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情戲可以告一段落,可是,在他為我穿上內褲的一刹那,他不但輕輕地按摩過我那只扭傷了的腳,還吻了那個讓他動情的地方。
我不能不動容,如果還有氣力,我真想把他按倒在床上。可惜,我真的沒有半分氣力,只能用天籟般的吟表達著此時此刻對他的依戀。
程傑愛我,在他的激吻中,我堅信他是個愛我愛到可以不要江山的性情男人。
也知道他是個有理智懂分寸的男人,當體若篩康的我難以遏制地進到迷幻狀態時,他適時的收了口,小心翼翼地為我穿好衣褲。
“寶貝,跟我回去吧……”
少傾,穿戴整齊的程傑又像山一樣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嗯……”
我顫著聲音低低地回應著,已經失心的我願意聽從他的任何安排。
“寶貝?”
猛然發覺我的身子還在抖動,他不安地抱起了我,“怎麼回事?”
“我餓……”
當從未有過的飢餓感侵噬著我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時,我委屈地哭了。
我真的很餓,確切地說,從離開潤西山的那天起我就沒吃過一頓飽飯,再經過耗盡體力的那一個小時,我真的餓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
“先喝點水,我馬上帶你去吃飯!”
說到喝水,他又愣了,整間貯藏室里不但沒有保濕瓶,也沒有燒水的工具。“混蛋,真不知道你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
“我……商場里有水,我現在不渴……”
程傑的臉又冷了下來,當他的眼睛再次盯到簡易桌上的方便面和干饅頭上時,他突然抓起了我的手包。
我的手包里只有幾十塊零錢,如果不遇到程傑,這些錢將是我半個多月的生活費。
“我……我只有六百塊錢,我以為……”
“別說了!”
程傑一擺手,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給程弘博打去了電話。
“弘博,你去潤豐酒店訂個間,二十分鍾後,我帶柳煙兒過去,我們在一起吃頓飯。”
我恓惶地盯著程弘博,一時猜不透他的意思。
“煙兒,你還願意嫁給程弘博嗎?”
說這番話的時候,程傑的臉是平靜的,就算我看直了眼睛,也沒讀懂他的意思。
“煙兒,這之前,我的確有過自私的想法。現在,我已經想開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為你和程弘博牽线搭橋,可是,一但你進了程家的門,你必需記住一個事實,那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程弘博的,我會在一旁看著他茁壯成長……”
程傑的話還未說完,悲感異常的我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煎熬,程傑的心思變了。也可以說,來見我之前,他已經為我和孩子做好了打算。
我不能不聽程傑的安排,的確,已經吃到苦頭的我不僅要為肚子里的孩子著想,還要為我的將來著想。
雖然我是贏家,說不為什麼,我感覺自己贏得並不光采。
程傑是個非常細心的人。
去到酒店前,他細細地叮囑了我一些注意事項,還特地去超市買來巧克力和一瓶礦泉水。
有了這點補給,我沒了虛脫的症狀,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我以為我將要面對的只是讓我不願意面對的程弘博,直至到了潤豐酒店,我才想起這里還有一個叫李萍的女人。
真是現世現報,並非是我小心眼,而是這個女人太勢利。
看到滿臉堆笑地站在程弘博身旁的李萍,我很想小小的惡心她一下,我要讓她明白,不管在什麼狀態下,都不能狗眼看人低。
當我下了汽車,忍著腳上的疼痛挺起胸脯走在程傑左側時,兩眼放光的程弘博就像中了頭彩似的,激動地迎了上來。
而那個李萍,盡管臉上的笑有些不太自然,但是,她能那麼淡定地站在我的面前,著實出乎我的想像。
“哥,煙兒……”
程弘博像個傻子般,一個勁地衝我傻笑。
“程區長,煙兒!”
李萍更是一臉討好地看著程傑,又極為親切地和我打著招呼。
程傑並不看討好地迎上前來的兩個人,他極有涵養地嗯了一聲,沒有停止向前的腳步。
見過不要臉的人,我也沒見過像李萍這般沒有臉皮的人,一想起她無視我的那副嘴臉,我就想抽她兩巴掌。
該怎麼整她呢?
既然我不能像以往那樣無所顧忌地粘著程傑,又不想看程弘博那雙越來越熱的眼,於是,我就一個勁地笑看李萍,直到把她笑毛了,把程弘博看懵了,我也沒有收回目光的意思。
“呵呵,我們煙兒笑起來特別美!”
丫的,沒想到這個李萍比狐狸還狡猾。出師不利呀!看著走進酒店的程傑,我只好在程弘博殷殷的相讓中進了酒店。
潤豐酒店是個四層建築的毫華酒店。在李萍的引領下,我們來到四樓的貴賓間,據程弘博介紹,這個間只接待有頭有臉的人物。
程傑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吃飽喝足,因而,在來酒店前他特地讓程弘博點了潤豐酒店的金牌菜。
在李萍的安排下,我和程弘博坐在一起,程傑則坐在我倆的對面。
為大局考慮,我盡量裝出矜持的樣子,眼角的余光卻時不時地瞄向已經對我放松警惕的李萍。
或許是第六感太過敏感,我越來越發覺李萍看程傑的眼神有點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