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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黃山論劍

冷香谷 憶文,花間浪子 18776 2024-03-03 07:28

  第二天一早,三人醒來,皇甫慧、蕭瓊華二女想起昨夜的激戰,都有些臉紅,二人相視羞笑,服侍藍天鵬起身,三人洗漱之後,用過早餐,先至口內取皇甫慧的馬匹,然後趕往黃山參加論劍大會。

  由唐古喇出口,趕往黃山,真可說是千山萬水,絕非一朝一夕之事,是以三人在趕路之余,也兼有趁機一覽勝跡之事。

  一出青康入川北,便有了中原丐幫弟子的相助,隨時可以聽到中原得地發生的變動和消息。

  藍天鵬首先在丐幫弟子的口中打聽“俠丐”馬五叔行蹤,但是得到的消息是“俠丐”沒有回冷香谷。

  蕭瓊華的判斷,“俠丐”必然另有發現,當然,他現在所去的地方,所辦的事,自然是比轉因冷香谷更為重要的事,只是他們一時惴測不出罷了。

  一到川北的天關,三人直奔“龍鳳會”最北也是最邊遠的分堂機構一朝天關分堂。

  由於距離總壇括蒼山的距離遙遠,朝天關的堂主“卓北靈君”關天勇,五人獨攬大權,威霸一方,聲名遠震。

  “卓北靈君”關天勇是皇甫慧親自派任的分堂主,身軀高大,尤具神力,一柄三刀刀,使得出神人化,是一位獨當一面的主要干部。

  皇甫慧和藍天鵬、蕭瓊華,三人三馬,沿街前進,直奔往在東街的龍鳳會分堂的地址。

  三人一面策馬前進,一面細察街瞳熱鬧人群中,並沒有發現有穿著“龍鳳會”制服的徒眾在街在游蕩,因而對關天勇的統御能力,也有了進一層的認識。

  正前進間,驀見蕭瓊華舉手一批街北說:“皇甫姊姊,在那里了。”

  藍天鵬和皇甫慧循著指和一看,只見街北十數丈,一座黑漆高在門樓,門高五階,青獅分列,一根高約五丈的大旗杆,插在上首的青獅尾座上,上懸一面丈二大錦旗,上繡八個金邊黑絲大字——龍鳳會朝天關分堂,加上台階上舊然肅立的四名藍衣黑邊大漢,愈顯得氣氛莊嚴,令人不敢侵犯。

  蕭瓊華看罷,也不由贊聲說:“姊姊真可說得上知人善用,看這情形,這位關堂主在引統領的朝天關分堂,成績必然不錯。”

  皇甫慧聽了,頗為欣慰的說:“關堂主是郭總堂主的老相識,有他的推薦,再加上我觀察,才派他的來得掌朝天關,看情形的確不錯。”

  說話之間,已到了分堂的大門前,立在門階上的四個藍衣壯漢,一見來了一男二女三騎,立即奔下一人來,向著藍天鵬三人一抱拳,恭問:“請問三位找哪一位?”

  話未說完,皇甫慧已搶先說:“告訴你家關堂主,就說冷香谷的藍少谷主來了。”四個壯漢一聽“藍少谷主”,俱都大吃一驚,迎接的一人,立即恭聲應是,其余兩人,則慌急步奔下階來拉馬。

  另一人,則一溜風似的奔返大門內,通報關天勇去了。

  皇甫慧和藍天鵬、蕭瓊華,將馬交給三個壯漢,徑自登階走進大門來。

  繞過迎壁,是座廣院大廳,這時,正有二三十人,由在廳內匆匆忙忙的涌出來。

  當前一人,便知這人就是朝天關的分堂主關天勇,其余人等,當然是他堂下的各級香主執一大頭目等人。

  果然,奔下階來的關天勇,一見皇甫慧,神情一震,急步奔至皇甫慧面前,深深一躬,朗聲說:“川北朝天關分堂主關天勇,迎接幫主來遲,望請恕罪。”

  匆匆跟在關天勇身後的一干人眾一聽,俱都精神一可,紛紛散開,恭立階前,不少人斷定,當前美麗女子,就是幫主“金线無影”。

  皇甫慧淡然一笑,說:“快見過藍少谷主和蕭姑娘。”說著,肅手指了的指藍天鵬和蕭瓊華。

  關天勇趕緊再向藍天鵬兩人,抱拳深躬說:“朝天關分堂主關天勇,參見藍少從主和蕭姑娘好。”藍天鵬和蕭瓊華,禮貌的還過禮後,隨著皇甫慧,逕向大廳上走去。

  進入大廳,十數藍衣壯漢,早已並列擺好了三張大椅。

  皇甫慧居中而坐,藍天鵬和蕭瓊華左右相陪。

  朝天關的堂主關天勇,率領著所屬執事香主等人又重新見禮。

  皇甫慧起身還禮後問:“看你們眼前情形,可是正在集會?”

  朝天關分堂主關天勇,立即躬身說:“是的,卑職剛剛接到總壇轉來的消息,正在轉達下去了。”

  皇甫慧立即關切的問:“轉達什麼消息?”

  關天勇恭聲說:“正是有關幫主長藍少谷主與蕭姑娘的事。”

  皇甫慧心中一動,立即沉聲問:“可曾轉達下去?”

  關天勇躬身說:“業已轉達完畢。”

  皇甫慧一頷首說:“那就請各級首領各回崗位去吧。”

  關天勇恭聲應了個是,立即面向屬香主,沉聲說:“各回本位,有事重令召集。”

  皇甫慧一等一干人眾退出,首先肅手示意關天勇落座,並關切的問:“總壇消息,可是有關本座與藍少谷主蕭姑娘的事?”

  剛剛落坐的關天勇,立即欠身說:“是的,總壇要卑職,四出派員駐守要道渡口,轉告幫主和藍少谷主,一經東近,火速趕往黃山。”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關切的問:“那方面可是有了什麼變化?”

  關天勇說:“什麼變化,總壇方面沒說,僅知武當掌門“青鶴真人”決心保衛盟主寶座,並宣稱絕對不准設置超越盟主以上之榮譽席。”

  皇甫慧立即淡淡的說:“這一點本座知道了。”

  關天勇卻強調說:“根據總壇的話意,雖然消息無大改變,但是,隱隱中“青鶴真人”似乎暗藏禍心,另有詭謀。”

  皇甫慧會意的點點頭,問:“其他方面有什麼消息?”

  關天勇立即欠身說:“是有關了淨了凡二人行蹤的消息。”

  因為這消息現在與藍天鵬他們的關系已經不大,所以都沒有再問,皇甫慧微微頷首,繼續問:“最近崆峒派有什麼變動和消息?”

  關天勇回答說:“玉虛上人業已退休,上月初一,已將掌門大位交給了“了因”。”

  皇甫慧一聽,轉首望著藍天鵬和蕭瓊華,說:“鵬弟弟和瓊華妹,能在救蘭香姬的同時,兼而說服了“玉虛”放棄稱霸武林的野心,實在是一件善事。”

  蕭瓊華一笑說:“真正讓玉虛醒悟的還是他的三個親傳徒弟,各懷叛師之心,無一不因嫉而想攫奪他的掌門職位,內部尚不安,何能一致對外?”說話之間,左廳已擺好了酒菜。

  席間由關天勇恭陪,經過四人計議,藍天鵬三人,決定火速趕往黃山去。

  皇甫慧、藍天鵬以及蕭瓊華三人,離開了朝天關,三人三騎,沿著官道東進,日行夜宿,相安無事。

  自行守了朝天關,每處大城市,都有龍鳳會人分堂分舵,消息不但靈通,食宿伺候的也格外周到。

  尤其,各地分舵,皆有往返通訊訊鴿,藍天鵬三人尚在途中,消息早已傳到了另一分舵,食宿問題,早已准備好了。

  黃山位於安徽省黔縣以北地區,北接太平縣,源名北黔山,唐天寶年間始改為“黃山”,又稱黃岳。

  據傳說,黃帝與廣成子、浮丘公、嘗合舟於此山中,故有黃山之名,其山脈碗挺,自贛浙間之懷玉山,北走而來,峰巒千里,氣勢極為宏偉。

  黃山諸峰,無以枚舉,最著名者有三十六峰中,信始峰武林豪傑最愛集會之地,峰上不但鮮花遍地,彩石縮紛,而且雲松成林,松濤嗚咽。

  尤其,雲海僅低峰巔之下,站在花蓮天都二峰之上,舉目眺望,宛如大海中的一個美麗小島。

  往年黃山論劍,參加比劍的高手,非但劍術必須爐火純青,就進輕功方面,也要超人一等,才能飛上峰巔參加。

  但是,這一屆的論劍大會,武當掌門“青鶴真人”卻一反往例,決定在靠近黔縣城較近的西南山麓的五鳳坡舉行!

  青鶴真人的理由是,五鳳坡地勢適中,對各地前來參觀的英雄豪傑較為便利,而且,王鳳坡是片圓谷形有盆地,可以容納兩三萬人。

  一般的人揣測,“青鶴真人”好熱鬧,他是上屆盟主,這一屆要轟轟烈烈的大搞一番,使這一屆的論劍大會,特別有聲有色。

  凡是上屆參加的門派,都邀了,大大小小,共有三十多個單位,而且,每一單位,都在五內坡的四周幽谷避處和平坦的地。

  方,建起了營幕,以供前來參加比劍的高手們住宿。

  各方的英雄豪傑,都陸續涌到了黔縣城內,及黃山西南麓方圓二十里內的鎮甸鄉村,三天前業已住滿了人。

  江湖各行小販,也紛紛由各地涌來,拉棚設、設酒棚、搭茶館,終年難得有個外鄉人的小村莊,這時也熱鬧起來。

  龍鳳會的總堂主“雙掌震寰宇”,早已到了黔縣城內分舵,但他卻奉命在共山西南數里外的一家農舍暗中布置了一個休息處,專為藍天鵬和歐陽紫等人安歇用。

  這處農舍,四周均為水田,中間數百修竹,環繞著三間茅屋,其中僅有一間是舉炊小房。

  藍天鵬和皇甫慧、蕭瓊華在距會期還余三天的薄暮,已到了在南湖。

  三人三騎,正沿著前進,覽著湖光水色,波紋蕩漾,三五水鳥,不時飛衝水央捉魚,點點漁帆,各自歸向岸邊。

  正在這時,前面濃蔭樹林處,飛馬馳來一騎,沿著湖提,走迎過來。

  皇甫慧見是一匹黃花馬,立即望著藍天鵬含笑問:“鵬弟弟,你看誰來了?”如此一問,一旁馬上的蕭瓊華也注意了,因也以為是歐陽紫。

  蕭瓊華凝目一看,只見馳來的黃花馬上,赫然坐著一年個約十七八歲的共黃緞勁衣黃劍氅的美麗少女。

  黃衣少女皮膚白嫩,秀發如雲,娥眉細目,挺鼻櫻唇,文靜中透著英氣,這時已開始向他們三人綻笑揮手了。

  蕭瓊華見不是歐陽紫,斷定是“龍鳳會”某一堂的首領人物,但是,由於皇甫慧特別向藍天鵬提出來,也令她格外注意。

  藍天鵬自然認出是和自己有過一夕之緣的“麗鶯堂”的蘇堂主蘇小香,笑著說道:“原來是香妹妹,我還以為是誰呢?”

  蕭瓊華一聽“香妹妹”,就知道此女與藍天鵬定不平凡,雙方相對飛馳,俄頃已到了近前。

  蘇小香已經停馬含笑施禮說:“歡迎龍頭、少谷主和蕭姑娘,卑職在莊前恭候多時了。”

  皇甫慧一面勒馬,一面向蕭瓊華笑著說:“瓊華妹妹,讓姊姊為你介紹,這位是本會內三堂“麗鶯”的蘇堂主,她的芳名叫蘇小香,也已經是鵬弟弟的枕邊人。”

  蕭瓊華含笑道:“香妹妹,以後大家都是自己姐妹,就不必太過客氣。”

  蘇小香道:“這是“龍鳳會”的規矩,公私分明。”

  藍天鵬含笑望著蘇小香,蘇小香臉蛋緋紅,皇甫慧和蕭瓊華忍不住笑了,笑得蘇小香更加不好意思。

  四人策馬前進,皇甫慧首先關切的問:“我紫妹妹已到了嗎?”

  蘇小香愉快的回答的說:“昨天中午就到了。”

  藍天鵬一聽問起歐陽紫,心坎兒立即升起了甜蜜漣漪,同時,高家樓相遇,戲“了塵”,舉“五虎”的一幕,也立時浮上腦海。

  想起“高家樓”,就不由得想起了那位多情的高姑娘高蓮英,不知她現在如何?

  在皇甫慧與歐陽紫兩人來說,在心理上,藍天鵬對歐陽紫是較親近隨和的,想到稍時就要見面了,俊面上的笑意不自覺的帶了出來。

  蕭瓊華自然看到了,但相到他們一別數月,乍然相見,也是人之常情,是以,也未表示什麼,何況還有後皇甫慧在場。

  心念間,皇甫慧繼續問:“外三堂里有誰在此地?”

  蘇小香說:“今天上午總堂主曾來莊上和龍頭請示,飯後又走了……”話未說完,已進了護莊林。

  一條筆直大道,由湖提直通到莊門前。

  四人拔馬里前進,林內已經黑下來,七八丈外的莊門上,已燃起兩盞大紗燈。

  莊門似乎不大,隱約有三四人站在門下。

  漸漸走至莊前,這才看清燈下站著的是四名紅女警衛。

  四名女警衛紛紛下來拉馬,蘇小香則先急步奔進門內。

  藍天鵬和皇甫慧、蕭瓊華,好整以暇的將馬交給女警衛,舉步登階剛剛過迎壁,歐陽紫等人已含著歡笑,急步由大廳內迎出來。

  歐陽紫依然晃藕色羅權外罩紫緞無袖長孺,和在天台綺緣谷時的裝束完全一樣,唯一不同處是經過了一番刻意梳妝,自然也格外顯得容不煥發,明艷照人,越發的高貴榮華了。

  跟在她身後的除蘇小香外,尚有雍容傲氣的“綠鵲堂”堂主卓玉君,以及另一個中的婦女的執事。

  大廳內燈不光明亮,除了三五名侍女外,大都是紅衣警衛。

  歐陽紫的貼身小婢“夏綠”,皇甫慧的心腹丫頭“春紅”,也都跟在歐陽紫的身後,迎出廳來。

  二個丫頭一出來,目光就落在了藍天鵬的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這一切自然落在蕭瓊華的眼里,心里自然有數。

  皇甫慧一見歐陽紫,立即急迎數步,歡聲呼了聲“妹妹”,而歐陽紫又親切的握住蕭瓊華玉臂,呼了聲“妹妹”,並將卓玉君等一一介紹給蕭瓊華。

  藍天鵬直到他們寒喧完畢,才向歐陽紫拱手呼了聲“姊姊”,歐陽紫日夜想念,朝夕懸念,這檀郎回來,卻不能放情歡敘,心中自然有些不自在,但在表面上還得裝出一付落落大方的姊姊態度,關切的看了藍天鵬一眼,明媚一笑,說:“大家廳上坐,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們回來商量。”進入大廳,立即就席,由夏綠、春紅執壺滿酒。

  歐陽紫首先忿忿的說:“青鶴這牛鼻子,不知在搞什麼鬼,不但撤消了“宇海三奇”的榮譽席,還將論劍的會場也改在五鳳坡。”

  皇甫慧淡然一笑說:“聽說五鳳坡可容兩三萬人,也許他是要天下英雄豪傑,都來見識見識這轟動武林的論劍大會吧。”

  歐陽紫有些埋怨的說:“現在我認為我們應該如何爭回三位老人家的榮譽席,繼續在大會上保持,以紀念三位老人昔年在武林中的至高地位。”

  藍天鵬則不以為然的的說:“小弟認為爭取榮譽席這是其次問題,而最主要的是,顯示給天下英豪的是三老皆有弟子,而武功劍術,依然無人可及,而且接受任何人的挑戰,而又使他們敗得心服口服才是正理。”

  蕭瓊華立即正色說:“鵬弟弟的意見小妹贊成,而且,途中也和皇甫姊姊議過,就是最後三位老人家榮譽席的保持和名次問題。”

  歐陽紫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急切的問:“瓊華妹妹是就說,“神尼”和“聖僧”兩位老人家會派人來參加嗎?”

  皇甫慧首先搖搖頭說:“聖僧苦修坐化之功,早已沒有了名利之心,普淨朝夕陪侍聖僧,片刻不能遠離,普明年歲尚幻,劍術火候尚嫌不足,似乎都不可能前來……”

  歐陽紫卻關切的問:“姊姊叩別聖僧時,他老人有家可有什麼指示?”

  皇甫慧凝重的說:“聖僧除了命我們以“龍鳳會”的實力,平衡武林,保持升平外,別無任何指示,他老人家好似還不知道黃山論劍又到了的事——”

  歐陽紫以望著蕭瓊華問:“神尼老人家,可有過表示?”

  蕭瓊華凝重的說:“小妹離開的早,神尼老人家尚未提及。”

  皇甫慧也關切的問:“你看神尼老人家,會不會派一位弟子前不一爭名位?”

  蕭瓊華略微沉吟,慎重其事的說:“神尼座前尚有兩位師姊,最長的一位已四十多歲,最年輕的一位也有三十九歲,而且她們早已皈依了佛門。”

  一旁的藍天鵬,悶悶的喝著酒,心里也在算計,昔年論劍術,“三奇”中應以“銀衫劍客”的劍術略高一籌。

  但是,“銀衫劍客”以尊長為由,就按年序以“聖僧”為首,“神尼”為次後,己則屈居第三名。

  現在,武當掌門人“青鶴”為了獨霸劍壇盟主,自認劍術已具火候,加之多年來“三奇”沒有衣悍然撤消“三奇”的榮譽席,是在是另有所謀。

  根據常理推斷,“青鶴”雄心勃勃,希圖保持盟主,但他又不知道“宇海三奇”是否還需要那三張至高無上的榮譽高,所以才有自本屆起撤消的動機。

  假設,“三奇”仍堅持上兩屆的決議,他們必會派門人弟子前來參加大會,那時,便可趁機一試“三奇”弟子的實力。

  最顯然一點,是“青鶴真人”繼崆峒“玉虛上人”之後,動了稱霸武林,領袖群倫的野心了。

  但藍天鵬雖為“銀衫劍客”的衣劍繼承人,但卻不是“銀衫劍客”的親傳弟子,能否代出場保護榮譽席的還是問題。

  他的師父丁尚賢,是以“飛雲絕筆”獨步武林,在歷屆論劍大會上,並未列有名次,父親是以金背刀威鎮關東和大江南北,也未參加過論劍大會。

  是以,嚴格的說,他除了以“銀衫劍客”的衣劍繼承人參加明天舉行的黃山論劍大會外,他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但是,他也有一個最基本的資格,也是天經地義的參加資格,那就是他是劍手。

  他用的是劍,他可以由最末一個門派挑戰,一直到奪得本屆論劍大會的盟主。

  但他也曾想到,歐陽紫為了父親的榮譽席,必然力以赴,決不容“青鶴真人”任意撤消,她必然會力爭的。

  但他唯一顧慮提的是將來榮譽席爭到後,是否仍維持原議,仍以聖僧為首,神尼其次,這也是一個問題。

  蕭瓊華是“神尼”的關門弟子,皇甫慧也成“聖僧”的傳人,在武林中,師恩浩瀚,決不容有任何因私情而損及師譽的事發生。

  這件事,早在西域途中,他和蕭瓊華即已開始為此擔心,因為,這件事看似平淡,但一處理不當,很可能引起諸女的不快,三女的不和,這對藍天鵬來說,非但是他本身的不幸,也給未來的冷香山莊,罩上一層永遠不散的陰霆。

  由於內心的憂慮沉思,也不知三女的談些什麼。

  就在這時,驀聞春紅脫口急聲說:“總堂主又回來了。”藍天鵬心中一驚,急忙抬頭,只見“雙掌震寰宇”郭總堂主,正神情凝重的大步向廳上走來了。

  皇甫慧柳眉微灌,她由郭總堂主的神色上,便斷定有了棘手問題。

  歐陽紫更是感到事不平凡,因為“雙掌震寰宇”中午剛剛離去,根據里程算,他未到黃山小村的一半里數。

  “雙掌震寰宇”一見皇甫慧和藍天鵬,以及蕭瓊華三人,立即強自展笑,抱拳歡聲說:“昨天要接到潛山分舵的報告,說龍頭和少谷主,蕭姑娘今天傍晚可到……”藍天鵬早已起身,也拱手含笑問了聲總堂主好。

  歐陽紫首先關切的問:“你怎的又回來了。”

  “雙掌震寰宇”郭總堂主見問,神色立即變凝重的說:“卑職剛至半途,就遇見了“黑虎壇”的龐壇主……”

  話未說完,歐陽紫已關切的問:“可是總壇發生了大變故?”

  “雙掌震寰宇”道:“我們離開總壇的不久,便去了一位叫普明的小師父……”

  話未說完,皇甫慧和歐陽紫,以及藍天鵬和蕭瓊華,無不面色大變,具都脫口一輕啊,皇甫慧首先急聲問:“普明師弟怎麼說?”

  “雙掌震寰宇”為難的說:“他轉告普淨大師的話說,要龍頭為師門力爭榮譽席,以保“聖僧”在論劍大會上的至高聲譽。”皇甫慧一聽,再度一聲無力輕啊,頓時呆了。

  歐陽紫和藍天鵬,也低頭望懷,雙唇緊閉,沉思無語。

  就在這時,又聽春紅急聲說:“小姐,“玉駒堂”的方堂主也來了。”

  蕭瓊華一聽春紅喊方堂主來了,當先舉目看向廳外。

  只見一個年約二十四五歲,一身粉色亮緞勁衣,背後插著一對朋牙虎頭鈎的健壯青年,大步向廳上走來。

  打量間,已聽“雙掌震寰宇”郭總堂主說:“方堂主前來,必然又有驚人消息。”話剛說完,方堂已大步走進廳來。

  方堂主一見皇甫慧和藍天鵬在座,立時神色一喜,急上兩步,抱歉拳恭聲說:“卑職方立璋,參見龍頭和藍少谷主。”皇甫慧心情沉重,僅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藍天鵬是客,雖然心中有事,但卻不能失禮,是以含笑起身,拱手和聲說:“堂主你好吧?”說罷,趁機望著蕭瓊華,一指方堂主介紹說:“表姐,這位就是“玉駒堂”的方堂主,大名是方立璋,一對虎頭鈎,使得神出鬼沒,所以江湖朋友稱他為“神鈎小太歲”……”

  “神鈎小太歲”早已聽郭總堂主談過“倩女羅刹”就是莉少谷表姐的事,這是一聽藍天鵬呼這位綠衣美麗少女“表姐”,便知就是那位黑道克星,劍術輕功,俱都超人一等的蕭瓊華了。

  是以,未待藍天鵬說完,再上兩步,深深躬說:“不敢,少谷主過獎了,這位想是久聞大名的蕭姑娘了。”

  蕭瓊華見“神鈎小太歲”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得還禮。

  笑著說:“方堂主少禮,以後還請多指教。”

  “神鈎小太歲”一聽,趕緊慌聲說:“蕭姑娘太客氣。”

  歐陽紫斷定“神鈎小太歲”前來必有重要消息報告。

  但他和一藍天鵬見面和蕭瓊華介紹,都屬應該的禮貌。

  她身為主人的,雖然急於知道“神鈎小太歲”的來意,但在禮貌上、卻不得不謙和的笑著說:“瓊華妹妹的輕功劍術,舉世聞名,你叫方堂主以後多指教,難怪他要誠慌恐連說不敢了呢。”

  蕭瓊華趕緊謙遜說:“歐陽姊姊這樣說,反令小妹不好意思了。”

  “雙掌震寰宇”郭總堂主,深知三女間的密切關系,因而插言和聲說:“三位姑娘各得—一奇人真傳,這次論劍大會,為保三位奇人的至高榮譽,必須同心合力,共同對付“青鶴真人”……”

  說未說完,神鈎小太歲已正色插言說:“現在問題來了,而談是單獨對付“青鶴真人”的問題了。”

  如此一說,眾人才想起“神鈎小太歲”回來的原因,歐陽紫首先問:“你這次趕來,那面可是有了重大變化?”

  “神鈎小太歲”立即恭聲說:“是的,現在不但中原各大用劍門派及一方領袖人物到了,就是各邊疆以劍為主要兵器幫派的人物,也都到了。”

  歐陽紫關切的問:“邊陲都有哪些劍派?”

  “神鈎小太歲”正色說:“海南西北各派先不說,就以西域的昆侖派“冰川女俠”來說,就是時下用劍高手中的扎手人物。”

  “冰川女俠”四字一出口,蕭瓊華的花容立變,神情頓時一呆,而藍天鵬也脫口一聲“啊”,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歐陽紫和“雙掌震寰宇”聽了,的確動容,因為“冰川女俠”的劍術高明,那是舉世皆知的事。

  尤其,昔年曾經再三派人下柬,邀約“銀衫劍客”前去冰川高原比劍,由於“銀衫劍客”的重傷而沒有前去。

  此番她居然親自前來,其意如何,可想而知,自然是屬於武林尊譽的論劍大會盟主,雖然上屆大會她敗在“五指山莊”劍下,那是因為受了暗算之故。

  一直心情沉重的皇甫慧,卻突然不解的問:“鵬弟弟,你和瓊華妹,此番前去西域,不是已見過“冰川女俠”了嗎?為何她又前來中原?”

  由於藍天鵬和蕭瓊華,都曾答應過“清雲”道人,兩人矢口保密,絕不將麗宮更換主人的秘密,泄露給任何人。

  雖然,皇甫慧與藍天鵬的關系密切,可謂是不言而知的未婚夫妻,但是,他和蕭瓊華商議的結果,覺得至少目前無告訴皇甫慧的必要。

  是以,在唐古喇山口進關以來,途中雖然也談到去冰川高原的事,僅說是應“清雲”之情,前去前宮參觀。

  當然,也曾說過“冰川女俠”是“清雲”道人妹妹的事,但並沒說明前去麗宮的目的,是為了給“冰川女俠”治療體中之毒。

  這時經皇甫慧一問,只得含糊的說:“當時只談與歐陽伯昔年柬邀比劍的事,沒有談及黃山論劍,而且,那時距離論劍日期還遠……”

  皇甫慧卻毫不放松的說:“結果時日不遠,我們今天到,他們也今天到,就算他們比你和瓊華起程晚,最多也遲為了三五天……”

  話未說完,蕭瓊華已正色說:“說也奇怪,當時雖然也談了些武林變遷,唯獨沒有談及黃山論劍的事,也許,他們是有意避免談起吧。”

  一旁的歐陽紫卻迷惑的說:“對了,一見面令談論劍的事了,你們前去西域,見到“玄清仙長”沒有?“冰川女俠”對昔年約我爹比劍的事怎麼說?”

  藍天鵬因為這中間牽涉甚廣,不是三言兩語可說得完的,是以避重就輕的說:“到了西域去冰川高原的途中,便遇到了“清雲”道人,據他說他另一位東來的師弟,已見過地歐陽伯母的人……”

  靜聽的藍天鵬立即接口說:“既然他們都知道了師伯沒有前去赴約的真象,而我代師伯赴約的事也就落個“未奉尊命”無由參與比劍的事了。”

  歐陽紫不時看一眼神情不安的蕭瓊華,這時一候藍天鵬話落,立即改變話題說:“看瓊華妹妹的神情,好像對“冰川女俠”有什麼顧忌似的,可是那“冰川女俠”的劍術,的確天下無敵?”

  藍天鵬一聽,深怕歐陽紫意氣用事,私下和郝小玉約斗比武,壞了雙方的和氣,因而趕緊插言說:“在西域方面,“冰川女俠”的劍術,可以稱得數一數二的高手,但與師伯的比,那就差得遠了。”

  歐陽紫對藍天鵬的比喻父親而不比喻她歐陽紫,自然不便說什麼。

  可是,她卻迷惑的望著蕭瓊華,笑著說道:“那為何瓊華妹妹,一臉的不快,好像有著滿腹心事似的呢?”

  皇甫慧到了這時,不由“噗哧”一笑說:“瓊華妹妹怎會和一個近五十歲的老婆婆拉在一起了?”

  藍天鵬心頭一震,覺得十分緊張,他深怕蕭瓊華會脫口說出“冰川女俠”郝小玉的實際年齡來。

  但是,絕頂聰明的蕭瓊華,卻技巧的笑著說:“這雖是小妹與“冰川女俠”的私事,對兩位姊姊來說,將來都有好處。”

  如此一說,心情一直沉重的皇甫慧,突然敏感而興奮的說:“愚姊知道了,一定是你要學她的“駐顏術”?”

  經此一提醒,歐陽紫地以恍然的口吻,笑著說:“對了,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如果我們將來五十歲時候,仍像現在二十二歲,那該多好。”

  蕭瓊華只得愉快的一笑說:“現在恕小妹先賣個關子,總之這件事對兩位姊姊都有好處,將來小妹的嬌靨如花,也保證兩位姊姊的容顏不老,如果將來小妹的臉上有了皺紋,那兩位姊姊的頭上,也一定有了白發。”皇甫慧和歐陽紫,雖然俱都冰雪聰明,但一刹那間被“駐顏術”迷住了,也難聽出蕭瓊華這句一語雙關的話,是多麼的奧妙。

  在皇甫慧和歐陽紫兩人說,這是百份之百的道理,蕭瓊華學會了“冰川女俠”的駐顏術,自然會轉授給她們姊妹。

  當然,蕭瓊華練得有效,她們姊妹自然也青春常駐,如果蕭瓊華老了,她們姊妹兩人的頭發自然也白了。

  但是,她們都不知道蕭瓊華的那句“兩位姊姊將為都有好處”,是指的“冰川女俠”郝小玉嫁給藍天鵬,同室又多了一位姊妹。

  “雙掌震寰宇”郭總堂主,雖然老經事故,但也一直被弄得糊里糊塗,根本聽不出內中所以然來。

  “神鈎小太歲”是部屬,只有別的的份兒,這些事,他根本不去經過思維。

  藍天鵬自然明白蕭瓊華的玄虛,皇甫慧和歐陽紫都是女孩子,自然脫不了女孩子愛美的心理,因而,都晃口同聲的望著“神鈎小太歲”問:“方堂主,你可知道“冰川女俠”的營地?”

  “神鈎小太歲”立即恭聲說:“卑職接到“冰川女俠”和昆侖派的“清雲”道等人到達的消息後,便立即匆匆的趕來了……”

  “雙掌震寰宇”深伯方堂主受責,立即接口說:“各門各派均有固定營地,其外都有匾牌,去時不難找到。”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他知道歐陽紫指的是冰川女俠郝小玉。

  蕭瓊華卻搖搖頭一笑說:“這件事,還是小妹一個人去見她的好。”

  藍天鵬聽得心中又是一驚,他不知道蕭瓊華為何去找郝小玉,想到離開麗宮時的情形,蕭瓊華的前去,不知到底是什麼態度,是以立即笑著說:“小弟陪表姐去。”

  豈知,蕭瓊華立即婉轉的笑著說:“你去了反而不便,你還是陪歐陽姊姊敘敘離曲吧。”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歐陽紫的如花嬌靨,立時紅了,但她的心里,卻對蕭瓊華暗暗感激,知道她是個可以共事一夫的姊妹。

  藍天鵬心中雖然有些顧慮,但想想途中的相思,他的確該和歐陽紫敘敘離情了。

  皇甫慧卻望著“雙掌震寰宇”,問:“那面准備怎樣了?”

  “雙掌震寰宇”郭總堂主,欠身說:“那面一切准備,均按歐陽姑娘的指示,選了一個避靜獨家農舍,對本名聲,絕不透露一絲痕跡,以免各路英雄起疑。”

  皇甫慧繼續問:“這麼說,一切准備就緒了?”“雙掌震寰宇”郭總堂主,立即恭聲應了個是。

  皇甫慧又望著蕭瓊華,關切的問:“瓊華妹什麼時候前去?”

  蕭瓊華不知皇甫慧何意,因而鄭重的說:“小妹飯後即刻動身,馬匹留在此地。”

  皇甫慧一聽,立即又望著郭總堂主,吩咐說:“蕭姑娘夜半可抵“五鳳坡”,請你將那間農的位置告訴給蕭姑娘,俾便她辦完了事也好去歇息。”

  郭總堂主恭聲就了個是,即將那間農舍的位置,說給蕭瓊華,但是“神鈎小太歲”聽說蕭瓊華半夜可到,卻頓時呆了,心想,這份輕功,可的確夠驚人的了。

  皇甫慧趁機又向歐陽紫說:“我想飯後率領方堂主和春紅他們先去,到了那面也好暗察一下形勢。”

  歐陽紫一聽,嬌靨更紅了,這分明是為她和藍天鵬制造機會,心中自然感激師姊的好意。

  但是她卻不得不提議說:“既然這樣,我們何不一起前去?”

  皇甫慧立即正色說:“此地不留人也不行,你和鵬弟弟明天中午起程前去,仍有半天一夜的時間商量論劍大會的事和各負各派的實力。”

  歐陽紫看了一眼蘇小香和卓玉君兩人,繼續說:“留卓堂主和蘇堂主兩人在此就行了。”

  皇甫慧依然正色說:“此地才是聯絡中心,萬一有重大消息,她們兩人還得連夜去找我們。”如此一說,歐陽紫自然無話可說了。

  於是,眾人匆匆用完了晚餐,已是定更時分了。

  外面一聲馬匹齊備,皇甫慧、蕭瓊華,率領著“神鈎小太歲”和春紅,在藍天鵬、歐陽紫以及蘇小香、卓玉君等人的相送下,逕自走出大門來。

  “雙掌震寰宇”郭總堂主,因為黃山那面尚有急事待理,因而也隨皇甫慧一同起程。

  這時已經定更,滿天小星徐徐吹著湖風,氣候已有秋涼之意。

  幾個紅衣警衛,拉著皇甫慧等人的馬匹,還有蕭瓊華的“小青”,由春紅拉在馬後,帶黃山南麓,以便蕭瓊華在那邊乘騎。

  到達門外,蕭瓊華心急去找郝小玉,立即向著皇甫慧才歐陽紫告辭說:“兩位姊姊,我們黃山南麓見,小妹先一步了。”

  歐陽紫首先關切的急聲說:“瓊華妹妹,見到“冰川女俠”務必請她將秘法傳授給你。”

  蕭瓊華不便說什麼,只得頷首愉快的說:“小妹曉得了。”了字出口,飛身而起,只見她玲現的身影在樹梢上一閃,頓時不見。

  皇甫慧和歐陽紫是見過蕭瓊華輕功的,是以並不覺得驚異,“雙掌震寰宇”雖曾和蕭瓊華見過面,卻未親眼看到她施展輕功,這時一見,不由暗贊不已。

  但是,看在蘇小香和卓玉君,以及“神鈎小太歲”等人的眼里,卻無不看得暗暗驚心,對方說皇甫慧說的蕭瓊華半夜可到黃山南麓的話,才深信言之不虛。

  蕭瓊華一走,皇甫慧等人,也紛紛認樓上馬,向藍天鵬和歐陽紫道聲“後天見”,逕自催馬向湖邊馳去。

  歐陽紫懷著愉快的而甜甜的心情,一等皇甫慧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林蔭中,她才轉頭來看藍天鵬。

  當她轉首一看,心頭不由一驚,她這時才發現心愛的鵬弟弟,一直愁不展,神情黯然,好似有滿腹心事,又好似對蕭瓊華和皇甫慧的走,有些舍不得。

  在這一刹那,她的心靈深壯,突然掠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她在藍天鵬的心目中,已失去了愛的魅力。

  她這時才明白大師姊皇甫慧,何以匆匆趕往西域去找藍天鵬,想必是皇甫慧早已看透了這一層。

  但是,她深信皇甫慧不是有意爭寵,因為她們兩人曾經發誓終生不離,共事一夫,要不就一同入庵當尼姑。

  她是一個性情爽朗而倔強的女孩子,她不能認輸,她要設法挽回這種頹勢,她不能失去她費盡心機得來的鵬弟弟。

  於是,她對藍天鵬的神態佯裝不見,故意愉快的說:“鵬弟弟,我們進去吧。”藍天鵬一定神,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但是,由於自己的心情郁悶,他已無心再裝出一副笑臉來。

  剛剛轉過大廳前的照壁,蘇小香和卓玉君,便知趣的同時停身恭聲說:“龍頭和少谷主如不有什麼吩咐,卑職等就此告退了。”如此一說,藍天鵬首先停步轉身,禮貌的頷首微笑。

  但是,歐陽紫卻不自覺的微紅雙頰,和顏說:“沒事了,你們兩位歇息去吧。”蘇小香和卓玉君,躬身應是,恭立原地目送。

  本來蘇小香已經是與藍天鵬有過夫妻之實的,但畢竟與歐陽紫相比,還是隔了一層,而蘇小香也明白,自己到時候還得歐陽紫和皇甫慧成全,想想他們也是很久沒見了,自然也不便此時來打擾他們,雖然內心也很想留下來。

  歐陽紫和藍天鵬,則自登階走進大廳。

  進入大廳後,歐陽紫並不就座,繞過錦屏,穿過大廳,進中門,直奔後門進內宅。

  藍天鵬知道歐陽紫還有話問他,是以默默的跟在她身後,但他心里,卻一直想著蕭瓊華見到郝小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心念間,已進入另一精致院落,歐陽紫已在前面一座小樓前走去。

  藍天鵬急忙一定心神,發現身後左右,甚至整人植滿鮮花細竹的小院內,竟沒有任何一人人影,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抬頭一看小樓,雖然占地不大,但卻高達三層,一二層燈光暗淡,第三層上燈光股俄,且微透粉紅。

  依著小樓底層的是兩間古雅上房,形如花廳,四周花園之外,便是院牆,而後面的牆外。

  便是護莊林了。

  藍天鵬由於心煩事重重,竟不知穿了幾重院落,來到了此地。

  心念間,歐陽紫已匆匆走進古雅上房,折身向右,只見一道樓梯升上二樓,而歐陽一聲不吭,逕向樓上走去。

  二樓上打光暗淡雙有一盞香瓜燈,有書桌書架等物,似乎是一間讀書之處。

  歐陽紫沒有言語,沿著樓梯,現向三樓上走去。

  藍天鵬看了這情形,心中頓時不安起來,因為,他斷定歐陽紫生氣了——尚未登上三樓,夏綠已笑盈盈的在樓口相迎了。

  一登上樓口,夏綠立即含笑招呼說:“少谷主,小姐。”

  登上樓口,藍天鵬的目光不由一亮——只見小樓上,錦被羅帳,嵌玉牙床,地上鮮紅的絨毯,地幾透勢,窗前兩盆鮮花,兩角兩座落地燈台,不知是歐陽紫喜歡粉紅的顏色,還是原來的燈罩,就粉紅色的,照得滿到股隴,暗透著一份喜氣。

  歐陽紫脫去了繡金小劍靴,藍天鵬也去了萬字履。

  藍天鵬正感忐忑不安,卻突見歐陽紫明媚的一笑問:“這是我和慧師姊的共用臥室,鵬弟你看怎麼樣?”他原以為歐陽紫在前默默無語,必是芳心動氣,當然,他不會知道,歐陽紫卻在想著,如何爭取藍天鵬的歡心。

  這時,藍天鵬急忙游目看了一眼室內,立即連連頷首:“好,好,太好了。”

  歐陽紫深情的照了藍天鵬一眼,含笑問:“怎麼個好法?”

  藍天鵬只是順口而言,沒想到她有此一問,心中一愣,但趕緊笑著說:“它小巧精致,布置脫俗……”歐陽紫一面盤坐在繡墊瞳,一面示意藍天鵬坐下。

  於是,他一面借著打量室內陣設,一面坐在歐陽紫的左側,一陣高雅的指粉香氣,立即撲了過來。

  女孩子們的香粉息,對任何男孩子都有強烈的繡惑的勉力,藍天鵬自然也不例外,因而使他不自覺的轉首看了一眼歐陽紫。

  由於兩人近在颶尺,歐陽紫對藍天鵬射在地她如花嬌靨上的目光,似乎都感到一陣灼熱,不用說她也知道;她的臉必然通紅了。

  內心一陣劇烈狂跳,在心頭甜甜,主頰發燒的感受下,她立即羞澀的將頭低下了。

  這動作,藍天鵬還是第一次看到,心中一陣親切的快慰,不由輕聲低喚:“紫姊姊。”

  歐陽紫“唔”了一聲,立即抬起頭來,她以深情的目光,望著藍天鵬,柔聲問:“你喜歡這間小樓嗎?”

  藍天鵬看了一眼室內,頷首說:“我喜歡,它令我有一種置身世外,忘了塵世之感。”

  歐陽紫深情的問:“你是指你一個人?”

  藍天鵬這時已發現夏綠早在自己和歐陽紫上樓時,已趁機下去,因而,毫不遲的笑著說道:“當然是我們兩個人。”

  歐陽紫心中一動,故意問:“你不想瓊華妹妹和慧姊姊?”一提到蕭瓊華,藍天鵬臉上的笑意立時消失了。

  歐陽紫看得心中一陣不快,立即關切的問:“你怕她?……還是?”

  藍天鵬以為歐陽紫指的是皇甫慧和蕭瓊華兩人,因而立即坦誠的說:“我對你們姊妹都敬重,也都想念,尤其是對姊姊你。”

  歐陽紫聽了,芳心立即升起一片甜意,她知道藍天鵬說的是真心話。

  但是,她忍不住含笑問:“這是真的?”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正色說:“當然是真的,因為小弟常常懷念我們在高家樓相識時,而後又在天台深處的綠谷洞府相遇……”

  話未說完,歐陽紫已深情而自然的握住了藍天鵬的手,同時含情而又有些妒意的說:“我看你方才見瓊華妹妹和慧姊姊走了,一直神情落寞,默默不語,像失了魂魄似的。”

  藍天鵬不由黯然搖了搖頭說:“小弟不是為兩位姊姊離去一而感到落寞……”

  歐陽紫立即不解的問:“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藍天鵬見問,立即想起了郝小玉的事,和對“清雲”道人提出的保證,因而,不由心事重重的的輕輕的一嘆說:“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歐陽紫一聽,越發想知道這另外一件事,因而有些生氣的說:“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了呢?”

  藍天鵬被問得急了,只得耐心的正色說:“這是有關一個門派的一個的秘密。”

  歐陽紫立即追問一句:“是誰?是哪個門派?”

  藍天鵬怎麼能說?

  只得愁眉苦臉而又焦急的輕聲說:“姊姊,小弟實在不能說。”

  歐陽紫心中一動,她斷定這件事蕭瓊華一定知道,假設,藍天鵬能夠告訴蕭瓊結而能告訴她,什麼敬重她歐陽紫,什麼想念她歐陽紫的一些話,都是假的,而對她歐陽紫的愛,當然也值得考慮。

  於是,她故意柔聲而正色的問:“難道自己的妻子也不能透露一些?”

  藍天鵬立即正色說:“是的,這項秘密,也抱括父母妻子。”

  歐陽紫故意問:“這麼說,瓊華妹妹也不知道了?”

  藍天鵬心地淳厚,覺得不能地有恩於他,而又愛他的歐陽紫姊姊撒謊,毫不遲疑的說:“噢,她知道。”

  歐陽紫一聽,芳已又妒又氣,不由冷冷一笑,問:“她為什麼知道呢?”說著,立即將握在手中的藍天鵬的手,松開了,同時,轉首看向別處。

  藍天鵬心中一驚,反將歐陽紫的玉手握住,同地,焦急的問:“姊姊,你生氣了?”

  歐陽紫輕哼一聲,嗔聲說:“我只是問問,瓊華妹妹為什麼知道?”

  藍天鵬立即焦急的說:“她是當事人嘛。”

  歐陽紫心中一動,立即轉過頭來問:“既然她也是當事人,這項秘密,想必是昆侖派或冰川女俠的了。”

  藍天鵬有些為難的說:“姊姊!小弟請你不暫時不要追問這件事……”

  歐陽紫立即關切的問:“什麼時候才可以問?”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笑著說:“到了那時候,小弟自然告訴你們。”

  歐陽紫一聽,知道他指的是到了冷香谷以後,想到那時,她便可以和心愛的鵬弟弟,朝夕在一起,而被仆婦侍女們一致呼“少夫人”,她的心坎里,便立時升起一陣幸福,甜蜜的快慰。

  但她聽藍天鵬說“你們”,不由關切的問:“你是說,這件事也包括慧姊姊?”

  藍天鵬立即正色說:“當然,我既然現在不能告訴你,當然也不能事先告訴慧姊姊。”

  歐陽紫明白了藍天鵬悶悶不樂的原因,心情自然為之開以,而且,他不將別人的秘密泄露給她,正是藍天鵬重諾守信的上等行為,她正應該為此驕傲,自然不會再生藍天鵬的氣,何況,他對她的愛,毫無分別。

  雖然如此,但她卻仍忍不住關切的問:“你方才說,你尤其想念我,是為了什麼?”

  藍天鵬蹩眉想了想,坦誠的一笑說:“為什麼,小弟也不知道,總之,一靜下來就想起你來了。”

  歐陽紫見藍天鵬說的坦誠,不自覺的說出真心話:“我也是……`”說著,羞紅嬌艷,將螓首熱情的依在藍天鵬的胸前。

  藍天鵬也熱情而俯首吻了一下歐陽紫和香腮,他握住她的玉手,深情地疑視著她,歐陽紫秀眸中也閃射異樣的眼神。

  這種眼神,更令他迷醉,是可以將他溶化的。

  藍天鵬胸中的一股火,不期然間燃得更熊更烈,他一下子緊緊抱住她,熱烈擁吻她。

  一切是那麼自然,那麼熱烈,那麼的甜蜜得令人陶醉。

  “嗯……抱緊……我……鵬弟弟……”

  歐陽紫手指指向自己房間,藍天鵬兩臂用力抄起她,走到房間里,放到床上。

  歐陽紫用力一拉,藍天鵬腳步浮動,兩人同時滾倒在床上,擁作一團。

  他們像兩團火,彼此燃燒著,刹那間脫得一絲不掛,寸縷無存。

  歐陽紫早已春情蕩漾,欲潮泛濫,她用著秀眸,嘴角含春,任由他撫摸輕薄。

  藍天鵬現在對這方面可以算得上經驗素豐,也頗專精,在盡情挑逗,使對方欲念更熊,更熾。

  歐陽紫嬌軀顫動,像蛇一樣扭動,全身細胞都在跳耀震顫。

  歐陽紫熱情如火的伸張兩臂緊摟著他,一手抓著熾硬如火的寶貝導向業已泛濫的桃源洞口。

  藍天鵬是漁郎問津,駕輕就熟,腰干一挺,“噗滋”一聲,就已登堂入室,全根盡沒。

  歐陽紫尤如盛暑之中喝了一口冰水,那麼舒適得酥筋透骨。

  她不由顫聲輕呼:“啊……弟……弟……好舒服……姐……姐……痛……快……死……了……鵬弟弟……快干……啊……啊……快……一……點……動……用……力……插……吧……”

  藍天鵬有的是經驗,他抱緊嬌軀,大龜頭深抵花心,先行揉輾,旋轉了一會。

  然後不疾不徐的輕抽慢插,深入淺出地抽送四十余下,引逗得歐陽紫如又飢又渴的小貓。

  她四肢緊緊挺著他,扭腰擺股向上頂湊著大龜頭前肉綾子。

  “弟……弟……重……一點……啊……啊……用……力……抽插……姐……姐……好……癢……癢……死……啦……”藍天鵬這才全力進攻,實施全面工進擊,只見他奔聳動屁股,快如奔馬,奮力抽送,嘴唇也正吸引著乳頭。

  “啊……親……弟……弟……姐……姐……太……舒……服……了……嗯……太……美……美……得……上……天……了……啊……嗯……啊……真……的……上……天……啦……啊……快……快……再快……一點……”

  藍天鵬知道她已頻臨巔峰狀態,於是更加瘋狂突擊,狠抽狠插。

  直起直落,尤如一部機器一樣滑動。

  在緊張而刺激的行動中,歐陽紫首先忍不住嬌軀一抖,到達了高潮而崩潰了。

  她疲倦的松散了四肢,軟癱在床上,像死蛇一樣地無力呻吟,表示極度痛快。

  “噯……呦……好……弟……弟……心……甘……寶……貝……唉……姐……姐……太……痛……快……羅……弟……弟……快……休……息……一……下……你……也……太累……了……”

  “好……姐……姐……你……的……小……嫩……穴……真……美……又……小……又……緊……湊……插……起……來……真夠……痛……快……使我的……大……大寶貝漲紅了……啊……你……流的……精……水……好多……”

  他伏在她身上暫料休兵罷戰,讓她休息一會,他要再度征服她。

  他要和她再一次纏綿中,令她心服口服,死心塌地愛他。

  歐陽紫覺得他粗壯的寶貝毫無垂軟狀態,仍然雄糾糾的頂住花心,躍躍欲動。

  不由好奇問道:“弟……弟……你怎麼……還沒丟精……看它……仍然很壯健……的樣子……”

  藍天鵬志得意滿的笑道:“姐姐,小弟還早的很呢,小弟要你嘗嘗我這寶貝真實滋味,要徹底征服你,要你知道大寶貝的厲害究竟如何?”頓了一頓,說道:“姐姐,現在換個方式玩繼續玩如何?”

  “你還有什麼鬼門道?”歐陽紫心中好奇,也想嘗試新花樣的妙趣。

  “姐姐,現在玩“隔山取火”好不好?”

  歐陽紫美眸眨眨:“什麼“隔山取火”?”

  “姐姐,這方式頂有趣,而且玩起來男有無窮趣味,女有妙不可言,姐姐一試便知。”

  於是他扶起歐陽紫,叫她俯伏床沿,翹起屁股,盡量從後突起。

  藍天鵬伸出雙手在她雙乳上輕輕地揉撫,然後左手沿著背部脊椎骨,慢慢輕柔的往下滑動,來到泊泊流水的肉穴口,他先在陰唇上用手掌輕輕的旋轉著,她的嬌軀也隨他的旋轉磨擦而開始的扭動。

  然後藍天鵬用他的食指在那狹窄的肉縫里,上上下下的游動,有時也在那粒鮮紅的陰蒂上輕輕地扣挖著。

  每當藍天鵬這麼扣時,她都發出令人顫抖的浪聲:“哎……唷……唔……好……癢……唔……嗯……”

  隨著藍天鵬手指輕輕地插入,緩緩地抽送,這麼一來,非同小可。

  歐陽紫的臉上露出了渴望和需求,而身子扭轉得更是厲害,浪水隨著手指的抽送,緩緩地從肉穴口流出來。

  她似乎難以忍受挑逗:“弟……啊……好……癢……呀……快……用你的……大寶貝……插進人家的小穴……干姐姐……用你粗大的寶貝……幫姐止……止癢啊……”

  藍天鵬手握住寶貝在陰唇口旋轉磨擦。

  她那陰唇內的嫩肉受到龜頭的顫擦,整個臀部猛擺個不停,身子直打顫。

  她浪道:“好弟弟……不要再逗姐了……我……受不了……啦……快……快……插進去……嗯……唔……用你的大寶貝……插進來……干……我……干我……快……啊……嗯……”

  他低頭一看,那浪水已流滿了一地,於是他將寶貝,對准洞口,徐徐地送入。

  抽送二十余下,那大寶貝已完全插入,但此時他已停止抽送。

  用小腹在那陰唇上磨擦,而擺動臀部,使大寶貝在穴內猛旋轉著。

  這麼一來,歐陽紫整個人非常舒服,口中的叫聲更是綿綿不斷。

  “嗯……喔……鵬弟弟……你好會插穴……姐要投降了……啊……干我……再干我……親丈夫……好弟弟……我每天都要……都要你干我……嗯……啊……好舒服……喔……姐姐……的身體……隨你怎麼玩……都可以……嗯……唉……姐姐是你的人了……好……美……啊……”

  藍天鵬將右手抓著歐陽紫的乳房,食指在乳頭上磨擦玩弄,左手向下伸捏弄那讓人失魂落魄的陰核,然後挺起小腹急速的抽插。

  這麼一來,三面夾攻只覺得他只插了那麼數十下,她整個人已瘋狂地叫道:“哎呀……大寶貝弟弟……這樣弄穴……好舒服……用力……插吧……嗯……嗯……”

  藍天鵬一面用力縱送,一面喘氣如牛:“弟……弟……這……樣……玩……你……你……覺……得……痛……快……嗎……舒服……不……舒服呢……”

  歐陽紫連連點頭,屁股盡量地往後頂,同時扭擺著豐臀,嬌喘呼呼:“好弟弟……大寶貝弟弟……你真會玩……今……晚……你……會……玩死……姐姐的……嗯……好……爽……呀……喔……好……美……好舒服……”

  “嗯……快……快……用力干我……喔……差死我了……喔……哎……唷……真舒服……啊……啊……用……力……插……啊……這……一……下……頂……進……花……心……了……”淫水“咕唧”、“咕唧”地響著,地上淫水滴流滿地。

  同時她滿身的香汗也流了出來。

  歐陽紫叫道:“啊……大寶貝弟弟……姐姐受不了……了……啊……天啊……快……快出來了……啊……嗯……出……出來了……”

  “紫姐姐,我抱你去洗澡。”

  “嗯。”歐陽紫雙手環繞著藍天鵬的脖子,像一只小綿羊一樣的偎在藍天鵬的懷里,不由得藍天鵬的寶貝又勃起,剛好頂在歐陽紫的屁股上。

  “啊……鵬弟弟……你……又……不行了……姐投降了……真的不行了。”

  “是嗎?你的淫水還在潺潺的流著呢。”

  “你壞,你壞啦!就是會欺負姐姐啦。”

  在浴室里藍天鵬幫歐陽紫衝洗著小穴,歐陽紫幫藍天鵬搓洗寶貝,搓著搓著,藍天鵬雙手托起歐陽紫,摟在懷里,低頭熱情地吻著她的嘴唇。

  歐陽紫也主動地把相舌送入他的嘴里,兩條溫暖濕潤的舌頭互相纏繞。

  同時藍天鵬手也不斷的再她的乳房及小穴撫摸著,歐陽紫一樣把玩著它的寶貝,來回的搓揉著。

  許久兩人的嘴唇才分開,喘氣著。

  藍天鵬躺進浴池里,示意歐陽紫坐落在他身上。

  歐陽紫扶持著寶貝慢慢的往小穴里套,藍天鵬突然往上一頂,將龜頭撞在子宮口,害歐陽紫淚水流下。

  “哎……呦……也不管人家受不受的了,那麼大力干人家。”

  “姐,對不起啦!弄痛你了,那我把它抽出來就是嘛。”

  “姐姐沒有怪你啊,不要抽出啦!只是剛開始不習慣會痛啊!你現在可動了。”

  “好,那你要小心羅。”這時歐陽紫飢渴淫蕩,像一頭凶猛的豺狼,玉體騎在藍天鵬的身上,猛起猛落。

  “啊……唔……美……美……好……好……唔……嗯……嗯……航憷……好舒服……啊……鵬弟弟……你……真……好……啊……唷……唔……嗯……爽……真爽……”

  藍天鵬道:“紫姐姐,你的淫水可真多。”

  歐陽紫道:“冤家……都是你害的……弟……弟……你的寶貝……太……太大了……哎呀……使我受不了了……愛……愛死它了……啊……哎呀……好……好爽啊……用力……弟弟……大寶貝弟弟……用力干……干……干死姐姐的……小騷穴……啊……嗯……”

  “我今天要搗得你的淫水流盡。”

  “哎……呀……親……親……你真……夠狠心……的……唉……呀……你……壞……唷……我……我喜歡……啊……嗯……舒服……真舒服……喔……”

  藍天鵬道:“誰叫你長得這麼嬌媚迷人?美艷動人,又騷又蕩,又淫又浪的呢?”

  歐陽紫道:“嗯……唔……乖……乖……弟弟……親丈夫……我要死了……冤家……啊……你要我的命了……你是我生命中……的……魔……鬼……要命……的寶貝……又……粗……又……長……堅硬……如鐵……搗……得……我……骨散……雲飛……啊……啊……”

  “心甘……寶貝……我……久……未……嘗……到……大寶貝……的……味道……弟……弟……啊……嗯……太爽了……不……不行了……又……又泄了……啊……嗯……喔……”

  歐陽紫被粗長巨大寶貝,弄得淫水直流,張眼舒眉,搖臀搖擺,花心張張合合,嬌喘噓噓,死死活活!

  真是淫態百出,騷勁萬千!

  藍天鵬勇猛善戰,運用技巧,急速快速,歐陽紫已抵擋不住,見她嬌艷的喘息,在疲倦中還奮力地迎戰,激起興奮心情,精神抖擻,繼續挺進不停,感覺到已經征服了這騷浪娘,自赦自得的將歐陽紫抱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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