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怕吵到那對正在行好事的鴛鴦,也沒想到一個武術教練的心居然會比針尖還細,就在我幻想著他會不會問我想不想吃點東西時,客廳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衛梓青漲紅著臉回到了房里,杯子里的水已經灑了大半。
我剛想追問這是怎麼回事,就見衛梓青衝我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而後,又輕手輕腳地關上了房門。
“柳兒,先喝這些吧,我一會再出去給你倒……”
“衛哥哥,你沒事吧……”
我知道外面出了狀況,卻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嗯,剛好和那女人打了個照面,可能嚇著她了……”
“那……”
看著衛梓青那張依然泛紅的臉,我小心翼翼地問:“沒什麼事兒吧?”
“還能有什麼事兒?”
衛梓青尷尬地笑著,我更加感覺他的笑有問題。
客廳突然傳來清晰的腳步聲,我警覺地望著房門,衛梓青的臉卻有些掛不住了。
腳步聲很快來到房門前,我看到室內的門把動了兩下又不動了,緊接著,砰砰砰的敲門聲越響越烈。
“梓青,開門!”
門外傳來突兀的男高音。
“我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衛梓青淡定地望著門口,不慌不忙地道。
“嘿嘿,不會睡得這麼快吧?”
門外的男高音里帶上了邪惡的成分,“梓青,這個美眉正點吧?嘻嘻,你出來一趟,她想和你說兩句話。”
“周二,想讓我住在這里你就安生點,不然我明天就搬出去!”
“瞧你,咱哥倆在一起長了二十多年,干嘛弄得那麼生分。再說了,我只是替美眉傳句話,你把人家從上到下看了個光,人家不但不怪你,還想和你聊一會兒呢。”
我差點笑出聲來,沒想到,衛梓青這趟出去還飽了眼福。
“滾!”
衛梓青突然惱了,他應該是被我笑毛了。“周二,我今天很累,麻煩你讓我清靜一會兒。”
“唉,累和清靜根本搭不上邊……”
門外的周二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梓青,我可對你說啊,外面這美眉才二十歲,那功夫……嘖嘖,真他媽爽!那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終於理解了這句話,靠,我今晚吃了兩粒偉哥,還他媽欠點火候……”
衛梓青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青。
而門外的周二卻在那里越說越來勁。
“我說梓青,你能不能別在那里死撐著,什麼童子之身,去他媽的,如果早破了這個童子身,說不定能留住周鳳呢”“滾蛋!”
衛梓再次青火冒三丈,站在門外嘮叨的周二見他真的火了,立時閉上了嘴巴。
我的心也在這聲‘滾蛋’中蹦了兩蹦,真邪乎,這兩個字又讓我想起了程傑,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夢。
“衛哥哥……”
突然,門外又傳來發浪的媚叫聲。
衛梓青的臉似乎更難看了,攥成拳頭的手也在微微地顫動著。
而我,也下意識地捂上了嘴巴。
邪門啊,這女人居然也喚衛梓青為衛哥哥,如果我再這樣喚他,豈不是成了和她一樣的女人。
“衛哥哥,我早就聽周哥哥提起過你,嘻嘻,你就出來聊會兒嘛,不然,他又要變著法子折騰我……啊,不要,周哥哥,不要……”
外面的發浪聲又變成了貌似恐懼的戲嘻聲,衛梓青背對著我站在桌子前,我猜,他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的糗態。
“衛哥哥,快開門呀,他剛才和我打過賭,只要你開門讓我進去,他就不再折騰我……啊,不要啊,不要往我身體里弄這玩意,我受不了……衛哥哥,開門!你再不開門我今天就白侍候他了……”
我已經猜出外面的女人是應招女,而她口中的那玩意估計也是大片中常常出現的激情玩具,唉,我一直以為那些玩意是為了拍那種片子而特別制作的,沒想到現實生活中還真有人玩。
“嗷……嗚……”
房門外又傳來近乎於野貓叫春的嗚咽聲,從這聲音中我能推斷得出,他們剛才玩得就是這種游戲。
莫名地,我的身子也起了變化,不僅雙頰緋紅,就連呼吸也不怎麼順暢。
就在我極力遏制著那股被叫出來的欲望時,就聽‘嘭’地一聲響,再看衛梓青,他的拳頭已經重重地搗在了桌面上。
“啊……嗯……我受不了了……衛哥哥,救我……”
野貓叫春的聲音就在門口。
丫的,我是女人,就算有了反應身體變化也不會太明顯。
衛梓青則不同,他是男人,是個身心欲望俱很正常的男人,他如果能忍得住,那可真是聖人轉世。
“周二,你個王八蛋!”
衛梓青不是聖人,當他的拳頭再一次握緊了時,他利落地拉開了緊閉的房門。
我猜衛梓青是想用自己的拳頭讓周二收手,哪成想他的人還未走出房門,一個披頭散發、光裸著身體的不良女人就像猿人似地攀到了他的身上。
衛梓青下意識地往後一撤身子,整個人愣在當地。
“衛哥哥,我受不了了……”
女人蜷起雙腿發浪地盤到衛梓青的腰上。
真是坑娘啊,難怪她會受不了,那女人的身體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