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宅耽擱了那麼久,待程陽駕車返回三港公司的宿舍樓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路燈下的三港公司宿舍樓顯得更加老舊和破敗,與典雅高大的呂宅形成了鮮明對比。
車子停在了大院門口,白莉媛卻沒有動身,她依然呆呆地坐在原位上,就像她離開呂宅時般沒有變化,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憂,一對水靈靈的美目直愣愣地望著遠處,好像整個人的靈魂都被留在了呂宅,此刻坐在程陽身邊的只是個一副美艷的軀殼罷了。
盡管白莉媛心不在焉,但她的容貌依舊美得令人心醉,程陽也不催促,借著這個機會肆意大膽地在旁邊欣賞著白莉媛的容貌身段,心里也暗自猜測和幻想,前不久在呂宅里,這個尤物少婦是如何被呂江拿下,是如何被男人按在胯下盡情肏弄的。
只不過,時間和環境都不允許程陽靜靜地欣賞,因為他們停車的位置不是很好,恰好就在家屬樓大院的大門口。
程陽雖然沒有在家屬樓大院住過,但是他經常在高嵩家進進出出,對於家屬樓的作息習慣了如指掌。
三港公司的家屬樓住戶們,習慣在晚飯前後的時間,聚集在樓下的院子里,要不是談論國家、市里頭和公司的大事小事,就是聊聊家屬大院的張家長、李家短。
對於這些工作繁重,經濟能力又不怎麼高的工人和家屬而言,這種聚眾聊天是他們不多的消遣娛樂方式之一,尤其是在漫長的夏天夜里,很多人都受不了淮海市的暑熱,避開沒有裝空調的屋內,端著飯碗到院子里吃飯,吹著自然涼爽的海風,同時還能聊聊天,這幾乎成了家屬大院的必備節目。
雖然夏天已經過去,現在這個時節出來納涼的人也不少,因為最近三港公司搞得分流下崗,已經讓不少老員工失去了原本的工作崗位,他們有更多的時間、也有更多的抱怨和不滿,需要通過閒聊來發泄與控訴。
所以程陽他們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一天一度的大院員工閒聊時間,這些普遍閒著沒事干但心里頭又多有怨氣的員工們,在見到自己大院門口停著一輛單位的小車時,自然而然會把注意力集中到這輛車上來。
在當時的三港公司,平時能夠坐的上小車的無非就是公司的幾個主要領導,普通的廠長、科長們還未必能夠坐的上,普通員工就更不用想了,所以這個桑塔納出現在家屬大院的門口,顯得尤為突兀和明顯。
由於隔得比較遠,閒聊的人們沒有看到車里頭坐著的人是誰,他們只是憑借自己的經驗推論,這些小車平時除了接領導,其他時間都是司機在使用。
這些司機們身份上跟工人們一樣,但他們由於職業性質的緣故,平時跟在領導後面走南闖北,穿的、吃的、見的都和領導差距不大,領導不在的時候小車就成了他們的私家車,愛出去干嘛就干嘛,比普通工人的待遇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而且司機還有一個好處,只要領導用習慣了,不會輕易換司機,所以在這次下崗分流中,這些單位司機們一個都沒有被列入分流對象,比起那些普通工人,司機們拿的可是貨真價實的鐵飯碗。
在這種背景下,哪一個工人不會對司機們又是羨慕又是嫉恨呢,人人都想坐上司機的那個位置,可這個位置又被少數人給壟斷了。
看到這輛停在大院門口的小車,工人們立馬聯想到,這又是哪個司機在公車私用了,看著別人吃香的喝辣的進出小車代步,自己吃著粗茶淡飯安步當車還要擔心什麼時候被下崗,這種不公平感讓他們怒氣滿腹,不少怨言就當場發泄了出來。
程陽坐在車里,雖然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但是從這些工人的表情和動作中看出有些不對勁,他正要出言提醒一下白莉媛,是不是先不考慮從大門口下車,免得引起鄰居們的誤會,沒想到發呆了許久的白莉媛,不知是被什麼觸動到了,她突然清醒了過來,也不說什麼,拉開車門,徑直就下了車。
這一下,非但程陽沒有反應過來,在大院里坐著評論的工人們也沒有預料到,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呆住了,眼神不約而同地匯聚在車中走出的那個女人身上。
從大院工人的視角看過去,桑塔納小車的副駕駛座打開之時,首先看到的是一截欺霜賽雪的瑩白小腿直伸而出,雖然腳下蹬著的那雙女士皮鞋款式保守陳舊,但卻無法掩蓋那纖柔婉轉的白皙腳踝和一段又瘦又白的腳背的美感,待那車內的雙腿相繼抽了出來,站定在地。
所有人的視线不約而同地向上掃去,那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就這樣呈現在眼前,平日里白莉媛要不是穿著長褲,就是穿著肉色的絲襪,她那兩條大長腿雖然早就引起男人的注意,但真正完整地看到這雙大白腿的全貌,今天卻是第一次。
所以在場的男人們目睹了這一切後,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只可惜,男人們今日的眼福只能到此為止了,白莉媛穿著的長筒裙很快就蓋了下來,只留下兩截晶瑩透白的小腿供外人們聯想,但她只是簡簡單單地站在那里,光靠那搖曳動人的高挑身姿,和那張端莊明艷的玉臉,就足以讓男人們為之側目。
雖然自從嫁給高嵩後,白莉媛的姿色在整個大院甚至三港公司都已美名遠揚,但白莉媛安分守己,從不張揚炫耀,也不會刻意地打扮自己,平時穿的衣服都很朴素。
像今天穿在身上的這套衣裙,雖然款式十分大方典雅,但卻恰如其分地展現了白莉媛身上每一道曲线的長處和有點,這些大院的工人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服裝,而且這套服裝還是穿在一個令他們垂涎已久的尤物少婦身上,這個意外之喜讓所有人都被震到了。
可白莉媛壓根沒有想到這些,她也沒有在意周遭男人們的眼神,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雙目茫然無神地看著自己家的方向,依靠著身體的本能反應朝大院內走去。
但隨著白莉媛的步伐越來越近,原本嘈雜不堪的大院逐漸地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停住了原有的談話,再有新的話題被拋出也沒有人接應,男人們的眼珠子恨不得黏在白莉媛那誘人的身上,女人們一邊擰著自家不爭氣的男人,一邊羨慕嫉妒恨地看著白莉媛的身子,這個時候只有小孩子們還沒有受到影響,他們便趁機從大人的碗里偷肉吃,並因為大人們沒有及時發現而偷偷竊喜。
這一切,白莉媛看在眼里卻視若不見,她就像一陣溫柔而又清爽的風,從人群中吹過卻不留下任何片段,旁若無人地走過眾人的視线,步履輕盈地走到宿舍樓的樓梯口。
只有當白莉媛輕抬小腿,邁步走上樓梯階梯時,她那波瀾不驚的玉容才微微蕩出一絲波紋,兩道細長的黛眉微微一皺,臉上露出一絲的不虞之色。
原來她在邁步的時候,小腿的動作大了一些,牽扯到了胯間那兩片腫脹的蜜唇,這對蜜唇由於呂江陽具的抽插而紅腫至今尚未消退,在雙腿夾緊的摩擦一下,必然導致疼痛,也令白莉媛回想起先前在呂宅所經歷的一切。
想到此處,白莉媛忍不住抿了抿鮮紅的櫻唇,也不再維持矜持的步伐體態,忍住下體的不適感,快步邁上台階,迅速消失在樓道中。
與此同時,大院眾人的目光也隨著白莉媛動人的身姿的消失,終於收回了自己的自主權。
好像擺脫了某個魔咒一般,原本寂靜無聲的大院里,重新又恢復了人聲鼎沸的狀態,好像是要報復性地掩蓋自己先前的失態般,人人都大聲談論著,表達著自己對這個尤物少婦的看法。
“哎呀,老高媳婦這腿又白又細又長,真是絕了。要是能摸一把,這輩子沒白活。”
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目光久久不願收回來,口中意淫道。
“得了吧,老張,你這輩子都沒機會摸到這麼正點得女人了,你還是老實活著吧。”
一個平時習慣貧嘴的鄰居打趣道。
老張雖然被人調侃了一把,但他平時脾氣就很好,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當作沒事人一般。
坐在老張旁邊,一個膀大腰圓的大個子也開口道:
“對啊,她那個屁股蛋兒太翹了,裙子都包不住,剛才看她上樓梯的樣子,那兩坨肥肉扭來扭去的,老子下面都硬得不行了。”
大個子對面坐著的劉嫂扇動著手里的扇子,不屑地道:
“羅大個子,你確定你下面那玩意還行嗎,都這麼多年沒用過了。”
劉嫂這話說得有些損,羅大個子是西域人,招工到三港公司十來年了,雖然個子高大,能吃能干,但長得實在寒磣,一張臉到處坑坑窪窪的都是痘印,再加上一直都是臨時工,沒有正式的編制身份,女孩子們都看不上他,最後不得已找了個鄉下姑娘,每兩年因為意外死了,之後更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了,一直單身到現在。
羅大個子可不像老張那麼好說話,他立即反駁劉嫂道:
“你又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我行不行?要不要試試?”
他這話一出,惹得群眾一頓哄堂大笑。
劉嫂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她一向在大院里以潑辣著稱,此時立馬反擊道:
“試就試,誰怕誰,你現在就給我掏出來,我就試給你看。”
說著,劉嫂甩了甩自己剛燙好的卷發,作勢就要朝羅大個子那里走過來。
這個劉嫂雖然年過四十,生過兩個孩子,但身材還是保持得不錯,皮膚白皙、條順盤靚、一對吊眼梢,在大院的女人中,姿色可以排在白莉媛後幾位,再加上作風大膽、葷素不禁,平日里招惹她的男人也不在少數,只不過怕她男人劉大是個狠角色,大多數人都是有賊心沒賊膽,最多口頭上討討便宜,還真不敢跟她怎麼樣。
所以,一看到劉嫂擺出架勢要過來,羅大個子的氣勢頓時塌了下來,他趕緊搖搖手求饒道:
“別別別,我怕了你了,你別試,我也試不起,算我輸了。”
他這前倨後恭的表現,讓在場的人們再次爆發出陣陣笑聲,把羅大個子笑得面紅耳赤。
劉嫂見自己贏得漂亮,那張白生生的削長臉蛋更是得意洋洋,她雙手叉在還算纖細的腰肢上,抬頭望了望高家房間的方向,鼻子中冷笑了一聲道:
“你怕了我,你怎麼不怕樓上那個,她不是剛死了老公,你正好沒有老婆,趕緊去追她啊。”
眾人聽了這話,都帶著看熱鬧的心態起哄慫恿羅大個子,羅大個子雖然性格好動,但他並不是傻子,知道大家只是想看他笑話,所以不管周圍的人怎麼慫恿,他只是憨憨地笑笑道:
“那個,老高媳婦,我怎麼招惹得起,這種漂亮女人,有錢有權才能搞得定,你沒看到她現在穿著打扮的樣子,進進出出還有小車接送,怎麼會看得上我們這些工人階層。”
羅大個子這話說得真實,其他人也深有同感,紛紛附和道:
“對啊,女人越漂亮,越是不安分,肯定想著吃好的穿好的,普通人家怎麼能滿足得了她。”
“我們普通人家,還是找踏實一點的女人當老婆,太妖艷的伺候不起,反而會招惹是非。”
“有道理,自古以來,紅顏禍水,你看老高壯壯實實的一個人,就是因為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人,結果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你說是不是自找的禍害。”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把白莉媛說得一無是處,好像她長得漂亮就是她的罪過一般,就連高嵩的意外去世都歸罪到她的頭上。
劉嫂一直都很嫉妒白莉媛的姿色勝過自己,比自己在大院的男人之間更受歡迎,這個時候更是添油加醋道:
“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貨,好好的大家都是工人,她就喜歡天天在家里做一大堆的衣服,每次出來都穿得那麼花哨,你說是給誰看的,還不是給男人看的。”
劉嫂這麼說,實際上是帶著她個人的偏見,白莉媛的人品與為人處世眾人皆知,她平日里也用自己的縫紉機幫大院鄰居們縫縫補補,與大家都相處得頗為融洽。
但是在今天這個場景下,這些平日里受過白莉媛恩惠得人們,卻不敢站出來與潑辣著稱的劉嫂抗衡,大家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心態,不敢出言為白莉媛主持公道。
劉嫂見自己的話無人反駁,心里頭更是得意,越發指指點點道:
“你看你看,老公死了還沒半年,她就打扮成這副妖騷樣子,這是打扮給誰看的,你看她這麼晚才回來,還有小車接送,她到底是去干什麼勾當,哼哼。”
李嬸這麼一番架槍帶棒,句句都抓准了群眾的心理,就算白莉媛人在當場,也不知該如何辯駁是好。
這些群眾們,有的是垂涎白莉媛的美色卻無法得手,有的是嫉妒白莉媛太受男人歡迎,他們無法正視白莉媛的美麗,就恨不得將她拉下馬,最好讓她的美麗黯然失色,讓她成自己與自己差不多的庸俗女人,這樣自己的失敗就不會顯得那麼突兀,自己失衡的心態就能得到一定恢復,所以個個紛紛出言附和、添油加醋,將白莉媛詆毀得一文不值。
雖然有些內心正直的人覺得無憑無據不好指責白莉媛,也有些老成持重的人覺得事態這樣發展不對頭,但他們在群眾更大的呼聲面前選擇了沉默,沒有勇氣去為白莉媛辯白洗冤,整個場面上的輿論變成一邊倒的趨勢,所有人都在詆毀和汙蔑白莉媛,不管她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丈夫的事,不管她平日里是不是遵守婦道的良家女子,一切都在往最丑惡、最腐爛、最墮落的方向去描述,將她說成風流成性的蕩婦,工於心計的妖婦,妨礙親夫的毒婦……
在這人聲鼎沸的大院里,只有兩個男人始終沒有參與這群庸人的狂歡。
一個是坐在門房中的鐵拐李,他耳中不斷接收著外界對白莉媛的惡言惡語,但身體卻沒有任何行動,只是用粗糙有力的手掌一遍遍撫摸著椅子盤放著的那副拄拐,那副拄拐是生鐵打造的,經過這麼多年的使用,拄拐的杖頭已經被磨得油光滑亮,就好像鐵拐李頭頂禿掉的那一塊,但鐵拐李仍然不厭其煩地撫摸著,他的大手越摸越用勁,粗大的指節摩擦在金屬上居然發出錚錚聲。
而與此同時,鐵拐李的雙目卻緊盯著另一個方向,自從白莉媛下車以來,鐵拐李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輛桑塔納小車,以及小車里的那個年輕司機。
坐在桑塔納里的程陽,是另外一個沒有參與大院眾人談論白莉媛的人,他目送著白莉媛走出視线以外後,立馬趴下身子,將自己的臉貼到白莉媛方才屁股坐過的真皮坐墊上,帶著一股陶醉的神情,用鼻子深深地吸著白莉媛殘留在皮墊和空氣中的香氣。
雖然白莉媛從不用什麼香水脂粉,但她身體天然分泌的一股體香卻相當濃郁,只是她坐過的椅子都會留下她的氣味,這股氣味讓程陽甘之若飴,他好像一條狗一般在座墊上嗅了又嗅,似乎這些氣味可以給他帶來極大的快感般。
就這麼嗅了幾分鍾後,程陽好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一般,驚奇地趴在皮墊上找了又找,最後用手指在皮墊上劃了一下,好像蘸到了什麼一般,舉起手來放在空中,借著路燈的光线看去,程陽細長的中指上多了一層透明光滑的液體。
程陽將這液體放在鼻子間嗅了嗅,一股白莉媛獨特體香夾雜著酸酸的性液氣味的混合氣味飄入鼻尖,想必這就是從白莉媛雙腿之間的那地方流淌出來的。
程陽對這個發現如獲重寶,他用鼻子嗅了又嗅,聞了又聞,還不滿足,最後竟然伸出中指放到舌頭上,嘗了又嘗。
那股微微發咸的味道,想必是呂江的精液與白莉媛的蜜汁混合發酵而成,但程陽卻覺得美味之級了,他閉上眼睛,憑借著口中的味道,以及方才白莉媛在他腦海中留下的倩影,幻想著今天下午在呂宅發生的一切。
在幻想中,將白莉媛身上的衣物褪下,盡情把玩她又白又大奶子和那對大長腿的,不是自己的老板呂江,而是程陽他自己。
在幻想中,將白莉媛的兩條大白腿分開扛在肩膀上,插入白莉媛那又緊又窄的蜜穴當中,在白莉媛的飽滿多汁的腔道中射出精液的,不是呂江的陽具,而是程陽他自己的陽具。
程陽緊閉著雙眼,臉上卻露出沉醉痴迷的神色,心中暗暗念道:
“不用急,不要著急,再過不久,沒多久,你就可以真正品嘗道這美味了。”
程陽並不知道,此刻在不遠之處的門房里,正有一雙牛鈴般的大眼憤怒地看著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而他那雙骨節粗大的手,正一次次用力摩擦著手里的生鐵拄拐。
鐵拐李也不知道,在桑塔納的方向盤底下,上半身正在對著自己手指又吮又吸的程陽,下半身的褲襠卻敞開在那里,另外一只手正握著自己那根玩意兒,用力擼動。
而引發大院那場騷動,導致這一切發生的那個女人,此刻正在自己家中的衛生間里,在黑暗中用熱水一遍又一遍地衝洗著自己凹凸有致、無比誘人的身體,妄想著洗刷自己身上那個男人留下的精液和痕跡。
但是,白莉媛並不知道,呂江留在她生殖器內的精液可以洗刷的掉,但呂江插入自己蜜穴腔道留下的印記卻無法除去。
白莉媛也無法除去呂江在她身體做出的一切,包括直插入心底的悸動,被抽插得高潮迭起的快樂,以及被這個男人徹底征服的感覺。
就像被呂太太沒有什麼氣力的牙齒咬在大腿上的印記般,有些東西一旦被刻上了,這輩子都無法擺脫。
白莉媛也無法擺脫。
……
過了好幾天,白莉媛才真正明白,她不但無法擺脫呂江所帶來的一切,反而還要承受隨之附帶的那些後果。
雖然表面上,呂江並沒有再次騷擾白莉媛的生活,可能是因為被呂太太抓奸那次太過火了吧,直到現在呂太太的怒火還沒有平息的緣故,也可能是呂江顧忌自己的身份,不想在一個無業帶子的寡婦身上糾纏太多的緣故,總而言之,從那之後,呂江並沒有再次來找白莉媛,也沒有再讓白莉媛去與他會面。
倒是程陽跑了好幾趟,每次都送來了許多生活用品和禮物,雖然他沒有開口道明,但白莉媛卻知道那肯定是呂江的用意,不過白莉媛並沒有接受這種別有用意的饋贈,所以都是讓程陽原樣帶回。
在白莉媛看來,自己如果收取了呂江的禮物和饋贈,這就是變相默認自己是在用身體去和呂江交易,那不就是成了賣淫了嗎?
但如果沒有接受呂江的禮物的話,白莉媛與呂江之間的關系還是平等的,他們最多就是特殊環境、特殊情緒下的肉體出軌罷了。
雖然這種肉體關系也是不道德的,但總比出賣肉體的賣淫要好一點吧,白莉媛這樣安慰著自己,也是這樣對自己說著。
至於是不是這麼一回事,白莉媛不敢問自己,也不敢問別人,只能藏在心中,自己心知肚明了。
不過自從那次之後,白莉媛再去領高嵩的撫恤金就比之前順利多了,而且撫恤金的金額也比之前提了好幾檔,達到了同等職工中最多的。
對於高嵩的撫恤金,白莉媛這回並沒有拒絕領取,雖然這里面免不了有呂江的作用在內,但白莉媛認為這是自己亡夫生前應得的,她作為高嵩的妻子領這筆錢,名正言順,坦蕩光明。
雖然在經濟壓力上得到了一點的緩解,但白莉媛卻要迎來另一方面的煩惱。
那次從呂宅的歸來,雖然並沒有讓人知曉自己與呂江的那些事,但那輛程陽駕駛的桑塔納卻引發了周遭鄰居們的諸多聯想。
在勞工大眾們朴素的認識觀里,女人一變壞就會有錢,漂亮的女人更是容易變壞,所以漂亮的女人肯定和錢脫不開關系。
白莉媛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這個漂亮的女人最近經常外出,而且都是由一輛小汽車接送,這輛小汽車而且還是三港公司的公車,平時只有公司領導階層才能乘坐的。
這一切意味著什麼,在三港公司宿舍樓的鄰居心中,不言而喻。
所以,不管他們知道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如何,在三港公司宿舍樓的鄰居心中,已經把白莉媛與變壞的漂亮女人兩者間畫上了等號。
其實,漂亮女人身邊從來都少不了流言蜚語,白莉媛自從住到三港公司宿舍樓以來,這些流言蜚語一直都隨著她的身邊沒有離去。
只不過在此之前,白莉媛的丈夫還活著,他們兩人又是恩恩愛愛從來沒有紅過臉,白莉媛又是最端謹守禮的婦人,所以那些流言蜚語只能在暗地里默默發酵,不敢跑出來傷人。
而現在不同了,高嵩死後,白莉媛成了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不管你有多麼潔身自好,家里頭沒有個成年男人,外頭的人都把你視為一塊肥肉,人人都可以咬上一口。
三港公司宿舍樓里,抱著這種心思的男鄰居不少,但是真正敢采取行動的其實也並不多。
因為大多數男鄰居都已經成家立業了,他們這個階層的男人能娶到的女人都是差不多甚至更低階層的女人,他們的女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貨色,他們的女人向來都是把年輕漂亮的白莉媛當作重點防范的對象,尤其是在白莉媛的老公去世後,各家的女人都像是防賊般防著白莉媛,生怕自己不爭氣的男人被白莉媛勾走了魂。
這些男人有賊心沒賊膽,只好每天聚在宿舍樓的大院子里,趁著白莉媛出門歸家出入的時候,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過過眼癮,一邊相互討論著白莉媛的那些子虛烏有的風流韻事,彼此在自己的口中意淫一把,過過嘴癮。
這些流言蜚語,當然不會當著白莉媛的面說出來,但他們的眼神和動作中透露出的猥瑣與淫穢,白莉媛身為女人自然能夠感受得到,再加上經過了呂江的那件事,白莉媛原本就有些心虛,所以她也更加小心自己的舉止,除了兒子上下學必須出門之外,她能留在家里的時候,盡量都留在家里。
雖是如此,但壞事並不會因為你留在家里就止步不前,不管你是不是要躲開,壞事終究會找上門來。
敢於找上門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被劉嫂搶白奚落了一頓的羅大個子。
羅大個子雖然在劉嫂面前吃了癟,但他並不會因此打消對白莉媛的邪念,他身子高大壯碩、精力旺盛,老婆沒死之前,每天都要折騰她到半夜,這老婆死了後,羅大個子精力沒處去宣泄,早就按耐不住了。
雖然羅大個子先天條件很足,但無奈這院子里的女人個個都有主,不少還是像劉嫂那樣的母老虎,羅大個子的一身本事沒處發揮,反倒是白莉媛現在孤家寡人的,家里沒有個成年男人庇護,在外頭又有不好的名聲,這些都給羅大個子壯了不少的膽。
而且羅大個子既沒有妻室,又沒有子女,上下都沒有拖累,每天閒工夫實在太多,所以覷准空子,借著幫忙鄰居的名義,就跑去白莉媛家里撩撥她。
白莉媛初時沒有察覺,以為羅大個子還是一片好意,一開始還很客氣地給他端茶送水,十分感激。
但是時間長了,白莉媛也漸漸覺得,羅大個子這樣子上門走動也太頻繁了些,超出了同事鄰居間的正常走動,也和羅大個子平時的性格風評不是很一致。
雖然心中有了疑慮,但白莉媛的性格向來不會和別人正面起衝突,所以也沒法很強硬地拒絕羅大個子的好意,這反而給了羅大個子一個錯覺,以為自己在白莉媛心中已經大不一樣,自己很快就可以登堂入室,吃上這塊肥美可口的嫩肉了。
這天上午,白莉媛在送石頭上學後,回到家里,開始洗自己和兒子的衣服,這是她一貫的安排,每天都要將隔天的衣服洗完,晾曬好,絕不會讓髒衣服多呆一天。
為了節省水電費,白莉媛一般都不會用家里那台老舊的洗衣機,而是自己親手洗,雖然這對她而言,已經成了習慣,但是大人小孩的衣服十幾件洗下來,還是有些腰酸背痛。
白莉媛休息了一小會,馬上端著洗完的衣服,在走廊上曬了起來。
三港公司的宿舍樓修建的時間比較早,還是那種老式的宿舍格局,房子只有那條公用的走廊上可以晾衣服,但由於這些住戶的家里人口都不少,走來走去的很容易碰到頭頂的衣服,所以大多數人都在走廊欄杆外再拉兩條繩子,把洗好的衣服往外掛。
白莉媛是個極為愛干淨的女人,所以她更不願意別人碰到自己的衣物,所以她的那條繩子拉得特別靠外,因此在往上掛衣服得時候,需要把身子探出大半才夠得著,當然要耗費得氣力也更大。
不過白莉媛並沒有在意這點,她只是按著自己往日得習慣一件件晾曬著衣服,全然不知在她探出半個身子得同時,卻把自己得上半身全部露在了樓下的視线當中。
她今天穿了一條粉白色的連衣裙,下半身是長及膝蓋的裙擺,露出兩截細長白膩的小腿,上半身是V字翻領的襯衫款式,胸口處一排紐扣系得嚴密,烏黑的長發在頭側松松地用發繩綁著。
白莉媛這套連衣裙端莊雅致,雖然算不上多好的材質,但是經過她親手剪裁,卻十分貼身好看,只不過,當白莉媛探身往外晾衣服的時候,那上身的襯衫卻在受力之下不得已拉伸,導致其中一粒口子脫離了開來,以至於露出胸前一片不長不短空隙,以及這空隙之中露出的雪白肌膚,和肉色文胸的邊緣。
按理說,這個時間段,三港公司的員工們都在單位上班,留在宿舍樓里的只有沒工作的家屬和沒上學的孩子,只不過由於公司最近下崗分流的緣故,不少人的工作量都減少了,所以呆在樓里的男人還有不少,但他們多數都在晚上用廉價白酒將自己灌醉,現在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所以白莉媛心中有些麻痹松懈,沒有及時動手將自己胸前的扣子扣上,而是急著將手中的衣物掛好。
誰知道,偏偏此時此刻,在白莉媛晾曬的樓底下正好有人在往上看著。
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已經覬覦白莉媛已久的羅大個子,他這段時間頻繁跟蹤觀察白莉媛的行動軌跡,已經掌握了白莉媛習慣性出現的幾個時間點,也知道早上這個時刻是白莉媛防備最為松懈,心態也最為放松的時候。
所以,當羅大個子站在樓底下,正好可以看到三樓的白莉媛探出身子晾曬衣服的身姿,但他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今天不但可以看到白莉媛的身子,居然還可以透過白莉媛胸前襯衫的扣子,看到她只穿著肉色文胸的胸部。
雖然以羅大個子的位置和距離,只能看到白莉媛雪白酥胸的一個部分,但這已經讓他喜出望外了,也讓他那蓬勃不己的欲望繼續膨脹。
不知是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其他什麼的,白莉媛好像意外到了來自樓下的眼神,所以當她伸手放好一件衣服時,順勢低頭往下看了一眼,正好和羅大個子那雙欲望滿盆的眼睛對上了。
這一眼,出乎白莉媛的意料,她趕緊把目光移開,同時將伸出去的半個身子收了回來,沒想到卻誤打誤撞地碰到了旁邊掛著的一件剛晾上去的文胸。
那文胸也是白莉媛一貫使用的肉色,洗後沾了水本身就有點重,掛在繩子上原本就不是很穩,被白莉媛帶了一下,歪歪斜斜地就掉了下去。
“吖——”
白莉媛驚呼了一聲,伸手想去撈,怎麼撈得著,眼看著那條肉色文胸啪一聲掉了下去,不偏不倚地正好掉在了仰頭向上看著的羅大個子臉上。
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天降香艷嚇了一跳,但羅大個子很快反映過來,自己臉上這個東西不就是女人胸前那東東嗎,這平日里只能隔著衣服猜測白莉媛的罩杯大小,今天卻貨真價實地親身感受了一番,抓在手里摸了摸,果然又軟又香,好像還帶著白莉媛身上的體香,這感覺,嘖嘖嘖,別提多特別了。
站在樓下羅大個子正在陶醉中,站在樓上的白莉媛卻是又羞又急,她暗自懊悔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把女人最隱私的文胸給弄丟了,而且文胸還落到了一個非親非故的大男人手中,這怎麼像話。
白莉媛急切之下,忙探身喊道:
“羅大哥,你別動,我馬上下來拿。”
羅大個子心思也是很活的,他覷准了這個機會,怎麼會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動,連忙把腿往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口中喊著:
“嫂子,你不用下來,我給你送上去。”
羅大個子身高腿長,動作又特別迅速,沒等白莉媛走到樓梯口,他的腦袋已經出現在了下個台階處。
白莉媛躊躇了一下,收回正要下樓的腿,退回自己房間的門口,雖然她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身體姿態卻擺出一副防御的態勢。
羅大個子好像沒有注意到白莉媛的身體語言,就算是注意到也沒有影響他的舉動,幾個大步走到白莉媛身邊,手里抓著那肉色文胸,咧著大嘴笑道:
“嘿,嫂子,你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白莉媛看到羅大個子指節粗大的手掌里抓著自己的文胸,一想到那里曾經和自己胸前的奶肉親密接觸過,現在卻被羅大個子抓了一下,這不等於間接被羅大個子的手抓過自己奶子嗎,想到此處,白莉媛自覺胸前有些異樣,在白色襯衫下方的奶子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她連忙伸手接過文胸,口中忙道:
“吖,謝謝你了,羅大哥,麻煩你跑一趟。”
白莉媛雖然拿回了自己的文胸,但她卻沒有再把文胸往外曬。
因為白莉媛是個喜愛潔淨的女人,平時自己的衣物都要和丈夫孩子分開洗,更何況今天這條文胸不但落在了別的男人手中,而且還被他抓在手掌好一陣子。
一想到自己最為貼身的衣物在男人手掌中待了那麼十幾秒,不但沾上了男人的手汗,更可能染上了男人的細菌和分泌物,白莉媛恨不得將這條文胸打上十幾層肥皂洗過去才放心。
所以她現在巴不得馬上跑回家里,將手里的文胸放到盆里浸上2個小時,再洗上十幾遍,才敢放心地拿去晾曬。
可是,羅大個子畢竟幫自己撿東西,跑了三層樓雖然不算多大的事,但是沒有功勞也是苦勞,當著人家的面這樣子走掉,白莉媛怎麼也不好意思做出這種事。
但白莉媛沒想到的是,她不好意思動身子,羅大個子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兩個人面對著面看了又看,羅大個子的目光從白莉媛的臉蛋,再到白莉媛的胸口,再到白莉媛手中拿著的文胸,依次地轉了幾圈,把白莉媛看得不知有多尷尬。
她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羅大哥,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我先回屋了。”
白莉媛說完,扭頭就要往屋里走進去。
沒想到身子剛進去了,門還沒有關上,卻被一股大力給撐住,白莉媛還來不及驚呼一聲,羅大個子一只手撐開房門,他高大的身子就擠了進來。
“吖——羅大哥,你干嘛呢?”
白莉媛措手不及,她這時候想要把房門關上也來不及了,而且羅大個子的力氣那麼大,她也拗不過。
眼看著羅大個子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痴迷的狂態,白莉媛突然感覺到危險近在咫尺,她往後一跳,轉身就想往自己的臥室跑去。
但羅大個子已經提前預判到白莉媛的動作,他幾個斜跨步就追上了白莉媛,兩條長胳膊一下子就摟住了白莉媛的纖腰。
“羅大哥,你放開我,你不要這樣——吖”
白莉媛感覺自己細細的腰肢被一對大手圈住,那雙手就像鐵箍般牢牢地鎖住自己,她使盡力氣也沒法掙脫,口中連聲呼道。
羅大個子只覺得自己雙手合抱處柔軟纖細,雖然隔著一層衣料也能感覺女人的皮膚光滑細膩,這種女人他這輩子都沒有碰過,再加上兩人身體接近時聞到的那種獨特的體香,令羅大個子積蓄已久的欲望更加膨脹。
“吖——救命——唔唔唔”
白莉媛掙脫不開,情急之下,顧不得自己的臉面和名聲,高聲大呼道。
可她的呼救還沒有發出幾聲,羅大個子的一只大手就捂了上來,他的手掌又粗又大還很有力氣,白莉媛嘴巴一下子就被堵住了,別說高聲喊叫,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白莉媛雖然拼命搖頭想要掙脫,但怎麼也拿羅大個子的手掌沒辦法,只弄得自己鼻翼翕張、面紅耳赤、發髻惺忪,從口中嘴角漏出的只言片語,聲調極小,只有屋內的兩個人才能聽得見,更別提偌大個三港公司宿舍樓了。
更何況,這個時間段樓內並沒有多少人在家,男人們上班的上班,睡覺的睡覺,女人們基本都在上街買菜回來的路上,整個樓宇靜悄悄的,沒有人在意三樓高家此刻在發生的事件,也沒有人聽到之前白莉媛高呼的那幾聲求救信號,就算是有人聽到,也沒有人當回事。
所以,羅大個子的動作幾乎沒有得到任何阻礙,他一只手捂著白莉媛的嘴,另一只手粗暴地扯開白莉媛上身的幾個扣子,扒開她胸前的文胸,直接就抓在一只飽滿豐膩的奶子上,觸手之處只覺得酥軟滑膩,比他這輩子所接觸過的女人都好上一百倍,越發大力地搓揉起這對白膩的大奶子。
白莉媛身體落入男人的圈套,口中發不出任何的信號,此時何等地惶恐和無助,但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實在太懸殊了,羅大個子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地位,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玩弄著白莉媛的身體,而白莉媛除了無用的掙扎以外,壓根做不了什麼。
羅大個子覬覦了白莉媛這麼久,這次總算給他抓到了機會,能夠親身體驗白莉媛這個絕美的尤物婦人,他的欲望一發而不可收,在白莉媛的奶子上玩弄了好一陣子後,他伸手扒下了白莉媛的裙子,將白莉媛光潔如玉的下身,以及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露在空氣中。
此時,羅大個子的褲子也褪了下來,他那根已經有半年沒有使用過的黑粗陽具也昂首挺胸地露在外頭,紫黑色的龜頭十分強硬地伸入白莉媛光潔無毛的兩腿之間,只要稍微向前一挺的話,這根帶著濃烈男性氣息的陽具就將會擠開白莉媛那兩瓣飽滿的蜜唇,硬邦邦地插入那道又窄又緊的鮮紅小縫之中,進入那具溫暖而又多肉的腔道蜜穴。
白莉媛此刻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另外一個男人所奸汙,眼看著自己保護多年的貞潔肉體又要被一根陌生的肉棒所插入,白莉媛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悲慘到了極點。
她無力反抗,也無法呼救,只能緊緊地閉上那對明媚的大眼睛,兩片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撲閃了幾下,兩行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下來,滴落在地板上那條肉色的文胸上。
那條曾經潔淨的文胸,經過先前男人的手掌的浸潤,經過掙扎打斗的汗漬,再加上地板上的灰塵,此刻已經不如原本那般干淨了。
而白莉媛的淚珠,很快就消失在文胸的海綿內,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