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被李萍的長吟聲叫得六神難安,可是,一想到程弘博像條狗似的在她身下又舔又啃,我又會覺得惡心。
“好痛,你這人……”為了躲開何安東,我發狠地抓向他的手腕。
“渾蛋,你屬貓啊!”何安東一聲低嘯,猛地把我往懷里一帶。
糗大了,由於用力太大,他那高翹著的本能結結實實地捅在我柔軟的腰肢上。
我下意識地驚叫一聲,心里卻興奮得厲害。這廝,終於讓我抓到了短處。
“故意的吧?拜托,受不了就走人,別讓那東西溜達出來丟人!”
何安東一愣,似是被我說毛了。
就在我抿著嘴巴偷笑之時,他卻很淡定地推開我的身體,不陰不陽地道:“丟人?本能而已,又沒把你怎麼樣。柳女士,你這麼不淡定,還拿著男人的本能堂而皇之地說事兒,是不是有別的想法?”
“你這人……”我急眼了,丫的,何安東的語氣里怎麼有種我想睡他的意思。
為了反被動為主動,我故意裝出氣極敗壞的樣子,得理不饒人地道:“何主任,如果換成你和我在一起監聽你老婆的私倩,你還會這麼淡定嗎?”
情急之下,口出損言。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樣的情形,在以後的歲月里還真發生在我和他的身上。
我在這里為自已的口誤揣揣不安,何安東卻交疊起雙腿側靠在後背上,那神情,明顯一副憋著壞的樣子。
監聽器里的曖昧之音越來越讓人發臊,尤其是李萍的長吟,就像一只無形的手,帶著讓人心顫的電意不時地排過我脆弱的心房。
“喂,他也給你這麼做過嗎?”憋著壞的何安東果然不按牌理出牌了。
發燙的臉呼呼地向外躥著火,顫動的心房也在那種讓人難以自禁的纏綿聲中跳沒了譜。
我大致清楚何安東的脾性,也不想深化這個話題,因而,我隱忍地克制著被撩撥出的那筷臆想,毫不做作地道:“何主任,男歡女愛,各有所好。將自心比人心,如果你經常這麼侍候你愛人,拜托你就不要問了!”
“有病,如果這麼做過我還問得什麼勁。切,多髒啊!”
我一愣,這廝原來有潔癖。一轉念間,我又拉長了聲腔譏諷他道:“嫌髒就別娶老婆!”
“狗屁,娶老婆與這麼做沒關系吧?”
羞死了,這廝依然抓著這個話題不松……
我不再咋聲,心里又七上八下地沒了方向。好亂,好煩,好無奈。為了提早解脫,我連忙閉上雙眼凝神念著阿彌托佛。
“柳煙兒,我們以前認識嗎?”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貼著遮陽膜的車廂內更是一片昏暗。雖然看不請何安東的面龐,但是,他那鄭重的語氣卻不得不讓我直面這句話。
“你什麼意思?”我不得不睜開眼睛,惶惶地盯著何安東那雙閃著精光的俊胖。
“在我的印象里,我見過你沒幾回。我就奇怪了,為什麼每次見到你,我總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想起來了,好像我十幾歲時就認識你似的。”
“呵呵,如果我沒想錯,何主任應該比我大八歲。我十二歲之前生活在延邊自治區,如果何主任非要說有那種感覺,除非你去過東北,或者是在夢里見過我。”
“夢里?呵呵,柳煙兒,我可能真的在夢里見過你!”
何安東自嘲地笑著,我的心思卻被監聽器里的曖昧對話一下子唬住了。
尼瑪!程弘博為了讓李萍回吻他,居然把被李萍占了童子身那一說又翻了出來。
問題是,李萍並不認這個酒錢,她一邊有恃無恐地笑著,一邊揶揄地道:“弘博,這話你應該對你那個疑神疑鬼的媽媽說,如果不是她懷疑自已的丈夫,鼓動你來捉奸,你說,我能被你這個毛頭小子上上下下地吃上六次嗎?”
“萍姐,你又損我……”
“誰損你了。你小子,心眼還沒長全就會學著錄像侍候女人。嘻嘻,不過呢,你那小槍還算中用,就是那嘴巴,差點把姐那地給啃破了。”
李萍肆無忌憚地大笑著,程弘博卻越聽氣越粗,突然,李萍一聲怪叫。
“弘博,別啃了,姐認栽還不行。啊哦!受不了……換我,親親,換我來親你……”
尼瑪,不僅李萍受不了,內褲襦濕的我早就受不了了。
為了分散注意力,我突然轉向何安東,學著他的口吻問:“悔,你愛人也給你這麼做過吧。”
“你說呢?將自心比人心,如果你經常這麼侍候你愛人,拜托你還是不要問了!”
渾蛋,這廝學得還真快。我又被何安東咽綠了臉,因為無顏以對,我干咳了兩聲,極不自然地垂下了腦袋。
“有意思!柳女士,你男人上了別人的床,你還有閒情轉移心思尋我的開心!”
“切,我早就不當他是我男人,所以,他上誰的床都與我沒關系!”盡管心里憋屈,我的嘴巴卻很從容。
受不了!真受不了何安東這廝,這種時候他也能看到我的心里去。
“真沒關系!柳煙兒,如果我對你這麼做,你男人會是什麼態度。”說話間,何安東霸道地耕過我的身子,猛地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心里一凜,難不成這廝也有靠不住的時候。
“柳煙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想了怎麼辦?”
“什麼想了?”我用力把著何安東捏著我下巴的那只手,“你說過把我當成同性人,還會有什麼想法?”
“你還真天真……”何安東的語氣里明顯帶著矛盾。“柳煙兒,是你先誘威我的啊……”
喲,無語。雖然我心里也想得要命,可是,碰上這個說話不臉紅的主,我還真是無言以對。
“煙兒,你真美!”
我那受不得刺激的小心髒咕略一聲蹦了起來。那感覺對了,那感覺真像踏著黎明而來的何安東把我從死亡线上拉回來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