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兄弟在道兒上,人稱廣州五鼠,不是黑社會,黑社會不敢惹我們兄弟,用評書里的話說,是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用現在你們公安的話說,屬於是高智商犯罪團伙。”
自稱廣州五鼠的四個家伙,將張晶、張淼母女和老關、成強,分別挾持到了四樓的兩間房間,之後都來將老關、成強挾持到的房間,持槍威脅著審問起了老關、成強。
腦門上各頂著一支槍口,老關、成強兩人嚇得臉都綠了,都是完全如實地回答著問話。
從凌晨到天亮,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實在是太迷亂了,老關、成強又是想說清,也難以說得清。
光頭、高個、胖子、瘦子四個家伙,聽完老關、成強的一番交代,不約而同地都拍了下腦門,也不知道哪個嘀咕了一句,“他媽的怎麼這麼亂呢!”
我想要溜下四樓時,在樓梯口突然遭遇了這四個家伙,樓道里完全沒有躲藏的地方,趁得沒有被其發現,只好又躲回了之前撬門躲進去的房間。
不想瘦子、胖子挾持著老關、成強,是來了我躲進來的房間,趁得其打開門之前,我只好是掀開床板藏到了床內。
清楚地偷聽到了床外的說話聲,我聽到這四個家伙中的某一個,情不自禁地嘀咕了一句,“他媽的怎麼這麼亂呢”,情不自禁地也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是他媽的夠亂的!”
這四個家伙一時全蒙圈了,房間內暫時陷入了沉默,我躺在漆黑一團的在床箱內,不由地又暗自嘀咕了起來。
“四個人,怎麼號稱五鼠呢?哦,三俠五義里,白玉堂死的早,後來確實剩下了四鼠。翻江鼠蔣平,排行老四,但在開封府都是大拿,看來這四只廣州耗子里,排第四的干巴耗子,應該也是主事的。這四個家伙自稱五鼠,估計一是自我抬身價,二是借此隱瞞真實姓名,應該沒有第五只耗子,其實就是四個人……”
看來確實是主事的老四瘦子,坐在椅子里想了好一陣,才算是縷清了頭緒,從椅子里站起來,走到了成強面前。
“黑小子,張淼從初中到高二,是在廣州念的,她上高中的時候,你是她上學的學校附近,一個小古惑仔的頭兒,學校里的一幫小古惑仔,是你手下的小弟,你們經常欺負她,正是因為經常被他們欺負,她後來才去了沈陽上學。這是張淼告訴我的,是這樣的嗎?”
清晨被自己人打了個遍體鱗傷,突然又遭到了持槍歹徒的挾持,成強是既懵圈又害怕,聽瘦子問了他這番話,急忙哆嗦著點頭回答道:“是是是……是這樣的……但這是兩年前的……”
瘦子比劃了個別廢話的手勢,接著對成強問道:“上周六,張淼去火車站接她媽,半路很倒霉碰上了你,還有你手下的一個小弟。你這時候已經當了警察,兩年沒見過張淼了,意外在廣州又碰上了她,還是在賓館的門口,你就帶著那個小弟攔住了她,要讓她回賓館跟你去開房,她攔了輛出租車,甩掉了你們兩個,但她上出租車的時候,手里拎著的一個男士手包,被你的那個小弟搶走了。這也是張淼告訴我的,她說的是真的嗎?”
成強哆嗦著點頭回答道:“是是是……是真的……但那個包……不是我搶的……我也沒想搶……”
瘦子繼續對成強問道:“好,既然包確實是你們搶的,哪你告訴我,那個手包在哪呢?”
我躲在床箱內偷聽到這,在心里面嘀咕道:“原來我偷的成強的那個包,是這四只耗子的,也就說藏在打火機里的那個U盤,也是這四只耗子的。嗯?不對啊!如果那個U盤,是這四只耗子的,里邊存了他們群調張淼的視頻,這個很正常,但怎麼還存了四段,兩年前成強和一幫小古惑仔,對張淼施與校園暴力的視頻呢?這一點,怎麼說,都不通啊……”
在我暗自疑問著的同時,成強語氣驚恐地回答道:“小峰,就是我手下的那個小弟,搶了張淼的手包,我們看里邊有挺多錢,就把錢和東西分了,我看那個手包是名牌,就留著自己用了……第二個天,顧所長就帶我們出來抓犯了,我就把那個手包帶上了……回來的路上,趕上大雨了,犯人又跑了,他們冤枉我放走的犯人,把我的東西都沒收了……”
瘦子急忙對成強追問道:“除了錢和包,手包里的東西,你都分到什麼?還有,你被沒收的東西,現在是在哪呢?”
成強哆嗦著回答道:“包里除了錢之外的東西,我就要了一個打火機,剩下的東西都給小峰了。錢我還沒來得及花呢,他們冤枉我是內奸,把包和錢都給我沒收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包和錢在誰哪呢!”
瘦子聽完想了想,對老關問道:“剛才是他被你看守了,他說到的那個手包,你知道在哪呢不?”
老關渾身哆嗦著說:“我……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就是個協警……是領導交代我……看著這個小子的的……您說的那個手包,應該是在兩個領導手里吧……”
“操,東西落到警察手里了,這下可更麻煩了!”
這時那個老大光頭,下意識地自語了一句,隨後對老三胖子,碰口大罵道:“你個死胖子,都是你惹的麻煩!那天晚上,玩完了那個小騷逼,說好了第二天有正事,你干嘛還自己個回去,又去操了她半宿?天亮前你走的時候,怎麼還把手包落下了?你他媽的,除了吃和操逼,你還會干別的不?”
“大哥,他……這個……”胖子顯然是理虧,支吾了兩聲,縮著頭辯解道:“大哥,也不能全怪我嘛,是運氣太背了!那個小騷逼,上午要離開賓館的時候,看到我把手包落衛生間了,馬上就想給我送回來,可我已經走了三個小時了,她又只有老四的電話,給老四打好多個電話,都沒打通,她媽打電話給她,說到廣州了,叫她去火車站去接,她只能拿著我的包,先去車站接她媽了。誰想到在半路碰上了,這個該死的黑小子,讓他把包給搶去了……”
我躲在床箱內偷聽到這里,不由地又在心里嘀咕道:“哦,原來現在是在我這的那個包,是這麼落到的成強的手里!這四只耗子找的,顯然是手包里的東西,但聽他們的意思,找的東西並不是,藏在打火機里的那個U盤,而是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還有,成強說的那個小弟,是叫小峰,不是王春燕的兒子吧?哎呀呀,如果真是,哪可就更有意思了……”
“別吵啦!”
瘦子這時突然一聲怒喝,讓光頭和胖子安靜了下來。
房間里又靜了下來,瘦子來回地走著圈,考慮了好長一會,最後停到了成強面前,又對成強問道:“剛才你說,包里的東西,都是分給了,你的那個小弟了,哪……”
瘦子的話沒有說完,成強突然像看到求命稻草似的,激動地搶答道:“我那個小弟,叫劉峰,剛才我看到他,跟她媽一塊,走到賓館外邊去了。哪什麼……他今年高考,真就考上了大學,他前幾天跟我說,因為他考上他大學了,他媽要帶著他,來廟里還願,他要去的廟,就在這個風景區。應該是因為趕上大雨,他也住在這個服務區了……”
瘦子聽了由地驚叫道:“什麼?你是說你的那個小弟,現在也在,這個服務區呢!”
我同時在心里驚叫道:“嘿,看來成強的那個小弟,還真是王春燕的兒子!哎呀呀,這回可真是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