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很多漂亮光鮮的外衣,但是總把髒兮兮的內衣穿在里面,外面越是光鮮籠罩,內在隱藏的可能越多,很多難言的,無法擺脫的命運束縛著每個追求利益在陌路的人,想得到想要的,就要付出難以做到的。
陳楚愣了愣說:“他們……打你?為啥?”
小燕嘆了口氣:“糙!這還不明白?我不在那干了,他們提不到層了,肯定會打我的,以前也有小姐不在他那做了,他也揍那小姐一頓,然後讓她滾……”
“小燕姐,你不會不理他麼?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他管得著麼?”
“自由?”
小燕笑了:“陳楚,你還小,不明白,這……哪他媽的有什麼自由,在道上混的,沒啥自由,小姐這一行是小混,也有這行的規矩的……”
小燕嘆口氣又說:“我要是不和他打招呼,讓他碰見會更沒完沒了的,好幾個女孩兒偷著跑了,被邵曉東的人在路上抓住了,沒打死……”
“呼……沒王法了!”
“王法?呵呵……”小燕冷笑兩聲:“其實也不怪邵曉東,是那些女孩兒賤,包括我也是賤!不干這一行就沒這事了,還有那些被邵曉東騙的女孩兒,也是活該!
女孩兒都喜歡占小便宜,都是嘴饞,喜歡聽好聽的,邵曉東請她們吃幾頓飯,就能上了,然後再買兩套衣服,唱幾次歌,就能把她們拐到瀚城,到了這里就是到了邵曉東的天下,她們想走,沒那麼容易了。”
陳楚有些明白了。
小燕見他不說話,呵呵笑道:“看把你嚇的那樣,咯咯咯,我都沒怕,你怕啥?你還是別去了,就在這呆著吧!”
“沒事,我去溜達溜達。”陳楚笑了笑,穿好了衣服跟著小燕走下樓。
小燕邊下樓邊打出一個電話,客氣的說:“東哥,你在哪呢?我……我是小燕,呵呵東哥,正好我去你那有事兒和你商量……啥事?呵呵,好事唄!……”小燕又說了幾句,隨後掛了電話。
隨後揚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她坐在副駕駛,陳楚坐在後面,小燕衝那司機說:“師傅,仙鶴賓館……”
七八分鍾後,兩人來到仙鶴賓館,這賓館算是三星了,住一個晚上也要一百多將近二百了,陳楚還是第一次來這麼高檔的賓館。
兩人下車後,小燕掏出小鏡子又照了照,感覺滿意了,這才又對陳楚囑咐說:“待會你就看著就行,最好一句話也別說。”
陳楚點了點頭:“小燕姐,邵曉東住在這?”
“嗯,這家伙有錢就亂花,在仙鶴賓館包了個房間,一天二百多塊呢,不過他也在這里招聘兼職,也有一些大學生還有社會上的女孩兒過來應聘,其實說白了就是招小姐出去賣。”
咳咳……陳楚一陣咳嗽。
“那,那邵曉東以什麼名義招啊?”
“曉東娛樂傳媒有限公司,反正就是破鞋公司,啥執照都沒有,不過他的錢准,小姐陪完了活當時就得到錢了,再說現在的女人也不在乎這些了,越是歲數小的越是不在乎……”
陳楚搖了搖頭,小燕說的這些他有些不敢相信,這……這社會究竟是怎麼了?
小燕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跟著,兩人到了賓館三樓,隨後敲了敲303的房間門。
“進來!”里面像是有好幾個男的在喊。
小燕推開門,里面有些煙霧繚繞,房間是筒式的,進門現實一個長條的客廳,然後兩邊都有臥室,應該在八十平以上了。
陳楚也跟了進來,隨後帶上門,屋里面有七八個人,靠東邊一個老板椅上,一個棍頭的二十二三歲左右的年輕人坐在那,二郎腿放在老板桌上,身體往後面靠著。
帶著輪子的老板椅發出來回軲轆軲轆的聲音,棍頭有點像女生的發型,而這個年輕人長得也是細皮嫩肉,第一眼或許都能誤認為女生,要不是他脖子有些長,喉結顯露,真差不多能誤會。
陳楚心想,這人肯定就是邵曉東了,他一只手夾著煙,另外一只手手指在腿上敲著,白皙長長的手指比女人的還好看,在西邊的一排木質長條椅子上,坐著六個半大小子,有十七八歲的,不過最大也就二十四五的模樣。
一個個的穿著各異,有的土里土氣,有的流里流氣,一個個賊眉鼠眼,叼著煙卷,翹著二郎腿,在小燕一進來,這些人都眼睛直上下瞟她。
那樣子就差點把頭伸進小燕的裙底了。
“曉東哥……”小燕甜甜的叫了一聲,隨後快步走到那老板椅年輕男人的身邊,伸出細嫩的小手掐著邵曉東的肩膀。
一副的嗲聲嗲氣的模樣,陳楚呼的出了一口氣,心里真有點不痛快,心想這女人……剛和自己辦完事,就……
不過他想了想也釋然了,有句話叫做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人家本來就是小姐啊,工作就是和男人玩弄,你和小姐講感情?
自己還不是就和她玩玩麼!又不是自己老婆,還怕帶綠帽子?
陳楚就當做沒看見一樣,也想起了張老頭兒跟他說過的,不要對女人用太深的感情,不然你感情越深,陷進去的就越深,女人就是男人的沼澤,能把你淹死。
“行,行了,別幾把捏了,啥事啊小燕!想我了咋的?”邵曉東一雙細長的手摸著小燕的小手。
小燕咯咯咯笑了:“嗯,是想你了,曉東哥,我,我和你說件事……”
“嗯……”邵曉東點了點頭,眼睛掃了一眼陳楚問:“誰啊這是?你相好?”
“哎呀!曉東哥,你咋這麼想呢,你看他像成年了麼!才十六七,是我弟弟……”
“糙!還竟是你弟弟了呢!老的玩夠了想玩點嫩的也正常,不就這點13事兒麼!還藏著掖著的,說吧,啥事?和你相好回去結婚啊,還是咋的?”
小燕不好意思的看了陳楚一眼,隨後半蹲下來,這樣邵曉東能清楚的看到她衣服里面的扎。
“曉東哥,我……我有件事,就是……就是不在你這做了……我,我就在老虎洗浴中心做……我……”
小燕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然後忙從包里摸出了一個信封遞過去說:“曉東哥,這里有兩千塊錢,多謝你,你對我的照顧,我……”
“麻痹的……”小燕還沒說完,邵曉東一個嘴巴就抽過去了。
信封飛了,里面的錢撒了出來,小燕也啊的一聲倒地,邵曉東說翻臉就翻臉,嚯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衝小燕的下面就砰砰兩腳。
剛才還溫柔如同鄰家大男孩的邵曉東轉眼像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踹完又一把抓住小燕的頭發:“霍曉燕!麻痹的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騷13一個!麻痹的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嗯?”
邵曉東翻臉揍小燕,斜對面的幾個半大小子都坐在那呵呵笑。
“曉東哥,我不想做了,就想在洗浴中心多賺點錢然後回家!”
“回你媽比家!糙你媽的!”邵曉東又是一個嘴巴抽過去,小燕半邊臉被打的通紅,陳楚看到嘴角邊還流出了一絲血跡。
邵曉東直接又踹到她前胸一腳:“霍曉燕,你麻痹的你是小姐知道不?行,你走,你走吧!錢我不要,你走,現在就從這個門走出去我看看!”
小燕哭了,坐起身跪了下去:“曉東哥,你放過我一回。”
“糙!麻痹的我放過你了!我不是讓你走麼!現在就從我這個門出去吧!糙你媽的,我看你在哪個洗浴中心能呆,小比娘們以為和別的男人睡了幾宿覺就牛逼了?要不是我邵曉東,你麻痹的早就被賣到雲南那頭窮山溝子里去了!糙尼瑪的你現在還能這麼牛逼跟我說要走?早尼瑪逼的不知道給那些買媳婦的鄉巴佬生了多少孩子了!”
“曉東哥,我知道,我知道……”
這時旁邊一個卷頭發的小子罵了一句:“知道就行,還不給東哥道歉,然後該干啥干啥去,該出台就出台!”
小燕轉身管那人叫了句嚴哥,然後又衝邵曉東跪著說:“我真的不想做了,我,我再多給你錢都行。”
“滾你麻痹的……”邵曉東又踹了小燕一腳:“霍曉燕,剛才的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你還是我手下小姐,其實我他媽的挺看好你的,好好干,以後我讓你當個雞頭,你就不用出去賣了,幫我看著小姑娘就行,麻痹的,你好好想想,回去忙去吧……”
邵曉東說著又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
旁邊的卷毛跟著又說:“小燕,沒聽到咋的?東哥讓你回去呢!”
小燕哽咽了幾聲,想了一會兒還是低低的說:“我……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了,我就想自己做一年,然後回家……”
……
陳楚一直沒動,屋里七八個人,他動也占不到啥便宜,再說,跟他沒關系。
出來做的遲早要還,這是她欠下的,再說,要是小燕剛進門就好好的說,不跟邵曉東發洋賤,不是給人家掐肩捶背,又是給人下跪的,陳楚感覺她還算是自己的女人。
但是在他面前就跟邵曉東摸摸索索的,哪個男人能看的過去。
陳楚看著她被揍,心里就兩個字——賤逼。
沒別的了,有的時候會感覺這種女人可憐,但是也更可恨,早知如此,當初想尼瑪去了,老子又不是褲衩穿在外面的超人。
這時,邵曉東一根煙抽的差不多了,看了一眼還在大腿邊跪著苦苦哀求的小燕,忽然冷哼一聲:“霍曉燕,賤種!你麻痹的真不是抬舉,麻痹的,老子連糙你的感覺都沒有,你不就想離開我這麼!行啊!陪我兄弟們樂呵樂呵,把他們伺候爽了,你想去哪都行……”
他說著一揮手,那個叫嚴格的卷毛,還有幾個穿牛仔服的半大小子,有一個長得小眼睛,臉上全是麻子,平頭前面偏偏流了一縷頭發,還染著黃毛,脖子上面全是椿皮。
黢黑的好像幾個月都不洗脖子,更別談洗澡了,還有一個和他差不多也是邋邋遢遢的十六七歲,這兩個就像是火車站那種要錢的埋汰吧唧的小孩兒。
此時這倆人先過去,黑乎乎髒兮兮的全是椿的手狠狠摟住小燕的脖子,另外一個小子去抱小燕白花花的大腿,他們一副色相急急的就往旁邊的房間拽小燕,那樣子急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其他四個人跟著呵呵的笑著:“麻痹的,把我們陪好了,你就滾吧……”
小燕哭了,有些聲嘶力竭:“曉東哥,不要啊……不要……邵曉東,我他媽糙你媽!我糙你媽啊!你他媽的不是人……”
邵曉東哈哈大笑,像是岔氣了似的:“糙你媽的,你他媽的干啥的不知道?和我講條件?你麻痹的!糙,糙完她還讓她去接客,你媽的,想走?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