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揚很少說話,但是在打架這方面是老油條了,他雖然見到柳賀被人欺負,心里憤怒,但是落手的力道也是有把握的。
那幾刀不至於致命,不管是砍腦袋上的,還是捅肚子的,都離著內髒很遠,這便是會打架打一頓,不會打架打一棍的道理。
不會打架的下手容易錯手把人打死,但是會的把人一頓胖揍,傷殘不至於的。
季揚那幾刀雖然扎的狠,不過只扎在那人的腸子上,腸子沒扎雖然嚇人,但不至於致命,只要不碰到內髒就可以。
而刀雖然被他隨手扔了,但上面的指紋卻擦干淨了,即便警察找到凶器也沒轍,上面沒指紋,就不算的證據。
還有,借來了摩托車,腳已經離地,即便是用警犬搜,也是搜不到氣味的,摩托車跑了一百多邁,氣味早就沒了。
事發地點,有人報警,加上馬猴子的人趕到還有附近居民的看熱鬧,事發現場早就被破壞了,腳印都提取不出來了。
而馬猴子也不想靠警察來處理這件事,那邊已經放話是季揚了,馬猴子已經下定決心要弄死他。
馬猴子有個兒子,但卻跟尹胖子火拼的時候被尹胖子手下打傻了,已經成了白痴了,還有一個侄兒,這小子馬猴子很看不順眼,好se成xing,而且貪婪。
但又的時候老天就是如此,你再有錢,就讓你有不足的地方,馬猴子有那麼多女人,卻生不出個蛋。
五十幾歲了,現在侄兒又被人干倒下了,馬猴子已經氣瘋了,連夜開始搜羅起季揚來了。
與此同時,尹胖子那邊也得到了消息,雖然暫時沒跟馬猴子火拼,不過雙方還是冤家了,一山不容二虎的,早晚也是個事兒了,而平時也總是雙方互相的提防著。
防人之心不可無,生怕一個不留神被對方給干了,最重要的還是丟人了。
馬猴子的大侄兒被季揚捅了,沒到十分鍾,尹胖子那邊就知道消息了,曲九已經連夜坐車到了他的住處,兩人連夜商議著,要不要趁機干馬猴子一票。
尹胖子自然求之不得,他等自己獨掌瀚城迪廳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不過曲九卻是眯縫著眼睛搖頭說道:“尹哥,不可,不可……”
“靠!老九,我就知道你不願意!”尹胖子嘆息一聲,他跟馬猴子都是對方的一個心病,心病還要心藥醫,兩人恨不得把對手掐死。
“呵呵……”曲九點了點頭笑道:“尹哥,現在還不到時機啊?”
“嗯?咋還不到時機?現在馬猴子讓人去搜季揚,咱正好混進他的迪廳,媽的,然後搗亂,趁亂干掉馬猴子……”
“尹哥,不妥,不妥,你聽我說。”
“唉!你倒是快點說啊!”尹胖子焦急的一拍大腿。
曲九這人哪里都好,腦袋轉的快,鬼主意多,現在四十多歲了,年輕的時候砍人也是狠歹歹的,就是說話慢條細理的,能急死人。
曲九又哈哈哈的笑了一陣,尹胖子嘴咧的跟瓢似的,都急死了。
曲九笑罷才說道:“尹哥,兵法上所雲,驕兵必敗,而什麼並必勝呢?自然是哀兵必勝……尹哥試想,要是有人把你的女兒抓住**,然後活扒皮,你該這麼做?”
我糙!尹胖子火騰就上來了,她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被馬猴子的人干死了,女兒現在已經十八歲了。
尹胖子腦袋嗡嗡的,腦門上的青筋暴跳。
“尹哥,你別激動,我就是打個比方,要是這種事真的發生,尹哥就是馬猴子手下人手里全是衝鋒槍,你是不是也往上衝去拼命啊?”
“嗯……”尹胖子狠狠瞪著曲九,狠狠說道:“那是自然……”
“哈哈哈……”曲九又是暢快一笑說道:“尹哥,這不就對了麼,現在馬猴子在悲慟之中,他兒子已經成了廢物,就知道吃喝,拉屎都不明白,智商都不如三歲的兒童,他又生不出個蛋……”曲九說到這里看了看尹胖子的表情。
心想自己有點說多了,馬猴子生不出蛋了,尹胖子也是經常找女人,還是沒生出孩子,希望都放在自己的寶貝女兒尹瑩瑩身上了。
“咳咳……尹哥我的意思是說,咱們現在動手,馬猴子肯定以為是咱們包庇季揚,季揚就在咱這里,到時候就會跟咱往死里拼命,他手下也都不是弱茬子,季揚那伙人現在大半都退了,要是真拼起來,咱也不見得占到便宜,倒是兩敗俱傷,我的主意是,讓他們斗去……”
“斗?怎麼斗?”尹胖子一愣說:“季揚就一個人,馬猴子上百兄弟!”
“哈哈……尹哥,你別忘了,季揚以前兄弟也二十多號,都是打架的好手,馬猴子要是把季揚干廢了,季揚手下那些兄弟能不報復他麼?到時候他們打的亂七八糟,咱再清場子……”
“糙……老九,你真***陰……”
“呵呵,尹哥,當初混的時候還是你教給我的,無毒不丈夫……”
“唉……”尹胖子嘆息一聲:“曲九,你的主意不錯,就是這比喻不咋地。”
尹胖子心想,咋不說把你媳婦**活扒皮了呢!拿***老子當比喻。
“就是,就是季揚這小子有點可惜了。”尹胖子有些扼腕長嘆。
曲九冷哼一聲道:“尹哥,這只能怨他自己,咱們這一行,既然進來了,就沒有回頭路了,想退出去,脫一層皮是不行的!得把命留在這,否則別***想離開……”曲九細長的蛇眼說著閃出了一股惡毒的神se。
“唉,人才,可惜季揚這個人才了!”尹胖子搖搖大腦袋。
曲九又笑道:“尹哥,一將成名萬古枯!這個季揚這次必須要死,即便是馬猴子弄不死他,咱們也……”
“你……你什麼意思?”尹胖子顯然愣住了。
曲九小聲說:“尹哥,我的意思很簡單,這回只要季揚死了,他手下那些兄弟肯定會跟馬猴子玩命!所以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現在就給季揚打電話,問問他在哪……”
……
陳楚做賊心虛,見到女警韓瀟瀟,第一個感覺就是扭頭跑,陳楚跑,金星愣了愣,心想兄弟你跑個雞毛啊?
剛愣神的功夫,那女警就衝到了跟前,一見金星不由得火氣了:“還有他,給我抓住他!”
金星腦袋嗡嗡的,我糙!
這不是那個女警察麼!
怪不得陳楚跑呢,心里也來氣,心想陳楚你真行啊,你跑也不和哥哥我打個招呼,就自己開溜啦?
真不夠意思啊!
金星見兩個男警察朝他追來了,放開速度也跑,不過他的跑可不像陳楚那樣利索了。
不為別的,金星在陳楚干了一炮,剛才跟那個女的開房,又吃藥干了三炮,這男人干了四次,不說抽干了也差不多了。
爆發力他倒是有點,不過這腿確實發軟而使不上力氣了,但他還是咬著牙堅持著,跑到了一百多米,掏出自己的那個小瓶子,那里面出了**藥就是搖頭丸,這東西貴著呢,可不能在身上。
不說別的,這要是讓警察搜到了,他可就慘了,得花多少錢能把自己贖出去啊。
金星扔還舍不得,忙塞進一個髒水井里了,祈禱那井是一口空井,隨後灑腿如飛,他的爆發力還是不錯的,雖然腿短,但是兩條腿倒騰的快啊。
就跟那個小車輪似的,兩個男警察還穿著皮鞋,被甩開了一段距離,不過又跑了一陣,金星就跑不動了,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似的,心想真***倒霉,早知道被抓,就不干那麼多次了,都***是那個sao娘們給害的,**的聲音簡直是太sao了,讓他想忍住都受不了的了。
干了三把還要呢!這要是再要自己爬都爬不動了,媽蛋的!這女人可真是禍水……
金星一邊罵一邊步履維艱,被兩個同樣呼哧呼哧跑過來的警察按住了,隨即戴上了手銬。
其實警察體質很一般的,一般的警察跟他們對打,一對一的話,警察不一定是對手,而且他們的體質不強的,短跑爆發力不錯,長跑就不行了。
因為一般警察都很胖,即使以前練過也都荒廢了,現在的警察稱職的有,但是不多了,當然,來了大案要案那是非常積極的,因為破獲了大案要案那可是升職的階梯了,基本上全體升職了……
金星被抓住了。
陳楚還在跑,他胸前的玉扳指一亮一閃的,再說農村孩子本來體力就充沛的狠了。
陳楚平時也鍛煉,跑路自然在行,跑了好幾條街,看後面沒影了,心里冷笑,心想小毛丫頭片子,想跟老子斗?累死你也追不上。
陳楚正想著,只見一個胡同里斜刺了穿出一條矯健的身影。
“不許動!站住!”
陳楚一拍腦袋,明白了,自己繞了個圈子,這娘們是抄著近道堵截自己的。
陳楚一低頭,繼續跑,他還是小看了韓瀟瀟的速度,以為她只是個女人,但是兩人衝刺一追一趕,短時間陳楚竟然甩她不遠。
瀚城地勢有些復雜,打ri本鬼子的時候,地下就有不少的防空洞,上面的建築也是的,很多胡同,陳楚一頭扎進一個胡同,也是慌不擇路了。
韓瀟瀟忽然不跑了,就站在胡同口等著。
陳楚見她不追了,不禁一愣,跑進來才發現。
我糙!這是個死胡同,像個葫蘆嘴似的,牆有兩丈高,便是六米了。
陳楚傻眼了,回頭見韓瀟瀟掏出亮晶晶的手銬,小人得志的衝著他晃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