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劫花傳奇

第242章 妙語易容

劫花傳奇 紫氣鴻運 3716 2024-03-03 07:28

  惡之花從東興經廣西至廣東线路的毒品運輸事務現在全部由張一鳴具體執行,關玲則負責安排和協調。

  從廣州回南寧後,短短一個月間,張一鳴送了三次貨。

  張一鳴沒想到惡之花的生意會這麼好,他心里不禁有些惶然,不時生出疑問,自己的行動最終結果究竟會打擊了惡之花呢還是幫助了惡之花?

  他覺得自己也越來越像一個毒販了。

  現在南寧成了張一鳴的落腳處,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就駐扎在南寧,還跟關玲住在一起。

  張一鳴本想另覓住處,但是關玲不提這事,張一鳴思考了一下後便也沒有提出來了。

  跟關玲在一起對於更深入及時地了解更多情況是有益的。

  但是自從那晚在廣州的羊城大飯店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倆人間的關系就有些微妙的變化,簡單說,就是變得比較客氣了。

  張一鳴因為始終心有歉疚,對關玲的態度不知不覺好了些,不再故意用言語或行動刺她,而關玲卻仿佛羞澀了許多,再不像從前那樣不加掩飾地流露出心底的愛意或者欲望。

  關玲對於張一鳴世的行動也越來越放任,到後來幾乎每次出貨任務,都由得張一鳴自己安排計劃和執行,然後跟關玲報告一下情況即可。

  第三次送完貨回到南寧的當晚,張一鳴和關玲出去吃飯。

  關玲從不自己做飯,這一點倒跟張一鳴現在的那幾個女人相同,張一鳴無意中想起,他現在的女人也不算少了,真還沒一個自己做飯的。

  大概這是當代女性的特點吧——至少當代的時尚女性如此,也不知道算是一種進步還是退步。

  好在張一鳴對吃並不講究,怎麼樣都行,填飽肚子為原則。

  惡之花的毒品運送由分段進行改為由張一鳴全程負責之後,效率提高非常多,又因為張一鳴本身的機警,加上經驗越來越老到,到目前為止的安全性也很高,所以每次關於任務的執行情況本身已經沒什麼可多說的。

  張一鳴三言兩語對關玲說了個大概之後,說起另一件事來。

  “上個月在廣州的時候,那天晚上你跟那幾個雞頭當街動手的事情好像被上面知道了。”

  張一鳴對關玲說。

  關玲神情微微一變,“是嗎?”

  “嗯。”

  張一鳴點一下頭,“這很嚴重嗎?上面會處罰你?”

  張一鳴不清楚惡之花內部有些什麼規矩,但總的感覺他們的管理算是比較嚴格的,一個江湖組織能做到這樣很不簡單,不知道這是否都是易總的功勞。

  關玲的神情恢復自然,不在意地道:“怎麼會。我們又不是吟風弄月的文學社團,打斗而已,對我們來說是常事。”

  “哦,那就好。我剛才看你的神色,還以為觸犯了什麼嚴規。”

  “我是……想到了其它的事。”

  關玲的神色又有點不自然起來。

  張一鳴忽然醒悟,關玲肯定是想到了那天打斗之後的事情,那晚上後來在酒店房間里發生的一切,歸根到底可以算是因那場打斗引出。

  這一個月來,倆人都刻意不提起那事情,想到這一點,張一鳴便不作聲了。

  2“你怎麼知道上面知道了那天的打斗?”

  關玲也主動轉移話題,並不繼續說自己想起的是什麼事。

  “小七說的。”

  小七是在廣州那邊負責和張一鳴交接的人。為了緩和氣氛,張一鳴又笑道:“小七是跟我開玩笑說起這事,他說你像個母……”

  張一鳴停頓了一下,“老虎。”

  其實小七的原話是“母夜叉”關玲一哂,道:“那小子肯定說的是‘母夜叉’吧?”

  關玲神色又柔和下來,再道:“要是過去,你肯定會把他的原話說出來。”

  “你什麼意思?”

  “過去你跟我說話,恨不得氣死我才好。如果語言能變成刀子,那時候你的做法就是,只要有機會就捅我兩刀。”

  “沒有吧。”

  張一鳴沒想到關玲說得這麼直接,有些尷尬地否認,馬上又覺得睜著眼說瞎話實在有失形象,便又解釋道:“可能是那時候我剛剛跑路出來,心態還沒調整好。”

  關玲微微一笑,也不繼續計較,又問。“小七和你開玩笑干嘛扯上我?”

  “呃……”

  張一鳴遲疑一下,才含糊其辭地道:“也不知怎麼就扯上了。”

  其實,是小七跟張一鳴接觸幾次後已經熟悉,這回辦完事便約張一鳴去找個小姐爽一把,張一鳴推托,小七便笑話起來,說張一鳴是不是被關玲那個母夜叉管住了。

  似乎惡之花里面已經有不少人認定張一鳴跟關玲是“那樣的”關系,張一鳴也沒法解釋,他知道那會越抹越黑。

  小七又提起關玲那晚當街斗毆的事情,作為她“母夜叉”名頭的佐證。

  張一鳴奇怪小七怎麼會知道那晚的事情,小七說是聽老大講的。

  張一鳴不清楚關玲這樣當街打斗算不算一件大過,想提醒一下她,所以今天才告訴她這件事。既然關玲說沒什麼,張一鳴也就無所謂了。

  一時無話,張一鳴便回想著這次在廣州跟易總見面的事情。

  3張一鳴現在每次到廣州,都以看望易容的名義到易家和易總見面。

  張一鳴去,當然是想跟惡之花的核心保持接近,而易總似乎也不反對這樣,她似乎比較欣賞張一鳴,反正她的身份在張一鳴面前已經不是秘密,張一鳴向她做些匯報,帶給她一些下面的信息,她也聽聽張一鳴的一些想法,這對她來說是有益的。

  現在易容反而成了張一鳴和易總見面的掩飾工具,當然易容自己並不知道這一點。

  張一鳴都是在估計易容不會老老實實呆在家里的時候先到達易家,這樣就有機會和易總談談,然後等到易容回家,再和易容聊天,或者陪她出去瞎逛。

  這回在易家,張一鳴照例匯報了送貨過來一路上的情況,以及東興或者南寧那邊的一些情況。

  聽完之後,易總忽然問起張一鳴對新型毒品的看法。

  張一鳴知道所謂新型毒品,是指冰毒、搖頭丸之類。

  易總解釋說:“我們現在生意這麼好,主要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少了。競爭的減少,一方面是警方嚴厲打擊下,原來的主要毒品通路不暢了,而我們得益於開辟了新的通路避開了警方,另一方面呢,有些對手改行了,他們開始經營新型毒品,他們空出來的市場都被我們填補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

  張一鳴說。

  “好是好,但恐怕不長久。我們現在把空出來的市場全部撿在了手里,所以短期來看,對我們這一家而言生意迅速擴大了。但是你要知道,總體市場是在萎縮的。也許有一天我們就要吃不飽了。那時候再想轉型的話,新型毒品的市場空間早被別人占據。”

  看著易總凝重的樣子,張一鳴也直皺眉頭。

  但是跟易總擔心毒品生意的前途不同,張一鳴想的全是另一碼事。

  他是覺得像易總這樣一個頗有才智的女人,如果是做其它的生意那該多好?

  為什麼偏偏就撿了這麼一個行當呢?

  張一鳴想起兩個跟易總相仿的女人,一個是華佳敏,另一個是林淑貞,如果易總也做正行,成就肯定不會在她倆之下。

  唉,張一鳴心中無奈地一嘆,起點一樣,結局卻有可能大相徑庭,全都是因為走了不同的路。

  “放心吧,易總,海洛因不可能滅絕的,我們還是好好做好這一行吧。”

  張一鳴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其實張一鳴心里對海洛因的前途根本不關心,他只是不想惡之花又插手新型毒品,說實話張一鳴心里真擔心,像易總這樣的人要是想做新型毒品的話,可能很快又做得風生水起,張一鳴現在幫惡之花運毒已經心有不安,他實在不想在新型毒品領域又出現一個大毒梟。

  易總看看張一鳴,問道:“你是這樣看的嗎?我們沒必要轉行?”

  張一鳴點頭。除非你轉正行,張一鳴心想。

  “嗯。那我再想想。”

  易總最後沉吟道。

  4作為借口,看望易容倒是為張一鳴跟易總見面提供了便利,但是卻又帶來其它問題。

  這回到易家,等到易容回來,張一鳴陪易容從易家出來,在廣州城里瞎晃蕩的時候,易容便嘻嘻哈哈地說:“喂,我怎麼覺得真像在跟你談戀愛一樣了?你原來那個大波大的女朋友呢?她要是把你甩了,干脆我真的當你女朋友算了,這樣我也不用總是心懷鬼胎地騙我媽媽。”

  要不是為了跟易總見面,張一鳴真不想再招惹易容,此時聽了她這話,趕緊打消她的念頭道:“小丫頭,別胡思亂想,我女朋友好著呢。”

  “好著也不行,我要把你搶過來。不然我干脆跟我媽媽說清楚,我不想再假裝了。”

  易容還是嘻嘻哈哈,話也像半真半假。

  張一鳴只得告訴易容,“我跟你媽已經談過,我跟你是好朋友,算是忘年交吧,但肯定不會是那種關系。”

  “切——”

  易容嗤之以鼻,很不屑地哈哈笑了起來,“忘年交?好土的詞。那種關系又怎麼了?你知道謝賢嗎?就是謝霆鋒的爸爸,他的女朋友比他小好幾十歲呢。”

  “算了算了。”

  張一鳴舉手投降,他知道跟這種小女生辯論這些,十個張一鳴也不夠死的。“謝賢是謝賢,我是我。何況我有女朋友。”

  “哼。”

  易容忽然站住腳步,咬緊了嘴唇,“你老實說,你不是覺得我年齡小,你是嫌我不像你那個大波大,你嫌我……胸部小,是不是?”

  這小妞,還記恨多久前那一次張一鳴逗她的話呢。

  “沒有。”

  張一鳴堅決否認。

  “你要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真實身份說出去。我媽媽肯定還不知道你是賭場老板吧?”

  易容威脅道。

  這對張一鳴來說可是個致命傷,張一鳴趕緊道:“你若幫我保守秘密,以後我那個賭場隨你去玩,贏了歸你,輸了賭場買單。否則的話……你媽媽肯定也還不知道你沉迷賭場的事情吧?”

  張一鳴給她一根胡蘿卜,外加一根大棒。

  易容沒話說了,想了想,氣哼哼地自言自語道:“波大有什麼了不起。我告訴你,上面小的人,下面也小,你們這些臭男人不是更喜歡嗎?”

  饒是張一鳴在見慣風月,閱女無數,對易容這句話也楞是半天沒反應過來,因為他實在想不到易容這樣一個剛剛成年的姑娘家竟敢在大街上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應該像是樂樂在床上說的話才對。

  待到張一鳴終於反應過來,不禁大驚失色,又好氣又好笑,一把蒙住易容的嘴,道:“小姑奶奶,你還像個黃花閨女嗎?在大街上說這種話。”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