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生活就是這樣,大部分時候,當繁瑣的問題和棘手的麻煩迎面向你飛來的時候,你想躲也躲不掉。
同樣的,當你想主動去解決掉麻煩的時候,它又會悄悄藏起來,不讓你輕易地找到。
楊月現在就是如此,一個人站在荒山的山腳下,望著眼前漆黑陰森的樹林,在原地來回徘徊。
他只知道王然的住所是一座廢棄工廠,而那座工廠則藏於深山之中,但至於其具體的位置,楊月卻一點也不清楚。
不是楊月沒有問過杜娟,而是杜娟說的道路太過復雜,需要在樹林里彎彎折折走好多次,楊月根本記不住道。
天色已晚,楊月看著眼前逐漸被漆黑籠罩的大山,內心更加的焦急。
再這樣耗下去他只擔心愛衣會徹底地淪陷。
說到底,楊月還是在自欺欺人。
他還是想去相信那一絲不太可能的希望,愛衣還在等待自己的救助。
楊月真的感覺到現在每多拖一分鍾,愛衣就會離自己走遠一步,他真的怕時間已經流逝到愛衣再也觸碰不到自己的地步。
可是無論怎麼說,正過來反過去楊月也必須得去找到王然,愛衣一定就在那里!
他現在雖然心中有千萬種對王然的殺意,可面對這殘酷的現實卻無處施展,只能忍著把氣咽回肚子里。
楊月焦急到顫抖的手飛快地點擊著手機上的按鍵,再一次撥通了杜娟的電話,但卻依舊是無人接聽。
“廢物!”楊月咬牙切齒地罵著,什麼狗屁奴隸,關鍵時候連個屁用都沒有。
楊月此刻真的感覺內髒都要融化掉了,那是積壓在身體里的怒火和對現實無可奈何的焦急。
這兩者冗雜在一起,化作燒人心扉的熔岩,攪亂溶解著楊月僅有的耐心和理智。
可就在楊月大腦亂成一團麻的時候,一聲聲清脆的敲擊聲從身前的密林里傳出,由小漸大地落入他的耳中。
“嗒嗒。”
他聽清了,那是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一個身材窈窕的白衣美女從林中的黑暗緩緩走出。
不,准確的說,那是一個穿著護士情趣裝的性感女人,那被白色裹胸緊緊復住的兩顆碩大的乳球伴隨著女人的前行而上下躍動,看起來馬上就要從衣服里飛出來了一樣。
伴隨著女人嫵媚的步伐,她渾身的媚肉都在震顫,散發出無比的淫騷。
頂在白色短裙上的滾圓肥臀也隨著女人夸張的貓步而左右搖擺,以至於楊月在她正面都能看到女人臀部的曲线。
“來吧~主人等你很久了,特地吩咐我把你帶過去~”張春麗走到距楊月九尺的位置停了下來,和楊月保持著距離隔空喊話。
原因無他,張春麗只感覺到這個人身上肆無忌憚地散發著無比的惡意與憤怒。
那種威壓就算是一個普通的人也能明顯感受到,張春麗只怕再靠近一點,自己就會先變成楊月大開殺戒的開胃菜。
這一刻,在接近楊月之後,張春麗才意識到,王然稱他為一個瘋子不是沒有道理的,她現在真的毫不懷疑楊月一個陰臉就能把自己給干掉。
“……呵呵。”楊月忍不住笑了出來,可從他嘴中發出的並不是爽朗的笑聲,那是一種飽含心酸,痛苦與憤怒的苦笑。
楊月原本俊俏的面容也隨著開始扭曲,冷峻的眼神里也被一種變態般的殺意所籠罩。
王然啊王然,你早就料到了是吧。
還派人來接我?生怕我找不到你?
哈哈哈……
去死吧!!!你個畜生!!!
……
“你,給我帶路。”
“好……我會的……”
……
在跟隨張春麗穿過層疊叢生的灌木林後,那閃爍在遠處黑夜中的微光逐漸明顯,最終在楊月逐步接近工廠後,其整體的輪廓也慢慢清晰,變化為窗內的燈火,附著在漆黑陰森的工廠上,也是給這破舊工廠的外部增添了一點生機。
“吱呀!”
張春麗雙手按住鏽跡斑斑的鐵門,便開始發力去推。
伴隨著門軸刺耳的摩擦聲,大門緩緩打開,工廠內的金碧輝煌的景象也就這樣映入了楊月的眼中。
封存著一切的潘多拉魔盒就這樣被打開了,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從里面鑽出什麼東西。
是拯救萬千人類的希望?
亦或是為害大地生靈的邪惡?
不過不管面對的是什麼,楊月都要去接受,去找回那個屬於他的東西。
“愛衣……”
“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