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周前的那天深夜,我在公園逆襲重傷了廣州五鼠,隨即出現的警燈光和警笛聲,其實是老韓和劉志制造出來的,而那位神秘地“展少俠”,其實跟老韓和劉志是一伙的。
老韓、王彩虹夫妻和劉志、王春燕夫妻,為了得到一兜稀世的銀元,合起伙給我設了一個美色陷阱,輕松綁架了我,但隨即被我逃跑了,而我緊跟著挾持了老韓的女兒韓媛,以此向這兩對夫妻證明,我手里握著足能讓他們的女兒、兒子進監獄的證據。
然而老韓夫妻和劉志夫妻,之後並沒有放棄對我的目標,反到是升級了對我的目標。
劉志在廣州開過十來年的出租車,熟悉廣州市的每一條街,老韓在派出所做過十幾年的協警,有著豐富的公安經驗。
基於對我升級了的目標,本著各自所長,劉志去租了一輛車,老韓搞來了一套警具。
發現我不是太好對付,老韓又讓妻子王彩虹,找來了王彩虹四妹妹的兒子做幫手。
王彩虹的這個外甥,也就我那晚將其認為的“小展昭”,雖然只有十七歲大,但在少林寺學過十年的武藝,功夫練得很是不錯,其師父是少林寺延字輩的武僧教頭,得了個藝名叫釋恒雲。
老韓和劉志有了一個有力幫手,帶著王彩虹的這個功夫外甥,開著車在廣州全市范圍內,繼續尋找起了我。
我住進那家五星級酒店的第二天上午,老韓和劉志找到了我,但不敢進五星級酒店里去綁架人,蹲守在了酒店外等待機會。
我住在那家酒店的第二天晚上,挾持威脅了張晶夫妻之後,半夜12點左右,退房離開了酒店,不想遭遇了廣州五鼠,與之在公園打了起來。
老韓、劉志、釋恒雲,跟蹤到了公園,一時搞不清情況,老韓讓有功夫的外甥先進了公園,讓劉志守在停在公園外的車里,他隨後悄悄地溜進了公園。
當時在公園的中心廣場,光頭、高個、胖子正在圍攻我,釋恒雲突然跑了過來,這仨家伙認為他是來幫我的,高個馬上撲上去與之打到了一塊。
之後我將光頭、胖子,先後引到了廣場東側的草坪上,逆襲得手打暈了這兩個家伙。
釋恒雲本來不一定打得過高個,但東邊突然傳出了胖子的慘叫聲,高個因此慌了手腳,差不多就在我刺傷光頭的同時,釋恒雲趁機將高個也打成了重傷。
釋恒雲打倒了高個時,老韓就躲在了旁邊,我還沒從東面的草坪,跑回到了公園廣場。
老韓馬上跳出暗處,搜了一下高個的身,意想不到的發現了一兜“張大頭”。
根本目的就是為了“張大頭”,老韓雖一時搞不清具體情況,但據此馬上聯想到,在“張大頭”本來所有者的廣州五鼠身上,可能有更多的“張大頭”,而我的身上可能沒有“張大頭”。
趁得我還沒跑回廣場,老韓急忙招呼外甥一塊藏了起來,發短信通知守在車里的劉志,制造出警察叔叔趕來的假象,等我跑回了廣場後,馬上就將我嚇跑了。
我跑出了公園後,老韓、釋恒雲更仔細地搜了一遍,重傷昏迷的廣州五鼠四個家伙,在光頭和瘦子的身上,果然又各發現了一兜“張大頭”。
本來的目標是一兜“張大頭”,意想不到的得到了三兜“張大頭”,還得到了我的背包里的近三萬塊錢,超乎預期的實現了最終目標,也就沒必要再找我搶“張大頭”了。
老韓、釋恒雲是一家,事後分得了兩兜“張大頭”,劉志分到了一兜,隨之當場便宣告了散伙。
我這只倒霉的“螳螂”,就是這麼的,被躲在暗處的三只“黃雀”,搶走了玩命逆襲後的勝利果實。
王春燕一家三口,一直是在外地謀生,今年他們兒子考上了,沈陽的一所三本院校,劉志、王春燕夫妻一商量,決定去沈陽做小生意。
在兒子大學開學之前,一家三口暫時來了廣州,本來是來了親戚家串門。
不想到了廣州後,意外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又意外得到了一兜稀世銀元,王春燕一家三口收拾好行李,准備提前去沈陽。
結果卻是萬沒想到,老關、成強、小韓這一伙,已經是盯上了他們。
老關、成強、小韓結成了伙,也是為了得到一兜稀世的銀元。
十來天前的半夜,企圖綁架我未果,但隨後發現了,老韓夫妻和劉志夫妻,出於同樣的目的也在找我。
於是在找我的同時,暗中監視起了,老韓一家和劉志一家。
老關等人這一伙,沒有直接發現,老韓、劉志得到了更多的“張大頭”,但從這兩家人之後的反應,明顯地察覺到這兩家人,可能先於他們得手了。
隨即王春燕一家三口便要離開廣州,更加明顯地暴露了,結果在去火車站的路上,遭到了老關等人這一伙的綁架。
剛當了“黃雀”的王春燕一家三口,就是這麼的,又遭遇了拿著彈弓的人。
“警察來了!都不許動!雙手抱頭,蹲在原地!”
老關的這六個兄弟,真的夠給力的。
正聽老關坐著殺人滅口的動員,我躲在暗處突然嗷嘮一嗓子,成強、小韓等六個家伙,馬上抱頭鼠竄向了不同方向。
更加給力的是,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將老關給撞進了剛挖好的坑里。
我拎著棍子悄悄摸了過去,沒等剛爬出坑的老關看到我,一棍子將其砸昏在了坑邊。
快速搜了一遍老關,翻出了一個沉甸甸的綢布兜,我打開綢布兜看了看,里面裝了一兜“張大頭”。
“嘿,真是賊吃賊,越吃越肥哈!”
我暫時將一兜的銀元,裝到了背後的背包里,干脆將老關身上的值錢物品全翻了出來,又擼下來其戴的金項鏈、金手鏈、手表,一股腦都塞到了背後的背包里,急忙跑進了不遠處的那間破房,去救王春燕一家三口。
我快速解開了王春燕一家三口,見竟然是我在生死關頭救了他們,這一家三口當然是相當得迷糊。
來不及細解釋太多,我只是提醒了王春燕,我已經是第三次救了她們母子了,隨後讓他們拿上行李趕緊離開。
我這個人毛病很多,其中的兩大毛病,一個是天生的心軟,一個是太容易熱血衝動。
干了一出智斗歹徒英勇救人的舉動,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覺得,王春燕這一家也真是夠悲催的,由此我情不自禁從背後的背包里,掏出了那兜“張大頭”,揚手扔給了王春燕。
王春燕見此整個懵在了當場,我其實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這麼做,干脆也沒跟王春燕就此說什麼,催促他們一家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王春燕一家平安離開了,我從另個方向跑出這片拆遷廢墟,跑到一條有車輛通行的公路上,搭了一輛拉活雞的車,一身雞毛地回到了廣州市區。
冒用的身份證都沒了,但我從老關的身上,搶到了總共兩萬多塊錢,有了錢什麼事都好辦。
先到商場買了套衣服換上了,隨後我打了一輛出租車,來了一周前住過的那家五星級酒店。
下車前對出租司機編了套說辭,給了出租司機一百塊錢的小費,讓他幫我在這家酒店開了個房間,又住到了這家五星級酒店。
雖然之前在這里遇到過危險,但同時這也是一種逆向掩護,且躲進涉外的五星級酒店,至少在酒店內還是安全的。
“唉,你這個人啊,看來就是天生的窮命了。玩命搶來了一兜銀元,還沒捂熱乎呢,你怎麼就送出去了呢?送就送了吧,你還是送給了,忘恩負義算計你的人,你這不腦子有問題嗎?真把你個窮屌絲,當成白眉大俠啦……
哎呀呀,行啦,送都送啦,你就別嘮叨了,這不在馬上沒錢的時候,又搶到了兩萬多塊錢嘛!這就不少了,手表都擼來了,還要啥自行車……”
遠比不了評書里的俠劍客,我確實是很快就後悔了,將一兜“張大頭”給了王春燕。
不過我這個人天生心大,自己勸了自己一番,很快就把這個後悔放下了。
當然我能很快就放下了這事,主要是因為我意識到,更大的危險和麻煩,絕不會到此就結束了。
此前追殺我的五路人馬,現在應該只剩下一路,老韓一家這一路。
本來老實到窩囊的老韓,在巨大財富的誘惑之下,突然間變得陰險、邪惡,且多了個出自少林的功夫外甥。
可能是盜墓賊的廣州五鼠,身上帶的古董,不單是四兜“張大頭”,還有一個更值錢的烏盆。
老韓那晚必然會逼問廣州五鼠,逼問出有個更值錢的烏盆,但這個烏盆不見了,且我倒霉拿錯了包,把我的包丟在公園,不用分析也能想到,烏盆是被我拿走了,因此必然會更升級地追殺我。
意識到危險反而升級了,我冷靜地考慮了一番,覺得跑解決不了問題。
即使帶著那個更值錢的烏盆,跑回了幾千里外的唐山、沈陽,肯定還會遭到老韓的追殺。
以其一味地逃跑躲避,索性不如主動出擊,在廣州徹底把事情了了。
我決定要主動出擊,續交了幾天的房費,先去挖出藏起來的那個烏盆,藏到所住房間的天花板內,之後暗中找起了老韓的家。
已經知道了老韓的家,大致是住在那片,我很容易找到了老韓的家,結果卻是意想不到的發現到,事情發生了顛覆性變化。
老韓並沒有在家,應該是賣“張大頭”去了,王彩虹的那個功夫外甥釋恒雲,伙同少林寺的四個師弟,將自己的二姨給挾持在了家里。
釋恒雲造反挾持了二姨,是因為老韓得到了兩兜稀世銀元,並沒有分給他,只是口頭承諾了,等賣掉了兩兜銀元後,再給他一筆錢。
釋恒雲將二姨直接挾持在家里,目的是等著二姨夫回來,而在等著二姨夫回家的過程中,竟然與四個師弟輪奸起了自己的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