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淒淒,雞鳴喈喈。既見君子,雲胡不夷?”
“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雲胡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剛滿18歲的我,正搖頭晃腦地讀著詩經。當讀到《蒹葭》這一篇時,我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淒淒,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我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名白衣麗人,正站在清澈的湖泊前,清風吹起了白色衣帶,秀發飛揚,恍若夢中女神。
“澈兒,又在想什麼心思呢?業精於勤,荒於嬉,昨日讓你背誦的《戰國策》,記得如何了?”
聽到嚴厲地責問聲,我渾身一顫。那優雅動聽的聲音,永遠是那樣的嚴厲,這些年來,我習文練武,絲毫不敢懈怠,就是為了得到這聲音主人的贊許,但令我很失望,無論我怎樣努力,她從來都沒有表揚過我。
白衣麗人豎著柳眉,俏生生地站在我眼前,即使發怒的樣子,也是如此動人。
她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飄逸的秀發披在肩上,那清冷的眼神卻暗藏著一絲風情;白嫩的瓜子臉上掛著一絲哀愁,那濕潤的紅唇性感卻不妖艷;雄偉的胸部高聳挺拔,毫無疑問這是男人的恩物。那月白色的長裙將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的白嫩,挺翹的肥臀,修長的大腿,將她那小蠻腰修飾的很是完美。
“將《戰國策》背給娘聽。”她優雅動聽的聲音,仿佛永遠不帶一絲感情。
這就我娘,當年艷名動天下的“廣寒仙子”穆寒青。我不明白娘為什麼這樣冷冰冰地對我。很小的時候,我就暗戀她,詩經中所謂的伊人,不是“媚兒姐姐”,更不是當今武林第一美人“江風綽”,而是我娘“穆寒青”。
我自小就聰慧,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輕松地將《戰國策》從頭到尾背完。娘點點頭,又繼續說道:“《戰國策》中說,毛羽不豐滿者,不可以高飛。行百里者半九十.我想這些道理,你該懂吧?”
我點點頭,有些不敢看她,每次看到她失望的神情,我就心痛不已。“娘,澈兒錯了,讀書的時候不該走神,我……”
娘伸出白玉般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摩著我的頭發,微微嘆息。“澈兒,娘對你嚴厲,是為了你好。哼,詩經《蒹葭》?澈兒是想女人了嗎?這樣吧,等媚兒回來,你就和她成親。”
我低頭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微微有些陶醉,聽到她要求我和媚兒姐姐成親,我很吃驚,連忙說道:“娘,孩兒不想成親,孩兒要一輩子陪在娘身邊。”
娘失笑道:“傻兒子,哪有一輩子陪著娘,娘遲早會離你而去的。媚兒她……你一定要娶她,無論什麼情況,你必須娶她,明白了嗎?
我不高興地妮妮低語。“娘,澈兒聽您的話,會娶‘媚兒姐姐’的,只是我……我不想離開娘。”
“澈兒,別說傻話了。既然你現在不想和媚兒成親,那就作罷吧。下月初旬,大梁京城將舉行‘文武科’選士,娘要你奪得“文武科”狀元,你有信心嗎?”
如果去參加“文武科”選士,就要離開娘,我很是失落。“娘,我有信心,只是孩兒要離開娘,心里有些不舒服。”
“又不是再也見不到娘了,這些日子好好准備,勿要讓我失望。”
“是,娘。”我意興闌珊地回答道。
※※※
“今晚,娘又要出去,真不知道她有啥事,也不讓我跟著。”我搖搖頭。每旬的第一天,娘總會在晚上出門,令我很好奇。
“不如跟過去看看,小心點,娘不會發覺的。”
遠遠地跟著那白色倩影,我踏著山路,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娘走得很快,好像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走到半山腰,娘的身影竟然不見了。“這……怎麼回事?難道這里有什麼古怪?”我在娘消失的地方轉來轉去,始終不明白娘怎麼就突然消失了。
轉了半天沒發現端倪,打算到別的地方尋找她。忽然傳來了女子的呻吟聲,我連忙屏息凝神,仔細聽了一會兒,才知這聲音是從腳下發出的。“難道腳底下有人?娘剛才就從這里消失的,難道這里有機關?可是這里光禿禿的,機關又在哪呢?”
想了想,我趴到地上,用耳朵貼著地,凝神聽去,聲音很低,但還能聽得清楚。
“嗯哼……好人……肏死雪兒了,你好厲害……雞巴又粗又大……雪兒的騷屄快被你搗爛了……呃……熊爺,求你饒了雪兒吧,奴家……奴家要死了……嗯……啊~”
一聲綿長的浪叫,又騷又媚,我的心不由得一痛。“娘,不會在這種地方吧?”
“騷貨,真不經操,白瞎了你‘雪花劍’的名號,跪下來給老子舔雞巴,操你娘的臭婊子,敗老子的興。”聲音粗魯下流,男人顯然很不滿。
“雪花劍”宮如雪?怎麼會是她?我娘呢?我娘在哪里?”我異常吃驚,眼前忽然浮現“宮如雪”英姿颯爽的模樣,“雪花神劍舞,天地如蒼茫”,當年她教我劍法時,舞動著長劍,直如雪花翩翩起舞,而她在這片雪花中,如仙子蒞臨。
“宮阿姨,怎麼會是你?我可是敬你如仙子啊,當年你手把手的教我學劍,你不同於娘親的嚴厲,待我猶弱水般的溫和。為什麼你會這樣?娘親又在里面干什麼?在我眼前仿佛浮現了一幅淫靡的場景,母親被扒光了衣服,跪趴在地上,翹起肥臀,被粗魯男子大力地肏弄著,她就像宮阿姨那樣,哭喊求饒著。”我痛苦地大吼一聲,鳥雀嗚鳴,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啊……喔,爽……爽死老子啦,你這騷貨吹簫的本事又有長進啊,蛋蛋和屁眼都要舔……”男子淫聲大叫,粗鄙下流的語言,隨口而出。
“啪!”男子好像被打了一巴掌。
“才不舔你屁眼呢,臭死了。”嬌嗲地聲音從女子口中發出。
“切,又不是沒舔過,裝什麼正經。”男子不以為意的說道。
“哼!老娘不伺候了,讓你難受。你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女子生氣的說道。
“呵呵……這多被你看出來了。”男子有些不好意思。
女子嘲諷道:“自從穆姐姐進來,你的心思就不在我身上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哼哼……不過以穆姐姐那樣的天仙美人,也不是你這種小角色,可以染指的。”
男子不滿道:“哼,有啥了不起的,我‘霸天棍’熊剛,在聖教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遲早會上了那騷貨。”
“喲,你哪來的自信?穆姐姐從來都沒拿正眼瞧過你。”
男子神秘兮兮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你那‘穆姐姐’已經答應擔任我教的“聖女”了,哈哈哈……”
“哼,我才不信呢?走,我們進去看看……該去給他們換冰水了。”
腳步聲越走越遠,我的淚水忍不住地流下。
“我娘到底在干什麼?這還是我從小尊敬,仰慕的娘親嗎?”霸天棍”熊剛,是魔道七宗“歡喜教”的四大金剛之一,娘怎麼會和他交集在一起?難道她不知道,“歡喜教”就是個淫窟嗎?還有宮阿姨,她被熊剛肏弄得浪叫不止,哪有一絲不情願?這到底為什麼?誰能告訴我。這些年,我在山上,除了習文就是練武,什麼都不知道,被她們當成傻子。平常對我嚴格的母親,一絲不苟,不拘言笑,背的里竟然是個娼婦。我恨,我恨她們……恨這些不知廉恥的淫娃蕩婦。
我用手凝成拳頭,狠狠地擊打著山石,血不停流出,最後連骨頭多露出來了,手上的痛比不過心痛的萬分之一。我大聲哭嚎著,用頭撞擊著地面,直到暈死過去。
漆黑的夜色沉靜如水,凜冽的山風猶在哭嚎,山中的露水打在我臉上,不知過了多久,我微微睜開眼。我覺得,我快要死了,渾身沾滿了鮮血,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我不甘,不想就這樣死去……我要質問我娘,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們可以如此不知廉恥?白日里她教我“詩書禮儀”,而黑夜里卻做著“男盜女娼”的勾當,這還是我敬如仙子的母親嗎?
掙扎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住處。我頹廢地坐到椅子上,看著眼前的書本,我狂吼一聲:“去你娘狗屁文章,去你去娘的詩書禮樂。”書本被撕成碎片,四處飛揚,我像瘋子一樣,哈哈大笑……
※※※
娘和宮如雪吃驚地看著我,屋子里亂七八糟的,撕碎了的書本,被砸碎的古董瓷器……我瞪起血紅的眼睛,露出白骨的手掌,臉上的鮮血已經凝成黑痂,再加上凌亂的頭發,就仿佛剛從地獄里逃出來的厲鬼。
娘流著淚水,心痛地說道:“澈兒,你這是怎麼了?”
我慘笑著,惡狠狠地說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慈悲吧,明面上是人母,背地里是娼妓,我怎會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母親?”
聽到我惡毒的詛咒後,她晃了一下身子,一只手撫住胸口,臉色蒼白無比。
“澈兒,你昨晚跟著我……”宮如雪衝到我跟前,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恨恨地說道:“你這逆子,怎可這樣詛咒自己的母親?你知道事情的緣由嗎?我打死你這個……”
“雪兒,別打他。什麼都不要說了……”娘連忙拉住她的手,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澈兒,讓娘看看傷得重不重。骨頭多露出來了……頭也破了……嗚嗚……澈兒,你何必這樣踐踏自己,如果你恨娘,可以罵我,打我……看到你這副樣子,娘不知道心有多痛。”
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我心不由得一軟,自從我能記事起,就從來沒看到她哭過。她臉色蒼白,流著淚水,搖晃著站不穩的身體,單手撫住心口,可見她是多麼的在乎我,或許“此刻”我才是她的全部。
我閉著眼,抬頭不語,裝作看不見她悲傷的神情,其實我的心在滴血,就算她是千人插,萬人騎的爛婊子,我真能視而不見嗎?
“不。”我毫不猶豫地否定。她一直是我最尊敬母親啊,我可以為她舍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難道……難道只是最尊敬,不……肯定不止,我還是有一絲別的想法,但卻是那樣的晦暗不明,也道不清楚。
我狠狠地抱住她,將她摟進懷中,哭道:“娘,孩兒怕失去你,真的很怕,我要保護你,不讓別的男人染指你,你在孩兒眼中是最純潔的。我……我怕將來有一天,睜開眼,發現你不在了,那我的心會有多痛……”
“澈兒,娘不會離開你的,你就是娘的全部,娘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要看著你結婚生子,我要看著你功成名就……嗚嗚……澈兒,看到你這副樣子,你知道娘的心有多痛?”
疼痛,疲勞……我腦袋漸漸昏沉……看著我安靜躺在她懷中,她玉指輕揮,點了我的昏睡穴,愛憐地撫摸著我的頭發,又和宮如雪給我包扎好傷口,把我放到床上。
“穆姐姐,你怎如此不小心,以你的武功,怎會被這小子跟蹤?”
娘嘆息道:“是我疏忽了,還好沒釀成大錯。”
宮如雪嬉笑道:“姐姐不只是疏忽吧,難道沒有迫不及待,想念被某人用大雞巴操弄小穴的快感?”
娘玉臉羞紅,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這騷妮子,我才沒有你想的那樣不堪呢?你被熊剛肏弄得不夠癮,還死皮賴臉地爬上那老東西的床,也不害臊,哪有一點‘雪花劍’那該有的颯爽英姿。”
“切,姐姐還好意思嘲笑小妹。不知道昨晚誰大聲浪叫,用力……快用力啊……肏爛奴家的小騷屄,咯咯……那會兒,廣寒仙子還不是變成了淫娃蕩婦?你不知道阿,熊剛就站在旁邊,看見你那騷浪樣兒,雞巴都快擼破了,嘻嘻……”
宮如雪學著母親浪叫的樣子,騷媚入骨。
“死妮子,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娘惱怒著,玉臉緋紅,向宮如雪撲了過去。
“好姐姐,饒了我吧……好癢啊,咯咯咯……”宮如雪咯咯笑著,躲來躲去。
“好了,不開玩笑啦,說正經的。雪兒,當年我強迫你加入歡喜教,你恨姐姐嗎?”
宮如雪長嘆一聲,幽幽地說道:“怎麼說呢?剛開始非常恨,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好姐妹推入火坑。我的身子,被他們糟蹋後,覺得沒臉再見王涵業,那時候我甚至想過自殺。後來,老東西告訴我,我們廣寒宮是被三教屠滅的,而你的夫君‘燕王’林哲之死,也與三教有關,我這才明白,姐姐的恨有多深。當年“燕王”林哲率領10萬大軍北抗林胡,沒死在敵軍手里,卻被自己人絞殺,還有那10萬大梁勇士呐,就這樣慘死在同袍手下,冤魂得不到昭雪,是何等悲慘?師尊只是為“燕王”鳴不平,就被三教殺上門來,多少姐妹慘死啊。我知道姐姐要我斷了對王涵業的念想,因為他是三教的人。”
“當時我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看到你和王涵業恩愛的樣子,我就想起了慘死的夫君,10萬鎮北軍,還有廣寒宮的師尊和姐妹們。我以為你知道了情況,就算你不知情,王涵業也應該知道。當時,我恨你不爭氣,竟然和仇敵的門徒勾搭在一起,所以才把你虜到歡喜教,讓他們糟蹋你。後來才知道,我錯了,王涵業是真的愛你,他故意隱瞞,就是不想讓你離開他。其實三教也不全是壞人,是我太偏激了。”娘長長地嘆息一聲,滿臉的悔恨之色。
“知道情況後,我就不恨姐姐了,師尊待我如親生,宮中女子待我如姐妹,我怎可以再與仇人為伍?三教執掌著正道武林,更是朝廷國教,想要報仇,唯有利用魔道七宗。想清楚這些,我就懇求老東西傳授‘陰陽雙修之術’,男女合歡的滋味,很是美妙,放開身心去享受,使人欲罷不能。現在誰又知道,當年矜持凜然的“雪花劍”宮如雪,竟然變成了人盡可夫的婊子?咯咯……如果王涵業看到我現在的模樣,又作何想?他還會心痛嗎?嗚嗚……”宮如雪咯咯大笑,又大聲痛哭,活像個瘋子。
娘抱住宮如雪,用雪白修長的手指擦干她的眼淚,悔恨道:“雪兒,姐姐對不起你,只要大仇得報,姐姐任你處置。”
“穆姐姐,我不怪你,自小我倆就親,還有姐夫,他待我如親妹妹。其實在姐姐沒嫁給姐夫前,我也暗戀著他,你們成親時,我才16歲,從來就沒喝過酒的我,大醉了一場,一個人鎖在閨房中又哭又鬧。我為什麼和王涵業好上了,就因為他和姐夫有幾分神似。姐姐我很可惡的,我以為姐夫看不上我,是因為我年紀小,在18歲那年,我也出落得如花似玉,嘻嘻……胸臀只比姐姐小一點點,趁你不在府,我竟然不知道廉恥地脫光了衣服,爬到床上去勾引姐夫。後來怎麼樣,不告訴你……嘻嘻……讓你猜?”
娘氣打不一處來,狠狠地扇了幾下她的肥臀。“你這個騷妮子,還有臉說,勾引人家漢子,還理氣直壯。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當初……當初我還勸他娶你呢,他也同意了,可惜……”
宮如雪紅著眼,擦著眼睛,隨後又故作淘氣地埋在娘的胸前,用頭蹭著那雄偉的山峰。她故作驚呼地說道:“好大的奶子啊,難怪姐夫迷戀你,就連老東西肏你的時候,都不忘啃你這寶貝兒。”
娘玉臉羞紅,不禁想起了被那老東西抱在懷中,一邊肏弄,一邊允吸著乳頭,那動人的滋味,想想多令人迷醉不已。“穆寒青啊穆寒青,你怎如此不知廉恥?
剛被兒子訓斥,現在又想著這荒淫的事兒,難道你真的是淫娃蕩婦?”娘心中暗暗自責。
她眼睛放光,春心蕩漾,內心卻自責不已,宮如雪見此掩口而笑。“姐姐,聽熊剛說,你即將當本教‘聖女’,這是怎麼回事呀?”
娘臉色微微一變,嘆息道:“不是‘聖女’,而是“聖母”,你也知道,本教“教主”之位是由那老東西代掌。如今他大限將至,以後聖教將以我為尊。
“聖母”之位同時兼顧“教主”和“聖女”之職。
“姐姐,聽說……聽說‘聖女’需向立功教眾肉身布施,以犒其功……我覺得太委屈姐姐了。”
娘搖搖頭,嘆息道:“教中高手眾多,且大多是羈傲不遜之輩,要讓他們聽從我一個弱女子的號令,只能恩威並施。三大尊者之一的‘龍頭僧’,我有辦法收服,至於“陰絕秀士”早已退隱,可以不管,志在教主之位的“浪蝶”,這些年不知所蹤。其他的如“四大金剛”,“八大散人”等,卻不知他們作何心思?”
“姐姐,盡管寬心,‘獅,熊,虎’三大金剛是我的人,至於“媚狐”胡春娘這個騷貨,可以讓齊叔對付她。八大散人除了“淫頭陀”不戒,其他七人,不足為懼。只是這“淫頭陀”,要如何收服,還要廢一番心思?”宮如雪若有所思道。
娘想了想,才說道:“淫頭陀”是教中頂尖高手,當收服為上,就讓“媚兒”
對付他吧。“媚兒”這妮子身為“姹女門”少門主,不缺乏手段,花姐姐退隱後,她就會執掌“姹女門”。此事,就當作對她的考驗。”
“恭喜姐姐拿下魔道兩宗,復仇有望,雪兒拜服。”宮如雪擺出一副參拜姿勢,笑盈盈地看著娘。娘輕輕捏了一下她白嫩的臉蛋,打趣道:“雪兒,憑你的武功和人望,擔任本教‘尊者’綽綽有余,只是“雪花劍”這綽號要改一改,畢竟這名號在江湖上太響亮了,不如叫“騷狐狸”宮如雪,怎麼樣?
宮如雪嘟起小嘴,不依不饒地嬌呼道:“姐姐……壞死了,你才是騷狐狸呢。不過……是該換個綽號了,連名字也要換,名字就叫‘薛如’,至於綽號就算了吧。”
“哈哈哈……有趣,嗯……騷狐狸,不錯,你倆都是老夫的騷狐狸,哈哈哈”
娘和宮如雪抬頭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名黑衣老者,他身材枯瘦,白發蒼蒼,臉上掛著老人斑,一副行將朽木的樣子。
娘驚訝道:“師伯,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你不能來這里嘛?”
老頭大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拍著岔開來的雙腿,淫笑道:“兩位寶貝兒,坐過來,老夫有要緊事和你們說。”
娘和宮如雪互視了幾眼,然後低著頭,羞羞答答地,分別坐到老頭的一根大腿上。
老頭一手摟住一個,惡心的臭嘴,忽左忽右,朝著兩個美人吻來吻去。
不知過了多久,娘嬌喘著張開香唇,吐出老頭的舌頭。她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嗔怪道:“奴家和雪兒昨晚才侍候過你,今天又上門來欺負我們姐妹。哼,師伯,你太壞啦!……告訴我,為什麼不請自來,難道忘了我們的約定嗎?不說清楚,以後不許碰我。”
老頭張開枯瘦的爪子,隔著衣服握住她雄偉山峰,用力搓揉著,同時享受著宮如雪香舌舔弄耳朵的快感。
“嗯……啊……”娘低聲呻吟,老頭很有技巧地玩弄著她的酥胸。這十幾年來,她身體的每個地方都被他玩弄過無數次,再無任何秘密可言,老頭隨手就能撓到她的敏感處,令她春心蕩漾。她強忍著快感,抓住老頭使壞的瓜子。“師伯,別……別這樣嘛,被澈兒看見不好。告訴寒青,您為什麼不請自來?”
老頭停下動作,微微嘆息道:“天狗吞日,妖星畢現,我時日無多,不准備等下去了。當年承諾,今日兌現。”
娘微微一怔:“師伯,為何如此急迫?寒青不急的。”
老頭笑道:“小騷貨,老子還沒操夠你呢。當然不想著離去,但賊老天不答應啊。天狗吞日,近在眼前,到時‘嫁衣神功’內力倒懸,我還是會一命嗚呼的,就在今日將功力傳給你們吧。”
娘嬌軀晃了晃,眼淚流出……老頭摟緊娘,安慰道:“寒青寶貝,別傷心,老夫自修煉‘嫁衣神功’後,宿命已定……想當年我貪花好色,亦正亦邪,一身所學出自三教,卻被三教所不容,但抵不住我的輩分大,即使他們不待見我,也無可奈何,只能在背後諷刺我為“三教怪傑”。哼哼……一個“怪”字,使眾人疏遠了我,但我又何必理睬那些偽君子?歡喜教主挑釁我,我隨手擊殺之,還順便掌奪了他的宗門,何其快哉,哈哈哈……後來我遇見你們的師傅,驚為天人,整整追求了十年,但她不為所動。”
我問她,怎樣才肯接受我?她許出條件,要我去闖“青蘿宮”,幫她取一樣物件。
誰都知道“青蘿宮”是三大絕地之一,里面機關重重,我腦子一熱,竟然答應了。
闖入“青蘿宮”,命去了半條,里面除了武功秘籍,沒有她所說的物件,但我卻出不去了。一困就是十年,我在里面修煉武功,待實力增強後,再想辦法出去。
秘籍里包括著“嫁衣神功”,練到第七層,我才知道錯了,這鬼功夫根本就不是人練的,每次行功如針扎般的疼痛,然而卻不能停下來,否則會爆體而亡。
嫁衣,嫁衣?為別人做嫁衣而已,練到第九層就可以做嫁衣了,哈哈……”出去後,我才知道,你們的師傅已經去世了,當時我真想痛哭一場……但我又能向何人哭訴?
後來,我救了你們母子,我是個好色之徒,像你這樣的美人,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的,於是我就脅迫你,誘惑你……寒青,你怪我嗎?”
娘搖搖頭,眼淚簌簌地流下……老頭憐愛地撫摸著她的長發,繼續說道:“嫁衣神功,老夫已經修煉到第九層,不是一人所能承受的,寒青你接收老夫一半的功力,雪兒你接收老夫三成的功力,至於澈兒,功力最淺,兩層功力已是極限了。魔道七宗,以實力說話,老夫從青蘿宮帶出來的秘籍,你們要好好修煉。寒青是百媚之體,嘿嘿,這種體質的女子,是床上的妙人兒,也最是適合修煉《玄女訣》。《玄女訣》是“青蘿宮”
三大絕學之一,講究的是陰陽平衡之道,到時你自會明白。
宮如雪嘟著嘴,滿臉不高興。“死老頭,就知道你偏心姐姐,也不告訴我修煉什麼武功?”老頭捏著她粉嫩的臉蛋,調笑道:“小娼婦,你是內媚之體,當然也修煉《玄女決》。內媚之體的女子一旦被男人開發,就會變成不知廉恥的騷貨,就像雪兒這樣,哈哈哈……”
“呸,老東西,我才不是騷貨呢。”宮如雪恨恨地咬著牙。
老頭嘆息一聲,“青蘿宮的三大絕學,《斗轉星移》,《玄女決》,《嫁衣神功》,偏偏自己就練了那害人不淺的《嫁衣神功》,可悲可嘆。”他拿出一本書和一個木盒子,說道:“書里面記載著青蘿宮的武學和三教的絕學,其中有《玄女決》,《青蘿指》,《碎心掌》……等等。這個木盒子交給澈兒,里面有《斗轉星移》和一些小東西。宮如雪紅著眼,聲音有些哽咽。”老東西,你……你這算交代後事嗎?”
老頭笑道:“算是吧,老夫已傳令教中,任命寒青為“聖母”,雪兒為“副教主”。還有一件事要記住,在天狗吞日過後,立刻破滅“乾天觀”。這幫妖道善於蠱惑人心,對你們復仇計劃很不利。”
娘流著淚,點了點頭……老頭嘆息道:“後事交代完了,我們開始吧……凌亂的屋子,突然安靜下來,遠處傳來了烏鴉的哀鳴聲,悲叫莫名。我好像泡在溫泉中沉睡,全身暖烘烘的,甚是舒服。突然耳畔傳來了,女人的浪叫聲,又騷又媚……這聲音是如此熟悉,是娘的聲音嗎?
不知沉睡了多久,我終於醒了過來,凌亂的屋子已整理干淨,我身上的傷痕也消失不見了。握了握拳頭,竟然發現內力增漲了很多。
空敞的房間,只有我一個人。“娘,去哪了?”
我連忙推開房門,大聲呼喊。“娘……娘……你在哪?”可是半天都沒得到回應,回過頭來,發現桌子上有一封信和一個精致的包袱。
“澈兒,見信如見娘。三日前之事,讓娘不敢面對你,但澈兒要相信娘,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看到此信後,娘已離開了,勿要掛念。
京城“文武科”比試,澈兒當大展手腳,以奪得頭名為己念。待你金榜提名時,便是與娘親相見之日。”
看著沾滿淚痕的白紙,我的嘴唇顫抖著,眼淚忍不住地掉了下來。“娘……澈兒相信你,不要……不要離開我……”
“娘不要離開我。”我哭喊著衝了出去……站在陡峭的山崖上,我痛苦地大聲狂吼。“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啊……!”
不遠處的白衣麗人,痛苦地捂著臉,輕輕地抽泣著,淚水從指間涌出,在她身旁的嬌艷女子不停地安慰著。“姐姐,不要傷心啦,又不是生死離別,以後還會見面的。我已經讓‘媚狐’胡春娘,一路保護她。”
“嗯……知道了,我們走吧。”
※※※
大梁天寶十四年,冬至隅中,天狗吞日,人曰不詳。旬日,魅星閃亮,紫薇星黯淡……乾天觀,乾天真人大驚失色,“此為妖星惑主,大亂之象阿,從此天下紛爭不斷。”旁觀眾人,見眾人皆面帶死氣,他搖搖頭,微微嘆息了一聲,寫了一封信,吩咐道:“將此信交給清風,讓他帶下山去。”
是夜,乾天觀滿門被滅,千年道觀,毀於一旦……第二天,一白胡子老僧,翻看著乾天真人的屍體,全身只有胸口處有一道淺淺的掌印,剖開胸口,只見心髒全部碎裂。眾人大吃一驚,老僧長嘆道:“‘碎心掌’,青蘿絕學,已經百年未見了。其他人檢查得怎麼樣了?”
一儒生抱拳道:“了空大師,其他人除了被莫名的指法所擊殺,還有就是被魔道‘日宗’的“大天羅拳”所擊斃。”
“事情不會如此簡單,為什麼要滅‘乾天觀’滿門,難道和“天狗吞日”有關?他們要隱瞞什麼?”乾天觀”又算出了怎樣的天機?”了空喃喃自語。
儒生說道:“乾天真人是三教頂尖高手,能擊殺他之人,寥寥可數。不管此事是否與‘日宗’有關,我們總該上門詢問一下。”
了空嘆息道:“既然是滅門慘案,凶手當沒有必要留下痕跡。‘大天羅拳’……日宗難道敢挑起我們三教的怒火?收斂屍體吧……唉!此後,恐怕江湖又是多事之秋啦。”
在洛陽城一家客棧里,幾名粗豪大漢,大碗地喝著酒,大塊地吃著肉,酒過半巡,其中有一名漢子說道:“諸位兄弟,聽說江湖上出了大事。”
坐在主座的漢子大大咧咧說道:“能有啥大事啊,打打殺殺而已,別說沒用的,掃了兄弟們的酒興。”
聽到此言,剛才提起話頭的漢子明顯有些不高興。“大哥,你還別不信,真是大事。聽說乾天觀滿門被滅,三教和朝廷派出大量人手正在調查此事。”
“真的?乾天觀呐……哪個惡徒如此凶殘,連三教的虎須多敢扯,不要命了。”
大哥很是驚訝,乃至口不擇言。
“當然是真的,聽說乾天真人死得很慘,他表面上看去沒什麼傷痕,卻不想心髒被擊碎了。這是啥邪門武功呀,真是嚇人。”
我微微一怔,連忙低下頭,舉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碎心掌’,青蘿絕學,會此武功的只有我,娘和宮阿姨,難道是她們?可是她們為什麼要滅掉“乾天觀”?娘,你有什麼秘密,連兒子都瞞著?”
“嗚嗚……我好餓啊,清風好餓啊,我三天沒吃東西了……嗚嗚。”
我尋聲看去,只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道童坐在客棧門口,不停地抽泣著,他盯著桌子上的食物,連口水多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