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子?”何安東眼睛一立,又哈哈笑道:“綠帽子這個詞對我來說很新鮮。可惜,放眼潤林區,根本沒有能給我戴上這頂帽子的人!”
“癩蛤蟆打哈欠!”
何安東不僅財大氣粗,還像當年的程傑一樣是潤林地區的青年俊傑,雖然相信他的話,但是,為了打擊他的囂張氣焰,我還是沒有底氣地譏諷了一句。
何安東似乎並不想與我僵著,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後,突然冷聲問道:“夠了,我沒心情與你閒扯蛋,柳煙兒,你把楊尚軍約到這里來到底存著什麼居心?”
“你怎麼知道我約了楊尚軍?”我愣愣地看著何安東,又下意識地看了看這間隔音很好的貴賓間。
“就你這點小把戲,想想都知道!”何安東無賴地一笑。
無語,我又被他笑慢了。
“嘿嘿,你那包間里還有一個醉鬼,要不要我去陪醉鬼,把這個包間騰給你倆續續舊情。”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生了一副好皮囊!”我愈發氣青了臉,也不想再與何安東有所料纏,轉身就往外走。
“站住!”何安東一把拽住了我。“你還沒回我的話呢!”
看到何安東急了眼,我刷淡定起來。“何主任,你不是會想會算嗎。猜猜看,我會諸楊尚軍來做什麼?”
“做賊心虛!”
“喂,什麼叫做賊心虛。里朵兒愛了楊尚軍七年,楊尚軍又被那個爛女人纏了七年,你說,我該不該促成他們的好事。”
“拜托,楊尚軍還沒離婚,更何況離婚已經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兒,為了孩子,積點德吧。”
何安東的口吻越來越嚴肅,我卻越來越心寒。
“何主任,哪個在世為人的人不想行善積德。問題是,有此人根本不給你積德的機會。”
想起田西妹的卑鄙以及程弘博的無恥,我自然而然地把自已同楊尚軍歸成了一類人。
“何主任,或許你有一個美滿的婚姻,幸福的家庭,所以,你不會知道幸福家庭之外的那此不幸。”
我越說越激動,為了讓何安東正視楊尚軍和蘭朵兒的這段情,我不僅說出了田西妹和姜大棒粗在特護房里的丑行,還鄭重地指出,楊尚軍的女兒楊佳掛,其實是姜大棒槌的女兒。
何安東果然閉了嘴,他翹著二郎腿一本正經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卻忽明忽暗地閃爍起來。
直到我住了嘴,他才拖著長音調侃道:“嘻嘻,柳女士好眼福啊,居然還能看到這麼刺激的場面。”
我一下子紅了臉,或許是真的把何安東當成了同性人,所以,對他說起田西妹和姜大棒槌在特護房里的丑惡交易時,我居然說得特別流暢,沒有一絲尷尬之意。
猛然想起他是個好奇心特重的人,我才意識到這番話有點過火。
何安東好似看出了我的窘態,他於咳了一聲,繼續不冷不熱地問道:“你在特護房里看到的這件事兒,程區長知道麼?”
“不知道。”
“你為什麼不說給他聽?”
“呵呵,女人何苦難為女人!更何況,我不想程傑因為一此無關緊要的事分了心神。”
“女人何苦難為女人?這話說得好!”
何安東眼里終於沾上一絲欣賞的神情。
“只可惜田西妹沒有容人的度量,還傻到借著金窩生個烏蛋!呵呵,這女人,膽夠肥的。”
何安東的口吻一下子讓我想起了自已的處境,我認為他是在借著田西妹諷刺我,因為摸不准他的脾性,不想當面受辱的我轉身就走。
“你這女人,我的話還沒完呢!”
顯然,何安東沒料到我會走,當他不顧一切地站起身了,猛地找了我一把後,由於失控,我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身上。
當何安東身上的硬器猛地抵在我的腰腹上時,我的臉通地紅了,他也丑態百出地紅了臉。
“你這人……”我慌慌張張地後退一步,張口結舌地盯著何安東。
“我這人怎麼了?”
何安東掩飾著臉上的那份不自然,突然以攻為官守地道:“我只是讓你把我當成了同性人,並沒說我不是男人!你在那里不停嘴地講田西妹的花花事,擺明了想刺激我的感官神經。”
我不能再辯解,也不想同這個讓我分不清善惡的人多說一句話。
當我理好被何安東拽歪了的衣服准備走出房門時,就聽吱地一聲門響,接著,便傳來了楊尚軍呼喚蘭朵兒的聲音。
我猛然回過頭,這才發現,這種被過濾了的聲音是從何安東的公事包里傳出來的。
難怪何安東對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原來,那個房間被他監聽了。
“無恥!”我剛想推門而去,冷不丁又被何安東拉了回來。
“柳女士,你不是想促成蘭朵兒和楊尚軍的好事嗎?”何安東又恢復了君子之態,眼底也帶著常人沒有的從容。
“是又怎麼樣?”我滿臉戒憊地盯著何安東。
“是就聽我的,一會兒,我讓服務員給你瓶洋酒,你想辦法讓里朵兒和楊尚軍多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