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這個老女人在這里還有辦公室?
難不成這家酒店也是她的?
直到我和程弘博被那個楊經理帶進了豪華氣派的貴賓間,我還沒有回過神來。
我在這里驚訝而忐忑著,程弘博則有些興奮。
套用他的話說,我也沒想到這個大酒店會是何安東母親開的。
傑東大酒店!程傑與何安東!因著這個發現,我心里的那絲疑惑又明朗起來。
“有問題!煙兒,程傑哥和何主任的妻子有問題!”斟完茶水的服務生剛走出門外,程弘博突兀的一句話又嚇了我一哆嗦。
“別瞎琢磨!”我狠狠地瞪了程弘博一眼,他那點小心眼,一定誤會了程傑與張晶晶。
果然,我這里剛一住嘴,程弘博就頭頭是道地分析上了。
最後,又非常嚴肅地對我說道:“煙兒,程傑哥最相信的人是爸爸,在他手底下,提得最快的人是何安東,如果程傑哥不是與何安東的妻子有關系,何安東也不會這麼快就爬到了開發區主任的寶座上。”
如果不是猜到了程傑與何安東的關系,我也會苟同程弘博的話。
因為不便替何安東辯解,我只好裝也沒聽到的樣子站到窗前,一邊想著自已的心事,一邊看著五光十色的夜景。
“煙兒,我和你說話呢!”見我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程弘博有些不悅。
“程弘博,你能不能把心眼放正點。不要以自已的標准衡量別人!”
“你這人,我也就對你說說……”程弘博嚨哧了半天,最後,還是耐不住性子地道:“他們的關系真的不同一般,我這不是怕程傑哥犯錯誤嘛!”
我不再搭理程弘博,因為無趣,程弘博又打開了另一個話匣子。
“煙兒,我感覺何主任的媽媽很面善,像是在哪見過似的。”
“是嗎?”我心里一喜,感覺自已的猜測就要變為現實。“弘博,你仔細想想,說不定真見過呢。”
程弘博思量了半天,又說了一句讓我泄氣的話。
“想不起來,總之,我感覺她就像是生活在我們身邊的人,尤其是那份氣質哈,貝妮!煙兒,我們的貝妮真的有點像何主任的媽媽!”
我嚇出了一聲冷汗,何安東偏偏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了。
正常情形中,他應該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可是,走進門里的他就像沒聽到似的,痛快地讓服務生上菜。
服務生很快上了一套滋補的藥膳大餐。盡管何安東臉上依然帶著君子般的笑,但是,他眼底的那抹陰郁還是沒逃脫我的眼底。
如果沒有猜錯,他和他的母親交流得不是很偷快。
“呵呵,程主任是個有福的人,難得我媽請客,你們也別客氣,想吃什麼盡管說話。”
何安東一直尊稱程弘博為程主任,這讓程弘博很有榮耀感。
程弘博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何主任,原本我和煙兒想請您飯的,嘿嘿,沒想到進了你家開的酒店。”
“呵呵,傑東大酒店是我媽媽開的,並不是我家開的,希望你別弄混了。”何安東細品著入口的茶,貌似安然地料正道。
“何主任真謙虛,你媽媽的酒店和你的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我和我媽的事業一直是分開的,井水不犯河水。”
“原來這樣。”程弘博尷尬地住了嘴,我也收起偷偷地打量著何安東的目光,佯裝品茶的樣子。
程弘博來了電話,從他躲閃的眼神上,我知道他的來電有些見不得人。
“那個是田西妹的電話,煙兒,我接還是不接。”電話第三次打進來時,程弘博不能再沉默了。
“去洗手間接吧,暫時別讓她看出什麼。”盡管心里不舒服,我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程弘博乖乖地進到了洗手間,何安東卻毫無征兆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我心虛地膘了他一眼。
何安東收起了裝出的君子作派,愈加古怪地盯著我。
“柳女士,為什麼會想起來請我吃飯。難不成……”何安東看了看半掩著的洗手間,突然又正經起來。
“那個鳥人回到家里也是一只枕著魚就睡不著覺的貓吧。”
我噗哧笑了,不得不佩服何安東的直覺。
“你想法把他灌醉吧,我今晚要好好的睡一覺。”說這話時,我已經疲態百出。
何安東鄭重地嘿了一聲,又接。問道:“煙兒,你是不是心里憋著事兒。”
一聲煙兒叫得我愁腸百轉,想想自已的色心丈夫,再看看行事作派讓人難以橡磨的何安東,我的心不自覺地沉了下來。
“何主任,我是一個特別簡單的女人,還會憋著什麼事兒?”
“簡單?”何安東笑了,“柳女士,剛才在潤豐酒店遇到了我的妻子和程區長,你不好奇他們的關系嗎?”
“即使好奇,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我問了也是白問。”
“哈哈!”何安東大笑,“變聰明了哈!”
經不住誘惑的小心髒又不能自抑地跳了起來,我連忙垂下羞紅了的臉,不敢正視何安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