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量量間,我像一根無骨的青藤,懷著忐忑之心纏綿在程傑的身上,用那張發燙的小嘴吻著他堅實的胸膛一路下滑……
“煙兒……”
當我的嘴幾乎臨近程傑的私處時,他突然勾起身子,理智地捧起我的面龐。
汗,程傑是不是真把我當成了放蕩的女人?我的臉驀地紅了,比喝過的紅酒還紅。
“煙兒,我舍不得你為我這樣……”
我看出程傑有些消極,也看出他是真的舍不得我做沒做過的那種事兒。“真的好舍不得,如果有可能,我想永遠把你含在嘴里。”
程傑小心翼翼地把我平放在床上,輕輕覆到我身上,用熾熱的唇替代他疲軟的衝動。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個喜歡受虐的女人,當程傑用他的嘴長時間地讓我在高澎期徘徊時,我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像大片中演得那樣,極盡亢奮地享受著,直到累得抬不起四肢。
程傑也累了,最後一次衝刺過後已經是後半夜了。我以為他會很快睡過去,可是,當我在黎明前醒來時,他卻站在半開著的陽台上吸煙。
不祥的預感再次襲來,我知道,程傑的心里肯定有事兒。
“傑……”
我輕輕地走到他的身後,傷感地摟著他的後腰。“有心事嗎?”
程傑突然抓起我的手,把我拉至他的身前。黎明前的黑暗讓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從他長長的嘆息中,我知道他是真的有心事。
“煙兒,她回來了!”
不祥的預感變成黑色的恐懼。我非常明白那個她的含義,因為,我一直沒忘了自己的身份。
“傑,你不要我了嗎?”
說這話時,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了一顫,“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該滾蛋了……”
的確,我感覺自己該滾蛋了,而且應該立馬就滾。
“說什麼呢!”
程傑緊緊地擁抱著我,半晌沒有言語。
晨曦微露,黎明前的黑暗即將過去。
“她一直身體不好,每年都要去療養院住上一段時間。煙兒,我不能同她離婚,也不想失去你!”
我嗚嗚地哭著,是因為心底生出的那絲傷感與無奈。
“傑,我不敢奢望嫁給你,只要能永遠守著你,我就會很開心……”
我沒說假話,豐神異采而又身份尊崇的程傑早已讓我迷失了人生的方向。只要他不拋棄我,我想,我會不計身份地跟他一輩子。
程傑走了。
臨走前,他不但給我做好了早飯,還傷感地告訴我,白天,他要去市里開會,晚間還要同他的她一起回她的娘家,所以不能再來陪我。
我不想吃飯,程傑一走,我的心也就散了。
整整一天,我像個僵屍般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夜幕降臨時,因為遏制不住對程傑的思戀,我的心神又變得恍惚起來。
程傑在做什麼?是同他的妻子一起吃晚飯還是在繼續著不能和我繼續的那些事兒?
心好痛!一想到這點上,我的心便又痛又癢。真的好痛,那痛刺得我肝腸寸斷,那*撓得我心神不寧。
壞了!
我的眼前真就浮現出程傑和那個我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正在極致纏綿。
我第一次感覺夜是這般的難熬,因為難以承受,我跌跌撞撞地去到樓下,打開了他的酒櫃。
我醉了,在一樓的沙發里醉得一塌糊塗。
因著醉,我終於熬過了這個難熬的夜晚,卻把自己整得更狼狽。
我本來就沒多少酒量,再加上空著肚子過度飲酒,我的胃火燒火燎般地疼。
第二天一大早,程傑踏著晨曦來了,因為走得太急,他的呼吸也變得很急促。
看著像個小可憐般蜷縮在沙發上的我,再看看餐桌上未動的三餐和幾乎喝光了的紅酒,他的臉又變了顏色。
“煙兒,你以為酒能消除所有煩惱嗎?還有桌上的這三餐飯,是我做不夠好?還是酒店送來的飯不合口味?”
我以為程傑變了臉是因為心疼我,嫌我沒吃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問。
“我……我沒說讓你做飯,也說過不用酒店來送的……”
程傑眼睛一立,眼白里的血樣絲线立時封住了我的嘴巴。淚水不爭氣地向外奔涌時,我蜷縮的身體又篩糠般地抖動起來。
我差點忘了程傑是只虎,也不想說我是因為太在乎他而茶飯不思。
小別勝新婚,從他帶著血絲的眼睛里,我認為他肯定是和小別的妻子纏綿了一個晚上。
我爭不過他的妻子,用他的話說,他不會離婚!用我的思維想,不離婚,就代表著程傑與她是有感情的。
我——是個可悲的小三!就算我有血有肉有情有感,我依然是一個把腳橫插在他們之間的小三!
“煙兒,你不能再任性……”
就在我悲悲切切地為自己的付出不值時,程傑的口吻突然軟了下來,“區里的各個鄉鎮已經開始大選了,我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昨天夜里,我給你打過電話,你可知道電話無人接聽時我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嗎?煙兒,我擔心了你一個晚上……”
原來他還是關心我的!原來他是因為擔心我而一夜無眠。
“對不起,我在沙發上睡著了,沒聽到電話……”
我嗚嗚地哭出聲來,因為感動,身子抖得更厲害。
“寶貝,別再讓我為你擔心……”
程傑終於露出了溫柔的一面,他疼惜地把我攬在懷里,一邊輕撫著我蜷曲的身子,一邊傷感地問:“是不是胃里不舒服?”
“嗯……”
程傑輕輕地嘆了口氣,“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為你做碗面。”
“不要……”
我緊緊地摟住了程傑的腰肢,“不要離開我,我已經不能適應沒有你的日子!傑,我愛你……”
我能感應到程傑的身體上的變化,當他的本能又生成了擎天之柱,我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拉開了他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