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雨夜(2)
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連綿不絕,大有下一晚上的可能。
小區外,馬路旁,某個路燈下,一輛漢蘭達停靠在路旁,正在劇烈搖晃。
時間稍微往前倒退一些。
地下車庫,方慧敏跳進我的車,我好言勸她把車挪出來,趕緊回家,她拒絕,賴在車上不走。
原本盤算著留莊茹在我家過夜,卻被方慧敏壞了好事,本就一肚子怨氣,哪理會她的撒潑,既然她不下車,我直接開車送她回家。
一腳油門,衝出車庫,剛開出小區,方慧敏撲了上來,想踩刹車。
還好車子剛駛出一個彎道,車速本來就不快,我趕緊停下車,氣急敗壞的罵道:“你不要命啦?”
我衝她發火,她絲毫不在乎,爬到我身上,不管不顧的吻下來。
這女人搞毛啊!
我試圖推開她,但又不敢太用力,一時半會竟沒能推開。
我偏頭躲開,她卻追了上來,捧著我的臉不管不顧的吮吸我緊閉的雙唇,我竟然被個娘們強吻了。
“別鬧了……你干嘛啊!”
“明知故問。”
不是,車內空間狹小,我怕用力推她會讓她磕到砰到,她不會是當成我半推半就了吧?
我他媽又不是娘們!
一股厭煩的情緒灼燒著我的心窩,抓著她的肩膀用力移開她,吼道:“別鬧了!”
明明見我真的生氣了,她卻掙脫我的手,義無反顧的抱上來,我腦子一抽,打了一個她一個耳光,咆哮道:“有病吧!你們母女他媽的有完沒完?”
彼時的我尚不知道這隨口道出的話有多大的殺傷力。
她定住了,散亂的頭發落在她被我打過的臉龐上,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其實手揮出去的瞬間我就後悔了,在打中她之前就減輕了力道,只是沒收住,還是打到了她的臉,響起一個非常清脆的耳光。
我冷靜了下來,不管怎樣都不應該打女人,剛想開口道歉,方慧敏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在我猶豫的那一瞬間眼睜睜的看著她跳下車,隨後身體在思考前率先行動,我扯掉安全帶衝出車子,一把拉住了她。
“松手!”她尖叫道,聲音在厚重的雨幕中顯得非常尖銳。
我鉗住她的手腕死不撒手,她掙脫不開,一個耳光狠狠的准確的甩在我的臉上。
她可沒有像我剛才那樣手下留情,一個巴掌抽得我耳朵打鳴眼冒金星,腦袋暈乎乎的一片空白。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狠狠的把她拉回來摁到車門上,捏住她的下巴,對著她的唇就啃下去。
方慧敏拼命把我踹開,一巴掌再次揮了上來,早有准備的我提臂護住頭部,擋下她的襲擊後順勢鉗住她的手腕。
手臂被制住,她另一只手揮舞上來,我又如法炮制的用另一個胳膊擋下,又捉住她的手腕,然後把她兩手死死的摁在車門上,完全制住她。
雨水打濕了她的秀發,她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著我。
輕輕朝她靠去,在即將觸碰到她嘴唇的時候,她側過臉躲開。
我捏住她的下巴粗魯的把她的臉扭過來,她恢復自由的手使勁的把我的手拽開。
我無比火大,就不信今天搞不定你!
拉開車門,狠狠的把方慧敏塞進車子,然後撲了進去。
關上車門,扣上反鎖,轉過身打算開始料理方慧敏的時候,她已經率先發難,撲上來對我一頓拳打腳踢。
拳頭甩到我的肩膀上,腳丫子往我身側猛踢,雖然很疼,但並沒有往我要害上招呼,我看出了她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想傷我,也許只是在發泄自己的怒氣。
有種很奇異的感覺,怎麼形容呢。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像工作中你捅了大簍子,領導逮著你痛罵,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處理你,罵得越狠事實上越沒事。
方慧敏越是用力往我身上招呼,越是說明她沒在怪我,雖然真的生氣了就是了。
我扭打在一起,冒著雨點般落在身上的拳頭,我趁亂扯下她的吊帶,她只顧著錘我並沒有阻攔,衣服被我拉下,里面並沒有穿胸罩,肥碩的奶子露了出來。
狠狠的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她伸腳踹我,硬挨了幾下後成功捉住她的腳踝,控制住她亂踢的腿,把她的短褲扯了下來。
她掙扎的撲上來抱住我,對著我的唇湊了上來,我以為她要親我,沒想到她竟然狠狠的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我的下唇瓣當即就被她咬破,鮮血淋漓。
我怒火中燒的推開她,咆哮道:“你屬狗啊!?”
事到如今她倒也干脆,脫掉自己的內褲,揉成團朝我砸過來。
紫色的小內褲不痛不癢的砸到我臉上,我也不含糊,把她摁倒,掏出雞巴就對著她的騷屄捅了進去。
接著,車子開始劇烈的搖晃。
窗外秋雨瀝瀝,車內啪聲震天。
就在我們干得熱火朝天的緊要關頭,徒然被不速之客打擾。
數道強光手電猝不及防的從車窗外穿透進來,有人粗魯的敲著車窗,大喝道:“里面的人出來!”
抬頭望去,車子四周圍著一些穿著黑色警服的人,不遠處還停著一輛警車,警燈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從方慧敏身上爬起,把濕漉漉的雞巴塞回褲襠里,等方慧敏也慌慌張張的穿上衣服後,我打開車門走下車。
環顧四周,我對著在場唯一一個肩上有杠有星的民警問道:“警察同志,怎麼回事?”
“陳師傅?”
“張所?”
這出警的民警我正好認識,是XX派出所的副所長。
他們分局有很多寶駿730的警車,定點到我們4s店修,我跟他們分局一個管後勤的主任挺熟,跟這個張副所長也有幾次在同一張桌子喝酒的緣分,也幫他的車改裝過音響,算得上認識。
我剛要跟他打招呼,一個輔警拿強光手電往車子里照,照到方慧敏身上,我急忙攔住他,大聲質問:“哎哎哎……你干什麼!?”
那個輔警退開一步,跟張所匯報:“車里面有個女的,衣冠不整。”
“陳師傅,怎麼回事,我們的人在監控上看到有人形跡可疑,疑似有婦女遭受侵害。”
“誤會,純屬誤會。”
“里面那人是誰?”
這張副所語氣頗為生硬,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對他多少有點了解,他之前干刑偵的,干了幾年做出了些成績,加上有個非常有錢的老爹給他疏通關系,年紀輕輕就調到派出所當副所長,只不過為人與其說是正直不如說是有點上綱上线,一般監控發現這點異常情況,作為可疑人員的我以及可疑車輛並沒有離開現場,一看就不是什麼大事,最多叫些路面巡邏的輔警就近過來看看情況就行了,這張副所卻直接帶人就過來了。
為了避免被他上綱上线帶回派出所,我趕緊解釋:“里面那個是我女朋友,這是個誤會,我們剛才鬧了點矛盾,她下車要走,這下雨天的我不得攔她,所以可能有些肢體衝突。對了,她叫方慧敏,你用警務通一查就知道,我沒有說謊。”
“是嗎?叫她出來。”
喚方慧敏下車,她只穿了件吊帶單衣,這刮風下雨的凍得直哆嗦,我脫下當外套的襯衫給她披上,又從車里拿出備用的傘撐開幫她擋雨,一副小心呵護的模樣。
張所拿出警務通,跟方慧敏核對了信息,雖然得知她的年齡後對我們是男女朋友這點表示存疑,但至少我們都能准確說出對方的基本信息,證明我們的確認識。
“你有沒有打她?”
“怎麼可能呢。”
“那你們剛才在車里干嘛,你沒打她她為什麼叫得那麼慘?”
想起剛才在車里,方慧敏那放蕩無比的模樣,我一臉尷尬,壓低聲音解釋道:“那個……那個是我們在和好呢,我女朋友就是那樣,叫床聲夸張了些。”
腿肚子被人踢了一下,我扭頭看向襲擊我的人,只見方慧敏瞪著我,臉都紅到耳根了。
都這時候了還有閒心打情罵俏,張副所沒好氣的出言制止:“以後別在路邊干這種事!”
“是是是,都是誤會,辛苦同志們出警了。”
見並沒有碰上一起案子,這個張副所一臉不高興的扯了些由頭口頭教育了我們一番後,就帶著人收隊了。
我跟方慧敏對望一眼,她狠狠的踩了我一腳,雖然她穿著拖鞋踩得並不痛,我還是裝模作樣的哀嚎起來,她跺跺腳,惱道:“叫什麼叫!丟人現眼,回家!”
……
浴室里白霧升騰氤氳繚繞,方慧敏站在花灑噴頭下,正在衝掉頭發上的泡沫,見我鬼鬼祟祟的溜進來,隨手拿起塊個瓶子砸過來,罵道:“禽獸,你進來干嗎?”
我腹誹:不想讓我進來可以反鎖啊!
我接住她扔過來的洗發水,覥著臉湊上去,賠笑道:“洗這麼久,我等急了嘛。我也淋雨了,不快點洗個熱水澡,感冒了怎麼辦?”
“你房間不是還有個浴室?”
“一起洗多好,嘿嘿。”
“滾!”
“還生氣呐?”
她哼了一聲,沒有理我,我擠進從高處灑下的熱水里,摟住她的腰,哄道:“對不起啦。”
她象征性的扭了一下,也許是不想被我擠出熱水的范圍,終究沒有掙脫我的懷抱。
我家的淋雨設備是那種成套的,除了頭頂一個面積挺大的方形花灑外,牆上還有三個出水口,灑水跟瀑布似的,一次性洗兩個人沒問題。
我撩開她的頭發,輕輕觸摸她被我打過的有些紅腫的臉,柔聲問:“還疼麼?”
她拍掉我的手:“假惺惺,剛才就應該跟老派說你強.奸我,讓她們把你抓回去!”
如果當時她這樣呼救,後果最多也就是我們兩個都會被帶回派出所,最多關24小時,調查清楚後就放人。
很多人有個誤區,以為強.奸罪是指女性在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行發生關系,事實上,構成強.奸罪最基本的條件是婦女是否收到暴力、脅迫等侵害,這也是該罪列於刑法的原因,判斷是否受到暴力侵害的標准也很簡單,有證據指明受到了毆打或殘害等暴力對待就行了,可方慧敏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最多臉上有些紅腫,就她那騷樣,說被強.奸了,誰信呀?
當然,現在她好不容易有開始消氣的跡象,我不可能去抬她的杠,摟著她順著她的話調笑道:“你舍得麼?”
打掉我在她身上使壞的手:“呸!你這種色鬼,留著也是個禍害。”
察覺到她氣消了一大半,摟著她耳鬢廝磨了一番。
被我哄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氣鼓鼓的說:“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我剛要開口,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了回去。
等一等,這到題不簡單,如果是因為我打她才生氣,剛才我已經道歉了,而且她的反應來看也原諒我一時衝動打她這件事,那答案顯然就不是這個了。
略微思忖了一會,腦子里快速回想當時的情形,我試探性的說道:“我不應該說那句話。”
“哪句?”
“你們母女有完沒完。”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離開我的懷抱,往手里擠了些沐浴露,抹在我身上。
柔嫩的小手在我身上輕輕游走,她突然這麼溫柔讓我一時半會沒適應過來。
“到我那後,丫丫一直茶不思飯不想的,肉眼可見的都瘦兩圈了,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體重才80斤。你有火衝我發也就罷了,你們畢竟夫妻一場,我知道她是愛你的,就算她有什麼錯,你又何必這樣苛責她呢。”
我一挑眉:“她愛的不是那誰,齊德鑫麼?”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姓齊的那小子我沒見過他跟丫丫在一起,但你們是怎樣過的我是看在眼里的,跟著你丫丫的確過得很幸福,她跟我夸你的時候,我很久沒見她那樣笑了。”
我有些心軟了,疲憊道:“你說我苛責她,至今為止我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嗎?”
“就是因為你沒有呀!你就算罵她也好,別嫌她煩,別不理她呀。什麼叫有完沒完,她反反復復的跟你認錯求你原諒,只能換來你的一句有完沒完?”
“這根本就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我們之間不是哪一方犯了錯,而是雙方都已經無藥可救了。”
“怎麼就無可救藥了?不就是跟別人上了個床麼?多大點事?”
我愕然無語,也許我沒資格這麼說,但我這丈母娘,至少就上床這件事上,道德觀是真的有問題。
我愛不愛方依依我並不清楚,愛是種怎樣的感情我拿不准,我對方依依的確有一種應該可以被稱為愛意的情感,但這種情感我對彤彤、對莊茹、哪怕是方慧敏,對這些跟我上過床的女人都有過,我不認為這種情感是愛。
但如果要我說作為老婆一起過日子的最佳人選,那當然是方依依,與她相處時的感覺正是我夢想中的與妻子相守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直到知曉她出軌的那一瞬間就破裂了,我並不怪她,只嘆自己這種同時與好幾個女人保持關系的人渣不配擁有那種美好吧。
“這事還不大嗎?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她懷有身孕,在已知她在婚後還與婚前的男人保持關系的情況下,你叫我怎麼相信那個孩子是我的?”
“那麼如果孩子是你的?”
“那也不可能裝作無事發生繼續過日子……”
說了半天,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方慧敏是一個一輩子沒有經歷婚姻的女人,在這點上我們的分歧不是兩三句話就能達成共識的。
“之所以說已經無可救藥,不是一次兩次出軌的問題,而是我們彼此本身,或者說是我這個人有問題。如果想要回到從前,除非她徹底跟別的男人斷絕關系,這點且不論她是否能做到,但我提出這樣的要求都沒有資格,因為我自己做不到,我做不到不跟她以外的女人上床,彤彤生了我的孩子也是既定的事實,我從沒想過要把彤彤扔下。”
方慧敏眨巴眨巴眼睛:“你那個侄女麼……嗯,說起這個你還真的挺畜生的。”
我翻了個白眼,這話誰說都可以,偏偏不想從方慧敏嘴里聽到。
說話間我也洗完了澡,關掉淋浴器,說道:“走吧,洗得夠久了。”
躺在床上,關於我跟方依依該何去何從,想了許多,但方慧敏在外邊吹頭發的聲音實在太吵,吵得我心神不寧,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風筒的聲音終於偃旗息鼓,我關上燈打算睡覺。
沒多久,一個人鑽進被窩,把頭發吹得香噴噴的方慧敏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我皺皺眉,道:“怎麼還不走?”
“話還沒說完呢。”
“沒什麼可說的了。”
“怎麼沒有?你剛才說叫丫丫跟老齊斷絕關系,嘛,這個應該不難,老齊現在回長沙去了,以後估計是不怎麼會過來了,他們很難在見上面。”
我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方慧敏轉過身,倚在我身側,目光炯炯的看著我,繼續給我灌輸她那離經叛道的觀念:“再說,就算偶爾跟別人上床了,那又怎樣?只要不弄出孩子,偶爾玩玩有什麼不可以?誰都別在意那麼多,這樣對你不是挺好的嘛,老婆懷孕再到生產,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太方便,我可以替丫丫跟你睡嘛,這樣一想是不是賺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樣沒有忠誠可言的婚姻有什麼意義?”
“喲喲喲,說得倒好聽,還忠誠。你有想過忠誠嗎?我問你,假設你永遠都不知道丫丫外面有男人,你自己卻在外面亂搞,你會主動離婚嗎?你敢說這一切不是因為發現丫丫出軌才開始的?”
這個靈魂拷問把我震住了,我一直企圖尋找一個道德的制高點,假惺惺的認為是自己屁股也不干淨所以這個婚姻搞不下去了,但捫心自問,如果我沒有發現方依依出軌,或者說她壓根沒出軌,但我自己卻在婚內同時跟彤彤、莊茹,還有他媽保持關系,我會有——哎呀不行,我出軌了,我對不起我老婆,我配不上她,我要求她原諒,如果她要離婚也全是我的錯——這樣的想法嗎?
這時候方慧敏又拋出一句話徹底的擊潰了我:“你可別忘了,丫丫早就知道你跟你那小侄女的事了,但她除了自己躲起來哭泣,有吵著要跟你離婚嗎?你應該不知道,她躲起來哭的原因不是因為你背叛她,而是怕你就此不要她。”
我呆呆的望著雪白的沒有任何裝飾的天花板,眼前的事物仿佛不斷的被拉遠,腦子里一片空白。
許久之後,寂靜黑暗的房間中響起悲涼的嘆息:“明天,她要是願意,我去接她回來吧,給她做頓她愛吃的。”
方慧敏開心的摟住我的脖子,喜滋滋的說:“想通了就好。”
明顯感到兩團無比柔軟的東西貼到我身上,察覺到她是一絲不掛的爬上我的床,我有些不自在,道:“好了,挺晚了,你該回去了,依依知道了怎麼辦?”
“知道就知道唄,反正你都跟她坦白我們的事了。”
“別鬧了。”
“真要趕我走?這樣好嗎?之前在車上的時候你沒射吧?”
悄悄挪了挪身子,不讓她發現我那不爭氣的老二慢慢硬起來的事實,嘴硬道:“回去吧,我現在沒那心情。”
這倒也不全然是裝,我的確是想上她,否則剛才在浴室里我那麼千方百計哄她干嗎?
只是聊起方依依後,如今我打受打擊,確實已沒多少肏她的心情。
方慧敏翻過身,譏道:“虧得我還擔心你冷枕單衣小竹床,臥聞秋雨滴心涼呢,看來是多余了呢,那個女人是誰?”
“啊?”
“還裝呐?來的時候匆匆忙忙忙沒注意,走的時候我可看清楚了,那時候門口放著一雙RV的高跟鞋,那尺碼可不合丫丫的腳,本來以為你一個人寂寞難耐叫了什麼上門服務,但你居然親自送人家回去,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搞不好都送到家了吧?看來你們的關系不一般呐。”
我感覺額頭似乎冒出了冷汗。
方慧敏說完起身便要下床,我趕緊拉住她的手,她扯了一下沒掙脫,惱道:“干嘛?”
“那個……別跟依依說。”
“哎喲,女婿在外面有女人了,我這個當媽的憑什麼守口如瓶呀?”
剛才一瞬間慌了神,但轉念一想,方慧敏也並沒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她只不過是發現了一雙鞋子罷了,這種事咬死不認就行了,哪有不打自招的道理。
我嘴硬道:“什麼外面有女人,你可別胡說。”
“那你還怕我跟丫丫告什麼秘?”
“我只是要你別去跟我老婆搬弄是非。”
“喲喲,前一陣還死去活來的要離婚,現在一口一個你老婆了?要我不跟她說也行……”
她靠了過來,把我拉住她胳膊的手放到她肥碩的奶子上,嬌聲道:“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窗外秋雨已停,烏雲散開,似有明月升起。
打開暗紅色的燈,她仿佛化身誘惑的夜蝶,翩翩起舞。
一旦沉迷,就無法抽身,只能徹夜在狂亂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