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好女孩!”
姜聰居然動容了。他再次用手電筒照了照濺落在白色床單上的那攤血漬,最後,又把光束定格在她的雙腿間。
“姜主任,你是不是還想……”
田細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原本就抖著的雙腿抖得更厲害了。
“我沒想到會撕裂的這麼嚴重……”
姜聰用那只拿慣了手術刀的手輕輕地撥弄著田西妹的撕裂處。“西妹,如果再來一次,你還能忍得住嗎?”
“只要你高興,我能忍……”
“好姑娘!”
姜聰一本正經地道:“咱醫院的護理部主任明年就該退休了,劉院讓我從護士里面舉薦一個,西妹,我馬上為你做處女膜修復術,憑我這把刀,保准讓你像個處子一樣出現在劉院面前。”
“姜主任,我不是有白您的意思……”
其實,躲在衛生間里害怕的我已經明白了姜聰的意思,田西妹之所以說不明白,說白了是想試探一下姜聰是不是真有把她送給劉大院長的意思,“我最了解劉院,他最好處子這口,而且見紅越多,他越高興。西妹,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你,我也不會得把你送人,你先躺著,我這就去拿手術器具……”
姜聰走了,腿腳發軟、下體膨漲的我慢慢地恢復了理性。我要逃,趁姜聰不在的時候趕緊逃離這個是非所在。
我慢慢地伏下身子,異常緊張地抻出腦袋。
床頭櫃上的手電光把大開著雙腿躺在病床上的田西妹完美地裹在里面。田西妹的頭是轉向窗戶的,因而,我只看到了她的側影和後腦勺。
再看套間的門,剛好處在大開著的狀態。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就在我試探著想爬出衛生間時,不想背在身上的背包一下子撞在門框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誰?”
隨著田西妹的顫聲驚叫,我像被蠍子蜇到似的一下了縮回了衛生間。心卻在異常的驚悸中差點跳出胸腔。
這回完了,我要走不出去了!
“誰?”
田西妹又警覺地叫了一聲,我捂著咚咚做響的心,動也不動地匍匐在地上,不敢有任何動作。
田西妹素來多疑,卻生性膽小,我知道她不敢親自來看,但是,我也失去了逃走的機會。
好背啊,怎麼會這麼不小心!當我的手一下子觸到包里那個惹事的硬物時,我又嚇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是包里的手機碰到了門框上。
房間里死一般的靜寂,我卻越來越惶恐,冷汗順著臉頰滴滴滾落。
真的好怕,如果程傑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田西妹和那個姜大棒槌會不會做出殺人滅口的舉動?
為了防止事態的擴大,我極力穩定著心神,哆嗦著雙手從包里掏出手機,費了好半天勁才弄下了手機上的電池。
房間里依然靜得嚇人,我那顆怦怦跳著的心暫時恢復了理性。
我試探著向里挪了挪身子,慢慢地挪到了半開著的浴室門前。
田西妹既膽小又多疑,她不敢進到衛生間察看,保不齊會讓姜大棒槌前來察看一番。
就在我摸進浴室,試探著爬進浴缸之際,病房的門吱地一聲響了。
“西妹,小寶貝?”
趁著姜聰呼喚田西妹之際,我果斷地翻進浴缸里。
“姜大哥,你怎麼才來?”
田西妹似乎委屈地哭了起來。
“走廊里有站著幾位護士,我怕被她們看到影響你的前途,所以來晚了些。”
姜聰並不說影響他的聲譽,而恬不知恥說是影響田西妹的前程。
“姜大哥,我好像聽到衛生間里有動靜,嚇死我了……”
生性多疑的田西妹果然說衛生間里有動靜,還讓姜聰過來看一看。
姜聰順著田西妹的意思來到衛生間門口,用手電像征性地掃了掃。
我幾乎嚇破了膽,還好,手電的光沒有落到浴缸里,只在牆上打了個花就沒了蹤影。
“寶貝,是你多心了!”
姜聰似是體貼地回到了田西妹身旁,曖昧地說道:“小寶貝,把腿分開,我得先用消毒棉給你處理一下,會很疼的,你一定要忍住。”
一提消毒棉,我就想起了程傑用消毒棉給我清理傷處時的疼痛與不適,就在我為這種痛苦揪心時,田西妹那里驀地傳來一聲淒叫。
我感同身受地打了個寒顫,看來,上天是公平的,我所受到的痛苦,居心不良的田西妹一樣也沒落下。
“忍著點,西妹,為了讓傷口好的快一點,我不能給你打麻藥。”
姜聰說得風清雲淡,我卻聽得毛骨悚然。
不打麻藥就要生生地縫合撕裂處,這種生扎活縫的痛不是每個人都能熬得住的。
“姜……姜哥哥,我會忍……”
田西妹嘴上說著會忍,但是她的音腔早已跑得找不著調門。
“乖點,我會很快的……”
姜聰似是閉了嘴,田西妹卻異常壓抑地淒吟起來。
我還得逃,趁著姜聰為田西妹做縫合術時,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想到此,我悄悄地爬出浴缸,小心翼翼地挪到衛生間門口,極為忐忑地抻出腦袋。
套間的門依然大開著,姜聰叼著微型手電正在專心至致地為田西妹做修復術。
而田西妹,她支著的雙腿在劇烈地抖動著;白嫩嫩的小手發狠地揪著身子底下的床單;再往上看便是她不停轉動著腦袋。
田西妹本來是個頗為漂亮的女孩子,因為痛苦,她那張扭曲了的臉上呈現出極為恐怖的神情。
原本,我想趁田西妹痛沒了魂時爬出去,哪呈想她的腦袋一直在不停地轉動著,如果這個時候往外爬,很容易被她發現。
我不想涉險,只好又爬回了浴缸。
好險,我剛剛躺平了身子,就聽姜聰說道:“已經好了,我的小寶貝。”
田西妹那里傳來喜極而泣的嗚咽聲,就在我沒心沒肺地為她松了一口氣時,姜聰的話差點讓我嚇尿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