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司徒偉這麼主動地學習,劉伶當然不願掃興。
她回答說自己有時間,讓司徒偉放心,耐心地繼續回答問題。
誰料一個問題未完,司徒偉又扯出了另一個問題,如此連續幾個問題,讓劉伶的尿意越來越強。
她只好緊閉著雙腿,坐在椅子前沿上忍著,連臉色都有些變了。
原本她以為這最後一個問題不會用多長時間,但是司徒偉的最後一問一問接一問,一下子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長時間的忍耐讓劉伶額上也滲出了汗珠,臉色也因為憋尿導致發白。
她眼看司徒偉的問題還是沒完沒了的,最後實在忍受不住說:“司徒同學,老師我、我上一下洗手間,很快回來。”
司徒偉道:“真的對不起老師,其實我真的只剩下一個問題了,我們能不能……”
劉伶不好意思拒絕,硬著頭皮又跟司徒偉磨蹭了大概20分鍾才離開了教室。
看著劉伶有點蹣跚地走出門口的樣子,司徒偉不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劉伶起來剛走出了門口,心里馬上暗叫不妙。
因為坐著的時候蜷曲著身體,小便的感覺沒那麼強,一站起來全身肌肉舒展開,尿道口立刻有被撐開的感覺。
此時在門外微涼的秋風中,裙下的寒意更加強了她的尿意。
為了盡力忍住,劉伶不得不稍微彎著腰,夾住大腿慢慢前進。
幸虧此時大樓里沒人,不用擔心有人看見她這副窘樣。
通過了長長的走廊,劉伶走到位於盡頭的洗手間時終於舒了口氣。
誰知當她扭動門鎖的時候發現門已經被鎖上,她暗暗叫苦卻又毫無辦法。
這間實驗室所在的教學樓總共有六層,但是沒有電梯。
劉伶無奈之下只好又走過長長的一段走廊,到達樓梯口向下一層進發。
但是下樓梯則不同於在平地而行,每走一級都給身體帶來小小的顛簸。
這對於正在忍尿的劉伶來說猶如地震般地衝擊,每一下都要花上120%的力氣夾緊雙腿。
好不容易來到五樓的衛生間,結果門依然是鎖著的。
劉伶心里有些發怒,自言自語道:“有沒有搞錯,平常那些清潔工都不會鎖門的,今天搞什麼鬼名堂啊?”
另一方面,體內的尿意似乎來得特別凶勐,經過這麼一折騰,更像是一頭勐獸般要衝出她體外。
此時的劉伶已不敢邁步,只是一小步一小步地前進著。
甚至在下樓梯的時候,每走一級她都要縮緊一次尿道口的肌肉。
劉伶擔心大樓的洗手間全被鎖上了,思量著是否直接回辦公室大樓。
但是想想距離也有些遙遠,乾脆還是搏一搏吧。
於是不知花了多長時間,劉伶已經走到了二樓,這當然是因為每一層樓的洗手間都是鎖上的。
劉伶實在有些泄氣,感到好像有些天旋地轉一般,心里暗罵:“誰干的好事?偏巧讓我遇上了。”
她站在衛生間門口無計可施,只能硬著頭皮返回辦公樓那里。
因為那里的清潔工一般是晚上8點以後才會打掃,此時的門肯定不會上鎖。
長時間的忍耐讓劉伶發覺自己的雙腿也開始發抖了,頭上滿是細汗,那細跟的高跟鞋更像是作對般讓她每一步都走得搖搖晃晃的。
她只好用雙手扶著牆壁,避免有什麼意外發生。
走到樓梯口時,她默默地鼓勵自己道:“還有兩段樓梯,之後就是平路了。”
當她小心翼翼地通過了上半截樓梯即將到達拐彎處時,她心里有些放寬就想跨一步順帶轉過身去。
平時如果走路走急了這樣跨一步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自然而然的反應而已。
但是此時的劉伶卻是在長時間的憋尿當中,一步跨完後人是掉了頭,左腳落地時一個不穩,身體便向一旁倒去。
劉伶心里一驚,瞬間分開緊閉的雙腿,右手拉著扶手,左手向身體另一側伸直保持住身體的平衡,勉強地站住了。
不過這樣一來,原本被她全神貫注收緊的下體肌肉不得不放松了。
體內那醞釀已久的勐獸一感到束縛稍有松動,馬上從那一點點縫隙中涌出。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一旦缺口被打開,整條防线瞬間就被衝垮了。
劉伶馬上哀叫道:“不,不要,不可以的……”
她下意識地再向外分開雙腿,雙手拉起裙子不禁低頭望下看。
只見先是大腿內側的襪子變了顏色,接著內褲和絲襪也無力阻擋洪水般的尿液,一股透明的液體從她下體衝出。
“嘩啦嘩啦……”
液體落下後和樓梯發出清澈的響聲,濺起的尿花把高跟鞋和襪子都整濕了,讓劉伶羞得皺起了眉頭。
她干脆蹲了下來邊拉邊想:“這可怎麼辦啊?我怎麼可以在這里、在這里小便的。被人看見了就真的糟了。”
隨著流量的減弱,最後的尿液沿著大腿流下,徹底弄濕了她的絲襪。
可能是憋得太久,劉伶保持著這個姿勢差不多半分鍾才把尿全部排完。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這一大灘液體,像是做賊似的馬上又向四周轉了一圈。
看見空無一人的大樓里安靜得有些可怕,這才讓她略略放下心來。
她快步熘到底層,瞧准路上沒有其他人,快步逃離現場一口氣衝回了辦公室。
天公作美,這時沒有其他老師在辦公室里,讓劉伶得以坐下喘口氣。
劉伶之前打算今晚就不回家直接直接過去魅力之夜的,現在弄成這副尷尬模樣,她只好匆匆收拾一下回家把衣服換掉。
不過剛才那一幕還是讓她心有余悸:“堂堂一位班主任居然在學校里失禁了,真是羞到家了。雖然是意外,但這件事如果被人發現,肯定有不少人都會認為我是傷風敗俗之人了。”
她隨即又想到開學後的耳光事件,不禁抱怨著最近怎麼如此倒楣。
想著想著,所有的怨氣化成了手中的力量,讓劉伶通通發泄在晚上的客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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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郭曉成來說,大學的學習與中學的可是天淵之別。
聯大講求的是自主、自力、自強,連上課也不用點名,講師也不會管你。
郭曉成自然是能缺便缺能逃便逃,功課那些鳥事自有郭玄光頂著。
這個星期一他也是到了第二節課的時間才慢悠悠地回到學校,屁股坐下來才一刻鍾的時間就跟郭玄光閒聊起來:“喂,聽說高老師走了,回老家說是休假去了,你知道嗎?”
郭玄光正色道:“真的?我不知道啊!什麼時候的事?”
郭曉成說:“像是這個學期吧,我是聽之前低年級那些小屁孩說的,詳細情況我也不清楚。哦對了,我爸說那個高爾夫練習場已經完工了,上完課咱們馬上去爽爽?”
郭玄光回想起和高婕發生的種種,已像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心里雖然感到高興,但是那股熱情早已冷卻下來。
聽到郭曉成提及高爾夫,馬上說:“好啊,以後咱們練球就方便了。那球杆怎麼辦?”
郭曉成笑道:“嘻嘻,這回算便宜你這小子了。我爸又買了套新的,他以前那Nike和Callaway就都歸我了,你自己選套喜歡的拿去用吧。”
“那可太謝謝了!”
“什麼話,我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那用計較這些啊!”
這個高爾夫練習場分上下兩層,每層都有20個發球台。
球全部由電腦控制,直接從外置的一個機器里又輸球管送到每個發球台。
另外場內還有大型的儲物櫃租借,方便客人寄存球杆或其它物品。
雙郭的球杆也早已存放在此,他倆匆匆忙忙吃完午飯就趕到了球場。
嶄新的球台讓郭曉成倍感興奮,拿起開球木就站了上去大叫:“看看這球有木有!”
“呼”地一下就用盡了全力,可惜沒把小球打正,沒打出去多遠。
郭玄光笑道:“看來今天你的球運是木有了,哈哈!”
兩人有說有笑地打了一會兒,忽然傳來親切的問候聲。
“成哥,怎麼那麼巧啊!什麼時候再帶上我去爽爽啊?”
來的正是司徒偉,他笑著說:“成哥你也真不夠義氣,去年起就扔下我們不管了,弄得我們多沒勁啊。現在可好了,咱們都在這鬼地方呆著,有節目記著要算上我一份啊!”
郭曉成卻似乎不怎麼想見到他,皮笑肉不笑地應道:“好啊,沒問題,有空一起去玩唄。”
郭玄光之前也見過郭曉成與司徒偉來往,不過不太清楚底細,就問郭曉成:“什麼人啊!看那趾高氣揚的樣子,來頭不小吧?”
等司徒偉走遠,郭曉成低聲說:“就是之前在學院低我們兩級的小溷溷,仗著他那聯大校董的爺爺常有意無意地在我這拿些好處,討厭死了。因為我爸的生意,不喜歡我也得裝著和他玩玩。不知為啥他會來這校區,真是奇怪了。”
正在兩人低聲議論中,又有一群人來到球場。
當先一人身形修長帶著墨鏡和帽子,一身TaylorMade的行當。
後面跟著四五個女生,幾雙眼珠子只是盯著身前那人,彷佛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人存在般。
郭曉成酸酸地說:“看著吧,肯定又是個花花大少來騙女孩子的。”
那人似乎聽到了什麼,頓了一頓,又再向前。
郭玄光道:“你看你,就是口沒遮攔,差點闖禍了。”
郭曉成道:“不信我跟你打賭,我賭那傢伙肯定打不過150米!”
這時那群人在不遠處的一個發球台停了下來,隱約聽到那帶頭之人說:“我現在最後警告你們一次,你們可以看我練球。但是如果誰在那唧唧喳喳地騷擾了我,我會馬上請她離開。”
那幾個女子連口都不敢開,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郭曉成又道:“你看吧,待會兒你就知道什麼叫做架子越大技術越差。”
隨後雙郭他們就各顧各的進行練習,那架子十足的人熱身後也只是在練習著挖起杆,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過了一會兒,雙郭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撞擊聲,一個白球在他們前方如子彈一般直衝出去。
隨著那幾個女生的驚呼聲,那小球一直飛到220米標志牌附近才落下。
雙郭不禁同時扭頭一看,此球正是剛才那人所打。
這時他已經摘掉墨鏡,露出一張俊美的臉孔。
兩人再仔細一看,他正是那次在驪山高爾夫見過的年輕高手。
郭曉成的一腔熱情頓時消失,擺擺手說:“沒勁,怎麼又是他,陰魂不散地老是出現在我們面前。”
郭玄光道:“他可能也是聯大的學生也不一定,以他這水平,肯定也是高球社的一員。咱們不是准備參加那高球社嗎,到時候就知道了。”
郭曉成說:“不會吧,看見他我都沒有心思打球了。”
郭玄光勸道:“這什麼話,別那麼小氣嘛。你看人家打得多好,真有機會認識還可以向他請教一下。”
郭曉成道:“算了吧,你看他那樣子,眼睛都在腦袋瓜頂了。就算咱們比他高一點,他也看不見我們。”
兩人又多打了一會兒,樂趣全無的郭曉成很快就拉著郭玄光離開了。
此時在中學校區的教室辦公室里,劉伶正在認真地批改著學生的作業。
旁邊的兩位老師可能手頭沒什麼工作,就在那閒聊著。
一位說:“現在的學生可是越來越調皮了,居然膽敢在樓梯那胡亂撒尿。”
“真的嗎?編故事吧!”
“當然是真的,清潔大嬸告訴我的。她說教學樓那邊的樓梯間里有一大片氾黃的尿跡,都已經干了,害她早上花了好大功夫才弄掉,估計是上周末留下的。你也知道那些樓梯的設計用了透明的有機玻璃,一點點汙跡都十分礙眼的。”
“樓梯還好,別到時候撒到教室里去了就行。”
劉伶在一旁越聽越是心慌,努力地回憶著那天是否真的沒有人看見自己的丑事:“現在這清潔工亂說一通,早晚校園里的人都知道這事。如果真的有人追究起來,萬一……唉……”
突然一旁的老師對她說:“哎劉老師,這事可能你知道誰干的!”
劉伶一聽,刷地站起來說:“不,不關我事,我怎麼可能干這事呢!”
旁邊兩人一愕,問她的那位道:“劉老師,我又沒說是你干的,別緊張別緊張。我只是聽那大嬸說見過你班上的學生上周末在那里學習,可能知道是哪個調皮蛋做的好事吧!”
劉伶又砰地一下坐了下來,心里暗叫不妙:“這清潔工也忒多事的,怎麼連這些也到處說。”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哦、是嗎?那我問問吧!”
之後的時間里劉伶怎麼也無法集中精神,傻傻地呆坐著直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