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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會戰十里墩

風塵劫 佚名 22112 2024-03-03 08:09

  “嗚……嗯……嗯……”聽到一連串女人的呻吟聲,陸玄霜不禁緩緩地張開雙眼,覺得頭腦昏沉沉的,全身猶如烈火燃燒般熾熱。

  陸玄霜意識逐漸恢復,才發覺原來呻吟的就是自己本人;左右顧盼,發覺自己躺在一間密室的床上,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紅色透明的蟬翅裝,四周的牆上各點著一把火炬,烈火熊熊燃燒著,牆的角落堆迭著百來個密封的酒壇,酒的芳香散布在整個密室里。

  陸玄霜被酒香醺得感到昏沉,身體里有種令人無法忍受的焦躁感,乳房和陰部也有刺痛的感覺。

  伸手摸向胯下,覺得手指碰觸到帶有金屬感的硬物,低頭一看,發覺自己的下體竟穿戴著一件怪異的金屬褻褲。

  陸玄霜回憶起“怡情樓”的鴇母芹姨曾對她提起過,在偏遠的蠻夷之邦,丈夫為了保護妻子的貞操,會要求妻子穿上金屬制成的褻褲,叫做“貞操帶”。

  現在穿在自己身上的,莫非就是這種貞操帶?

  “我……我怎會穿上這種東西?”陸玄霜焦急地拉扯貞操帶,想要把它脫下來,但貞操帶緊緊地拴住了腰,也卡在陰唇里,她一拉扯,貞操帶更是深深地陷入陰唇,頓時快感直衝腦際,淫水立即由陷入的貞操帶兩旁溢出。

  “喔……怎麼會這樣?”陸玄霜把蟬翅裝的胸前領口打開,露出了美麗的乳房。

  充血的乳頭,似乎在引誘著她的手,陸玄霜無法忍受那樣的誘惑,用手輕輕一捏。

  “啊……好舒服……”就在刹那間,一股強烈的刺激直衝腦海,下體產生了小小的爆炸。

  陸玄霜感到自己的胴體變得十分地需要,急忙伸手在胯下摸來摸去,可是貞操帶的阻隔,根本就沒有辦法自慰,陸玄霜痛苦地皺著眉,瘋狂地揉捏著卡在貞操帶兩旁的陰唇,更是將蟬翅裝完全打開,興奮地玩弄著自己的乳頭。

  “怎麼?一個人在享受啊?”突然聽到說話聲,陸玄霜抬頭一看,只見阿卓不知何時來到自己的面前,露出曖昧的笑容。

  也許剛才太專心了,所以沒有聽到她進來的開門聲,陸玄霜羞得忙將蟬翅裝的前衽拉合起來。

  阿卓露出淫穢的笑容道:“需要我幫忙嗎?我可是非常樂意喔!”

  陸玄霜厲聲道:“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把我關在這里?”

  阿卓笑道:“這里嘛……以前是酒窖,現在起就是我們兩人的樂園了……”

  陸玄霜氣憤地瞪著阿卓,怒道:“你以為一間小小的酒窖,困得住我嗎?”

  阿卓得意笑道:“你說呢?”

  陸玄霜二話不說,立刻起身往地窖出口處衝去,才跑了幾步,陸玄霜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貞操帶深深地卡在陰唇里,兩腿的活動,導致陰唇與貞操帶劇烈摩擦著,產生了強烈的快感,快感直衝腦海,陸玄霜感到一陣暈眩,忍不住蹲了下來,豈知這樣一來,貞操帶更是深深陷入。

  “啊……”她的陰部頓時產生了劇烈的爆炸,淫水不斷地從貞操帶的兩旁溢出。

  陸玄霜受不了貞操帶一再地侵犯,急忙像狗一樣趴跪在地上喘息著。

  阿卓笑吟吟地把陸玄霜攙扶起來,扶著她一路走回到床上,笑道:“怎麼樣?剛剛很舒服吧?”陸玄霜終於明白阿卓讓她穿上貞操帶的用意了!

  由於陰唇緊咬著貞操帶,稍一摩擦,便會產生快感,是以走路都有點困難,更甭說逃走了。

  阿卓知道陸玄霜並非一般的弱女子,無法強制她的行動,便利用貞操帶,讓她變成一個行動不便的女子,如此便可完完全全成為自己的禁臠了。

  陸玄霜氣憤地說道:“請你把這個鬼東西取下來!”

  阿卓摟著陸玄霜的腰,柔聲道:“你穿的這件褲子,叫做‘貞操帶',是我相公從天竺國買來的,穿在你身上很合適嘛!以後除了作愛外,你就一直穿著它吧!”一只手往緊貼在陰戶上的金屬用力一壓,另一只手則開始把玩著她的乳房。“不要!不要這樣!”陸玄霜憑著僅剩不多的理智,拼命抗拒著。

  阿卓冷笑道:“你可真能忍,不過,在你昏迷的時候,你全身的敏感地帶早已被我塗上了催情淫藥,忍得越久,會變得越飢渴哦!”阿卓從貞操帶僅有的空隙插入手指,玩弄勃起的陰核,更低頭在她的乳頭上用舌尖輕輕撥弄著。

  “我……我受不了了,快來玩弄我吧!”陸玄霜勉強維持的理智終於崩潰了,拋棄所有的自尊心,緊緊地抱住阿卓。

  阿卓的嘴唇壓在陸玄霜的紅唇上,兩顆舌頭拼命地廝纏在一起。

  阿卓一手揉捏著她的乳房,另一手用中指鑽入貞操帶和陰唇的縫隙里,翻攪著她的陰道。

  淫水不斷溢出,在大腿上形成一條水路流下來,陸玄霜抱著阿卓,快樂地升了天。

  阿卓扯下了陸玄霜身上的蟬翅裝,也脫下了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件衣物。

  她叫陸玄霜張開大腿,拿出一支鑰匙插入貞操帶的鎖孔,取下壓在陰戶上的貞操帶時,陸玄霜產生了筆墨難以形容的快感。

  出現的陰戶,因為一連串的刺激而充血,兩片濕透的陰唇也完全分了開來。

  阿卓在她耳邊吐氣道:“我的小寶貝,以前咱們玩的都是‘磨鏡'的游戲,現在咱們來扮真正的夫妻吧!”手里頭已多了一個東西。陸玄霜看到阿卓手里頭拿著栩栩如生的假陽具,兩端盡是男人勃起時龜頭的形狀,中間有兩個凹槽,分別系著兩條肉色的帶子。陸玄霜盯著假陽具,露出了害羞恐懼的神情。

  阿卓笑道:“這是雙頭假陽具,叫做‘肉質雙頸龍',是我相公從’交址'買來送我的,可以讓兩個閨中密友假扮夫妻,比和男人一起還有趣呢!咱們也來玩玩看吧!”便把假陽具的一頭插入自己的肉洞中,用四條肉色的帶子系在自己的腰枝及屁股上,假陽具另一頭從阿卓的下體崴峨聳立著,陸玄霜看在眼里,倍感無比的新奇。

  阿卓將假陽具突出的一頭移向陸玄霜的紅唇,陸玄霜伸手握著,但覺觸感極佳,如同握著男人勃起的陽具,頓時春心更加蕩漾地把假陽具的龜頭含在嘴里,用舌頭挑動著。

  阿卓抱著她的頭,扭著腰,前前後後地移動,讓假陽具在陸玄霜的嘴里進進出出。

  以前被雷一虎及何三郎控制行動時,陸玄霜都曾被迫用嘴含著假陽具玩弄,只是雷一虎用的是木頭削成的,何三郎用的是牛筋制成的,感覺上與真貨相差甚遠。

  而現在阿卓的假陽具,除了沒有男人肉棒的熱度外,不論形狀、尺寸、質感、軟硬度都幾可亂真,使陸玄霜才剛含在嘴里便陶醉其中了。

  “嘻……好可愛……”阿卓見陸玄霜拼命地舔弄著,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便伸手撫摸著她酡紅的面頰,另一只手揉捏著她充血的乳頭。

  陸玄霜的下體不斷地爆炸,淫水已流滿了大腿。

  “好,夠了!”阿卓從她口中抽出了雙頸龍,把跪在跟前的陸玄霜扶了起來,抱著她左腳大腿,對准她分開的陰唇,移動假陽具緩緩插入……

  “啊……噢……”陸玄霜瘋狂地浪叫著,不自主地扭動著嬌軀,阿卓緊緊抱著陸玄霜,下體不斷抽送著,吐出的舌頭也不斷纏繞著陸玄霜的。

  在肉質雙頸龍的威力之下,兩個女人達到了好幾次前所未有的高潮。

  就這樣,陸玄霜開始被囚禁在酒窖中,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除了作愛和大小便外,陸玄霜始終被迫戴著貞操帶;為了開發她的性欲,阿卓會在她的敏感地帶塗上催情淫藥,使她無時無刻都必須活在性的需求中;只要一有空,阿卓便會強迫陸玄霜搞起同性的游戲,或用雙頸龍,或用磨鏡的方法,玩起各式各樣的花招。

  一開始陸玄霜的心中大為抗拒,但意志薄弱的她,終究抵不過淫藥的控制及各種花樣的誘惑,當有一天阿卓告訴她,薛劍秋曾來找過她,但被阿卓騙走了,她已知道再也不可能離開這里了,便開始溫馴地服從阿卓的每一句話,成了阿卓不折不扣的性奴隸。

  阿卓為了試探陸玄霜是否真心屈服,曾經好幾次故意大開酒窖出口,然後躲在暗處,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每一次陸玄霜雖然看到大門是開著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受制於貞操帶,便放棄了逃走的念頭,乖乖地待在酒窖里自慰或睡覺。

  經過了幾次的考驗,阿卓確定陸玄霜已經成了自己的性奴隸了,於是便把陸玄霜放了出來,讓她重見天日,但依然穿戴著貞操帶。

  白天幫忙老店東及阿卓掌理店務,如果沒什麼事,兩個女人便一起作愛;到了晚上,便完完全全是阿卓疼愛陸玄霜的美好時光了。

  老店東駝著背,蹣跚地走到後院阿卓的房門外,只聽到房門內傳出兩個女人此起彼落的浪叫聲。

  老店東不疾不徐地朝門縫中一瞧,只見阿卓和陸玄霜全身光溜溜地趴跪在床上,兩個女人屁股緊貼著屁股,你來我往地瘋狂扭動著身體,兩人的下體分別被雙頸龍的兩端深深插入著,汗水流得兩人全身都濕答答的。

  老店東窺視了半晌,便即敲門道:“阿卓,別再玩了,今天來了好多客倌,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快來幫忙啊……”

  門內阿卓喘息道:“好……好……啊……您……先去忙……媳……媳婦一會兒就來,噢……”老店東無奈地搖搖頭,蹣跚地離開。

  對於這兩個女人病態的行為,老店東早已見怪不怪了。

  自己的兒子長年在外經商,留下了成熟嬌媚的媳婦,每天獨守空閨,春宵虛度,與寡婦無異,心中總是存著一份歉意;如今有個閨中密友,得以陪媳婦共度春宵,排遣寂寥,老店東自然不會反對,即使他認為這個媳婦已經過於沉迷其中了,但只要她不背著兒子紅杏出牆,老店東自然也就不以為意了。

  正當老店東獨自一人里里外外忙個不停,正值焦頭爛額時,阿卓牽著陸玄霜的手從後院走了進來。

  當時正值日上三竿,陽光照射在兩人酡紅的臉蛋上,更加顯得嬌媚動人。

  平時的生意,可說是門可羅雀,乏人問津,正因為如此,阿卓才會大白天把陸玄霜帶到自己房間里作愛。

  如今見到十幾張的餐桌板凳都坐滿了人,阿卓大感意外,急忙留下陸玄霜招呼客倌,自己和公公到廚房去料理酒菜。

  陸玄霜忙著前前後後地招呼客人,頓時發現進出客棧的,或是持刀,或是握劍,端的都是江湖人物,心中大感好奇,不知為何突然間來了這麼多武林中人。

  客棧內人聲吵雜,或是說話,或是劃拳,和以往的冷清比起來,現在可以說是相當熱鬧了。

  陸玄霜端著酒菜,小心翼翼地往一桌三個男人同坐的桌子上放。

  那三個男人見陸玄霜長得十分嬌美,六顆色眯眯的眼珠子直盯著她瞧,其中一名禿頭漢子伸手握住了陸玄霜的手腕,淫笑道:“嘿嘿,想不到這種荒郊野店里,竟藏著這麼標致的女人。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大家做個朋友好不好?”

  陸玄霜掙扎道:“客倌,請別這樣,放手啊!”

  禿頭漢子邪笑道:“可以啊!你讓我親一下我就放手!”其他兩人立刻仰頭大笑。

  陸玄霜掙扎不開,急得脹紅了臉,大叫:“放手!”一掌擊向他手腕上的“三關穴”。

  禿頭漢子手腕一麻,不覺松了手,陸玄霜急忙抽手躲開。

  鄰座的各路好漢看在眼里,都哈哈笑了起來。

  禿頭漢子愣了一會兒,不禁滿臉通紅,望著陸玄霜忙來忙去的身影,暗罵道:“她奶奶的!被這騷貨誤打誤撞撞到了‘三關穴',別人還以為我連個弱女子也捉不住。媽的,這女人實在夠味道,搞得我心里頭癢癢的,得想個辦法把她弄上床,好好地搞她一搞才甘心!”

  那禿頭漢子見陸玄霜走回了櫃台,便向同桌的兩人使了個眼神,笑吟吟地走向陸玄霜道:“姑娘,剛才跟你開了個小玩笑,很對不住!你不會介意吧?”陸玄霜低頭忙著,並不理睬。

  禿頭漢子碰了個釘子,大感無趣,又陪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大家做個朋友有什麼關系?明天有場很熱鬧的盛會,我帶你去看好不好?”

  陸玄霜聽到有場盛會,心中起了狐疑,問道:“是什麼盛會?你們這些江湖人物,都趕著去參加嗎?”

  禿頭漢子見她開口說話了,不禁欣然道:“怎麼?你想去嗎?‘百劍門'的薛劍秋薛門主和’雷霆幫'的熊武生熊幫主明天約在‘十里墩'談判,談不攏就會干起架來,這兩位都是武林中響叮當的人物,所以這場好戲千萬不能錯過!你和我做朋友,我就帶你去看熱鬧!”

  陸玄霜聞言一驚,呆了良久,才脫口問道:“他……他們為什麼要打架?”

  禿頭漢子笑道:“聽說是為了個女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有好戲看就好了嘛!”

  陸玄霜心亂如麻,尋思:“薛大俠都是為了我,才惹上麻煩的,這一帶都是‘雷霆幫'的地盤,薛大俠不免要吃虧,怎麼辦?我得阻止這場決斗,可是……穿著貞操帶,我根本走不遠,卓姐也不可能會放我走的,我……怎麼辦才好?”陸玄霜心中兀自焦急,那禿頭漢子後來露出淫猥的笑容,在自己耳邊嘀咕了什麼,陸玄霜一句也沒聽進去。

  陸玄霜和阿卓公媳兩人忙了一整天,把住店的客倌安置妥當後,才算松了一口氣。

  時已步入一更天,由於白天過於忙錄,阿卓只和陸玄霜洗了頓鴛鴦浴,並未打算纏綿一整夜,但也不因此而輕饒了陸玄霜,阿卓瘋狂地對陸玄霜的紅唇又舔又吸,並且廝纏著她的舌頭,整整纏綿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肯罷手。

  陸玄霜失魂落魄地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心中正為著明天的“十里墩”之約而煩惱。

  陸玄霜走進自己的房間,才剛關上房門,突然間一只粗壯的手臂從她背後將她緊緊摟住,另一只手則住她的嘴巴。

  黑暗中陸玄霜拼命掙扎,也想大聲呼喊,卻是一點用也沒有。

  只聽得背後那人對她吐氣道:“小騷貨,我等得你好苦啊!快給我干一次吧!”聽這聲音,陸玄霜便猜想出這人就是白天騷擾她的那個禿頭漢子。

  陸玄霜沒命地掙扎,身上的衣物卻一件件被剝光,那禿頭漢子瘋狂地吻著她的臉,抓住她的乳房左右推移;當手指摸著她下體時,卻碰到了金屬般的硬物,大感不解,搔頭道:“咦?什麼東西?”陸玄霜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停止了掙扎,乖乖地任由他擺布。

  禿頭漢子見陸玄霜不再抗拒,便抱起她放在床上,脫光自己的上半身,伏下身來親吻著她的臉蛋。

  陸玄霜吐氣道:“你愛怎樣便怎樣吧!最多也不過讓你輕薄一陣罷了,想強奸我?只怕你辦不到!”

  禿頭漢子淫笑道:“是嗎?我床上功夫是一流的,你這就見識見識吧!”說罷拉下了褲襠子,挺著硬梆梆的肉棒便往她下體插去,卻又被金屬般的硬物吃了閉門羹。

  怒道:“搞什麼東西?”飛速從床上跳起,點燃了桌上的燭光,往床上一看,卻看見全身赤裸的陸玄霜,竟穿著一件金屬制的貞操帶,不禁失聲道:“你· ··你穿的是什麼褲子?”

  陸玄霜扭動著裸軀,無奈地嘆道:“我穿的是貞操帶,必須要有鑰匙才能解開它,你要是沒本事解開,就回你房間睡大覺吧!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那禿頭漢子見陸玄霜嬌艷動人,皮膚光澤晶瑩,曲线凹凸有致,兩顆乳頭在豐腴的乳房上顫動著,不禁血脈賁張,那話兒翹得高高的,又硬又粗。

  禿頭漢子迅速跳上了床,張開她的大腿,跪在她的胯間低頭端詳著,陸玄霜索性任他擺布。

  禿頭漢子見兩片陰唇緊咬著貞操帶,便急忙從縫隙中插入小指頭挖弄著陰唇和陰核。

  “啊……”一陣陣甘美的刺激,陸玄霜不禁皺眉呻吟著,嬌軀倦懶地扭動。

  禿頭漢子更加興奮,不斷用力把貞操帶向陰唇一壓再壓,淫水慢慢從陰唇的縫中滲了出來,他便伸出舌頭不停地舔著。

  陸玄霜喘息道:“如……如果這樣你就能滿意的話,那也由得你……”

  禿頭漢子急道:“可是我該怎麼辦?我又沒鑰匙!”

  陸玄霜道:“想辦法啊!只要你能解開貞操帶,我就是你的了!”

  禿頭漢子搔搔頭,立即跳下床來,急道:“好!你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隨便穿了褲子就跑了出去。

  陸玄霜躺在床上,徐徐閉上了雙眼,眼角閃出了一滴淚光。

  她心中早已做了打算,反正自己本來就不是乾淨的女人,只要能夠解開貞操帶恢復自由,自己再被奸辱一次又何妨?

  薛劍秋是自己的恩人,說什麼也要阻止這場決斗。

  過不了多久,禿頭漢子又開門進來,只是後頭跟來了兩個男人,正是白天與禿頭漢子同座的那兩人。

  那兩人見陸玄霜裸軀橫陳,兩條雪白的大腿又淫蕩地張開著,穿著一件金屬的褻褲,不禁驚喜交加。

  陸玄霜驚道:“你……你帶他們進來干什麼?”

  禿頭漢子指著其中一人道:“我這兄弟干過沒本的生意,學了些開鎖的功夫,你這個怪東西一定難不倒他!”三個男人便爬上了床,圍著赤裸的陸玄霜。

  那學過開鎖的漢子整個臉埋在她的胯間,兩手東摸摸西摸摸;其他兩人可也沒閒著,禿頭漢子貪婪地吸吮著陸玄霜的兩片紅唇,另一個男子更是拼命地搓揉著她那一對既高聳又柔軟的乳房。

  陸玄霜認命地閉上了眼,任由三個男人擺布。

  反正自己是個苦命的女人,除了逆來順受外又能如何呢?

  隔了半晌,開鎖的漢子叫道:“啊哈!我抓到竅門了!”抱起她的屁股翻轉過來,讓她翹著屁股趴在床上。

  禿頭漢子索性坐在陸玄霜面前,聳立的肉棒往她亮紅的櫻唇上移動。

  陸玄霜握著肉棒,吐出舌頭賣力地舔著紅通的龜頭,豐滿的雙乳依舊被另一個男人大肆玩弄著。

  只聽到“喀喳”一聲,陸玄霜覺得下體突然獲得了解放,快樂地張嘴把龜頭含入口中吸吮著,發出“啾啾”的聲音。

  那開鎖的漢子解開了貞操帶,立即抓住豐滿的兩顆肉丘,撥開到極限,然後開始瘋狂地舔著中間濕淋淋的花瓣。

  陸玄霜感到火熱的東西在下體蠕動著,不由得想喊叫,可是被禿頭漢子用力抓住頭發,粗大的肉棒立即直逼喉頭,陸玄霜痛苦地扭動腰枝;開鎖的漢子挺著硬梆梆的肉棒,從背後刺入她濕淋淋的花瓣洞口。

  “喔……”原來已經十分興奮的陸玄霜,從背後受到強烈的衝擊,身體不禁向前傾,嘴里的巨大肉棒立即深入她的喉嚨,使她發出青蛙般的叫聲。

  每插入一次, 開鎖漢子的動作就更熟練,開鎖漢子的下腹部碰上陸玄霜的圓潤屁股上,她的身體就向前衝,而禿頭漢子又配合這個動作向前挺,所以肉棒一直深深地刺入喉嚨里。

  第三個漢子也不甘示弱,抓起陸玄霜的左手握住他火熱的肉棒,強迫她賣力套弄著,兩手更加不停地揉捏著她的乳頭。

  陸玄霜猶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飽受三根肉棒的摧殘,隨時都會遭受男人的吞沒。

  在陸玄霜的服務之下,三根肉棒前後都達到了顛峰,黏黏的精液噴射在她的嘴里、臉上、手里、乳房上、陰唇、大腿上。

  不待陸玄霜喘息片刻,三個男人立即換了位置,禿頭漢子把她推倒在床上,張開她的大腿把肉棒插入兩腿的肉瓣中;開鎖漢子則將肉棒壓在仰握著的陸玄霜的紅唇內;第三名男子則抓住她豐滿的雙乳,讓雙乳夾住自己的肉棒,然後蠕動著屁股,讓肉棒在乳溝的縫隙中抽插著。

  再度遭受三根肉棒的攻擊,陸玄雙早已精疲力盡,全無招架之力。

  不消說,三個男人又分別登上了天。

  之後,三男一女又前前後後換了好幾種姿勢性交,每一種都是淫穢不堪的行為。

  陸玄霜窮究心力,讓三個男人滿足地呼呼大睡,自己早已累得動彈不得,全身沾滿了精液,又黏又惡心,實在難受,而且天也快亮了,再不走,只怕又逃不出阿卓的控制。

  於是陸玄霜拖著疲憊已極的裸軀,洗淨了全身的穢物,趁著東方魚肚白時匆忙離開,往“十里墩”的方向而去。

  “十里墩”距客棧有十數里之遙,天才剛亮,已有江湖人士陸陸續續向“十里墩”而行。

  陸玄霜隨著路上的人潮漫步而行,遇到有人前來搭訕便急忙閃躲開來。

  由於自己身心俱疲,且走且休息,腳程又慢,直到了未牌時分,才終於抵達了“十里墩”。

  這“十里墩”是一塊突起的巨大土墩,墩上草木不生,約有百來丈見方,墩外四周被一株株茂密的樹叢圍繞著,形成了特殊的景觀。

  墩上人馬眾多,男男女女少說也有數百人。

  陸玄霜攙雜在人群當中,東張西望地尋找薛劍秋,可是人潮如蟻,密而難尋,陸玄霜遍尋不著,心下頗為著急。

  有人見陸玄霜神情著急,想要上前詢問幫忙,但只要一有人搭訕,陸玄霜便立即鑽入人群之中,避不回應。

  當陸玄霜好似無頭蒼蠅般東尋西找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啊!‘雷霆幫'熊武生熊幫主一干人到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西首林中一干藍衣人遠遠而來,為首的是一名身材矮小,灰發灰須,約莫五十來歲的老者,身旁隨行著一名銀須老僧。

  一名漢子見到老僧,不禁脫口叫道:“啊!是‘莆田'少林寺的見性大師!”群豪一聽,不禁聳動起來,頓時人群嘩然。這位莆田少林寺的見性大師,乃是南少林的宿,更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輩,曾經以一套“佛手十八打”降服了不少危害武林的問題人物,江湖中人無不崇敬七分;近幾年專心禮佛,已很少在江湖中走動。如今與“雷霆幫”同時出現在“十里墩”,群豪均大感意外。只見識得見性大師的人,紛紛上前行禮寒暄,仰其聖名的,也不忘拜見。

  “雷霆幫”那名身材矮小的老者環顧四周,不禁皺眉道:“‘百劍門'薛門主還未到嗎?”雖然話聲如平常音量,卻清楚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陸玄霜聽到身旁幾名漢子竊竊私語道:“傳說‘雷霆幫'熊幫主身材矮小,無幫主之風,實則武功了得,內力驚人,今日一見,果然不虛!”“熊幫主坐擁’雷霆幫',二十年來無人敢惹,‘百劍門'薛門主怎地得罪了他?’百劍門'之所以名聲響亮,實在是庇蔭於‘神龍劍客'的威名,現在薛門主雖少年得志,繼承了’神龍劍客'死後之績業,但只怕這次要大栽跟斗了!”陸玄霜聽在耳里,心中更加為薛劍秋感到擔心。

  見性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薛門主想必是有要事纏身,以致延誤了會面的時辰,熊幫主不妨再多待片刻。”

  熊武生哼道:“該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薛劍秋遲來片刻,請前輩見諒!”東首林中傳出宏亮的說話聲,眾人急往東邊望去,只見一白一黑兩道影子疾飛而來,正是薛劍秋和一名玄衣老尼。

  薛劍秋見到見性大師,不禁拜倒道:“原來是見性大師,晚輩有禮了!”

  見性大師笑著扶起薛劍秋道:“不敢當!不敢當!薛門主快快請起!”轉而向那名玄衣老尼合十行禮道:“原來是‘峨眉派'了凡師太,八年不見,你依然安好!”

  了凡師太回禮道:“彼此彼此!”又向熊武生道:“薛門主途中遇到了貧尼,幫貧尼處理點事情,所以來晚了,他可不是不敢來了!”熊武生哼然不答腔。

  了凡師太白眉入鬢,目露精光,約有六十歲年紀。

  眾人均知那了凡師太劍法如神,是“峨眉派”的第一把交椅,江湖中一向少有敵手;只是個性孤僻,不擅結交,八年前她的一名愛徒無端失蹤後,性情變得更是乖戾,江湖中人很少有人敢輕惹於她。

  陸玄霜見到薛劍秋,心中大喜,正想從人群中擠向前時,突然覺得有一只手探入了她的裙擺中,撫摸著她的屁股。

  陸玄霜又羞又怒,正想推開那只手時,竟有另一只手卷起了她的裙子,在大腿上愛撫著。

  “啊!”陸玄霜差一點就要叫出聲來,她氣急敗壞地握住前後亂摸的兩只不速之手,豈知第三只手竟然探入了她的褻褲中,並將大姆指插入了她的陰唇。

  陸玄霜不禁全身哆嗦,柳眉微皺。

  自己置身在擁擠的人群中,如果極力反抗,自然可以嚇退淫徒,但眾人勢必就會知道自己的私處被侵犯了,這將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在薛劍秋面前更加無地自容。

  此時第三只手在她的陰唇間一瓣瓣地輕撫著,陸玄霜全身燥熱,雙頰酡紅,不自主扭動著下半身,心中不斷祈求著這只魔手趕快停止淫猥的動作。

  可是,那只手竟變本加厲地捻轉起兩片陰唇頂端的陰核來了。

  陸玄霜皺眉咬牙忍耐著,全身沒了力氣,被她抓住的那兩只手又開始不規矩地撫摸起她的屁股和陰唇。

  陸玄霜暗中掙扎了好一陣子,卻始終擺脫不了三只手的攻擊,只好放棄了抵抗,任其玩弄,希望淫猥的行為盡快結束,表面上卻故作鎮定,留意著薛劍秋等人的對話。

  只聽得見性大師道:“今日兩位掌門人既已親臨,貧僧倒希望大家能夠心平氣和地把誤會解釋清楚。貧僧不才,願與了凡師太充當和事佬,恢復‘雷霆幫'與’百劍門'兩派之間的和氣。”了凡師太點頭應諾。

  卻聽得熊武生冷然道:“我‘雷霆幫'與’百劍門',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恢復兩派和氣之雲雲,那倒不必了!只不知薛門主哪一點瞧本幫不順眼,竟在我幫轄區內,用他那高明的劍術在我三名弟子的臉上留下了記號!

  各位請看!

  “揮手一指,眾人順指而望,卻看見熊武生背後三名藍衣人的臉上,都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劍痕;”雷霆幫“眾人瞠目咒罵薛劍秋的聲音,不絕於耳。

  薛劍秋抱拳道:“前輩言重了!晚輩經過貴幫轄地,未能撥冗謁見前輩,早已甚感抱憾,豈敢多生事端,找貴幫弟子的麻煩?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輩俠義中人,又豈可坐視他人有難而不相救呢?”

  熊武生哼道:“薛門主開口閉口俠義中人,倒似本幫人眾盡是卑鄙小人一般。我且問你,他三人究竟犯了什麼錯,要你這般‘拔刀相助'?”

  薛劍秋皺眉道:“難道他們三人沒將詳情稟告前輩嗎?四十幾天前,他三人於溪河之畔,企圖強奸一名良家淑女,若非晚輩即時搭救,那名女子的清白早已毀在貴幫三人之手了。晚輩在他們臉上各劃一劍,略施懲罰,實已看在前輩您的金面,手下留情了!”

  群豪一聽,頓時嘩然。

  要知道江湖中人最忌采花淫行的無恥勾當,倘若薛劍秋所言屬實,那麼“雷霆幫”從此將被武林同道所唾棄。

  只見熊武生鐵青著臉,轉身怒視那三名肇事之徒。

  三人全身顫抖,害怕地低下頭來。

  見性大師合十道:“罪過罪過!茲事體大,薛門主你可不能搞錯。”

  薛劍秋斬釘截鐵地答道:“晚輩句句實言,願以性命擔保!”此言一出,眾人嘩然,紛紛出言指責“雷霆幫”那三名弟子。

  熊武生咬牙道:“敝幫上下雖不敢自封為俠義中人,卻也不做那人神共憤的無恥行逕!本幫幫規第二條有雲‘奸淫良家婦女者,當受萬劍穿心而死。'我這三名弟子雖然不肖,卻也不至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薛門主口口聲聲指控他們奸淫良家淑女,請問,可有證據?那名受害女子人在哪里?可否請她出面對質?”

  突地全場肅靜,現場數百人屏氣等候薛劍秋的回答。

  了凡師太見薛劍秋面有難色,心生維護之意,便開口道:“女人家最重貞操名節,那名女子差點遭到你那三名淫徒的染指,內心早已受到難以形容的創傷,今時今地,又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面指證他們的罪行呢?”

  熊武生怒道:“這分明是狡辯!”

  了凡師太白眉倒豎道:“你不服氣嗎?”

  熊武生再也按捺不住,破口罵道:“你奶奶的熊!本幫與‘百劍門'的恩怨,要你老太婆多管閒事嗎?別人怕了你了凡,我熊某人可沒把你放在眼里!”

  了凡師太勃然怒道:“你說什麼?找死!”正欲拔劍,見性大師與薛劍秋急忙出手阻止,頓時現場一片混亂。

  “啊……啊……快停止啊……”陸玄霜心中呐喊著,痛苦地扭動著屁股。

  只不過短暫的時間,侵入她裙子里的手已增加到五只。

  有一只手摸著兩個圓屁股,沿著股間,將手指鑽入了緊縮的肛門中抽插著;有一只手撫摸著光滑的恥丘及毛絨絨的草叢地帶;有一只手擰住濕熱的陰唇轉動著;有一只手揉捏著那顆充血的陰核;更有一只手將中指插入流出蜜汁的花叢中抽送著。

  陸玄霜臉上泛紅,雙頰發燙,汗水直流,咬牙忍受著一波強過一波甜美的快感。

  “啊……啊……”陸玄霜低聲呻吟著,站在身旁一位老拳師窺視著她道:“姑娘,你不舒服嗎?”

  “不!沒……沒有,沒什麼……”

  “可是……看你都冒冷汗了!”

  “沒有!真的沒關系,謝謝你!”

  看在見性大師的面子上,了凡師太及熊武生才願各退一步。

  薛劍秋無奈地道:“晚輩原已將那名女子安置妥當了,十天之前晚輩曾去找過她,可是她卻早已離開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她的行蹤。便是知道,我也不會要她當著諸位朋友面前出面作證!正如師太所言,女人最重貞操名節,我實在不願見她再度受到傷害。”

  見性大師點頭道:“薛門主果然英雄仁義,悲天憫人,善哉善哉!”

  熊武生冷笑道:“好一個‘英雄仁義,悲天憫人',凡事都要講求證據!薛門主指控我三名弟子干下采花淫賊的勾當,卻提不出證據;口口聲聲說那名女子險遭染指,卻找不到人。各位好漢評評理,他傷我弟子在先,提不出證據在後,卻在我地盤上大言不慚,今日熊某人若不討回公理,將來還有臉在江湖上立足嗎?薛劍秋,何必多費唇舌?劍下見真章吧!”刷地一聲長劍出鞘。

  薛劍秋見熊武生強詞奪理,不可理喻,心中氣惱之下,背上的青穗劍亦奪鞘而出。

  群豪大為震驚,見性大師急道:“兩位有話好說,別傷了和氣啊!”

  了凡師太道:“大師,現在雙方各有堅持,難分誰是誰非,也只有成敗論英雄了!”了凡師太心中早有了底,要是薛劍秋一有危險,立即出面相救。

  正當兩人呈現劍拔弩張的緊張狀態時,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名女子的嬌叱聲:“住……住手啊!”數百道目光射向說話聲音的方位,只見一名絕世美女正自面紅汗流地喘息著,正是陸玄霜。

  原來陸玄霜在人群中一直被淫猥地玩弄著,卻一直不敢叫出聲,心中一直努力壓抑著爆發的情欲,只覺得自己已經步入了快樂的顛峰。

  另外,又為著兩派劍拔弩張的局勢緊張,在屈辱、快感、緊張的衝激下,心中的堤壩終於崩潰,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藉著一聲的嬌叱發泄出來。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五只魔手早已爭先恐後地移開,還有誰敢留在陸玄霜的裙子里呢?

  薛劍秋見到陸玄霜,又驚又喜,脫口叫道:“陸……陸姑娘!”

  陸玄霜喘著氣,低聲苦笑道:“別再為我拼命了,不值得……”

  薛劍秋並未聽見,倏地來到她的身邊,歡喜道:“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發覺陸玄霜雙頰泛紅,額冒冷汗,急道:“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陸玄霜忙搖頭道:“沒有!沒什麼!”看見薛劍秋真心關懷的眼神,不禁低下頭來不敢正視。

  了凡師太道:“薛門主,遇上熟人了嗎?可否為貧尼引見引見?”

  薛劍秋笑道:“這點晚輩倒疏忽了!”便領著陸玄霜拜見了見性大師和了凡師太。

  熊武生心中有氣,沉聲道:“薛劍秋,咱們的恩怨可尚未了結呢!”

  不待薛劍秋開口,陸玄霜搶答道:“熊幫主,你不是要證據嗎?你不是要找受害者嗎?現在這名受害者,就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說話呢!”

  熊武生大吃一驚,囁嚅道:“你……你就是……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陸玄霜淡淡說道:“你若不信,可請你那三位‘高徒'出面對質。”

  熊武生轉頭見那三名弟子驚慌失措的神情,又不敢正視這位說話的姑娘,心中便已了解了七、八分,一時之間感到左右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陸玄霜溫聲道:“今日小女子也不想在諸位前輩面前討回什麼公道,只希望熊幫主您能好好管束屬下,別再有其他無辜女子受害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吧!”群豪聽了,均覺眼前這名女子以德抱怨,化解了一場干戈,皆異口同聲贊許不已。

  見性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胸懷廣闊,不記前愆,大有佛家慈悲之心,貧僧代為謝過!”

  陸玄霜紅著臉道:“不敢。”

  了凡師太笑道:“還不知這位姑娘芳名呢!”

  薛劍秋搶答道:“她的名字叫‘陸玄霜'!”

  此言一出,群雄又喧嘩了起來。

  見性大師愕然道:“‘陸玄霜'?可是福州’威遠鏢局'陸德威陸總鏢頭的獨生女陸玄霜陸姑娘?”

  見性大師可把薛劍秋問倒了!

  他除了知道陸玄霜的名字外,對於她的身世來歷並不熟悉。

  見到眾人用極為異樣的眼光瞪視著陸玄霜,薛劍秋的心中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陸玄霜顫抖著紅唇,如臨大敵般吐出話來:“是的,家父正是陸德威先生。”

  倏地全場眾人更加聳動。

  見性大師皺眉道:“令尊與令叔置身囹圄之中,女施主是否知情?”

  “是的,我知道。”

  “那麼,女施主可曾探望過兩位尊長?”

  “沒……沒有。”

  “為什麼呢?”

  陸玄霜低頭道:“我……我身不由己。”

  了凡師太眥目大吼:“好個寶貝獨生女!有了男人,就不要老父了,連親爹的屍體都要別人代為收殮!”

  陸玄霜聞言大驚,急道:“師太您說什麼?誰的屍體要別人收殮?”了凡師太哼地不答。

  見性大師搖頭道:“罪過罪過!看來女施主真是毫不知情。一個多月前,令尊陸德威與令叔陸德遠,雙雙在福州府的牢獄中自殺了!”

  頓時,陸玄霜如五雷轟頂般呆立當場,淚水奪眶滾滾而出,顫聲道:“為……為什麼?兩位老人家含冤入獄,女兒正想辦法為你們洗刷冤屈,為什麼你們要輕生自殺呢?為什麼?”頓時“哇”地跪地嚎啕大哭。

  薛劍秋既傷心又失望,心想:“原來她就是最近江湖中盛傳的淫娃蕩婦,那個‘威遠鏢局'的陸玄霜,難怪總覺得她的名字挺熟悉的,唉……”

  自從陸玄霜被史大、陳忠挾持離開福州府後,當地便開始流傳著她和兩名鏢師盜寶私奔的流言。

  隨著人口的流傳,很快地消息就遍及了整個武林,許多不堪入耳的荒淫事跡,也被滋事份子加油添醋地大肆宣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威遠鏢局”陸德威總鏢頭的獨生女兒,是一個淫娃蕩婦。

  熊武生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薛劍秋怒道:“熊幫主,你笑什麼?”

  熊武生冷笑道:“薛劍秋,你一再宣稱我三名弟子企圖強奸陸玄霜,可是,熊某人所知道的事實可不是這樣子啊!”

  薛劍秋疑道:“但聞其詳!”

  熊武生指著陸玄霜,厲聲道:“是這個女人勾引我這三名弟子的!”

  薛劍秋大怒:“胡說!”

  陸玄霜噙著淚水,氣得顫抖道:“你……你怎可指鹿為馬,誣蔑於我呢?”

  熊武生冷笑道:“不是嗎?你淫蕩無恥,見我這三名弟子身體壯碩,便對他們百般挑逗,勾引他們在溪旁和你野合。你容貌嬌艷,體態妖冶,有幾個再世柳下惠能夠坐懷不亂呢?你百般挑逗,他們自然克制不住了!”那三個禍首紛紛點頭道:“對!是她勾引我們的!”

  陸玄霜火冒三丈,氣得兩腿一軟,便要暈厥,薛劍秋急忙上前攙扶。

  熊武生看在眼里,不禁陰沉笑道:“薛門主,你年輕氣盛,義憤填膺,正是咱們行走江湖所見備的,但可別一時貪花戀色,失了理性,被別人所利用,使得令師‘神龍劍客'生前創下’百劍門'不墜的威名,就此毀於一旦啊!”

  薛劍秋咬牙道:“‘百劍門'之事,不勞幫主費心!”

  了凡師太皺眉道:“薛門主,你這次幫錯了人,做錯了事,只怕熊武生不會對你善罷甘休了……”

  見性大師低聲道:“薛門主,不如你和陸姑娘當著眾人之面,公開道歉,消消熊幫主的怒氣,貧僧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何?”

  陸玄霜聞言大怒,用力推開薛劍秋,顫抖道:“原……原來連大師也料定了是我勾引他那三個弟子的?好!好!”倏地對熊武生沉聲道:“你說我淫蕩無恥,勾引你的弟子?好!我且問你,你可有當場看到?證據呢?拿出來啊!”

  熊武生輕松應道:“你的荒淫事跡,早已家喻戶曉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又何必要我拿出什麼證據,自尋難堪呢?”

  陸玄霜咬牙道:“以訛傳訛的小道流言,怎可以此論定陸玄霜?今日熊幫主若不提出具體證據,陸玄霜誓與幫主周旋到底!”

  熊武生哼地說道:“小小女娃,不自量力!你想要證據嗎?好!我給你!”

  說罷雙掌疾拍,霎時從“雷霆幫”人眾中走出兩名弟子。

  陸玄霜一見,嚇得全身哆嗦,面色蒼白。

  兩名弟子一個黃面,一個黑面,拜見了熊武生後,對著陸玄霜嘿嘿邪笑道:“久違了!陸玄霜姑娘……”這兩名弟子,正是丁七和通仔。

  陸玄霜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男人,居然會加入“雷霆幫”;看到熊武生有恃無恐、得意洋洋的模樣,可以猜想出丁七、通仔已經把他們三人之間的關系,告訴熊武生知情了。

  通仔見陸玄霜神色頗為緊張,不禁邪笑道:“怎麼?把我們給忘了?莫非要到床上去,才能喚起你的回憶?”

  薛劍秋叱道:“你在胡說什麼?”全場噓聲不斷,喧鬧不已。

  熊武生道:“你們就把和她發生的香艷故事,一五一十、钜細靡遺地向大家分說清楚!”

  陸玄霜忙道:“不!不要說!”急得垂下淚來。

  丁七道:“我們以前是‘威遠鏢局'新任的鏢師,大概在兩、三個月前,奉命到’福興鎮'辦點事,公暇之中,便到賭場調劑調劑,結果一個老郎中輸了我們一屁股債。”

  人群中有人不耐煩地叫道:“講了半天,這和陸玄霜有什麼關系?”

  通仔接口道:“大有關系!那老郎中賠不出錢,眼見我們脾氣就要發了,便說他有一個年輕貌美的情婦,床上功夫一級棒,可以用她的身體來抵債。我們想這老頭子必定是吹噓夸大,但隨他走一趟也無妨,便和他一起回家了。”

  人群中有人插口道:“那老頭子的情婦就是陸玄霜對不對?”頓時眾人破口罵道:“你奶奶的!插什麼嘴?”“大家都在聽呢!你閉嘴好不好?”“君子動耳不動口,閉嘴行不行?”“咦?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嗎?什麼時候改的?”

  通仔笑道:“這位兄台真聰明,一猜就中,那個老頭子的情婦就是她!”往陸玄霜一指。

  陸玄霜雙掌掩面,羞赧不已。

  通仔續道:“這麼一個妖艷的女人,我們倆豈有不要之理?於是便答應了老頭子開出的條件,讓她陪我們玩五天,賭債就不用還了!”

  “夠了!”了凡師太皺眉道:“越說越下流,不許再說下去!”一言既出,居然引起了公憤:“喂!你不聽就走開!干嘛管閒事?”“人家才剛說到重點,你老尼姑廢話什麼?”“滾開滾開!你不想聽別人可要聽呢!”“別理她了!快點繼續吧!”指責之聲此起彼落,矛頭一致指向了凡師太。

  了凡師太雖然個性偏執,卻也明白眾怒難犯,頓時長袖一揮,鐵青著臉道:“算了!我才不屑管呢!”

  丁七道:“接下來讓我說吧!各位別看這妞兒年紀輕輕,她可媚得很!身體熟得可以掐出水,叫床的嗲勁更是令人吃不消,不但舌頭的功夫一級棒,和我們倆一起搞更是熱情帶勁!”便把五天以來如何和陸玄霜溫存風流的淫猥事跡,當著眾人之面詳細描述。

  眾人之中,男的是聽得如痴如醉,張口結舌;女的是聽得面紅耳赤,渾身發燙。

  熊武生冷笑道:“陸玄霜,你怎麼不說話了?他們如果言不符實,你可以反駁啊!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陸玄霜雙手掩面,緊咬下唇,除了流淚外,無法可施。

  通仔淫笑道:“陸玄霜,你陪了我們五天,算是抵債,五天以後發生的事,我說是不說?”

  陸玄霜急道:“不能說不能說!我求你別說出來!拜托你!”

  眾人見她如此緊張,更是好奇,嚷道:“快說快說!”“後來的更是非說不可!”“說啊!別停止!”

  熊武生看到陸玄霜即將崩潰的模樣,便笑著走到她身旁,在她耳邊悄聲道:“你只要當著大家的面,說自己是個淫娃蕩婦,說你勾引了本幫三名弟子,我就命令他們不准再說,如何?”

  陸玄霜傷心地點點頭,噙著淚水道:“各位請聽我說……”眾人聽到陸玄霜開口說話,盡皆靜了下來,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陸玄霜忍著屈辱,羞赧地說道:“我……我承認是我一時春心蕩漾,寂寞難耐,才會勾引‘雷霆幫'那三名弟子和我交歡。我……我是個淫蕩的女人,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薛門主並不知情,這件事和他一點也扯不上關系!”話才說完,全場騷動,咒罵之聲不絕於耳。陸玄霜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但卻不能害薛劍秋也跟著抬不起頭來。

  薛劍秋怒氣衝天,仰天大吼:“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騙局!

  是詭計!絕不是真的!“群眾中有一名留著胳腮胡的紅面大漢走了出來,向眾人做了個四方揖,宏聲道:“在下與陸玄霜姑娘也有一夜之緣,願在此做見證!”眾人轟然稱好。

  陸玄霜叱道:“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那紅面大漢促狹道:“稱呼你‘陸玄霜姑娘',你說不認識我;倘若叫你一聲’愛奴',是不是就想起來了?”

  陸玄霜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心中大驚:“他……他嫖過我嗎?我完了……”

  只聽得紅面大漢宏聲道:“方才見到陸玄霜姑娘,我便覺得十分面熟,似乎在哪見過,想了一陣子,才叫我想起來。原來陸姑娘就是我以前在‘福田鎮'的妓院’怡情樓'嫖過的妓女‘愛奴'!當時她濃妝艷抹,穿著香艷撩人的衣服,妖冶淫蕩的模樣,當然與現在的她判若兩人,所以一開始我也沒認出她來。”

  眾人聽了,不禁竊竊私語:“乖乖隆的咚!這個女人居然也干過妓女!”“和男人私奔、當老頭子的情婦、和兩個大男人雜交,現在又干過妓女,這個淫娃還有什麼沒做過的?”“難怪!剛剛我見她體態撩人,一時起了色心,便伸手去摸她的屁股,她一點都不反抗,原來是妓女出身的。”“既然如此,咱們也不需顧忌太多,待會兒一散場,咱們便付給她一筆夜渡資,讓她陪咱們大搞特搞吧!”

  紅面大漢繼續說道:“在下嫖過的妓女無數,對‘愛奴'卻是印象深刻。是因為一來她是我所嫖過最漂亮的妓女,二來她床上的功夫還算好,並不像方才’雷霆幫'的弟兄所說的一級棒這般夸大其詞,但她對恩客有耐心,任勞任怨,不像一般的妓女這般現實。人家說‘婊子無情',用來形容她就不恰當了……”

  紅面大漢又道:“說來也不怕丑,記得有一次我才剛愛撫她全身,連正戲都構不到邊,在下就已一泄千里,棄甲投降了。我恨我自己這般無能,她卻相當溫柔地勸我不要灰心,鼓勵我重新再來,可是我用盡了各種方法,我那話兒依舊不爭氣,眼見時間就快用完了。她最後用她的嘴和手,慢慢地讓我又振作起來,當時時間已經超過了,她卻自願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讓我又多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和她交合,也不多收我的錢。各位嫖過妓女的朋友們,這樣有情有義的妓女,你們可曾遇到過嗎?我當然對她印象深刻!後來我再去嫖她時,卻聽說她已經逃走了,我當時很失望,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不料今天竟能在這‘十里墩'相遇……”含情脈脈地望著陸玄霜,柔聲道:“我的好愛奴,你找得我好苦啊……”

  眾人無意之間,竟又聽到了這麼一段香艷的故事,盡皆如痴如醉。

  大多數的男人都妄想著,也能和陸玄霜痛快地搞一次。

  自己當過妓女的秘密,竟被這個男人泄露了出來,陸玄霜恨得咬牙切齒。

  經這紅面大漢一番陳述,陸玄霜也逐漸想起了這件事。

  陸玄霜記得這件事情過後,竟遭到“怡情樓”的幾位姐妹們凌辱了二個時辰。

  因為自己擅自挪用休息的時間給嫖客,完全破壞了接客的規矩,所以受到了懲罰。

  陸玄霜現在回想起來,依舊心有余悸。

  一切的陳述都是事實!

  陸玄霜相當後悔當初的一念之仁,竟種下現在這樣的惡果。

  不可告人的故事一件件被揭發,陸玄霜面對數百道有色的目光,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薛劍秋再也按捺不住,咆哮一聲,緊緊抓住陸玄霜的雙腕,厲聲道:“究竟還有多少亂七八糟的故事,我看你還是自己說出來吧!說啊!”

  人群中,有幾個人也附和道:“對!說啊!”接著又有更多人齊聲道:“說!說!”每喊一次,就有更多人加入。

  最後全場都異口同聲地高喊著:“說!說!”陸玄霜早已淚水縱橫,幾近崩潰。

  見性大師搖頭嘆道:“‘威遠鏢局'陸氏兄弟,就是聽說了自己的女兒在外面盡做些荒淫無恥的行為,才會羞憤自殺的。唉……”

  了凡師太一臉鄙棄的神情,冷然道:“要是誰知道自己生下了這麼寡廉鮮恥、泯滅名聲的女兒,都會羞得自殺的!”

  正當陸玄霜被逼得精神渙散,幾乎快要崩潰時,一個帶有磁性嗓音的說話聲劃破眾人的叫喊聲,清楚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由我來揭曉這個謎底吧!”這道說話聲如平常的音量,居然能夠突破眾人鼎沸的呼喊聲,足見說話者的內力著實深不可測。

  在場見性大師、了凡師太、熊武生、薛劍秋及江湖經驗老練的人士,均知高人到場,無不把注意力轉移到說話者身上。

  只見一名藍衫青年摺扇輕搖,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見性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業藝當真驚人!恕貧僧眼拙,敢問施主尊姓大名?”見性大師知道此人武功極高,卻一點也想不出江湖中有這麼一位高人,是已客氣詢問。

  豈知這名藍衫青年竟對見性大師視若無睹,只是對著陸玄霜吃吃笑道:“你失蹤了好久,今日總算讓我給找著了……”

  陸玄霜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地說道:“都是你!害得我爹在牢獄中自盡,害得我家破人亡,花弄蝶,我恨你!”此人正是花弄蝶。

  花弄蝶道:“過去的事,又何必重提呢?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這些臭男人剛剛這樣羞辱於你,我可不能坐視,我這就為你洗刷滿腹的冤屈吧!”說罷朗聲道:“各位聽了!陸玄霜方才承認自己勾引了那三個男人,實是受了熊武生這個老家伙的威脅,至於事情的真相,就他那三個弟子最清楚了!”眾人聽他出言不遜,竟敢稱熊武生為老家伙,不禁佩服他的膽識。

  熊武生鐵青著臉,不發一言。

  花弄蝶摺扇輕搖,微笑道:“究竟是陸玄霜勾引他們,還是他們對陸玄霜起了淫心,企圖強奸她,就讓他們三人親自回答吧!”於是對那三人道:“你們還在等什麼?說啊!”只見三人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哆嗦得厲害。

  熊武生看在眼里,心中大感震驚:“這三個不肖徒向來膽大包天,為何看到了這名書生,居然像看到鬼似的?奇怪……”於是拼命向三人使眼色,意指三人必須堅持剛才的立場,不可動搖。

  怎知這三人曾經親眼目睹花弄蝶在瞬間殺了“百劍門”四人的恐怖經過,如今花弄蝶要自己說出真相,三人怎敢打一絲的折扣?

  只聽得其中一人雙唇發顫地說道:“是……是……是我們想要強奸她……不是她……勾引我們……”

  “渾帳東西!”只見熊武生一個轉身,劍光三閃,那三名弟子倏地倒地身亡,咽喉上各有一道血流如注的傷口。

  陡然生變,全場嘩然。

  有人驚嘆熊武生的快劍如神,有人則懾於熊武生的心狠手辣。

  薛劍秋叫道:“熊幫主!你竟然殺人滅口!”

  熊武生森然道:“三個孽徒違我門規,死不足惜!倒要請問這位公子,你究竟是哪一派的高人?短短幾句話,居然就扭轉了整個乾坤?”眼中充滿殺機,似乎隨時都會發難。

  花弄蝶不予理睬,只對著陸玄霜道:“小霜,我為你洗刷了冤屈,這下你應該能夠了解我對你是真心的了吧?”

  薛劍秋抱拳道:“多謝花公子仗義直言,竟能叫那三人說出實情,否則陸姑娘和在下便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花弄蝶淡淡笑道:“這也沒什麼,只不過我殺貴派那四個渾漢時,他們三人正好也目睹了,所以我要他們說出實情,他們不敢不從。”

  薛劍秋聞言,驚怒已極,顫聲道:“原……原來我那四位同門弟兄,竟是被你所殺?”

  “不錯!”花弄蝶回答得很乾脆。

  薛劍秋倏地長劍一拔,森然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下此毒手?”

  只聽得陸玄霜恨恨然道:“她就是‘百花宮主'花弄蝶,為達目的,她一向是不擇手段的!”

  霎時群豪驚恐不已,了凡師太更是吃驚道:“什麼?你是百花宮主?那我的徒兒呢?還我徒兒來!”

  花弄蝶笑道:“你這老尼姑可真有趣,徒弟不見了,竟然找我要?我怎會知道你徒弟在哪里呢?”

  了凡師太白眉倒蹙道:“我的徒兒是‘玉女神劍'蕭玲!八年前她無故失蹤,只留下了一封書信,說她厭倦了險惡的江湖,已經投靠’百花宮'了。你百花宮人行跡詭密,八年來我遍尋不著。今日你百花宮主既然出現了,不把我徒兒交出來,我可饒不了你!”

  花弄蝶慢條斯理道:“蕭玲?哦,你是說她啊!她現在和‘天山妖尼'已結成同性愛侶,在我’百花宮'過著鴛鴦般的甜蜜生活呢!老尼姑,你還是忘了這個徒弟吧!”

  “荒唐!”了凡師太大怒道:“她和‘天山妖尼',有著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怎麼可能結成什麼愛侶?兩個女人,又如何結為愛侶?下流!荒唐!”

  花弄蝶道:“這就是我‘百花宮'的厲害之處了,只要到了’百花宮',便可消彌一切的仇恨、殺戮,化暴戾為祥和,由敵人變愛侶。蕭玲和天山妖尼到了‘百花宮'後,終於大徹大悟,不僅化敵為友,更是結成了形影不離的伴侶呢!”

  “荒唐!我不信!”了凡師太抽出長劍,叱道:“快帶我去‘百花宮'!”

  花弄蝶搖頭笑道:“老尼姑,你太老了,要加入我‘百花宮',你不夠資格!”

  了凡師太大叫:“找死!”長劍陡然刺出。

  這一劍又快又急,劍尖指向花弄蝶周身五大要穴,後面還有更厲害的殺著,傾刻間花弄蝶已被劍氣罩住全身。

  薛劍秋驚道:“啊!‘五鳳朝陽'!”正是了凡師太成名的慣用招式,江湖中能躲過這一招的,聽說只有“百劍門”的前門主“神龍劍客”而已。

  只見了凡師太一劍幻化為五劍,分攻花弄蝶五大要穴。

  花弄蝶形影急退,摺扇抖動,倏地點向齊攻而來的五劍,招招破解了急攻而來的劍勢。

  少人能敵的‘五鳳朝陽'劍招,竟被花弄蝶給拆解了。

  “這怎麼可能呢?”正當了凡師太心中大驚時,熊武生冷不防一劍掃出,施展“雷霆幫”的成名劍招“雷霆斬”,往花弄蝶背後橫削而去,眼見劍光已在花弄蝶背後橫腰而至,花弄蝶斷難幸免。

  眾人驚呼一聲,緊張不已。

  原來熊武生利用陸玄霜的弱點,逼使得她自認罪行,保全了“雷霆幫”的聲譽,不料半路竟殺出花弄蝶這個程咬金,使原本的努力功虧一匱。

  今日過後,“雷霆幫”的名聲勢必狼藉,熊武生怎能不懷恨在心?

  他見花弄蝶被了凡師太攻得急速後退,心中陡起殺意,見花弄蝶的背影越靠越近,於是制敵機先,發難偷襲。

  只見花弄蝶也不回頭,雙足一點,倏地如鬼魅般飛身而上。

  這一著變化太快,熊武生引以為傲的劍招“雷霆斬”,居然一劍揮空。

  薛劍秋二話不說,躍起揮劍,一招“怒潮逐波”一劍劍疾刺花弄蝶,每攻一劍,後一劍又有更厲害的殺著。

  花弄蝶的摺扇劍來就擋,見招拆招,在空中連擋薛劍秋一十三劍。

  在場數百人看得瞠目結舌,詫異不已。

  見性大師見花弄蝶竟能抵得住三大高手的連環攻擊,心中大為震驚。

  了凡師太、熊武生、薛劍秋三人更是驚駭不已。

  花弄蝶微笑道:“各位的劍招如此凌厲,花弄蝶還能站在這理說話,當真僥幸!”大家看花弄蝶一付輕松自在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個從驚險的劍招中僥幸活著的人。

  見性大師道:“宮主神乎其技,今日貧僧算是開了眼界了!貧僧不自量力,願向宮主討教幾招。”

  花弄蝶笑道:“見性大師以一套‘佛手十八打'威震武林,使得你南少林長久以來,還能與北少林’嵩山少林派'爭個平起平坐。這套駭人的神功若是用在花弄蝶身上,只怕花某今日要大栽跟斗了!”

  見性大師知道花弄蝶說的是反話,意指自己若是不用‘佛手十八打'對付花弄蝶,那也是非敗不可。見性大師微笑道:“你客氣了。”倏地雙掌合十,口喧佛號,僧袍兩袖傾刻間鼓脹了起來。花弄蝶嘴角一哂,左袖一翻,一道掌氣擊向見性大師。

  見性大師一聲巨吼,雙掌推出,一股強大的內勁碰上花弄蝶的掌氣,爆出轟然巨響。

  見性大師雙掌如雨點般重重擊出,一十八道巨大的內勁分向花弄蝶全身攻至;花弄蝶眉頭一皺,身形電轉,兩袖揮出,連出一十八掌,掌掌拍向襲來的強大內勁。

  只聽得震天大響,頓時飛沙走石,塵土彌漫,霎時眾人的視线被塵沙所阻,整個“十里墩”如同置身五里霧中,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了。

  混亂當中,一只手托住陸玄霜左腋,陸玄霜大驚,正欲叫出聲來,又被另一只手抿住嘴巴。

  陸玄霜突然感到雙足騰空,整個身體飛了起來。

  挾持著陸玄霜的人,趁著混亂之際,施展高明的輕身功夫,把陸玄霜帶離現場。

  陸玄霜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忽高忽低,忽起忽落,四周景物在眼前瞬間掃過,耳邊也不斷傳出呼嘯的破風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飛騰的身體停了下來。

  陸玄霜定睛一看,眼前是一個穿著紅色夜行衣的人,頭上蒙著紅巾,只露出了一對眼睛。

  胸前雙乳突出,身裁窈窕,端的是名女子。

  陸玄霜驚魂未甫,顫聲道:“你……你是誰?”

  那蒙面女子嘆道:“傻丫頭,你不趁亂趕快逃跑,等著那些人繼續羞辱你嗎?”

  陸玄霜擔心道:“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花弄蝶武功高強,薛大俠不知道是否應付得了……”

  蒙面女子哼道:“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擔心別人的死活干什麼?你就是這樣分不出輕重,毫無判斷力,才會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這可要怪你爹,凡事都幫你料理得好好的,你就像個嬌縱的小公主,什麼也不會,以致現在經歷了一點小挫折,便不知如何自救,只好被別人給吃定了!”

  陸玄霜聽了,不由得悲從中來。

  回想自己從小便受到父親及叔父的寵愛,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有白少丁為她分憂解勞,每天過得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遭此丕變。

  如今情郎慘死,自己歷經波折,現在父親及叔父又自盡了,念及於此,不禁放聲大哭。

  那蒙面女子輕撫著陸玄霜的頭發,安慰道:“死都死了,哭有什麼用?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陸玄霜淚眼茫然道:“我……我不知道……”

  那蒙面女子道:“日子總是要過的,你雖已家破人亡,難道就沒地方可去嗎?”

  陸玄霜道:“我爹生前有幾名至交好友,我原可投靠他們,可是,我現在已經沒臉再見到他們了……”想到自己的淫猥事跡,從此將公諸於世,頓時感到羞憤不已。

  蒙面女子道:“除了你爹的至交好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收容你嗎?你再仔細想一想,誰對你好過?可以去投靠她啊!”

  陸玄霜想了一陣,正欲開口說話時,突然空中響起一個嬌媚的說話聲:“到‘百花宮'來吧!我們隨時歡迎你呢!”

  陸玄霜和蒙面女子大吃一驚,只見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倚在樹旁笑吟吟地望著兩人。

  蒙面女子失聲叫道:“啊!紫羅蘭!”

  紫衣女子笑道:“正是我紫羅蘭!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對我‘百花宮'也有相當程度的了解吧?”突然臉色一變,叱道:“你究竟是誰?莫非你也是我’百花宮'的一份子?”蒙面女子沉默不語,兩顆眼珠子不停地注視著四周。

  紫羅蘭蹙眉道:“你在擔心什麼?擔心‘紅玫瑰'躲在附近嗎?你居然知道我和紅玫瑰焦不離孟,那你必定是我’百花宮'人絕對錯不了了!”

  陸玄霜心生惶恐,尋思:“百花宮人各個神秘詭異,武功高強,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她們為何老是纏著我不放?我……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蒙面女子形影一閃,一掌擊向紫羅蘭。

  紫羅蘭一拳揮出,掌拳相擊,雙方都退了一步。

  蒙面女子冷笑道:“紅玫瑰若是在附近,不可能放著讓你獨自迎敵的!沒有了她,你紫羅蘭就沒什麼好畏懼了!”

  紫羅蘭叱道:“叛徒!今日我要掀開你的面巾,看看你究竟是何許人也!”

  雙掌向蒙面女子擊出。

  蒙面女子見招拆招,拳掌相對,傾刻間兩人已拆了十余招。

  過招之際,蒙面女子喊道:“陸玄霜,我絆住她,你趕快逃走!快一點!”陸玄霜猶豫片刻,拔腿就跑。

  當陸玄霜逃得再也聽不到打斗聲音時,天色已逐漸暗了。

  一整天未曾進食,也不曾休息,陸玄霜飢疲交迫,雙腿一軟,頓時暈了過去。

  一個老樵夫經過,發現陸玄霜暈厥在地,便把她扛回家中。

  老樵夫的家兀立林中,家中只有一個老伴,陸玄霜幽幽轉醒,知道自己被老樵夫所救,不斷稱謝。

  老夫妻倆為陸玄霜准備了豐富的山珍佳肴,讓她飽餐了一頓,又閒聊了一陣後,夜已深了,於是便各自回房安寢。

  陸玄霜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明月微微嘆息。

  突然間聽到房門外傳出細微的說話聲,陸玄霜心下好奇,便躡手躡腳地步出房間,發現話聲是從老夫妻的房內傳出。

  只聽得老婆婆道:“這位陸姑娘生得好漂亮,你說是不是?”

  老樵夫嘆道:“漂亮是漂亮,不過像她這種年紀,是不應該有這麼濃郁的女人味的,我看她眼角帶媚,面如桃花,八成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也許是勾欄妓女。”陸玄霜聽了,心中不由得一顫:“我真的這麼像妓女嗎?”

  老婆婆道:“既然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干嘛帶她回家?你想對她干什麼?”

  老樵夫嘆道:“咱們都老夫老妻了,你還吃什麼醋?她暈倒在荒郊,我能放著不管嗎?”

  老婆婆道:“哼!算你有理!”停了片刻,又道:“這麼漂亮的女孩,如果真是個妓女,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老樵夫道:“為什麼可惜?”

  老婆婆道:“她應該嫁給一個家財萬貫的財主,一生享受榮華富貴,不應該出賣靈肉,讓男人糟蹋的!”

  老樵夫道:“嫁給家財萬貫的財主有什麼好?每天和財主的妻妾爭風吃醋,有錢也不快活!”

  老婆婆不服道:“難道要當個妓女才能快活嗎?”

  老樵夫道:“當妓女未必能快活,但想必有快活的妓女。譬如李唐時代的名妓‘魚玄機'不就是嗎?倚門賣笑的妓女,沒人瞧得起,但是她們能夠撫慰鰥寡寂寞的心靈,卻是不爭的事實。更何況她們也是憑勞力謀生,憑什摸輕視人家?

  那個女娃兒如果能夠拿這上天所賜的容貌,善加利用,定能做一個青樓妓館中拔尖的佳人!

  “老婆婆嘟嘴道:“干嘛?到時你要去嫖她嗎?”

  老樵夫急道:“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玄霜不再聽下去,悄悄地回到了房間,心中激動異常,手心直冒熱汗,細細地回想著老樵夫的每一句話。

  以前自己是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最鄙視的就是倚門賣笑的娼妓;直到自己被賣到“怡情樓”,每天被淫狹猥褻著,才發覺妓女真是一種既可悲又可憐的行業。

  方才老樵夫所說的一字一句猶如在耳,細細品味著,突覺妓女也是一種神聖偉大的工作。

  眾人都輕視妓女,實在沒道理。

  回想著過去在“怡情樓”接客時一幕幕畫面,一段段時光,陸玄霜突感福至心靈,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連自己也無法相信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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