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程傑從來不在我的面前提他的母親,難不成一想到程傑極有可能與何安東擁有同一位母親時,我立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客廳里突然靜得嚇人。我那顆處在惶痛中的心也越來越沉。我想走出去,如果讓我生硬地憋在這里,我真的會瘋。
“張晶晶,媽這藥是哪里來的?”突然間,何安東又不淡定了。
“媽說,還是從那位中醫那里取來的。不過,這回是她親自熬的。”有意思,你這位婆婆的意識還真夠超前的!
從何安東的態度上,我聽出他在恨著自已的母親。不然,他也不會用那種口吻稱呼的母親。
“安東,這藥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
何安東不耐煩地打斷了張晶晶的話,隨後,又交疊著雙腿仰躺在沙發上,粗聲粗氣地道:“你去臥室等著,等會兒我就進去。”
張晶晶小心翼翼地看了何安東一眼,戀戀不舍地上了二樓。
何安東依然在沙發上躺著,我都看到了眼晴發麻的份上,這廝還是一動不動。
盡管心里有此酸澀,我還是很想從櫥櫃里跳出來,讓他去二樓和張晶晶制造孩子。
可是,我又怕弄巧成拙,被他那位守在大門口的母親逮個正著。
正在我煩得腦袋生疼的時候,何安東突然向我走了過來。
櫥櫃的門在我的期待中!鳴,地一聲打開了。眉頭緊疊、嘴角略抖的何安東滿臉焦燥地站在我的面前。
“柳煙兒,你昨天說過的那句話還算數嗎?”
“哪……哪句話?”我被何安東的臉神嚇了一跳,根本不明白他所指的是哪句話。
“就是你想睡我的那句話!”
眼神往下一瞄,我驚恐地發現,何安東胯間的帳篷居然比降落傘的傘面還要大。
“無恥……”胸口一陣撞痛,又羞又臊的我憤憤地衝何安東瞪直了雙眼。
“何主任,你媳婦正在樓上等著你去制造孩子呢,你再跑來跟我說這話,分明是想羞辱我。”
“煙兒,我被下藥了……”何安東答非所問地一聲苦笑後,又無奈地道:“就是因為不想制造那個東西,所以,我才不想上去。”
暈,他居然把傳宗接代的美德稱為制造那個東西。看來,這人還真不是個一般的變態。
可是,想想昨晚那如夢似幻的酥魂游以及他現在的這個狀態,我的臉上又是一片漲紅。
“煙兒,我是認真的……”何安東的口吻帶上了乞求的意味。
我又是一陣緊張,看來,這廝已經在我身上嘗到了甜頭,這會兒還想打我的主意。
“何主任,同我在一起你就不怕制造出那個東西。”
豁出去了,想起何安東對我的種種侮辱,我一偏腦袋,椰拚地道:“再說了,你有程傑優秀嗎?”
何安東俊眼一立,又羞又憤地俯過身子,猛地根住了我的胳膊。
胳膊一陣吃痛,我也瞬間恢復了理智,看著被浴火灼紅了雙眼的何安東,自尊心得到了滿足的我,心里卻後悔的要命。
其實他並不壞。他真的不壞!與他相處的這些日子,他身上的優點比他身上的缺點還要多。我之所以排斥他,最大的症結還是因為程傑。
丫的,既然程傑能背著我與別的女人生孩子,我為什麼就不能痛痛快快地與何安東再來一次魚水之歡?
我已經死過三次,就算再傻,我也應該學會為自已的需要活著。
如此想著,我身體上的那種需要居然真的洶涌而來。
由爾,我又期待著何安東能再求我一次,哪怕就一次,我也會放下所有尊嚴,滿足他的,不,應該說是滿足彼此之間的需要。
失望了!我沒想到亦正亦邪的何安東會把自已的面子看得比里子還重要。當他候然松開我的胳膊重重地合上櫥門時,我的心一下子到了底。
完了,我又傷了何安東。不僅如此,我還得在這個櫥櫃里呆上兩個多小時。
我以為被逼無奈的何安東已經去二樓制造他不願意制造的那個孩子了,就在我懷著忐忑而悲酸的心情調好姿勢,准備繼續忍受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時,張晶晶居然穿著那件政瑰色的睡服下了二樓。
“安東。”
她小心翼翼地呼喚著。
“安東。”她又走到大門。向外張望了一會兒,旋既又轉回了客廳,經過櫥門的一刹那,我的心又到了嗓子眼。
“誰讓你下來的?”隨著一聲冷哼,何安東居然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我一直等你不來,所以,下來看看。”
“張晶晶,怕是要讓你和媽媽失望了。”何安東氣定神閒地躺在沙發上,我再次透過縫隙向我觀望。胰。這廝的帳篷居然沒影了。
“安東,今天是最佳受孕的第二天,也是最容易受孕的一天。”
“不是還有下月嗎?”
何安東放緩了口吻,似是在和張晶晶商量。
“晶晶,我這兩天的事情特別多,人也感覺特別的累,所以,根本沒有那份心情。你先跟媽媽回去吧,等我想通了,我會主動找你的。”
張晶晶低垂著頭,不停地餃著睡服上的腰帶,似是沒有回去的意思。
“怎麼?”何安東又不耐煩了。
“我……我走,安東,我會告訴媽媽我們已經那樣了,只是……”張晶晶終於抬起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何安東。
“安東,我們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張晶晶終於出了別墅的門,約莫過了十幾分鍾後,就聽何安東衝著櫥門喊道:“她們已經走了,你也別在那里憋著了。”
何安東依然橫躺在沙發上,當我摧著燼酸了的腿患得患失地來到他的面前時,就見他驀地瞪圓了雙眼,原本平躺在襠里的那個東西!
咋,地一下打起了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