬於那種沉默寡語不甚健談之人,又和我的性格大相徑庭差距甚異,我一時反而拘束了起來,不知該如何措辭。
他和我的目光對視了很久之後才開口對我說道,“雲鶴,我是一個罪孽深重之人,我的心已經死亡,靈魂也要在煉獄之中飽受煎熬”。
我本來是個單純之人,社會中的閱歷甚少,聆聽到他這些言不由衷莫名其妙的話語時,一下子滿腦子裝滿了汙水。
因為他所說的“罪孽深重”在我生活的痕跡之中仿佛只有日本鬼子才當之無愧這個稱號。
他說完這句便沒有下文保持沉默了,我亂想了一會還是百思不解話中的其意。
他抖擻了一下精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開口對我說道:“雲鶴,我想問你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你需認真的回答”。
我一向是屬於那種放蕩不羈無拘無束的人,他這種深沉和嚴肅反而讓我心感不安。
於是他便開口向我問道:“雲鶴,你對母子亂倫有什麼看法”。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真的把我難得啞口無言目瞪口呆了,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過這類的問題,一下子便不知如何回答了。
他看我猶豫了很久還沒有回應,便又繼續的追問道:“你是如何看待這種事呢”?
我真的被他的問題難住了,償若這是平時朋友在一起談笑風生時偶然提起的話題,我便會不加思索的回答道:“這種事是有悖人倫和道德的,是豬狗不如的事,要下豬籠的”。
但此時他置身於我的身旁時,我又看到他那一副嚴肅和迫不及待想得知我的答案時,我知道此事和他必有裙帶關系,並非是屬於那種“問天買卦”閒談的。
我思前顧後還是違背初衷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我怕少有不慎回答的不妥,便會傷害到他。
於是我含含糊糊支支吾吾的對他說:“我不會歧視這種事情,因為這只是一種錯誤的愛。雖然兒子和母親有著肉體和血緣的關系,但卻是不同的兩個靈魂,只是這種愛有悖於道德和人倫,應該迷途知返適可而止”。
顯而易見他對我委婉的回答還頗算滿意。
不幸的是,我心里所顧慮的這種事情終於在他的身上是發生了。
但不管我心里有多麼不希冀這一切是真的,但在人的生涯當中有的事情是一步鑄成大錯之後,便會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他的神情顯得很激動的樣子,仿佛感覺到自己終於遇上了一個善解人意並持著一顆寬容之心的人一樣。
他心里似乎又感覺很欣慰,便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然後便向我傾訴了他的離奇般的故事。
他說在七年前的一個晚上,他和母親發生了性愛,當我置身於他的面前聽到這事時,就如晴天霹靂把我驚的像木雞般一樣呆愣在那里。
等他長篇敘述完之後,一只手撐著下齶,便閉上了雙眼,也許是在沉思,但眼睛里卻泛濫著晶瑩的淚花,也許他此時很累,心里可能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的原因。
我看著他一直低下著頭沉默不語,便問他:“文博,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告訴了我這件事情”。
為什麼在今夜,你會有膽量向我暢通無阻的傾訴心聲呢?
是這麼多年來自於社會中的壓力壓的你快要窒息,還是難已抑制這七年來自己內心孤獨的傾訴欲呢?
我說完這些話時,他微微的把頭抬起注視著我的眼睛。
他開口對我說道:“雲鶴,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聽我把故事講述給你聽,然後你把它寫成書”。
總之,對於他的請求,使我產生了一種困惑,因為他請求我把他的心聲寫出來,讓天下眾人知悉。
但我深思熟慮之後,我們的關系談不上非常的要好,更不是屬於那種親密無間的摯友,我也對他不甚了解,我們曾經只是萍水相逢一見如故罷了,這種事情便讓我無處下筆。
他對我說道:“他的心這幾年一直受到煎熬,心里過得非常的痛苦,身體如行將就木一般,時常有一種負罪感,每晚總是帶著一顆懺悔之心入睡的”。
他說前幾天自己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得到了拯救。
我看見他的心情越來越顯得激動,便對他說:“文博,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看著我的眼睛說道:“雲鶴,你聽膩了嗎”?
我慌忙解釋說:“不是,正好恰恰相反”。
請你不要誤會,我只是看你很疲憊想讓你早點休息。
如果你願意,我很樂意在你閒暇的時候專門登門去拜訪你,聽你把故事的全部過程講述給我聽。
他聽我說的話語很誠懇和朴實,便站起了身,緊緊握著我的手,用一種懇求的聲音對我說道:“雲鶴,你過幾天就要回家了,你明晚去我家我們一起吃頓便飯吧”。
我聽他說完,義不容辭的就答應了。
送他走時,我一個人回到了房間,不知不覺默默的進入了沉思之中。
我在想,這種有悖於人倫和道德的事情發生,她們心中也會產生無限的惆悵吧。
因為,一個人生下之後要面臨二大問題,一是生活,一是愛情,而這二個問題殊途同歸最後又會變成一個問題,那就是痛苦。
如果說她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是一種亂倫和大逆不錯,那至少我們也應該給予她們一點同情吧!
因為我們尚且對那些娼妓和煙花女子都持有一顆憐憫之心,就如人們本能反應會去憐憫那些弱智群體一樣,使他們能感受到人間還有愛的存在。
我看過這樣一個故事:“一群人把一個犯錯的女子拉到基督面前,問是否可以用亂石頭砸她?基督說,你們當中,若有誰沒有過失的,可以用石頭砸她。結果,所有的人都悄悄地走了。原來,每當我們不肯寬恕容忍別人的時候,都認為自己是聖人,一點也不肯原諒別人,以顯示自己的純潔高尚”。
對於一些社會中的不良問題,我們應該從寬容的角度來對待他們,因為他們的靈魂需要得到淨化,心中的傷口需要我們用一種愛來給他們治愈,就如我們同情那些無法用聲音來表達自己思想的啞者,無法用眼睛來看世界的瞽者,無法用耳朵來聆聽聲音的聾者。
總之在我譴責這個荒涼,冷漠,無情的社會為這個世界上創造出這麼多的紅樓女子的同時,我亦無形之中幫她們進行了一次申辯,因為一個女子絕對不會心甘情願地去淪落成為一個煙花女子的。
因為我一直信奉一個原則,就是人生下來心都一樣是善良的,只是社會給予他們二條選擇的路,一條是“善路”;一條是“惡路”;人們在無法把握自己的腳步時,往往便踏上了另一條通往惡路的途徑;因為通往善的路上總是多險峻的?
岩,顯得不易好走,通往惡的路上總是能找到一種“捷足先登”的方式,易超捷徑。
我這是在向世人呼吁,做過錯事的人心里的靈魂已受到煉獄烈火的燃燒,善惡和是非在他們的內心已經得到證明,因為這個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至少我們應該給犯過錯誤的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們應該堅持不懈的信仰一個原則:“人一生要用一顆善良之心來對待別人,要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們,要為自己行善的行為而感到驕傲,最重要的是,我們要用一顆愛心來寬恕別人,因為我們多付出了一點愛,那些做過錯事的人就會得到一次拯救和得到一次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
我所發出的呼吁也許顯得微不足道太渺小絲毫不起作用,但我相信這個世上有良知的人還是很多,只是他們沒有發現自己內心的善良,就如嬰兒雖然初生,但他們卻是社會未來的棟梁;心雖然不大,但卻可以容納世界萬物;我們只要放飛一下自己的心,暢想一下自己的未來,放眼望一下廣闊的天空,愛在我們心中就會駐留了。
我想到這里,便對文博的事情興趣愈濃了,迫不及待的想明天早點去他家聽他把故事講述完,在我親耳所聞之後,好借助我的筆,來把故事傳給讀者知悉,因為這些事情我既然親耳所聞,我定要按著所聞的真情把它給寫出來了,使讀者知道他們心里所產生的矛盾和所沉受的社會道德給他們帶來的壓力。
以上便是文博來找我時,當晚發生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