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區長?程傑?我那顆經不住嚇唬的小心髒,一下子又跳沒了譜。
暈啊,原來他和程弘博家是對門鄰居!屋漏偏逢連陰雨,萬一被他撞到,我不但會自討沒趣,就連這個已經開始實施的計劃也會成為泡影。
程弘博和李萍再說什麼,我沒有聽進去。因為,我的耳朵已經被對門鄰居這四個字堵得牢牢的。
我想退出,不想再玩這個讓我心悸的游戲。
問題是,現在的我已經身不由已,當李萍的奧迪車痛快地捌進了區政府旁的林和居時,我不停地告誡自己,要沉著,為了腹中的孩子,要勇敢地走出第一步。
這是一個半封閉的高檔小區,據說,住在這里的多為錢人或政府官員。程弘博的家位於三四樓,是個近二百平的樓中樓。
進到他家前,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對面那扇緊閉著的房門。直到程弘博把我拉進他那裝修氣派的家門,我的心依然在怦怦怦地狂跳著。
程弘博的父親程安道正一身官威地坐在客廳里喝茶看報,而他的老婆,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女人從我進門的那刻起就用刻薄的眼神不停地打量著我。
這,就是我後來的婆婆——劉福香,一個滿臉福相比較耐看的女人。
後來我才知道,她比程安道大三歲,除了嘴巴大點,年輕的時候也算個美女。
進到程家前,李萍沒忘了從後備廂中拿出那兩盒肉制品,聽她的意思,這是潤林酒店的特色肉食,在潤林區很出名。
李萍是個很會討巧的女人,這個送禮的絕佳機會,她當然不會錯過。
再看我那沒素質的婆婆……這會兒稱她為婆婆有些早,還是稱她劉福香吧。
劉福香接過李萍的禮品後居然連個謝字都不說。
好在,李萍很機靈,她一邊討好地叫了聲程鎮長,一邊同程弘博一起把放不開手腳的我拉到了客廳里。
程安道只是淡淡地瞄了我幾眼,很隨意地指了指沙發,示意李萍坐一會兒。
李萍沒有坐,也沒有看依然冷著臉的劉福香,而是殷殷地客氣了兩句便優雅地告辭了。
李萍走了,劉福香並沒把注意力轉到危襟站在程弘博身邊的我身上,而是氣呼呼地道:“什麼德性,一看就是個勾引男人的*貨!”
程弘博干咳了一聲,程安道的目光卻像劍一般直逼劉福香。
劉福香立時閉了嘴,臉上的神情卻很憋屈。
難不成李萍真的同……看到一臉威嚴的程安道時,我不敢妄自猜測他們的關系。
還是那句話,人不可貌相,當然,我也希望劉福香是個多心的女人。
因為,我不希望這個一身正氣,讓我尊重著的老男人沾染上莫須有的緋色傳聞。
“爸……”
或許是為了打破僵局,程弘博拉著我的手,有些緊張地來到程安道面前。“這是煙兒……”
我知道程安道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盡管告誡自己要沉著,可是,面對他那張太過嚴肅的臉時,我還是不能自抑地垂下了頭。
“柳護士?”
程安道的目光很冷,口吻還算溫和。“你今年多大了?”
我緊張地看著程弘博,因為,他不讓我說自己的真實年齡,而是讓我往上虛報兩歲。
偏偏,我在過份嚴肅的程安道面前撒不了謊,如此一來,我的臉都白了。
“爸,煙兒今年二十歲了……”
程安道一瞪眼,程弘博立馬閉了嘴。
完了!程安道會不會不認可我?我心里一急,眼淚都快掉了出來。
如果程安道不認可我,我不但無法堂堂正正地嫁到程家,還會在程傑那里留下笑柄。
怎麼辦?難不成真應了那句脫了褲子推磨,轉著圈地丟人那句話嗎?
我丟不起這個人!因為,我要給我腹中的小生命一個合法的身份和幸福的生活。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我的人生也就失去了意義。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就在我焦燥不安之時,在一旁憋屈著的劉福香又用惡毒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
我不喜歡劉福香,更不喜歡這束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眼神。
一瞬間,我有種被人當猴耍了的感覺。先是李萍,再是程安道,這會兒又是劉福香……
“我出去走走!”
程安道從沙發上站起身子,“今晚包餃子吃吧,讓這姑娘吃了再走。別忘了把雅玲也叫過來……”
“爸,你同意我和煙兒的事兒了?”
聽到程安道留我吃飯,程弘博又興奮起來。
“弘博,沒見你爸正煩著嗎?”
劉福香硬梆梆地截下了程弘博的話,旋即又帶著情緒對程安道說道:“高雅玲下午回了娘家,有本事你把程傑叫過來!自從升了區長他就更不著家了,哼,男人有錢變壞,有權就會變得更快……”
程安道狠狠地瞪了劉福香一眼,劉福香乖乖地閉了嘴。眼見程安道不管不問地走了,她也極為不甘地從櫃子里拿了小手包,憤憤地出了家門。
我的心一直在高雅玲這三個陌生的字眼上糾結著,憑直覺,我感覺她應該就是程傑口中那個有心髒疾病的愛人。
當然,我也在緊張地思忖著,劉福香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是程傑去潤西山時被他的家人抓到了把柄?
我這里鬧心撓肺地糾結著,程弘博的性趣又來了。就見他騰身一撲,人小體嫩的我一下子被程弘博撲倒在沙發上。
殘存在程弘博體內的酒精瞬間成了欲望的催化劑。
他像八百年沒見著女人似的,一邊粗魯地扒著我的衣裙,一邊忙不迭地說道:“煙兒,我爸對你印象不錯,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咱這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