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炎和赤月上了轎攆,很快就到了長樂宮,派段長德加強了長樂宮的守衛之後,蒼炎就抱著赤月進了正殿寢宮。
“皇上,是否需要奴才讓人准備熱水沐浴更衣?”魏小果在門外問道。
“恩。”
蒼炎把喝的醉醺醺的赤月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在一旁發呆,他在重華宮里喝了合歡花泡的茶,又聞了好一會暖情香的香氣,此刻蒼炎體內早已熱氣翻騰,多虧他內力深厚,才將那股熱意壓制到現在,不過現在只剩自己和赤月兩個人呆在一個房間里,他還真沒有把握這一夜能夠平安度過。
先不說現在的赤月可不是以前的阿花了,要是當真鬧騰起來,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壓制這個千年的妖精。
“皇上,熱水備下了。”魏小果在門外喊道。
熱水就放在隔壁專門用來沐浴的房間內,楠木的浴桶足夠三四個人一起洗。
“恩,下去吧。”蒼炎考慮了一會究竟是該自己一個人洗,還是把赤月抱著一起去洗,不過礙於赤月不如阿花好糊弄,蒼炎放棄了這個念頭。
“喂,起來了,洗個澡再睡。”蒼炎拍了拍赤月的臉蛋。
他沒想到赤月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赤月張著眼睛愣了一會,忽然把手遞給了他,命令式的說道,“吾要沐浴。”
蒼炎挑了挑眉,倒也真的把手遞了過去,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可這赤月就跟沒了骨頭似的,整個人都直接掛在了他的身上。
“還不快走?”赤月臉上的神情沒有什麼異樣,要不是那滿口酒氣和他當真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樣子,還真一點也看不出他喝醉了。
蒼炎也懶得和喝醉的人爭辯,一代帝王,跟個小太監似的半扶半抱著赤月穿過側門進入了浴房內。
“洗……洗……”赤月看到浴桶就想往里爬,卻被蒼炎一把拽住。
“把衣服脫了再進去。”蒼炎看著醉醺醺的赤月就覺得頭疼。
“哦。”赤月倒是難得的聽話,真的開始寬衣解帶起來了。
蒼炎無語的看著赤月把衣服脫得精光,尾巴和耳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長了出來,然後背對著自己開始朝浴桶里爬,大尾巴一直在身後掃來掃去的,不過因為醉酒的關系,他根本使不上勁,最後毫無形象的跨坐在浴桶的邊上,衝著自己頤指氣使的說道,“扶我進去。”
相比蒼炎,赤月此刻倒是更像皇帝。
蒼炎此時本應該生氣的,畢竟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命令他,不過在看到赤月有些渙散以及迷離的眼神之時,他似乎看到了強硬態度下的無措,心下一軟,便上前幾步扶住了他的腰臀,輕輕一托,就幫助他進入了浴桶內。
可赤月竟然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松手,硬是把他也一起拖進了浴桶內。
渾身濕透了的蒼炎剛要發火,卻聽赤月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赤月素來不怎麼給蒼炎好臉色看,而現在他的笑臉帶著冬雪初融的暖意,竟然讓蒼炎有些移不開目光。
“笨死了。”赤月笑夠了,又丟過來一句嘲笑。
蒼炎嘆了口氣,也懶得和醉鬼計較,只是這一身濕了的衣服黏在身上,十分的難受,干脆的將濕透了的衣服脫去丟在了地上。
“擦……擦背……”赤月身子晃悠了兩下,不知道從哪里拎來了一塊毛巾,丟給了蒼炎。
蒼炎也鬧不清自己為什麼接過了那塊毛巾,為泡在浴桶里的赤月擦背,浴桶匯總漂浮著一些花瓣,隱隱的散發著香氣。
“擦背是吧?沒問題。”蒼炎陰陰一笑,慢慢的靠近赤月,用水瓢舀了許多熱水倒在他的後背上,然後拿起毛巾不輕不重的替他擦拭了起來,並且柔聲問道,“舒服嗎?”
“恩……”赤月的眼睛漸漸閉了起來,一雙耳朵在腦袋上一下一下的撲動著。
漸漸的,蒼炎將手里的毛巾丟到了一旁,改用手直接在他光裸的後背上游走。
“唔……”被溫熱的掌心撫摸的感覺,讓赤月顫抖了一下,有些茫然的張開了眼睛。
“沒事,繼續睡。”
低沉的嗓音帶著讓人安心的暖意,赤月又閉上了眼睛。
這具暖玉般的身子蒼炎已經好一段時間沒好好碰觸過了,將他擁在了懷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蒼炎不由有些感慨,好像只是這麼抱著,就已經足夠令他滿足。
幾縷發絲落在了赤月的臉頰邊,瘙癢感令他不由再次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著埋首在自己頸窩里的男人。
赤月令人意外的沒有掙扎,反而放軟了身子,整個人靠在了身後男人的懷里,拉著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前胸,“前面也要擦……”
“呵呵。”蒼炎低笑一聲,從善如流的撩起一些熱水,輕輕揉搓他身前的肌膚,不著痕跡的幾次擦過他胸前粉嫩的突起。
“唔……”赤月微微的扭了扭身子,身後的大尾巴也有些緊張的擠入兩人緊貼的身體之間不住的甩來甩去,可這樣一來,他的尾巴不免會掃到某些不該掃的地方。
蒼炎的手臂環繞在赤月的身前,將他整個人固定在懷里,貼近柔軟的大耳朵,聲音帶了點壓抑的沙啞說道,“你是在勾引我嗎?”
赤月只感覺到有濕熱的氣息吹在了他敏感的耳朵上,心跳開始加速,視线也跟著模糊起來,他反射性的撲騰了幾下,可沒有什麼力氣的他,最後還是只能軟趴趴的靠在蒼炎的懷里。
蒼炎毫不客氣的抬起他的下巴,覆上了他的唇瓣,味道自然是一如既往的甜美,又帶了點陌生的新鮮感。
舌頭強硬的侵入口腔,捕捉到那條依舊呆愣的舌頭,舔弄他敏感的上顎,待兩人分開,赤月已是有些氣喘。
“呵呵,心跳的好快,難道是第一次?”蒼炎清楚的知道,自己懷里這個人的身體是阿花的,但精神卻是赤月的,對於赤月來說,說不定還是第一次。
“誰是第一次……”赤月如同被刺激到了似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主動勾著眼前那人的脖子,將自己的唇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