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情節上接第31章“小鎮故事”。
第1節:過堂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椰林鎮和附近的村莊都轟動了。
南懷仁寫了訴狀,送到了縣衙。
說是家中遭到蒙面強人的打劫,斗毆中殺死殺傷強人若干,等等。
左鄰右舍都在訴狀上簽字畫押作證。
過了三天,縣衙里來了一群差役。
他們查看了屍首,審問了還活著那幾個家伙,得知他們是鄰近黃家村的村民,因為受了椰林鎮的王三財和黃家兄弟的指使,假扮成強盜到南懷仁家搶劫。
這時王三財和黃虎早就逃得不知去向,黃豹那天晚上被雪梅一刀殺死了。
黃家的老大黃熊也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哪兒去了。
差役們讓圍觀的人把那些已經發臭的死屍都拖到山上埋了,然後押著那幾個黃家村的村民一起回了縣衙。
南德昌也被他們一起帶走了。
這是因為他主動站出來說,死的人都是他和他請來的保鏢殺的,與他父親和梅姨無關。
那兩個保鏢他已經給錢打發他們走了。
差役們商量了一下,只好把他一個人帶回縣衙里交差。
雪梅心里很感激三德子能夠出面把這件事情給扛下來。
她因為要照顧女兒慧英,還真脫不開身。
不過既然有這麼多的鄰舍作證,估計三德子到了縣衙也不會受什麼苦,過幾天就會被放回來。
誰也沒有料到,兩天後那批差役們又回來了。
這一次他們是專門來抓雪梅的。
原來如意寺的人命案報到縣里後,經過審理,認定主犯是當地一個名叫崔慶如的少年和一個身材高大長得很漂亮的女子。
那天寺廟里還有三個小沙彌,其中兩個被嚇跑了,只有一個藏在牆角後面,看見了那一場斗毆。
崔慶如已經畏罪潛逃了,他走之前還在家中留下一封給左鄰右舍的書信,信中說那幾個和尚都是他殺的。
可惜衙役們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他們已經從那個小沙彌處得知,主凶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長得很漂亮。
他們推測她很可能是崔姓少年的姘頭。
後來小鎮客棧里的伙計也出來證實,那天夜里確實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來住宿,而且第二天早晨她是和崔慶如一起離開的。
從椰林鎮回去的差役們聽說了如意寺的這件案子後,馬上想到他們在財主南懷仁家里見到過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她也長得很漂亮。
於是第二天大清早他們就返回椰林鎮,敲開南家的門後,不由分說就衝進去抓人。
雪梅這些天因為勞累過度,在床上睡著還沒起來。
結果被這群人從被窩里拖了出來,五花大綁起來。
雪梅猜想這一次可能是因為如意寺的案子,她止住了正在跟差役們理論的南懷仁,道:“五哥,這肯定是個誤會。你放心,替我照顧好慧英。我去跟他們說清楚,很快就會回來的。”
雪梅來不及穿衣服,渾身上下只有一條褲衩和一個兜肚,外面罩了一件舊褂子。
雪白的大腿全都裸露著。
她飽滿的胸部被繩子勒得緊緊的,很不舒服。
差役們就這麼把她帶走了。
他們進了縣城已是中午了,大街上有許多人上前來圍觀。見她被衙役們前呼後擁地押著走,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是誰家的女人啊,怎麼這麼衣衫不整地被綁起來了,她犯了什麼事?”
“聽說她犯了殺人案。”
“這娘兒們長得真勾人,可惜啦!”
“她莫不是殺了自己的男人,現在事發啦?”
雪梅紅著臉一聲不吭。她知道自己怎麼分辨解說都沒有用,這些衙役們也不會允許她分辨。只能到了縣衙後再想辦法。
進了縣衙後,衙役們給她松了綁,然後把她關進了一間比較大的牢房里。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適應牢房里的昏暗的光线。
她發現靠牆角的地上還躺著十幾個犯人,都是男的。
他們渾身髒兮兮的,全都在盯著她看,眼睛里閃著餓狼般的綠光。
“喂,這位娘子,你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一個年紀稍大的犯人問道。
見雪梅沒理他,他又開口道:“你別不知好歹。你要是說出來,我們興許能幫你一下,不然見了縣官老爺後,你回答得不合他的意,有你的苦頭吃!”
雪梅見他說得有理,答道:“這位大哥,他們說我殺了人,這才把我抓來的。”
“啊!”犯人們全都吃了一驚。這麼個美貌的娘子,竟然是個殺人犯?他們一下子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道:
“你把誰殺了?是不是你丈夫?”
“那還用問,她肯定是與人通奸,謀殺了親夫。”
“她穿得這麼少,不會是剛從奸夫的床上抓來的吧?”
“胡說。八成是有人想要強奸她,反倒被她殺了。”
“老八呀,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女人啦?你就不怕睡夢里丟了小命?哈哈哈哈。”那些人離得很近,有的甚至還伸手來摸她的身體。
雪梅一連後退了幾步,幾乎退到了牆根。這伙人身上臭氣熏天,她有些受不了。
“知縣大人姓黃。你等會兒見了他,先要叫他一聲青天黃大人。他最喜歡別人這麼叫他了。他一高興,哪怕是重罪犯人,也可以給你開脫幾分,至少可以免了大板子打屁股的苦。”
最先開口問她的那個犯人好心地告訴她。
她向那人拱手作揖,詢問他貴姓。他說姓許。“多謝許大哥指點。”“不用客氣,誰都保不定會有倒霉落難的時候。”
姓許的接著說道:“不過,黃大人特別好色。像娘子這樣的身材相貌,被他奸淫玩弄一番是免不的了。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黃大人在這里說一不二,你要是忤逆了他,他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到時候你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他還告訴雪梅,黃大人名叫黃家駒,他父親當過知府,他自己也是進士出身。
雪梅點了點頭,正准備再仔細問問,牢門打開了。
進來兩個扛著木棒的差役,高聲叫道:“新來的女犯人,快出來!黃大人要開堂審案了,你是第一個!”
雪梅只好上前答應,然後跟著他們走出了牢房。
剛走出牢門就碰上那幾個前去抓捕雪梅的差役,其中一人叫道:“你們兩個怎麼能這麼大意?這女人可是身負好幾條人命的重犯,若是被她跑了或者傷著了黃大人,你們都得倒霉!”
這兩個差役聽了,趕緊去找了一條繩子,把雪梅的兩條胳膊緊緊地綁在身後。
他們在捆綁過程中用手在雪梅身上摸來摸去,說是要看看她有沒有藏著凶器。
她無法反抗,只能閉著嘴忍氣吞聲,任人擺布。
到了縣衙的大堂上,雪梅看見上面坐著一個帶著官帽留著一撮山羊胡子的的干癟老頭,想必他就是黃家駒黃大人了。
兩旁站著四五個衙役,他們手里都拿著木棒。
大堂下面圍著一些看熱鬧的百姓。
一見雪梅被押進來,他們就嘰嘰喳喳地議論開了。
“喲,這女子長得可俊俏了,她會是殺人犯?”
“你看她的奶子和屁股,又大又圓。我真想捏一把,就是被她殺死也值得了。”
“肅靜,肅靜!”
一個年老的衙役對著眾人大聲喊道。
那兩個押送雪梅的家伙身手還不錯,他們用手里的木棒不知怎麼一攪一拌,雪梅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按照本地的規矩,凡是殺人等重大案子,過堂前都要先打犯人三板子。
於是一個衙役走過來按住雪梅的頭,另一個在後面拉住她的褲衩用力往下一扯,雪梅的又白又結實的屁股就露了出來。
下面看的人先是“啊”的一聲驚呼,接著響起了一片贊嘆聲。
“好美啊!”“今天能看見這麼白的屁股,不枉跑了這麼遠的路!”
雪梅毫無准備,嚇得“啊”地叫出聲來,身子往前一撲。
她的頭正巧頂在前面那個衙役的肚子上,把他頂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引起了一場哄堂大笑。
那個衙役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爬起來,揪住雪梅的頭發把她從地上扯了起來。
小聲罵道:“婊子養的,到了這里還不老實,敢頂撞老子!”
罵歸罵,他並不敢當著縣官的面動手打她。
“下面為何事喧嘩?”這時上面坐著的老頭開口問話了,他手里拿著煙袋在抽煙,一直沒有往雪梅的方向看。
“青天黃大人,民女吳氏雪梅,被誣陷殺人,請大人作主。”雪梅雖然已經快三十了,但是她的聲音還是像少女一樣動聽。
她這一聲“青天黃大人”,果然打動了上面坐著的黃大人。
他背著手慢騰騰地走近前來,仔細打量著這個女犯人。
他還沒有見過這麼高大強壯的女人,她跪著幾乎跟他站著一般高。
她的胳膊被綁在身後,胸部被繩子勒得鼓鼓的。
更要命的是,她的褲衩被扯到了膝部,雪白的大腿和屁股,還有胯下黑森森的陰毛全都暴露在眾人眼里。
黃家駒的眼睛直盯著她,看呆了。
“不好了,黃大人中邪了!”下面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引起了一陣大笑。
“肅靜,肅靜!”
黃家駒回過神來,他並沒有生氣,也許是習慣了。
雪梅的臉羞得通紅,她的兩條胳膊被綁著,沒法去把褲衩提起來,只能這麼露著屁股給眾人看。
黃大人慢吞吞地伸出手來,拉住雪梅的褲衩,把它提上來重新蓋住了她的屁股。
然後他摸著山羊胡子道:“看來此案另有隱情。”
他對幾個衙役吩咐道:“今日暫且退堂,待我先去後堂將犯人仔細盤問一番。”
“好不容易碰到長得漂亮的女犯人,怎麼連板子都不打就去後堂盤問?”下面有個人不滿地叫到。
“對,對!我們要看打板子。”其他的人跟著附和起來。“這麼白嫩的屁股,打起來才好看呢!”
不過,他們吵也沒用,很快就在“退堂”聲中被那些拿著木棒的衙役們給趕走了。
雪梅被衙役帶到了後堂,交給了幾個家仆打扮的人。
領頭的是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卻不見黃大人。
這人對其他的家仆們吩咐道:“去給她弄些吃的來,另外抬一桶熱水來給她洗浴,還要找一身干淨的女人衣服來。”
家仆們答應著退出去了。
雪梅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看打扮他不像是個一般的仆人,他能對其他人發號施令,雪梅猜想他肯定是黃大人的親信,八成是他的管家。
那人走近前來,拍了一下雪梅的肩膀道:“你聽好了,我這就給你松綁,還要脫衣服褲子,你可不能跑啊。不然我失手傷了你,那可就晚了。”
雪梅點了點頭。
這人看樣子身強體壯,像是個練家子。
這里是縣衙後堂,門外還有好幾個家仆,再加上那些衙役們,她沒有把握能夠逃出去。
再說,即使跑了,他們可以再去椰林鎮抓她。
除非她不顧一切,帶著女兒到處流浪。
那人開始給她松綁,連帶著把她外面的褂子和里面的兜肚和褲衩都脫了。
這時一陣微風刮過,雪梅赤條條地站在那里,身子有些發抖,她兩臂抱在胸前,縮成一團。
那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一件物品。
雪梅心里有些生氣:看什麼看?
有本事用你的雞巴來搞我啊。
突然,她意識到:自己正盯著這個男人的胯下看,似乎真的希望被他來搞。
那個黃大人,他長得實在是猥瑣不堪,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被他奸淫侮辱,她心里就反感的得很。
眼前這個男人一表人才,哪怕是被他強奸,她好像也能接受。
緊接著她罵自己:我真是太淫蕩了。
這都成了死囚犯了,女兒慧英在家沒人照顧,我應該想盡辦法脫身才是。
怎麼我心里還在想男人?
她的臉又變紅了,連帶著脖子和胸部的皮膚都紅了。
她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那個男人的臉。
這時一個仆人端來了一大碗飯和一碟菜一雙筷子,放在屋里的桌子上。
那人用眼神示意她去吃飯。
雪梅的肚子早就餓了,雖然有兩個男人在盯著,她還是一絲不掛地走到桌子跟前,端起碗大口地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她就把飯菜都吃完了。
這時又進來三個仆人,其中兩人抬著一捅熱水,另一人拿著一個大木盆,脅下還夾著一套女人的衣服。
他把衣服放到桌上,和其他兩人一起把熱水倒進了木盆里。
雪梅不等那人發話,趕緊坐進了木盆里,在五個男人的注視下洗起澡來。
洗完後她用換下來的兜肚和褲衩擦了擦身子,然後把那套衣服褲子穿了起來。
這衣服是新的,大紅底色上面繡著漂亮的金色花朵,看起來像是唱戲的戲子穿的。
只可惜尺寸稍微小了點兒。
“你們出去吧,去把大人請來。”管家模樣的人對其他人吩咐道。他們剛才看她洗澡看得很過癮,聽到吩咐,這才戀戀不舍地退了出去。
第2節:密謀
過了一會兒,黃家駒一手拿著煙袋一手摸著山羊胡子,邁著方步走了進來。
他已經脫下了官服,換上了一身綾羅綢緞,像是一個大財主。
可惜的是,他的長相不爭氣,再怎麼打扮也上不了台面。
“黃大人。”屋里那人見了他,低頭躬腰跟他打招呼,顯得十分尊重。
“壽亭,我早說了,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這樣一本正經,就叫我表哥好了。”
黃家駒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干笑了兩聲。
接著他眯縫著一對小眼睛開始打量起剛剛換上那套新衣服的雪梅。
“俗話說得好啊,‘人是衣服馬是鞍’。這小娘子穿上新衣裳,比原來可好看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邊大笑,一邊把手伸進雪梅的衣服里,到處亂摸。
他的手跟他的臉一樣,干巴巴的沒有多少肉,雪梅被他摸得很不舒服。
可是她又不敢反抗,只能站在那里扭動著身子。
她心里又羞又急又恨,臉漲得通紅。
黃家駒看出來她的不滿,用嘲弄的口氣對她說道:“小娘子,你不高興本大人玩你?別不識好歹!你的卷宗我剛剛看了,這樁殺人案有如意寺的小沙彌和客棧里的伙計作證,可以說是鐵案。我要是如實報上去,知府大人肯定會判你個斬立決!到那時,你就是求我來玩你都來不及了。”
雪梅聽了,停止了身體的扭動。
“是啊,我現在可不能死。我要是死了,女兒慧英怎麼辦?我已經害了一個女兒了,慧英這個女兒,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成為孤兒!我這身子被那麼多男人給搞過了,再多一個又有何妨?”
黃家駒見她屈服了,接著道:“這就對了,人有的時候就得認命。其實死還是比較容易的,死之前的那段日子才是真正的地獄呢。像你這樣的小娘子,要是被關進了死囚牢房,還不把那里的獄卒們給樂死?那幫狗雜種除了折磨犯人,什麼樂趣都沒有。他們會輪流來玩你,等玩膩了,再把你交給其他死囚們去玩。你要是不樂意,他們可是什麼都干得出來的。最輕的是往你嘴里塞屎灌尿!”
雪梅聽得毛骨悚然,渾身不禁哆嗦起來。
她雖然當過乞丐,還在強盜窩里混過,但是她從小養成了愛干淨的習慣。
打罵奸淫她可以忍受,但是她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去吃屎喝尿,那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只怕到那時候,她想死也死不成了。
這麼想著,她覺得黃大人的模樣不再是那麼討厭了。
在他的撫摸下,她的身體內竟然有了一絲絲興奮的感覺。
“老弟,你要不要也來嘗嘗女人的滋味?這貨色很不錯,聽哥哥沒錯。跟老弟比起來,哥哥我可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哈哈哈哈。”
黃家駒笑嘻嘻地問他表弟,他的手卻還在雪梅身上游走,沒有一點兒停下來的意思。
壽亭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他無聲地站在那里看著雪梅被他表哥玩弄,沒有要避開的意思。
也許他是要防止雪梅突然發難。
雪梅心里不禁恨起這個叫壽亭的男人來。
這時她的褲子已經被黃家駒扒了下來,她下身赤裸著,彎著腰兩臂撐在桌子上。
黃家駒解開了自己的褲子,正挺著雞巴從後面“呱唧呱唧”地往她的肉穴里捅。
他個子較矮,需要站在一個小板凳上才能夠得著她。
不過他的雞巴卻不小,直挺挺硬邦邦的,肏得雪梅水花四濺,她嘴里也忍不住發出了一陣陣淫聲浪語。
可恨的是,這個黃大人一邊肏她還一邊在跟他的表弟若無其事地聊天。
“壽亭啊,你看你,為了練童子功,失去了多少人生的樂趣啊。像我這樣,可以說是玩遍了天下美女,哪怕是早死十來年也值了!再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也該考慮給你周家留個後啊。”
雪梅這才知道那人姓周。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幾聲巨響,好像是火藥爆炸的聲音。
黃家駒停止了動作,讓他表弟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壽亭看了雪梅一眼,似乎是不放心把她跟黃大人單獨留在一個屋里。
黃家駒揮了揮手,道:“快去吧,這里沒事兒。”
周壽亭出門之後,黃家駒好像沒了興致。
他把雞巴從雪梅的肉穴里拔了出來,讓她給舔干淨。
雪梅只得照辦了。
他很滿意,伸手抓住她的奶子捏了捏,又拍了拍她的屁股,叫她把褲子先穿起來。
然後指著屋子角落里的一張床道:“累了吧?你可以去那里躺著歇一會兒。記住,不要想著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若是跑了,我會把你表哥一家子全都抓來!”
說完這些,他就自己出去了。
雪梅挪動著還在發軟的身體,去那張床上躺了下來。
她早晨還沒睡醒就被抓來了,實在是累了。
不一會兒,她就打著鼾睡著了。
睡著之後,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給黃大人當了小妾,為他生了兩個兒子,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
她的女兒慧英也被黃大人認作了干女兒。
有一天,黃大人外出了。
周壽亭忽然跑來找她,向她表白,說他自從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上她了,怎麼也忘不了。
他說這些年來他心里一直在想著她,對自己當初的行為很是後悔。
他已經決定了,要帶著她一起去私奔。
說著說著他們兩個就抱在一起親起嘴來,他們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身體,到後來脫光了衣服,一起上了床。
正當他們如膠似漆的糾纏在一起時,黃家駒踢開門闖進來了。
他手提一把鋒利的寶劍,看也沒看他表弟一眼,舉起劍就向雪梅劈頭砍來,嘴里罵道:“你這個臭婊子,賤女人!我知道你遲早要背著我偷人,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周壽亭不顧一切地撲過來擋在她身前,那寶劍正巧砍到他脖子上,他的血濺了雪梅一身。
她嚇得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她睡下時並沒有脫衣服,可是現在身上卻一絲不掛,還蓋著被子。
她不知道是誰給她脫的衣服蓋的被子,也許是那個黃大人吧。
她一想到他那尖嘴猴腮的模樣就惡心,要是能換成周壽亭那張英俊的臉該多好啊。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
忽然,她聽到隔壁房間里傳來說話的聲音。
她悄悄地穿上衣服褲子,從床上下來,踮著腳慢慢地走到牆邊,把耳朵貼在牆上聽。
說話的是周壽亭和黃家駒,他們在說雪梅睡下後發生的事兒。
原來那幾聲巨響是革命黨人在縣城南門安放了炸藥,把城門給炸了一個大洞。
周壽亭說,這些革命黨人勾結了一個外號叫做馬胡子的黑幫人物,准備攻打縣城。
他和這個馬胡子過去有交情,這些都是他從馬胡子那里打聽到的。
接下來雪梅聽到的卻是黃家駒和周壽亭在策劃一起大的陰謀。
黃家駒的任期快要到了,州府里會派一個新的縣官來接替他。
他這些年來貪汙搜刮了不少錢財,本縣的賬目上有巨大的虧空。
他想趁此機會讓革命黨人攻進縣城,然後一把火把縣衙給燒了。
那時候他就可以向上報告說縣衙的銀錢被革命黨人洗劫一空。
他貪墨的錢財足夠他去省城當一個大富翁,逍遙地過完下半輩子了。
他們最後還說到雪梅。
周壽亭問他表哥:“那個女人怎麼辦?帶著走?”
黃家駒說這種女人帶著是個禍害,可以拿她去賄賂馬胡子,至少能值一百兩銀子。
周壽亭好像不同意,不過他並沒有說為什麼。
“壽亭啊,你不會是看上這個女人了吧?”
黃家駒問道。
“唉,你這個人哪,怎麼不早說呢?哥哥我肯定會把她讓給你的。你,你倒是說話啊!”
周壽亭終於開口了。
他說這個女人長得很像他小時候喜歡過的一個女孩兒,她也姓吳,小名叫梅兒。
長大後他求父親去給他去提親,那女孩兒卻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可能是被人拐騙走了。
他當初拜師學藝,就是為了學成之後去江湖上找她。
後來師傅讓他練了童子功,他還從來沒有和女人睡過。
他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還是把她送給馬胡子吧。我練的這種武功,不能搞女人,不然這十年都白練了。”
雪梅聽了,心里驚訝無比。
她想起來了,這個周壽亭的父親跟她父親吳元吉是朋友,他小時候來她家里玩過幾次,那時他還是個流著鼻涕的毛孩子。
記得她曾經把他推倒在地,惹得他哇哇大哭,為此她被父親狠狠地打了一頓板子。
但是她不記得他說的提親的事,也許那是她從家里逃走以後的事吧。
她昨天一見面就喜歡上他了。
他長得一表堂堂,看起來性格剛毅又不失儒雅,很對她的口味。
現在她越想越氣:既然你也喜歡我,怎麼能當面看著我被你那個狗屁表哥糟蹋?
還說要把我送給馬胡子?
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心底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仇恨。
要不是她還有女兒慧英需要照顧,她真想豁出命去殺了這個周壽亭和他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表哥黃大人!
第3節:火燒縣衙
黃家駒和周壽亭商量好以後,馬上就分頭行動去了。
黃家駒帶著幾個親信去轉移錢財和家人,周壽亭去和馬胡子聯系,策劃火燒縣衙的事情。
雪梅被他們關進了一間單獨的較為講究的房間,里面有床有被褥,還有人定時來給她送飯送水。
黃家駒派了兩個健壯家仆看守她,雪梅沒有逃走的機會。
其實她心里還在想著怎麼報復周壽亭,並沒有打逃走的主意。
只是這兩人把她看得很緊,連如廁時都要跟她一起去,讓她很不自在。
第二天傍晚時分,縣城的南門又傳來幾聲巨響,革命黨人開始攻城了。
城門附近人喊馬嘶,亂成了一團。
縣城里雖然有兩百多名兵丁守衛,但是黃家駒事先派人把幾個當官的都請到青樓里喝花酒去了,士兵們找不到自己的頭兒,只能滿大街呼喊:“亂黨打進城了!亂黨打進城了!”
他們的喊聲引起了城里居民們的恐慌,一時間到處都是哭爹叫娘的,有一些人趁機搶劫,把路邊的許多貨攤給掀翻了,往來通行的要道也給堵住了。
那些革命黨人們沒想到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官兵們竟然不戰自潰,於是他們舉著火把高聲喊著口號衝進了縣城。
那些沒人指揮的兵丁們胡亂放了幾槍後,掉轉頭就跑,把後面聞訊趕來增援的另一撥士兵給衝得稀里嘩啦。
縣衙門口,黃大人裝作視死如歸的模樣,他手里拿著一把鋼刀,和周壽亭一起領著一群士兵往南門衝去。
那些士兵跑了一陣之後,忽然不見了黃大人,驚慌之下他們一哄而散,自顧自地往四面八方逃去。
雪梅因為知道黃大人的密謀,倒是不怎麼著急。
她在屋里蒙著被子睡大覺。
這時看守她的兩個家仆都不見了,或許是被黃大人差去辦事了。
她一個人被鎖在屋子里面。
黃大人和周壽亭回到縣衙,打開了門上的鎖走進來,對她喝道:“快起來!”他們兩個擺脫了那些士兵後,是從另一條路繞回縣衙來的。
見雪梅沒有動靜,周壽亭提著燈籠走到床前,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
雪梅赤裸著身子什麼也沒穿,他猛然看見了她白花花的肉體,心里一震,觸動了他內心深處被壓抑已久的一股情愫。
他轉過身子,背對著她喊道:“快起來,穿上衣服跟我們走!”
雪梅在床上懶洋洋地掙開眼睛,故意嬌聲嬌氣地問道:“去哪里啊?”
她的聲音像是有一種魔力,周壽亭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又向她看過來。
她故意挺起胸脯,讓他看自己的奶子。
接著她又張開了兩條大腿,把黑毛森森的陰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這時黃大人走了過來。
他見周壽亭站在那里發呆,很是詫異。
他一手拽住雪梅的胳膊,另一只手“啪”地一聲打在她的光屁股上,罵道:“騷貨,快穿好衣服!”
周壽亭聽到雪梅被打屁股的清脆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
雪梅剛穿好衣服,就被他們用事先准備好的黑布蒙住了頭。
然後他們兩個一左一右架著她出了門。
他們在黑暗里穿街走巷,連燈籠都沒有打。
就這麼高一腳低一腳地走了好像不到一里路,來到一棟房屋跟前。
黃家駒對周壽亭道:馬胡子為人陰險毒辣,不一定靠得住,說不定他會趁機挾持他們兩個。
他讓壽亭單獨帶雪梅去見馬胡子,並約好明天晚上在迎春樓碰頭。
周壽亭點頭稱是。
他一個人拉著雪梅向那棟屋子走去,走到跟前他又停住了。
等到黃家駒走遠了,他才拽著雪梅上前去敲門。
里面有人打開門,放他們進去了。
雪梅從前當強盜時,這種場合見得多了,因此她不是太緊張。他們雙方越是心懷鬼胎互相算計,她就越有機會逃脫。
“周老弟,你總算來了,東西都帶來了嗎?”雪梅被蒙住頭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見一個粗嗓門說話的聲音。聽動靜屋子里好像有七八個人。
“東西都帶來了,人也帶來了。可是這天都黑了,我怎麼還沒有聽見縣衙那邊有什麼動靜。馬兄難道不講信譽,要反悔?”周壽亭道。
“你們幾個,快去通知弟兄們,放火燒縣衙!”那個粗嗓門吩咐道,屋子里有四五個人聽到他的命令,立刻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外面街上傳來了呼喊聲:“縣衙失火了!縣衙失火了!”“亂黨放火燒縣衙了!”緊接著還響起了一連串的火槍聲。
周壽亭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往外一看,果然看見了縣衙方向的火光。
他回過頭來,從懷里拿出一疊銀票,遞上去道:“這是白銀一千兩,還有這個女人也是送給馬兄享用的,馬兄收好。”
姓馬的走過來,一只手接過銀票,另一只手掀開了蒙在雪梅頭上的黑布。
雪梅這才看清楚馬胡子和他旁邊站著的三個大漢。
馬胡子人如其名,一臉又黑又硬的絡腮胡須,赤裸著上身,臉上還有一道刀疤。
他手下的三個大漢也都是面目猙獰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所在的這棟屋子應該是離縣衙不遠的一座廢棄了的祠堂,有好幾根粗大的木頭柱子。
馬胡子一見雪梅,吃驚得倒退了幾步:“你,……你是銀狐女俠?”
雪梅沒想到這個馬胡子居然認識她,心里暗叫不好。
她原來打算趁他們不備時突然出手,就算不能把他們全都打倒,脫身逃走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她被馬胡子認出來了,搞得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她很難偷襲得手了。
“什麼銀狐女俠?她只是一個犯了案子的普通婦人。黃大人看她頗有姿色,特地把她弄來送給馬兄的。”
周壽亭說道。
他是半年前才來此地投奔他表哥的,沒有聽說過銀狐女俠的大名。
他忽然想起來:這個女人看起來像是個練過武的,莫非她真的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女俠客?
馬胡子盯著周壽亭,臉上露出不信的神情。
雪梅見機不可失,上前一把搶過馬胡子手里的銀票,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胸部,同時對周壽亭大叫一聲:“還不快動手!”
她這是想要攪渾水,把周壽亭也給拖進來。
馬胡子被踢得差一點兒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站穩腳步。
他哪里還顧得了仔細想,對手下的人大叫道:“快把他們都給我拿下!媽的,敢跟老子玩這一套!”
那三個大漢聽了,一齊向雪梅和周壽亭撲去。
周壽亭見他們來勢洶洶,顧不上解釋,馬上抽出藏在腰里的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抵擋。
那三個人見了,也紛紛抄起刀槍和棍棒。
他們中兩人撲向周壽亭,另一人和馬胡子一起去夾攻雪梅。
這時雪梅已經和馬胡子赤手空拳地打了好幾個回合。
馬胡子的武藝很不錯,跟雪梅比差不了多少。
再加上他的皮肉厚實,好像特別經打,雪梅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得他。
現在他又添了一個幫手,她就更難占著便宜了。
這時只聽得身旁傳來一聲慘叫,一個馬胡子的手下被周壽亭的匕首刺中,他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另一個人揮舞木棒打來,周壽亭躲避不及,被打在肩膀上,他痛得一哆嗦,把手里的匕首給扔了。
直到現在他才想明白是中了雪梅的計,無緣無故地和馬胡子他們結下了深仇。
他氣得火冒三丈,可是他現在不但無法分辨,還得幫著雪梅,不然她要是被打死了,自己肯定也討不了好去。
周壽亭正想著,只見馬胡子再一次被雪梅踢倒。
他拼命抱住了她的一條腿,她用力掙了一下沒有掙脫。
這時一個馬胡子的手下趁機舉起一條板凳,要往雪梅的後腦砸。
周壽亭見了,猛地撲過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雪梅和馬胡子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會兒是她在上面,一會兒是馬胡子在上面。
她身上的衣服全被撕破了,兩個奶子露在外面晃來晃去。
馬胡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撲過去跳到馬胡子的背上用一條手臂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扳,“咕咚”一聲,兩人又倒在地上。
這時門被踢開了,從外面一下子衝進來三個馬胡子的人,他們七手八腳把周壽亭和雪梅按到的地上,用粗麻繩綁在祠堂里的兩根柱子上。
這時雪梅才開始有點兒後悔:自己也許太莽撞了,動手的時機沒選好。
不過現在已經太晚了。
第4節:再造殺孽
馬胡子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剛才被雪梅一腳踢在嘴上,門牙被踢掉了一顆。
他走過來扯住她的頭發,“啪”的一聲,手掌重重地打在她臉上。
“媽的!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大名鼎鼎的銀狐女俠被男人的雞巴肏的時候跟婊子有什麼兩樣!”
雪梅的臉上立刻現出了五道紅色的手指頭印。
馬胡子還要接著打,他的一個弟兄攔住道:“當家的,您下手可得輕一點兒。這麼漂亮的女人,打壞了多可惜啊!”。
其他人也紛紛插嘴道:“是啊,是啊,當家的您可要憐香惜玉啊。”
馬胡子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黃牙,道:“說的是。媽的,等我把她玩膩了,還可以把她賣到窯子里去,少說也值五十兩銀子!”
“當家的,等您玩過之後,弟兄們也想跟著嘗嘗味道。您看……”“那是當然!今天你們幾個人人有份!”眾人一聽,興奮得大叫起來。
馬胡子用右手的兩根手指鉗住雪梅的乳頭,用力一擰。痛得她“啊”地一聲慘叫,眼淚都止不住流了出來。其他人見了,都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從門外跑進來一個馬胡子的嘍囉,他喘著氣道:“當家的,黃家駒那家伙像鬼一樣精,我們跟了他好長時間,最後還是被他溜掉了!”
原來馬胡子確實是打算黑吃黑,想趁機把黃大人的錢財都給搶過來。他早就安排了人跟著他和周壽亭。
他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雪梅的身子,最後還是覺得發財要緊,就對手下人道:“你們都給我聽著,馬上帶著家伙去找姓黃的。他搜刮的錢財夠咱們花一輩子了,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他手下的人轟然答應一聲,跟著他去抓黃家駒去了,只留下兩個人看管被綁住的雪梅和周壽亭。
這兩人是兄弟,一個叫馬耀文,一個叫馬耀武,都是馬胡子的遠房堂弟。
哥哥馬耀文見馬胡子他們都走遠了,就來到雪梅跟前,伸出手去玩弄她的奶子。
弟弟馬耀武膽子小一點,道:“哥,這要是被大當家的知道了,准饒不了你。”
馬耀文笑道:“你要是不說,他怎麼會知道?你也來吧,不玩白不玩。”
他弟弟答道:“哥你放心,我是肯定不會說的。可是這個女人保不定會說啊!”
馬耀文一聽,覺得也對。
他兩眼閃著凶光,伸手掐住雪梅的脖子,威脅道:“賤人,你不會去跟當家的說吧?你要是敢說,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雪梅看了他一眼,道:“我要喝水。”
馬耀文見她好像不受威脅,氣得舉起拳頭就要往她臉上打去。
他弟弟趕緊拽住了他的胳膊,勸道:“哥,你別打她。她一個女人家,看起來怪可憐的。”
“你懂個屁!這種女人不打不行。”
嘴里這麼說,他還是放下了拳頭。
馬耀武找來一個碗,去門外的一條小溪里舀了一碗水,端到雪梅跟前,喂她喝了。
喂完後他伸手摸了摸她臉上的巴掌印,嘴里低聲道:“當家的可真狠心,打得這麼重。”
“喲嗬,耀武啊,想不到你還是個多情的人哪!”
馬耀文對他弟弟嘲笑道。
他說話時兩只手都沒閒著,一只手在捏雪梅的奶子,另一只手伸進她褲襠里面,手指直接捅進了她胯下的肉縫。
同時他的嘴也湊到跟前,用舌頭舔她的臉。
馬耀武看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也加入了進來。
他先是學著他哥哥那樣,摸了摸雪梅的奶子,然後抱住她的一條大腿,用嘴去親吻她大腿的內側,接著又去親她的屁股。
雪梅被他們兄弟倆勾起了欲火,嘴里發出了一聲聲動人心魄的呻吟。
周壽亭被綁在祠堂里的另一根柱子上,離雪梅不到兩丈遠。
他在剛才的搏斗中被打得頭破血流,昏過去了,連馬胡子他們怎麼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他是聽到雪梅的呻吟聲才醒過來的。
他睜開眼睛,看見了馬家兄弟就在他眼前玩弄著雪梅赤裸的身體,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
他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了起來,胯下的那根肉棍也頑強地抬起了頭。
這個女人真像他小時候喜歡過的梅兒,他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從表哥那里把她要過來了。
這時馬家兄弟已經沉浸在雪梅美妙的肉體里,被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他們把雪梅從柱子上解了下來,放倒在地上,兩人輪換著騎在她身上,挺起雞巴使勁地肏她的肉穴。
雪梅被他們兄弟倆肏得嗷嗷直叫。
周壽亭實在是受不了了,他的雞巴漲的不得了,就像是洪水快要決堤了。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只見馬耀文雙手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血流得到處都是。
雪梅從地上爬起來,手里握著一柄閃亮的匕首。
這正是周壽亭在搏斗中失落的那把匕首。
她被馬家兄弟按倒在地上輪番奸淫了好一會兒了,她的手碰巧摸到了這柄匕首。
她想也不想就把它捅進了馬耀文的胸膛。
馬耀武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哥哥,被嚇傻了。
雪梅握著匕首向他走來,他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發呆。
雪梅本想把馬耀武也殺了,可是又想起剛才是他給自己端來水喝,還替她求過情,她有些不忍心。
於是她用力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把他打暈了過去。
她看了看自己被這兄弟倆弄得肮髒不堪的身體,又看了看已經撕成碎布條的衣服和褲子,這個樣子她實在沒辦法走出屋去。
馬耀文的身上全是血,他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
她蹲下身來,把馬耀武的衣服褲子扒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
雪梅轉身盯著被依舊被綁著的周壽亭,似乎是在想要不要也捅他一刀再走。
剛才的那一幕發生得太快了,周壽亭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頃刻之間就把正強奸著她的馬耀文給殺了。
雪梅猶豫了一下,用那把匕首割斷了捆綁周壽亭的繩子,然後頭也不回地推開門走了。
周壽亭知道這個地方不能久留,跟在她身後追了出去。
雪梅來到附近的一座荒山上,發現周壽亭還跟在她後面。
她拔出插在腰間的匕首,冷冷地問他道:“你還跟著我干什麼?難道還想把我抓回去送給你表哥?”
“我……我……就想問你一句話。你……你是不是梅兒?”周壽亭不敢看她的臉,盯著她腳下問道。
“是又怎麼樣?”
“啊?你真是梅兒!”他大叫一聲,撲過來抱住了她,使勁地親她的臉和脖子。“我找了你好久,可找到你了!”
“滾開!”
雪梅用力一推,把他推了一個跟頭。
可是他又爬起來抱住她的身子不放。
她用匕首往他的胸脯捅去,可是捅到跟前她又停下了。
她實在下不了手,因為她想起了小時候那個喜歡跟在她身後跑的流著鼻涕的小男孩兒。
不管怎麼說,周壽亭長得確實是很討女人的喜歡,雪梅發覺自己很難抵御他的誘惑。
他的臉的輪廓很好看,兩道劍眉,眼睛里略帶些憂郁的神色。
他的身材也很勻稱,雖然不是那種虎背熊腰的大漢,但是他的兩臂和肩膀很有力,就連腹部和背部的肌肉也很發達。
周壽亭緊緊地摟住她,親吻著她的臉和脖子。
她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體熱乎乎的,像著了火一樣。
漸漸地,她的身體開始發軟,有些支持不住了。
他們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一起倒在草叢里。
很快,兩人都把自己脫得精光,在草叢里緊緊地抱在一起滾來滾去。
雪梅完全被情欲控制了,她張開兩腿,放任周壽亭的雞巴捅進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夾住的他的腰大聲淫叫起來。
周壽亭雖然是第一次搞女人,但是他一直跟著表哥混,對這種場面並不陌生。
他渾身冒著熱汗,兩手抓在她的胸前的肉球上,挺起腰腹,一次又一次地把雞巴插進她水汪汪的肉穴里。
他這麼抽插了好一會兒,終於在她身體里面一泄如注。
他一下子癱軟在她身上,張開嘴大口地喘息著。
雪梅推開周壽亭,從地上爬起來,拾起衣服褲子穿上。
她有些恨自己,本來想好好地報復一下這個姓周的,就算不殺他,也不該和他這麼不知羞恥地歡好。
她心想:我這到底是怎麼啦?
這簡直是太淫蕩了!
“梅兒,你要上哪去?”周壽亭站起身來伸手拉住她,問道。
“你管不著。”雪梅推開他,扭頭就走。
“我不能讓你走。我……我要娶你為妻,我要你為我生兒育女。”他再一次抱住了她的身子。
“太晚了。我早已嫁了人,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
雪梅說道。
她看見周壽亭呆在那里,臉上露出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心里不禁升起了一股快意。
她不再理他,頭也不回地撇下他走了。
第5節:人為財色死
黃家駒的父親和周壽亭的母親是兄妹。
周壽亭的爹十多年前病死了,那時周壽亭才十七歲,正在外面到處投師學藝,武當山峨嵋山等地他都去過。
他母親不識字,也沒出過門,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當時在什麼地方。
她無依無靠,只好來投奔她哥哥,也就是黃家駒的爹。
直到一年多前,周壽亭才得知父親去世的消息。
等到他匆匆趕回家鄉,找到舅舅家時,他母親和舅舅都已去世了。
黃家駒為人陰險狡詐,喜歡算計人,哪怕是自己的親人。
他表面上對這個表弟很好,其實只是把他當成一個跟班的來使用。
他暗地里已經對表弟做了不少虧心事。
黃家駒雖然長得丑,但是極為好色。
姑姑剛來他家時才三十出頭,頗有姿色。
黃家駒偷看她洗澡,發現她是一個白虎,腋下胯下都很干淨,可以說是寸草不生。
他只比姑姑小幾歲,早已是一個久經風月場所的老色鬼了。
他最愛的就是白虎女人。
他很想把姑姑弄到手,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父親。
他為人很聰明,平時裝作很懂事的樣子,對姑姑照顧得無微不至。
他姑姑本來就是寄人籬下,自己的兒子又不在身邊,當然不敢也不會去嫌棄這個侄兒。
黃家駒常去她屋里送東西,他們之間親密得就像是母子一般。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摸進了姑姑的房間,趁她熟睡時將她奸汙了。
事後黃家駒痛哭流涕地跪在姑姑面前,請求她不要去跟他父親說。
他姑姑本來就是個性格內向,極為靦腆害羞的女人,她想要是哥哥知道了這件事,她這一輩子就沒臉見人了。
於是她答應了侄兒的請求。
黃家駒因為害怕自己的父親,從那以後就強忍著沒有再去侵犯他姑姑。
幾年後他父親死了,黃家駒露出了本來面目。
他開始三天兩頭地去姑姑的房間里強行留宿。
開始時她反抗,但是毫無用處。
黃家駒雖然個子矮小,但是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婦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且他抓住了姑姑的弱點,知道她膽小怕事,又抹不開臉面。
因此他對她的態度越來越蠻橫,比對一個青樓女子還不如。
她沒有主見,不可能從他家搬出去自立門戶,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這個親侄兒的奸淫玩弄。
沒過兩年她就郁郁而終了。
黃家駒的父親死後他才知道,姑姑到他家時曾帶來了一大筆錢財,她全部交給她哥哥替她管著。
這筆錢他本來應該留給表弟周壽亭,但是卻被他全部吞掉了。
周壽亭離家時間早,對這些事一點兒也不知情,還以為舅舅一家照顧了他母親這麼長時間,對他有恩。
因此他心甘情願地為表哥賣命。
雪梅離開後,周壽亭像是丟了魂兒似的,不知該去哪里。
他難以忘掉和雪梅之間的恩愛纏綿,她的溫柔和風騷讓他痴迷瘋狂,讓他神魂顛倒。
其實那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
他痛苦地想到,他的梅兒已經是別人家的老婆了,還有了兩個孩子。
他該怎麼辦呢?
他渾渾噩噩地來到迎春樓,黃家駒早已不在那里了。
大街上紛紛傳言,說革命黨人不但火燒了縣衙,還處死了黃大人。
他知道那八成是黃家駒自己派人散布的謠言。
他這個表哥一貫足智多謀,只有他算計別人,他自己從來就沒有吃過虧的。
他肯定是躲起來了。
不過躲藏的地點黃家駒並沒有事先告訴他。
他突然想到,表哥會不會連他也欺騙呢?
這半年來他為了報恩,替表哥出生入死,干了不少壞事。
表哥是不是在利用他呢?
過去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可是這幾天這個奇怪的念頭時不時地會從他心底里冒出來,也許和雪梅的出現有關。
那天表哥當著他的面搞了這個女人,似乎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一根弦。
在過去,他經常看著表哥玩弄別的女人,這種事從來沒有在他心里產生過任何波動。
如今他的頭腦好像突然開了竅,他想起了許多平時被他忽略了的細節。
比如,表哥的那些家人們平時都不和他深交,他們看他時都帶著一種異樣的眼神。
另外在表哥家中,從來沒有任何人主動提起過死去的姑奶奶,也就是他的母親。
他決定要把這些事情弄清楚。
他找到了一位不久前被表哥辭退的賬房先生。
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白胡子老頭,姓王,排行第七,人稱王七爺。
王七爺是個瘸子,走路需要拄拐杖。
他沒有家室,周壽亭見到他時他拄著拐杖正要邁進一家小酒館。
平時王七爺不怎麼喜歡說話,周壽亭自己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交情。
現在這老頭已經被黃家駒辭退了,好像也沒有了顧慮。
他熱情地邀請周壽亭跟他一起喝兩盅。
幾杯酒下肚後,王七爺開口道:“周老弟,你不是個傻瓜,我早知道你會來找我的。不過,我這人不愛管閒事,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我的錢都花在喝酒上了,沒有什麼積蓄,如今吃了上頓沒下頓……”他話還沒說完,周壽亭就把一張十兩銀子的銀票遞到他面前。
“周老弟,這怎麼好意思……”王老頭一邊干笑著,一邊把銀票往外推。
等周壽亭又加了一張十兩的銀票後,他才接過來,笑著塞進了自己懷里。
然後他一邊喝著酒,一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地向周壽亭說出了來。
周壽亭離開時,他已經醉倒在那張小桌子上,呼呼地睡著了。
周壽亭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那家小酒館。
他恨自己愚蠢,竟然把奸淫玩弄自己的母親的大仇人當成了恩人,為他跑前跑後,賣了這麼長時間的命。
他想起姓黃還搞了自己喜歡的梅兒,而他自己當時卻站在一旁傻傻地看著,心里更是難受得要命。
其實這一點倒是周壽亭冤枉了黃家駒,是他自己不想廢了他練的童子功,沒有去碰她。因此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周壽亭回到自己在縣衙附近的住處吃了些東西,歇息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清早,他拿了一把尖刀藏在身上就出門去找黃家駒了。
他的為人雖然比較實在,但是一點兒也不傻。
他知道,黃家駒雖然不知去向,但是馬胡子他們都在找黃家駒,他只要暗中盯住馬胡子的人就有可能找到黃家駒。
他給自己化了妝,假扮成一個老頭的模樣,悄悄地跟在一個認識的馬胡子的嘍囉的後面。
天黑後,那人果然來帶到了馬胡子的老巢。
馬胡子和他的手下們正在那里喝酒劃拳,一邊七嘴八舌地說著搜尋黃家駒的事情。
他們已經探查到了黃家駒隱藏的地方,正在等人,人一到齊就去抓他。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周壽亭混在馬胡子的人里,跟著他們一起出發,沒有被發覺。
他們一共有三十多人,出縣城後走了大約十多里路,來到了一座青磚大院的外面。
據馬胡子的一個嘍羅說,黃家駒就藏在這個大院里。
馬胡子把手下的人分成兩撥,留下十來個在外面堵截,其他的都大喊著衝向那座青磚大院,砸門的砸門,翻牆的翻牆。
周壽亭混在這伙負責堵截的人里面,因為他知道,黃家駒有十幾個得力的保鏢,還有七八杆洋槍。
馬胡子的人也有十來杆洋槍,不過他們的槍都很舊,關鍵時刻不一定都能打響。
不一會兒,馬胡子的人都攻進了大院,槍聲劈里啪啦地像炒豆子一樣響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從院子的大門里衝出來一伙人。
外邊埋伏著的馬胡子的人馬上圍了上去,大叫大嚷地跟衝出來的那些人打成一團。
周壽亭卻藏在一顆大樹後面沒動,他知道黃家駒這人十分狡猾,不會這麼輕易地被人抓住的。
過了一會兒,院牆上有了動靜,一個黑影兒從里面翻了出來。
那人背著一個包袱,避開正打得熱鬧的那一堆人,往一條小路溜去。
周壽亭不用看臉,只看身材就知道那人就是他表哥黃家駒無疑,他悄悄地跟在他後面。
穿過一個沒人的樹林時,周壽亭拔出腰間的匕首,猛地竄到黃家駒前面,大喝一聲“站住!”
黃家駒渾身一激靈,差一點被嚇趴在地上。
這時天已蒙蒙亮了,他認出了擋在他面前的是周壽亭。
“原來是壽亭老弟啊。你看你,把哥哥我嚇了一大跳。快把刀放下來!”
“誰是你老弟!”
周壽亭因為憤怒滿臉漲得通紅,他用匕首頂著姓黃的胸脯,怒斥道:“你這個畜生!我恨自己瞎了眼,竟然會忠心耿耿地為你賣命!”
他仿佛看見自己可憐的母親,她被眼前的這個人剝得精光,整天用鐵鏈子鎖住屋子里,成了他發泄獸欲的對象,哪怕是想死都死不成。
這些都是王七爺告訴他的。
“壽亭,你……你是不是從哪里聽到了什麼人的讒言吧?哥哥我憑良心,對姑姑孝順,對弟弟你更是 …. ”他話沒說完,“啪”的一聲,他臉上挨了周壽亭一巴掌。
“你還有臉提起我娘!你……你說說看,你是怎麼孝順我娘的?是不是每天都要逼著她舔你的雞巴和屁股眼兒,然後才給她飯吃?是不是拿鞭子趕著她,讓她光著屁股滿院子跑,而你一家人卻站在旁邊哈哈大笑?”
“你 ….. 你……都知道啦?”
黃家駒小聲嘟囔著,心里在打著主意:這個表弟平時脾氣很好,對他更是忠心耿耿。
可是這種人一旦被惹惱了,就會變成一個最危險的家伙。
看來今天的事無法善了,是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了。
他突然跪在周壽亭面前,一邊用力扇自己的耳光,一邊流著眼淚哭道:“我是畜生,我不是人!壽亭兄弟啊,看在你死去的舅舅份上,饒了我吧!”
周壽亭從來沒有見過他表哥的這副模樣,他雖然長得丑,但是極為聰明,從來都是很自信樣子。
說實話,他心里對這個表哥一直都是很佩服的。
黃家駒提到他舅舅,周壽亭想到,舅舅生前對母親和他確實很好。
那個王七爺也說,舅舅活著時表哥不但不敢欺負他母親,反而對她很孝順,跟她的親兒子一樣。
周壽亭有些猶豫了,舅舅就這麼一顆獨苗,殺了他就斷了黃家的香火。可是,他干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太無恥太可惡了,難道真的饒了他?
正猶豫間,黃家駒飛快地從背後的包袱里摸出來一支短槍,端起來對准了他。“別動,快把刀放下!”黃家駒對他厲聲喊道。
周壽亭無奈,只得把手里的刀扔了。
表哥拿著的這把槍還是他從洋人那里買來的,是新式的,扣動扳機就能打響。
這麼近的距離,它能把人打一個透明窟窿。
他後悔自己的心太軟了,最終還是斗不過詭計多端的表哥。
“哈哈哈哈,這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突然,幾步遠的一顆大樹後面傳來了一陣笑聲,是一個粗嗓門。
黃家駒和周壽亭一看,只見一個人走了出來,正是馬胡子!
他兩手各握著一把槍,左手的對著黃家駒,右手的對著周壽亭。
“想不到啊,你們哥倆居然要打起來了,這不是都便宜我了嗎?哈哈。”
馬胡子看著他們,面帶嘲弄地說道。
他用槍點了點黃家駒,示意他把手里的槍扔了。
他乖乖地照辦了。
“剛才我沒聽得太明白,好像……好像是黃大人把壽亭兄弟的娘給睡了?”
周壽亭聽了這話,氣得滿臉通紅,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衝動。
馬胡子說話時,右手的那把槍一直對著他,他根本就沒有機會。
“這就是黃大人你的不對了。她再怎麼風騷迷人,也你的親姑媽啊。一個讀書人,怎麼能做這等無恥的亂倫之事呢?”
馬胡子接著道。
“壽亭兄弟,去,替我教訓教訓這個王八蛋!這是為你娘報仇的好機會啊!”
見周壽亭沒有動,他把槍口抬了抬,道:“不去?那我可不客氣了,你們倆一齊死吧!”
周壽亭聽了,只好提起拳頭走向黃家駒。
他現在很恨這個表哥,但是被人家用槍脅迫著去向黃家駒動手卻一點兒也不能使他高興起來。
他心里反倒有說不盡的沮喪和悲哀。
黃家駒剛才已經把自己手里的槍扔掉了。
看著表弟一步步地走近,他眼里充滿了驚恐。
他生來身材瘦小,從來都不是靠力氣吃飯的。
這個表弟從小練武,他一通拳腳打來,自己肯定是吃不消的。
周壽亭走到跟前,揮起拳頭用力打在黃家駒的胸脯上。黃家駒的身子被打得幾乎飛了起來,“噔噔噔”連退了十幾步,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打得好,周兄弟!”
馬胡子看了,忍不住大聲喝起彩來。
他突然發現黃家駒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不好!”他趕緊舉起了手里的槍。
只聽得“砰砰砰”三聲槍響,三個人里頭倒下了兩個。
這三槍中有兩槍是馬胡子開的,另外一槍是黃家駒開的。
原來周壽亭走到表哥跟前時,發現他在暗中對自己使眼色,他的一根手指似乎在指著一個方向。
他給表哥當了大半年的跟班兼保鏢,很能猜測他的心意。
他來不及多想,一拳把黃家駒打向了他所指的方向。
黃家駒的演技也是絕了,他順著表弟的力量,飛向了那個方向。
他倒下時,剛才扔掉的手槍正好在他手邊!
他拾起手槍一槍擊中了馬胡子的右眼。
馬胡子打他的那一槍沒打中,另一槍擊中了周壽亭的肩膀。
因此倒下的是馬胡子和周壽亭,黃家駒一點兒事都沒有。
剛才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了,他們三人都是憑著本能在行事。
現在馬胡子滿臉是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周壽亭捂著肩膀想站起來,卻被黃家駒用槍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壽亭老弟啊,你可別怪哥哥我狠心。我就是饒了你,想必你也不會放過我的!這都是命里注定啊!”
黃家駒做出一副悲天憐人的樣子對他說道。
“有句心里話我得對你說說: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你娘。你娘是個多好的女人啊,不但生得美貌,皮膚又白,奶子和屁股嫩得像是能捏出水來。還有,她渾身上下沒長一根毛!”
“我這人你也知道,特別喜歡白虎。我一見她就像是著了魔,明明心里敬她愛她,卻偏要變著法兒去折磨她。她越是哭得厲害我就越興奮,唉!”
周壽亭聽了表哥的坦白,眼前浮現出了母親被表哥強奸時的情形:她那淒美的臉上掛著淚珠,衣服被剝得精光,露出了晶瑩如玉的身體。
表哥挺著丑陋的雞巴,正往她肉穴里面一下一下地抽插著。
他自己的雞巴不知不覺中也硬起來了。
忽然間,母親的臉變了,變成了他喜歡的梅兒姑娘。
她正被表哥干得淫水四濺,張開嘴大聲的呻吟著。
特別讓他傷心欲絕的是,她看樣子好像很喜歡被表哥干!
他閉上兩眼轉過身子,不忍再看下去了。
周壽亭心里明白,這不過是自己幻覺。
羞恥,痛苦,悔恨,甚至還有說不出來的快感,一齊涌上他的心頭。
他心里明白,現在一切都晚了。
要是能重活一遍,他一定不會離開母親去拜師學藝,一定會把梅兒姑娘娶到手的!
這時身後傳來“噗”的一聲響。
他回頭一看,發現表哥捂著胸脯睜大著兩眼,一聲也沒吭就倒在了地上。
他背後插著一把雁翎刀,連刀帶把一起有兩尺長。
那刀把黃家駒的身體都捅穿了,刀尖從他胸前露了出來,他的衣服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他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美貌的大個子女人站在他面前。正是吳雪梅,他的那個已經長大了梅兒姑娘!
第6節:報恩
從小到大,周壽亭一直都很欽佩很崇拜他的表哥黃家駒。
他其貌不揚,卻聰明絕頂,會讀書,也會做官,好像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
周壽亭的父親活著的時候也對黃家駒贊不絕口,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能像他那麼有出息。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個人面獸心的人,不但奸汙了自己的親姑姑,還百般虐待她,把給她逼死了。
周壽亭一方面感到羞恥憤怒和悔恨,另一方面他卻很難接受自己的表哥會是這麼一個人。
剛才表哥用槍頂在他腦袋上時,他心里想的是:這樣也好,總算可以解脫,一了百了吧。
表哥被雪梅殺死後,他好像是從地獄里又爬出來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好像變成了很遙遠的事情。
馬胡子的那一槍只是擦傷了他的肩膀,沒有打中要害,雖然流了不少血。
雪梅給他解開衣服,查看了傷口,然後把衣服撕成布條,給他包扎了起來。
周壽亭赤裸著上身躺在雪梅的懷里,鼻子里聞到了她身上的體香,陶醉得忘了傷口的疼痛。
他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把嘴貼在了她隆起的胸脯上。
他們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了長長的呻吟聲。
上次他們分手之後,雪梅准備回椰林鎮,半路上碰見了在獄中認識的那個姓許的。
原來革命黨攻進縣城之後,打開牢門把里面的犯人全都放了。
這個姓許的名叫許進,原來在縣衙里當差,貪汙過一些小錢。
後來被一個同僚告發,關進了監獄。
他懷疑是那個同僚自己貪了很多錢,要拿他來當替罪羊,可是他沒有任何證據,口說無憑。
許進請雪梅到路邊的一間小茶館喝茶。
雪梅心想這人在牢里時幫過自己,就答應了。
他們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許進很健談,他稱雪梅為“吳女俠”,大概是因為他後來聽說了雪梅所犯的那個殺人案子。
雪梅稱他為許大哥。
他向雪梅說了自己知道的許多事情,特別是最近幾年發生在本縣的一些大事和背後的隱情。
雪梅對這些都不太感興趣,她想知道的是,如果上面派來了下一任縣官,會不會再把她給抓進去?
許進說他也不知道。
他給雪梅出主意:現在縣衙被革命黨人燒了,暫時里面空空的,沒有一個人。
他們晚上可以摸進縣衙去,他知道案件的卷宗大概放在哪里,只要找到雪梅的那個案子的案卷把它銷毀了,那以後就不會再有事了。
雪梅一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就誠心誠意地向許進表示了感謝,說她以後一定會報答他的。
許進拍了拍胸脯說,吳女俠不要客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許進帶她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是一間極為簡陋的木頭屋子,屋里除了一個破桌子和一條板凳,其他什麼都沒有。
許進和她一起吃了些街上買來的烤紅薯和米餅,准備歇息一下,等天黑了再去縣衙。
許進的屋子里沒有床,只是在地下鋪了些干草當睡覺的地方。許進和雪梅都在干草上躺了下來。雪梅累了,剛躺下不久就呼呼地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她被什麼東西弄醒了,掙開眼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褲子都被脫光了,許進正趴在她身上,嘴咬住她的乳頭吸允。
他自己身上也是一絲不掛,一只手抓住她的奶子,另一只手在揉捏她的屁股。
他的硬邦邦的雞巴正頂在她的胯間上下移動,摩擦著她的陰唇。
雪梅怒了。
她用力一推,把許進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然後撲過去騎在他身上,兩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許進嚇得大叫道:“女俠息怒,女俠息怒!”
一邊叫一邊用力,想掰開她的手。
雪梅的雙掌漸漸合攏,抓得越來越緊。
許進的臉開始漲成紅色,後來又變成了紫色。
他的呼吸不暢,兩眼里全是恐懼的神色。
眼看他馬上就要被掐得昏死過去了,雪梅這才松開了手。
許進爬起來大口地喘了十來下,才緩過氣來。
他狠狠地打了自己兩個耳光,然後跪在雪梅面前,把頭磕得咚咚直響,連聲向她道歉:“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色迷心竅,冒犯了女俠。女俠要打要罵請便,我許某人絕不敢有半句怨言。”
說完,他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雪梅沒理他,站起身來穿好了衣服,准備離開這里。
可是轉念又想,她還需要許進帶她去縣衙里找自己的卷宗,找到後趕緊把它銷毀了,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現在天色還早,至少要等到半夜後才好去縣衙里。
她返回身來,走到許進跟前,在干草上坐了下來。
他呆呆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干什麼。
他不到三十歲,五官長得還算端正。
特別是他從牢里出來後,把頭上身上的髒東西都洗干淨了,看起來比在牢里那會兒順眼多了。
雪梅感覺到自己的胯間熱乎乎的,好像有一股水要流出來一般。
剛才許進在她身上又摸又舔的,這個時候她竟然興奮起來了。
她看了看許進,想起來他確實是幫了自己的大忙,自己還說過要報答他的。
“許進,你老實告訴我,你從前有沒有像今天這樣欺負過女人?”她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沒……沒有。”
許進結結巴巴地答道。
話音剛落,他又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道:“我該死,我……我不該騙吳女俠。我十五歲時,偷看過我嫂子洗澡,被我爹發現打了一頓。後來我在縣衙當差,村里一個寡婦來找我借錢,我把她給睡了,沒有讓她還利息錢。吳女俠,我向你發誓,除了這兩件事,還有剛才對吳女俠的不敬,我再也沒有欺負過任何女人。若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
雪梅沒想到隨便一問,他竟全招了,還賭咒發誓。
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許進像是被她這一笑把魂都給勾走了,只顧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天哪,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美的女人?
雪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用力一擰。
“哎呦!”許進被擰得呲牙咧嘴地叫道。他現在的心情很復雜。一方面害怕這個吳女俠,另一方面又對她很有些期待。
雪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自己跟前。
“吳……吳女俠,你……你要干什麼?”許進嚇得渾身發抖,他想起了剛才被她掐住脖子,差一點兒就兩腿一蹬死翹翹的了。
“我要你像剛才那樣欺負我。你要是敢不用心用力,我就掐死你!”說完她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
“啊???”
許進被從天而降的一陣狂喜衝得暈頭轉向。
“吳……吳女俠,你……你……你就是我許某人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從今後我姓許的唯女俠之命是從,赴湯蹈火,萬……萬死不……”
雪梅等不及了,她躺下身子,張開大腿,露出胯間毛茸茸的三角地帶。
她把許進拽到自己身上,緊緊摟住,叫道:“不要廢話!快,快!快來用力肏我……啊!”
第7節:幸福的南五哥
雪梅和許進三更半夜里潛入了縣衙。
這里差不多一半的房屋都已燒成了廢墟。
他們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存放卷宗的那間屋子,卷宗倒是完好無損。
可是面對歷年集下來的那麼多的卷宗,雪梅傻眼了。
他們進來時沒有想到要帶燈籠,憑著火折微弱的光线,不知要多久才能找到她自己的那件案子的卷宗。
於是她和許進干脆把這些卷宗全部點火燒了。
他們放火之後,害怕有人趕來救火撞見他們,就匆匆離開了。
幸虧縣衙已經被燒過一次了,這一次起火並沒有引起注意。
兩人回到了許進的住處,喝了些水,然後就躺在鋪著干草的地上睡了。
忙乎了大半夜,他們都累了,沒有心思干些別的,一晚上睡得很香。
“吳女俠,吳女俠,你醒醒!”
第二天中午時分,雪梅被許進給搖醒了。
他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些熱飯熱菜,放在屋里的那張破舊的木頭桌子上。
雪梅的肚子早餓了,也沒有客氣,就和許進一起吃了飯。
吃完飯後雪梅看著許進問道:“你對以後是怎麼打算的?”
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不想再叫他許大哥了。
他臉上看起來老成一些,實際上可能比她還小個一兩歲。
許進老實地回答,說自己還沒有想好。
他說如果吳女俠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他一定為她效力。
雪梅點了點頭,道:“那好。我還有事情要辦,一個月內會來找你的。如果我沒有來,那你就自己顧自己吧。”
說完她推門出去了。
許進呆呆地目送她離開,眼里充滿了不舍。
不過他明白,這個女人非同尋常,除非她自己願意,他這種人是絕對駕馭不了她的。
雪梅打算馬上回椰林鎮。
她被抓走已經好幾天了,女兒慧英扔給了南五哥照顧,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此,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抄小路往椰林鎮奔去。
她身上背著一把雁翎刀,是昨晚在縣衙的廢墟里撿到的。
她打定了主意,若是再有人來抓她,她就和他們拼了。
總之,她再也不想離開女兒,也不想任人擺布了。
經過一個山谷時,她聽到旁邊的樹林里傳出來說話的聲音,她本不想多事,沒有去理會。
可是走了沒幾步,她聽見了幾聲槍響。
她這才返回身,悄悄地摸進了樹林,想看個究竟。
沒想到正碰上黃家駒拿著洋槍對准自己的表弟周壽亭的腦袋,她想都沒想就從後面衝上去捅了他一刀。
周壽亭見到雪梅,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夢里一樣。他一把抱住她大哭了起來。
雪梅不知該對他說些什麼,她心里亂得很。
她給周壽亭包扎好傷口後,去馬胡子身上搜了一下,搜出了黃家駒賄賂他的那一千兩銀子的銀票,另外還有那兩把洋槍和一些子彈。
回到周壽亭這邊時,發現他睡著了。
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太虛弱了的緣故。
她把黃家駒的那個背包也拿了過來,把銀票和三把洋槍全都塞了進去,然後把周壽亭背在背上,把包裹掛在脖子上走出了樹林。
走了大約三四里路,看到一家冒著炊煙的房屋。
她打量了一下,房屋很破舊,應該是一戶普通的人家。
她走近前敲了敲門,里面出來一個女人給她開了門。
那女人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長得很普通,穿著一身孝服,看來是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
她旁邊還站著一個三四歲男孩,里屋傳出了嬰兒的哭聲。
雪梅把周壽亭輕輕地放在院子里的地上,靠在一堆稻草上。
她從包袱里摸出來一兩銀子,遞給那女人,請她做頓飯給他們吃。
女人答應了一聲,接過銀子,轉身去廚房忙了起來。
不一會兒,飯做好了,雪梅看見那個男孩在一旁咽口水,知道他也餓了,就叫他和他娘一起來吃飯。
那女人連忙向她道謝。
吃飯時雪梅問起她的家事,得知她丈夫姓周,原來是個有上百畝地的財主,後來因為看病把錢都花光了,地也都賣了還債。
他們半年前才搬到這個小山溝里面住。
丈夫死後,她正發愁著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雪梅一邊和她說話一邊仔細地打量著她。
能看得出來,她是一個老實的鄉下女人,手腳也比較勤快。
她剛才不用雪梅吩咐就主動去給周壽亭喂水喂飯。
周壽亭吃了一碗飯喝了幾口水後又睡著了,她和雪梅一起把他抬到了屋子里的一張木床上。
這時雪梅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
她從包裹里的那疊銀票中又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遞給那女人道:“大妹子,我這兄弟恰好也姓周,跟你丈夫是本家。他受了傷,但不是很要緊。我想把他留在你這里養傷。這一百兩銀子你先收著,以後我來接他時還有酬謝的。”
她不敢給她太多的銀子,害怕她因為貪心而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那女人滿口答應下來。在這種地方,這一百兩銀子,夠她一家過兩三年的了。
安排好了周壽亭,雪梅沒有再耽擱,起身告辭了。她對以後自己要走的路已經有了些想法,但是還不是太清晰。現在她急著回家去看女兒。
雪梅傍晚時分才跌跌撞撞地回到椰林鎮的家中。
看到窗子里透出來的燈光,她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
她沒有去敲門,而是悄悄地走近窗前,往里張望。
油燈下,五哥南懷仁一手抱著慧英,一手拿著一本書在念著什麼。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她發現,南五哥竟然在教剛滿一歲的慧英識字!
慧英剛學會叫媽媽,其他的話都還不會說。
她一手抱住南懷仁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抓他的胡須,同時她嘴里也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像是真的在跟他念書一樣。
雪梅的眼淚止不住嘩啦嘩啦地往下流。
在她的記憶里,她父親從來沒有和她有過這麼溫馨的時刻。
她再也忍不住了,叫了一聲“五哥”,推開門就闖了進去。
南懷仁嚇了一跳。
等看清來人是雪梅時,他才抱著慧英迎上去。
雪梅從他手里接過女兒,在她臉上親了又親,一邊親一邊哭道:“是娘不好,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家里……”
南懷仁把她扶到床邊坐下,詢問起她的案情。
這幾天他忙得團團轉。
兒子南德昌還沒有被放回來,他想去縣里打聽,可是小慧英在家中,他無法離開。
因此他只好托人幫他去縣里打聽消息。
今天聽鎮上的人說,縣衙被革命黨人一把火給燒了。
他急得不得了,心里一直掛念著兒子南德昌和雪梅的安危。
家中請的那個老媽子因為受了驚嚇,早就領了工錢回家去了。
他一個人帶著慧英在家,想走也走不開。
謝天謝地,雪梅總算回來了。
自從南大姑死後,雪梅代替她成了家里的支柱,他真不敢想象,要是沒了她,這個家還怎麼撐下去?
雪梅把女兒慧英哄睡後,自己去廚房吃了些剩飯,又燒了些熱水,洗了一個澡,然後她敲響了南五哥的門。
南懷仁這時還沒睡,正在燈下算賬。
他打開門,把她讓了進來。
翠花不在了,他現在成了單身一人。
有翠花時不覺得,現在他一到晚上就感到特別孤單。
“五哥,這些天多虧有你在。我……我……”雪梅忽然覺得很害羞,下面的話她有些說不出口。
南懷仁卻盯著她看呆了。
她洗過澡後,白皙的皮膚透著一層好看的紅暈,身上還散發著熱氣。
她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美。
這麼一個成熟的美人,這麼一副嬌羞的模樣,讓他心里充滿了期待。
雪梅剛才在洗澡時就做出了決定,她要嫁給南五哥,成為他的妻子。
她知道,五哥一直很喜歡她。
他的為人不錯,對女兒慧英也很好,這是她最為滿意的地方。
女兒慧英非常需要一個慈愛的父親和一個穩定的家庭。
南五哥頗有經商的才能,他完全可以把生意做大,成為一方富豪。雪梅認為自己在許多方面都能幫到他。只是,有些事情必須先跟他說清楚。
想到這里,雪梅不再猶豫了。她把南五哥拉到床邊坐下,直接問他道:“五哥,我從前殺過不少人。你……你願意娶我為妻嗎?”
南懷仁沒想到她問得這麼直接,心里吃了一驚。
他那天晚上親眼看見雪梅殺了黃豹和另外一個黃村的人,他們是來他家打劫的,死不足惜。
這兩天鎮上有傳言,說如意寺的幾個和尚被殺人死了,作案的嫌疑人中間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
莫非那女人也是雪梅?
她為什麼要跑去如意寺殺人?
如意寺離椰林鎮有二十多里路,他沒有去過。
不過他聽說了,死的那幾個和尚中除了一個老和尚,其他的都是不守清規戒律,經常為非作歹的壞人。
自從那天雪梅殺了黃豹後,他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個一般的女人。
她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經歷,說不定她還真是一位在江湖上除暴安良的女俠客呢。
他過去只是從傳奇小說上讀到過女俠客,如今想到這個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美貌女子可能是一位女俠客,他的心就怦怦直跳。
娶雪梅當老婆一直是他的夢想,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哪有錯過的道理?
他不願去糾纏她過去殺人的事情。
他只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女人,他現在就要得到她。
她性感的身體還在他面前晃動著,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進懷里,用力地點了點頭:“我願意娶你!”
他大膽地抱住她,親了她的嘴。
她熱烈地回應了他的親吻。
這讓他更加興奮,像是渾身著了火。
他口里連聲叫著“娘子”,開始脫她的衣服褲子,雪梅並沒有阻止他。
不一會兒,她就赤條條地一絲不掛了。
年近五十的南懷仁像是變成了一個二十歲的小伙子,他把她放倒在床上,親吻著她的臉和嘴唇,同時兩手在她身體上游走。
待到她忍不住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時,他下身用力一挺,將整個雞巴插進了她的肉穴。
吳雪梅成了南家的女主人。
但是她和南懷仁只是在自己家里拜了堂,並沒有設宴邀請左鄰右舍和親朋好友們。
這是她私下里跟南五哥提的要求,南懷仁同意了。
椰林鎮前一陣子就有不少關於吳雪梅身世的不好的傳言。
有人說她是縣城妓院里的紅牌,也有人說她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因與家仆通奸懷了身孕,被家里趕出來了,等等。
如果他們大肆操辦,說不定又會有小人跳出來散布更多的惡言穢語。
南德昌直到兩個多月後才回到自己家中。
他在革命黨人攻破縣城時就被放出來了,可是出來後他生病了。
開始是咳嗽,渾身發熱,頭重腳輕。
他估計自己沒法徒步走回椰林鎮,就在縣城里找到一家客棧住下了。
他當時身上沒有幾文錢,幸好客棧的主人是他的相識,允許他賒了賬,還請了一個郎中來給他看過。
誰知他吃過那郎中的一副藥之後病情反而加重了。
他開始上吐下瀉,吃不下東西。
客棧的主人害怕他死在客棧里,就叫人把他抬到客棧後面的一個舊庫房里,每天派一個打雜的女傭去給他送些吃的喝的。
就這樣撐了五六十天,他的病情才開始慢慢好轉。
這時他已經變得骨瘦如柴了。
他根本沒力氣走遠路,只能向客棧主人借錢雇了一輛牛車,把他拉回到了椰林鎮。
回到家時,他發現家里已經大變樣兒了。
原來的店鋪已經擴大了好幾倍,他父親南懷仁還在大興土木,建造一個規模很大的豪華府邸。
有許多男人女人在忙來忙去,還有不少來送賀禮的客商和熟人。
一個新雇來的仆人得知眼前這個瘦骨伶仃的人竟然是南家的少爺時,就趕緊把他領進屋里,告訴他:“老爺派了許多人出去打聽少爺您的消息。因為您一直沒回家,他正在客廳里發脾氣呢。”
南德昌一點兒也不知道他走後吳雪梅被抓去的事情,南懷仁也不知道兒子在縣城生病的事情。
他們見面後花了不少時間才把各自的事情說明白。
末了南懷仁告訴兒子,吳雪梅已經答應嫁給他了,以後他見了她要叫娘。
不說還好,當得知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繼母時,南德昌覺得非常難過,眼前一陣發黑,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
南懷仁見兒子這副模樣,以為是他的病還沒有全好,就招呼新雇來的兩個女仆半扶半抱地把少爺弄到屋里去歇息。
兩天後,南德昌拖著虛弱的身體向父親和吳雪梅磕了頭。
雪梅在前一天來他屋里看望過他。
面對這個馬上就要成為他的繼母的可望不可及的美人兒,南德昌的心里充滿了痛苦和失落。
他有苦說不出,只能做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雪梅雖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但是她也不能說出來。
她囑咐那兩個女仆:小心地看護好少爺。
郁悶歸郁悶,南德昌發現自己的生活確實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日子好過多了。
吳雪梅幫助父親料理生意,雇傭了很多幫手,其中大部分他都不認識。
家里每天花出去的錢的數目讓他吃驚不已。
他有些不解,難道他老爹發了橫財?
從前就算是賺了錢時,南懷仁也是精打細算斤斤計較,不肯輕易增加開銷的。
過去他幫老爹做事,風里來雨里去,一天到晚都辛苦得很。
現在他居然真的過上了闊少爺的日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那兩個伺候他的女仆三十來歲,她們雖然都已嫁了人生了孩子,但是模樣身材都很過得去。
一天夜里,他仗著喝了兩盅酒,把長得稍微俊俏一點的那個女仆拖到自己床上給睡了。
事後他抓了一把銅錢塞給她,沒想到她竟然跪下來給他磕頭,口里還不停地感謝少爺的恩典。
第8節:樂極生悲
南家的生意確實很興旺。
當然,南懷仁原來沒多少錢,現在的錢大部分是吳雪梅弄回來的。
雪梅從馬胡子身上搜出了一千多兩銀子的銀票,而那個黃家駒黃大人的背包里的東西就更值錢了,光是金條就有約莫二百兩,另外還有五千兩銀票和許多珠寶珍玩,再加上十多家店鋪和兩百多畝上等好地的契據。
黃家駒這人特別狡猾。
他從來不肯輕易相信任何人,連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表弟周壽亭他也要防著一手。
這一次他先讓一個最可靠的老家人把他的夫人孩子們護送到省城去了,隨身帶去了許多的金銀珠寶。
那個家人是他父親留下來的,比他大十來歲,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
他自己身邊時刻都背著個包裹,那里面是他的一小半身家。
誰知最後都便宜了誤打誤撞趕來的吳雪梅,他自己落得個人財兩失的下場。
可笑的是,他年輕美貌的夫人在省城里等他等了大半年,一直不見他露面。
後來她就改嫁給那個老家人了,他的一兒一女也隨著她改了姓。
吳雪梅在第一次把自己的身子給了南五哥後,就向他簡單地說了自己過去的經歷。
她不好意思把自己描繪成一個在江湖上行俠仗義的女中豪傑,對自己的那些不甚美好的經歷,她或者輕描淡寫地帶過或者做了一些的掩飾。
至於她的巨額財富,她說是她從幾個作惡多端的惡霸那里搶來的。
南懷仁有了這麼個溫柔美麗的年輕女人,整天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他雖然有些一本正經也有些迂腐,但是他喜歡美女,跟錢也沒有仇,就是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他想,自己的祖上一定是積了大德。
不然怎麼會突然從天上掉下一個仙女,帶著數不清的金銀財寶來向他投懷送抱呢?
因為有了吳雪梅提供的資金支持,再加上他們夫婦倆的苦心經營,不到一年的時間,南家的生意就有了極大的發展,一下子變成了方圓百里內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
南懷仁不但買下了臨近幾個縣的許多家店鋪,還做了不少修橋鋪路的善事。
在海南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光是會做生意是不行的,說不定哪天就有土匪來光顧。
他們燒殺搶掠,奸淫婦女,沒有干不出來的事。
凡是有錢人的家里都養著不少看家護院的打手。
南家也不列外。
南家雇傭了不少有本事的人,曾經有好幾撥土匪打過南家的主意,結果反而在他們手里吃了大虧。
外人不知道其中底細,以為這都是南老爺的手段。
其實南老爺他自己只管做生意,其他的許多事情都是吳雪梅幫著料理的。
那些看家護院的也是她找來的,對她忠心耿耿,唯命是從。
不過她很少出頭露面,除非碰到一些特別棘手的情況。
她在椰林鎮成了謎一般的人物,外人想見她一面都極為困難。
兒子南德昌替他爹經管著許多外縣的生意。
他做起事來比他爹更有決斷,也更心狠手辣。
他現在雖然還沒有娶親,但是已經睡過許多漂亮女人了。
可是他心里還是忘不了他的繼母吳雪梅。
有時他和他爹會因為生意上的事情發生爭持,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只要吳雪梅一出現,他馬上就低頭服軟了。
吳雪梅心里清楚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是她不能說破罷了。
原來的街坊鄰居對南懷仁的突然發達十分嫉妒,但是他們見了他都必須畢恭畢敬地叫他一聲南老爺。
現在的椰林鎮幾乎有上百戶的人家都靠著南家謀生,跟從前比可是大不一樣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關於南懷仁和李裕隆合伙陷害龐知縣的流言又出現了。
不過南懷仁一點兒也不怕,他認為這只不過是一些小人出於嫉妒而造謠中傷他,他根本就沒有把它當成一回事兒。
他現在財大氣粗,無論走到哪里都備受尊敬,就連新上任的縣長都得先來他家里拜訪一番。
南家現在春風得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南懷仁每天忙完生意上的事,總是馬上趕回家中,陪女兒慧英玩耍,教她讀書識字。
他甚至還教了她不少生意上的事情,不管她能不能聽懂。
慧英已經三歲了,既活潑又可愛,將來一定是一個跟她媽一樣的大美人兒。
南老爺很享受這種快樂的日子。
當然,他最為幸福的時光還是和夫人一起在閨房里度過的。
他雖然年近六十,精力不比從前了,但是對吳雪梅他依然是愛得如痴如醉的。
幾乎每隔兩三天他都忍不住要和她顛鸞倒鳳一番。
為了在床上取悅她,他不顧她的勸阻,吃下了不少強腎壯陽的藥。
功夫不負苦心人,他終於把吳雪梅的肚子給搞大了。
得知這個好消息後,南懷仁高興得請幾個老朋友一起去鎮上的小酒館,喝干了好幾壇燒酒。最後他醉得不省人事,是被人抬回家中的。
他醒來時已是深夜時分了,身邊沒有一個人。
他喊了夫人幾聲,沒有聽到回答。
他頭重腳輕地爬起來去找她,沒找到。
他漫無目的地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突然,他聽見後院一間放雜物的木屋里傳來一些聲響。
他悄悄地摸到屋子後面,貼近木屋的牆,從縫隙處往里一看。
天哪,他看見了這輩子最不願見到的一幕:他最最親愛的夫人正赤身裸體地被兩個同樣是赤身裸體的男人抱在懷里。
他們中一人在親她的嘴,揉捏她的奶子。
另一人雙手抱住她的屁股,正用雞巴狠狠地往她的肉穴里面戳。
夫人她興奮得滿臉通紅,她雪白的肉體在油燈光下閃耀著光芒,她嘴里還發出了他極為熟悉的那種浪叫聲!
南懷仁只覺得天旋地轉,又好像是被雷電擊中。腳下一軟,他昏倒在了木屋旁的黑影里。等他清醒過來時,夫人和那兩個男人都不見了。
南懷仁是一個非常正統的人。
他怎麼也想不到平時端莊賢惠的妻子,竟然是一個如此地淫蕩下賤,不顧廉恥的女人。
他馬上聯想到,她肚子里懷的肯定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別的男人留下的野種!
和妻子亂搞的那兩個男人不是外人,他們都是南家的得力助手。
一個姓許叫許進,另一個姓周叫周壽亭。
他們在生意上都是獨擋一面的好手,南家的發達他們出了不少力。
南懷仁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跟他們兩個共享著一個女人。
他想起來了,當初他決定是否要雇用他們時,是妻子在一旁說了好話。
原來他們跟她是認識的!
他肯定他們之間早就有一腿!
吳雪梅!
你,你真是個不要臉的蕩婦!
想到這些,他氣得渾身發抖。
他要對她實施家法,然後休了她!
他緊握雙拳怒氣衝衝地去找她。
可是沒走幾步,他就停了下來。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平時只管生意上的事,家里的傭人和保鏢們幾乎全都是夫人的親信。
他們對她忠心耿耿,唯命是從。
若是他跟雪梅翻臉,他們肯定都會站在夫人那一邊,他自己立刻就會變成孤家寡人的。
再說,憑他的身板,要跟吳雪梅動武是肯定不行的,再加上兩個男人都不一定行。
除非她自己願意,想對她實施家法只能是自取其辱。
記得有一次,他們倆在閨房里玩得特別高興,夫人一時性起,光著屁股跑到院子里,單手就舉起了一個一百來斤重的石鎖!
南懷仁心里充滿了屈辱和憤怒,可是只要一想起吳雪梅那健美性感的身體,他的雞巴就不爭氣地往上翹了起來。
他眼前浮現出妻子被那兩個男人狠狠地肏的畫面,她一邊呻吟一邊不停地扭動著身子。
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興奮得老臉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了自己的家。
他渾渾噩噩地走到了門外的大街上。
如今的椰林鎮,繁華程度堪比縣城。
不過現在天太晚了,各家各戶大都關門熄燈睡覺了。
只有一家新開的妓院還是燈火通明,里面傳出來喧鬧的人聲。
他鬼使神差地走進了那家妓院,立刻就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圍了上來。
南懷仁那里想得到,他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從那間妓院里活著走出來。
第二天,整個椰林鎮都傳開了,本地最大的財主南懷仁南老爺,被一個黑衣蒙面的刺客殺死在一個婊子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