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元旦到春節,一個多月的時間很快即過去了。
張一鳴當然仍舊是打不過歡歡,好在大家現在其實都明白了歡歡的用意,歡歡也沒有威脅要帶走樂樂和姚靜,每天的對練,對張一鳴來說目的就是學習和提高。
春節將至,張一鳴去看望了盧老。
張一鳴覺得,盧老和法能大師,都是他人生中的良師之一,而盧老就像是法能大師入世的分身一樣,守護在他旁邊,隨時給與指導和幫助。
盧老的子女都在國外,曾經也接他出去,他也確實去過,不習慣,又回來了。
天南海北地聊了一會,張一鳴又說了一些自己目前的狀況,例如成立了CL控股,做了董事長等等。
不是為炫耀,在盧老這樣一個少將級別的武警高級干部面前,在盧老這樣一個年屆古稀,見慣風雨的武林前輩面前,張一鳴這點東西是沒什麼可值得炫耀的。
盧老是一個張一鳴發自內心尊敬的長輩,張一鳴就是願意跟他說說自己的事情。
最後,說來說去說到了武功心法上面,張一鳴便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他的密宗太極心法已經有了很大提高,特別是和樂樂雙修之後,功力已經達到一定的高度。
盧老也說,他現在的功力,對付尋常幾條大漢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可是,實際上張一鳴的這些功力不聽使喚,情急之下可能澎湃而出,大多數時候悄無聲息。
要是沒有床上的持久善戰,張一鳴根本會懷疑這些心法修習的效果。
當然,這最後一點他沒好意思對盧老說。
“你的功力是進步得非常快。這其中可能有你先天體質的特別原因,當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有你雙修的助推作用。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內家功力,點點滴滴,日積月累才是正途。不管什麼原因短期內獲得太多,輕者你無法控制,不會運用,重者反而可能傷及自己。”
“那我屬於前者?”
“是啊。你是很特殊的,你沒有任何武功的底子,開始練密宗時也當作是養生,所以這倒有個好處,你所獲得的內力非常純,時間不長你已經達到這個層次,短期內你就不要想著再往深里練,練也不會有多大效果了,而是要開始有意識的練習控制,使你體內的寶藏能為你所用。”
“怎麼控制呢?”
“用心。你要練習用自己的意識去指揮體內的真氣,你要相信你就能指揮它。開始的時候會沒什麼效果,堅持下去,慢慢就會見效了”盧老隨手拿起一個很厚的白瓷杯子,右手中指彎曲,離杯子不到一寸距離,對張一鳴說道:“看著,我現在提氣,運氣至胸,至臂,再到手指,好,彈!”
只見盧老彎曲的中指一彈,啪的一聲,瓷杯的杯口被彈掉一塊。
張一鳴看完整個過程,心里驚嘆不已。很多人喜歡用這個動作去開玩笑,彈人的腦袋,要是被盧老這麼一彈,那不是登時斃命?
“我剛才是做給你看,真正交手的過程中,提氣也好,運氣也好,那都是一念之間的事情。高手的氣與意是一體的,意到氣到,沒有區別。”
2
“我怎麼才能到這一步啊”張一鳴笑笑說。
“練到氣隨心生,這不難。你堅持用意識引導真氣就行。真正難的還是內力的層次,剛才說了,這是靠點點滴滴,日積月累的。而且,每提高一個層次,往上突破就越難,有可能就再也突破不了。”
“那最高層次是什麼層次呢?”
盧老笑了起來。
“沒有最高層次。或者說,我也不知道最高層次是什麼樣的。人的潛能是無窮的,這正是你們密宗最堅信的一點。哎呀,一鳴,你現在已經開始打聽最高層次,就是說你的心境已經沒有當初你把密宗當養生功的時候那樣純淨了,這對你的修為是沒有好處的。”
張一鳴訕訕地一笑,辯解道:“我也只是問問。”
“如果有些機緣巧合,內功的層次可以不斷突破。不過你也別問我什麼樣的機緣巧合,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那也不叫機緣巧合了。”
“我跟你說一種境界吧,如果你閉著眼靜坐在這里,凝神靜氣,慢慢的,你能看到周圍的一切,你甚至就像是站在一邊一樣,能看到你自己,這就是一種很高的境界了。記住,不是想象到周圍一切的狀態,而是真正的看到,但又不是用眼睛看到,而是用心看到。看得越清楚,說明你達到的層次越高。”
張一鳴想起自己偶爾會達到的那種狀態,作為世界觀察者,而不是身在其中的參與者的狀態。那種境界真是讓人心曠神怡,讓人無限神往啊。
“您說的這象是靈魂出竅。”
“哈哈”盧老笑了笑,“靈魂出竅,嗯,隨你怎麼說吧。其實,即使是一般人,在一些特殊情形下,也可以達到這種狀態。”
“什麼情形?”
“你聽說過‘瀕死經驗’沒有?”
“‘瀕死經驗’?我知道。”
張一鳴知道這個概念,在西方的醫學資料中,有對“瀕死經驗”的記載和研究。
據醫學資料記載,如果一個人遇到意外變故,生命垂危,而最終又被搶救過來,那麼這些人中的極少數,會記得起自己在瀕臨死亡的過程中所發生的事情。
例如,感覺自己穿行在一條黑暗的隧道,向一處光亮飛去;或者清楚的感覺自己向上升去,同時能看見醫護人員在對自己的軀殼進行搶救,等等。
“瀕死經驗”的奇異之處在於,幾乎所有有過“瀕死經驗”的人,都覺得在那個過程中身心有一種極大的愉悅感,感覺自己同宇宙融為一體,並知悉了宇宙間所有的秘密。
這些人在被搶救過來之後,在身體或心智的能力上一般都會發生突飛猛進的變化。
“我覺得‘瀕死經驗’就是普通人達到我剛才說的那種境界的一個途徑。而我們練武之人,可以通過修為來達到。其實,中國的武功,並不只是一種技擊手段,特別是內功,那是我們祖先對人體自身奧秘的一種探索。”
盧老的話,讓張一鳴對武術、內功以及一切老祖宗千百年來流傳下來寶貴遺產,又產生了新的認識,對老祖宗的智慧,充滿了敬意。
老祖宗的東西,如果我們現在覺得沒什麼用了,那很可能是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我們這些後人丟失了破解的鑰匙,而不是這些東西本身沒有價值。
例如內功,例如《易經》都是這樣。
3春節前,張一鳴又買了些營養品,去看了王麗,這次她老公在家。
大家一起吃了個飯,席間,王麗還不斷嘮叨張一鳴為什麼不把樂樂帶去。
張一鳴心想,兩個丫頭,我帶誰啊?
帶了誰另一個都不高興,要一起帶吧,那不高興的就是師姐了。
只怕那時腦袋都會被王麗戳腫,罵他花心,不正經,然後又扯上為什麼詩思會離開,等等,等等。
張一鳴當然也去了天鵝山莊,和華佳敏母女倆吃飯,說了些近況,張一鳴也說了CL控股收購廣東家紡的進展情況。
目前為止,一切還比較順利,和原大股東達成了轉讓股份的協議,目前原大股東已經將家紡國有股份轉讓的協議上報省國資委,只待春節過後省國資委的批復。
“這個協議批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張一鳴對華佳敏說,“家紡已經資不抵債,有人救他們於水火,各方面都是求之不得的。而且,紡織行業也不是國家要控制的支柱行業,大的政策取向上,本來就是屬於國家要逐步退出的領域,所以,我們的收購也是符合國家產業政策的。”
張一鳴還想進一步作些介紹說明,華佳敏已經搖起了手。
“不用說了,這些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我不會管的。何況,我也不是CL的股東啊”華佳敏半開玩笑地說。
沒錯,要介紹也得跟趙敏介紹不是?張一鳴把目光轉向了趙敏。
趙敏跟媽媽坐在同一條沙發上,靠在媽媽的手邊,頭枕在媽媽肩上。
嘿,這對母女,變得這麼親密了。
張一鳴很是驚奇,說是女大十八變,趙敏轉了性了?
“你別看我,我更加不想管這些事情。”
趙敏見張一鳴看她,也馬上表態。
張一鳴離開的時候,偷偷對華佳敏說:“華總,我看趙敏現在跟您可親了,真替您高興。”
華佳敏笑著說:“這也得感謝你啊,小敏知道在你們倆這件事情上,我沒有責怪她,還努力幫她,對我就親多了。唉,女生外向啊,我為她做什麼,也不如為她贏得你更能讓她高興。可見在她那里,其實還是你比我重要,甚至比她自己都更重要。”
最後,張一鳴還去紅顏會館看望了陸婉。
對於陸婉,張一鳴感到自己完全無力掌握她,當然他並不是想掌握陸婉,但跟她在一起總由她占據主動,自己被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很不爽。
但另一方面,陸婉對他又有一種吸引力,陸婉那天使魔鬼的雙面性,又有點令他著迷。
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其實,壞女人有時也是很吸引男人的。
何況陸婉忽而天使,忽而魔鬼,這就更會讓男人欲罷不能了。
張一鳴這次見到的就是天使的陸婉,她高雅、端莊,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高貴的氣息。
張一鳴去的時候她正在辦公室和人談話,見到張一鳴她很是高興,對那人介紹說:“這是我干弟弟。”
張一鳴心想,也就叫一聲陸姐,怎麼就成了她干弟弟了?
但他也沒有爭辯,隨她去吧。
陸婉然後又對張一鳴介紹說那人是她的一個朋友。
張一鳴來到,那人也就告辭走了。
“歡歡回來了吧,怎麼樣,有沒有挨K。”
陸婉調笑著說。
“挨了,天天被她打,至今還要酸背痛。”
張一鳴也順著陸婉的話說笑,只是陸婉不知道這也是實話。
兩人又說了一會別的話,來找陸婉的人還特別多,張一鳴也就告辭了。
4終於到了大年三十,本來歡歡年前就要走的,樂樂和姚靜舍不得,左勸右勸,才答應一起過完年三十。
四人一起包餃子,吃年夜飯,樂樂和姚靜很高興,說是第一次像一個家一樣,有了男人。
張一鳴突然之間很是傷感,為這三個女孩子們傷感。
他並不清楚她們的過去,雖然她們現在很有錢了,卻不知道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歡歡關於江湖的論調,使張一鳴想到,這三個女孩子不論身具多高的武功,擁有多少的財富,但她們可能始終沒有安全感。
歡歡作為大姐,其性格中所表現出來的強悍,未嘗不是環境的逼迫,生存的需要。
張一鳴也不顧歡歡在旁,就摟住了樂樂和姚靜,對她們說到:“你們已經有家了,老公一定給你們一個最安全、最快樂、最幸福的家。”
說得倆女立刻眼淚汪汪的,直往他懷里鑽。
吃完飯,就看春節聯歡晚會。
現在看春晚,早已沒了小時候那新鮮勁,但張一鳴喜歡的是一家人團團圓圓坐在一起的感覺,其他三女,包括今晚一直不怎麼作聲的歡歡,也都懷著跟他一樣的心思。
姚靜靠在張一鳴身上,樂樂則靠在姐姐身上,電視里的春晚只是成了今晚這道溫馨大餐的味精。
過了十二點,新的一年來到了,大家都默默地許了個願。上床後,張一鳴問樂樂和姚靜許了什麼願,兩個丫頭居然都不肯說。
新年里的第一次歡愛自然格外充滿激情,加上晚餐前樂樂、姚靜說的家的話題,讓張一鳴特別想好好愛她倆一回,因此,這晚他格外小心翼翼,格外顧及她倆的感受,直希望她倆能快樂得飛到天上去。
張一鳴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倆女在他身下死了數回,張一鳴才分別澆灌了她們。
從姚靜的身上下來時,張一鳴忽然想到了歡歡。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她還獨自睡在隔壁的房間里。
“靜靜,還有力氣嗎?”
張一鳴問。
“老公,你還要啊?”
“不是我,你看歡歡她……”
姚靜明白了,她也確實不願歡歡一個人孤孤單單、冷冷清清的在一邊,而且歡歡明天就要走了。於是姚靜勉強起身,說:“那我先去洗個澡。”
張一鳴忽然產生了一個非常淫靡的想法,他拉住姚靜,悄悄說:“靜靜,別洗了,就這樣去。”
“嗯~”姚靜大羞,“你剛才還在人家里面,那個,那個了,髒兮兮的,怎麼好。”
“你又沒去,怎麼就知道不好?”
禁不住張一鳴不斷誘騙,加上姚靜也想體會一下這種淫靡的感覺,半推半就的真也就這樣到歡歡屋里去了。
張一鳴等著歡歡可能的暴喝和姚靜被趕出來的場景,但是,他擔心的這種事沒有發生,姚靜去了歡歡屋里就沒有回來了。……
後來,張一鳴總想問那晚上姚靜和歡歡的情形如何,這回姚靜是死也不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