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笑了笑,對著那張紙將黑柏三日後要去邊城協助他們擊殺匈奴單於的事情和黑柏的身份說了一遍,然後這張符紙就神奇的自燃了起來,一眨眼的功夫就化成了灰燼。
而此時阿銀正同蒼浪走趕往西北礦脈的路上,忽然阿銀的耳朵動了動,猛地停住了勒住了胯下的馬匹。
“怎麼了?”蒼浪也立刻勒馬,警惕的四下張望,還以為有了什麼異動,連帶著跟著他們的侍衛們也緊張萬分的拔刀出鞘,擺出了迎戰的姿勢。
阿銀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比了個手勢示意蒼浪走過來些,蒼浪隨即走到他的身旁。
阿銀給蒼狼看了看他掌心里捏著的一張符紙般的東西,然後壓低了聲音道,“這是我哥給我的千里傳音符,我怕他有什麼要緊事,我們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聽一聽。”
蒼浪立刻轉頭對跟著自己的侍衛們問道,“此處離下一個城鎮還有多遠?”
“回王爺,還有六七里地就是橫城了。”邊城本就離西北礦脈不遠,快馬加鞭半天時間便可到達,而這橫城便是離開西北礦脈最近的一座城鎮。
“好,我們去那里歇一歇。”
一行人快馬加鞭,半個時辰左右便抵達了橫城。
西北礦脈乃是大瀛冶鐵出產鐵礦最多的地方,鐵除了可以鑄造農具和手工工具外,還可以鑄造兵器和盔甲等,所以大瀛對鐵礦開采掌控的十分嚴密,普通商賈只能購買少量鐵礦石用以鑄造農具以及手工工具。
橫城因為緊挨著西北礦脈,所以便成為了貿易重鎮,往來的商販絡繹不絕。
當然,橫城的駐兵也不少。
一行人剛到橫城外就被城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蒼浪也不下馬,直接露了一下自己掛在腰間的腰牌,守衛們一看這刻了殷字的腰牌,就知道他們是從邊城來的,立刻就被放行了。
蒼浪一行人直接騎馬進了城,在一間看起來比較大的店門口停了下來。
馬上有人上前為他們將馬牽到後院,店小二也一臉討好的迎了出來,“幾位客官,是住店還是打尖啊?”
“三間上房,准備一些你們這最好的吃食。”一名侍衛上前丟了一塊碎銀到店小二手里。
“是是是,幾位客官里面請。”店小二看著手里的銀子笑的見牙不見眼,他早就看出這幾人氣度不凡,必定非富即貴,小心伺候著好處大大的有。
一行人直接上了樓,蒼浪讓侍衛們守在外頭後,這和阿銀一起進了房間。
“赤月說了些什麼?”將門關上後,蒼浪迫不及待地問道。
阿銀施了個小法術在房間內布下禁制,讓外人無法聽見房間內的動靜,這才將一直藏在手中的傳音符給捏碎了。
赤月的聲音立刻在房間內響了起來,詳細的敘述了一下黑柏的計劃,並告訴了他們黑柏抵達的時間,讓他們給黑柏多做些掩護,多看著他些,畢竟黑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浪哥,那我們西北還要去嗎?”
聽了赤月的傳音後,蒼浪愣了好一會,這下聽了阿銀的話後又是一愣。
阿銀這話就好像他們已經勝券在握,等黑柏一來就可以把那赫連卓給殺了,根本無須再打一樣。
蒼浪頓時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兩國之間的戰爭幾乎一觸即發,這幾日瀛軍全體上下都神經緊繃,可這些事讓這倆妖精參合進來後,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根本沒有什麼可緊張的了。
“我們就不用親自去了,等會我直接派兩個侍衛去一趟,給將士們把防具換的好些總沒錯的。到時候讓他們直接把礦石送回去邊城。”盾牌和盔甲是在戰場上面保護將士們的唯一壁壘,弄得好些總是沒錯的,反正他們有著剛剛繳獲來的金子當做軍餉,無須心疼銀子。
而且將士們在這邊疆鎮守也吃了不少苦,等將匈奴打退後,拿剩下的錢給全軍好好犒勞一下都有余。
“那我們呢?”
“我們就在這里好好休息。”這幾天他們兩個忙個沒停,蒼浪早就心疼自己家的小狐狸了。
“恩。”阿銀也不由地笑了起來。
放松了心情後,兩人在房間內享用了一頓橫城特有的野味宴,吃飽喝足後讓店小二送來了熱水,兩人可算是徹底的放松了一下。
“明日一早我們就回邊城,想辦法去打聽一下那個納吉到底逃去了哪里,想辦法把他找出來。”納吉是老單於的兒子,是王位的正統繼承者,他的父親是被赫連卓殺死的,如今四處逃竄著,哪里還有匈奴王子的樣子。
待赫連卓一死,匈奴內部必定混亂,如果他們找到了納吉並助他一臂之力,趁著那時候將納吉送回去掌權,並許下兩國交好的諾言,納吉必然不會再與王祥林勾結攻打大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