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果趕到長樂宮的時候,冊封大典正在進行中,禮部官吏十名為前導,禮部侍郎手捧金冊金寶,鑾儀衛抬著赤月乘坐的轎輦由中路入太和門,直至長樂宮階下。
司空逸由中階進入長樂宮,將金冊設於左案,金寶置於右案,冊封聖旨和貴妃金印設於中案。
大學士王瑞立於長樂宮東側屋檐下,宣讀制文,文武百官分立東西檐下,王公們則立於南面。
一切准備停當,司空逸報告吉時已到,禮部尚書、侍郎至乾清門,奏請皇帝具禮服乘輿出宮,同時午門鳴起锺鼓。
蒼炎在禮部官員和侍衛的扈從下,至長樂宮後降輿,入殿門時,中和韶樂隊奏“隆平之章”,魏小果趁此機會,快步跟在了隊伍的後面,悄然的快步走到了蒼炎的身側。
“辦妥了?”蒼炎以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問道。
“皇上放心。”
蒼炎勾了勾嘴角,心情愉悅的望著獨自立於階上的之人。
今日赤月身著一襲惹眼的赤紅色對襟長衫,頭戴一頂白玉冠冕,額際的兩邊垂下一絲黑發,不苟言笑的俊挺五官透著一絲冷峻,修長挺拔的身材,在數十名官吏的簇擁下,有一股孑然獨立於天地間之感。
突然間,蒼炎覺得有些不爽,如此出色的赤月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竟然被這麼多人給看了去,他真恨不得跳過這些繁文縟節,直接衝上前,將那人攬進懷中,阻隔眾人或探究或欣賞的視线。
就在蒼炎在心底吃著飛醋的時候,王以下及正副使、文武各官排班立,正在向皇帝行三跪九叩禮。
“皇上……”魏小果不得不小聲提醒走神的皇帝,該讓跪著的官員們站起來了。
蒼炎旋即回過神來,故作鎮定道,“眾卿平身。”
禮畢,蒼炎順著紅毯,一步一步的朝站在長樂宮階上的赤月走去,一步一步的離自己最愛之人越來越近,直到……將那人的手握在了掌中……
諸王、文武百官各上表行慶賀禮,皇帝頒詔宣示天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赤皖國君茲特命二名嫡子來瀛,欲與朕結成秦晉之好,締結兩國之邦交,使邊疆永固。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願與其永為交好,為顯朕聖意,朕以欽承寶命,紹纘鴻圖,霈綸綍之恩,誕敷慶賜,特封赤皖太子花赤艷為貴妃,賜名赤月賜居長樂宮鳳儀殿。世子銀淼為逍遙王妃,賜婚六王爺蒼浪。欽此!”王瑞手捧聖旨朗聲宣讀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齊齊下拜,向赤月行三跪三叩之禮。
按律,貴妃需到皇後及皇太後宮中行禮後授以金印金冊,但由於後位虛空且並無皇太後,故而由四王爺生母寧太妃前來親自替赤月頒禮。
“勞煩寧太妃了。”
“皇帝客氣了。”
忙忙碌碌大半天過去了,等王公們和文武百官退下之後,蒼炎和赤月都已經累到不行了,而赤月的臉色尤為難看。
蒼炎看見了,連忙屏退旁人,扶著赤月進了這鳳儀殿內坐下,“怎麼臉色那麼難看?可要找御醫來瞧一瞧?”
赤月搖了搖頭,目光閃爍,似乎有話要說,偏偏欲言又止。
“到底是怎麼了?早膳吃壞了?若是不舒服,你可不要瞞著。”蒼炎心疼他,不由心急的追問。
被蒼炎逼得無法,赤月又羞又惱的答道,“還能有什麼事……”
赤月腹中懷著元嬰,昨夜因為催眠王飛燕的關系,他們昨天夜里並沒有行那采陽補精之事,今日為著這冊封大典,又頗耗精神,撐到了這會,腹中精氣不足,故而身感不適。
被赤月狠狠一瞪,蒼炎這才明白過來,不由心中一動,從背後將人抱住,“原本想等到入夜才與你洞房花燭,看來是要提前了。”
“提前你個頭……我只是餓了而已……”且不說白日宣淫有多丟人,就說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這長樂宮中人手增添了許多,萬一被人聽了去,他日後可還怎麼見人?
“我知道你餓了,所以想要好好喂飽你啊。”蒼炎勾起嘴角,猥褻的用跨下蹭著他的臀部。
“你……你個……”赤月的耳朵變得通紅,手腳並用的推拒起來。
見赤月掙扎,便貼著他的耳朵低聲道,“莫要任性,不為你自己的身體考慮,也得為孩子考慮啊。”
被蒼炎這麼一說,赤月不由心下一軟,半推半就的被蒼炎推到了床上,白玉冠冕也被摘去,一頭黑發披散在側,紅衣玉肌黑發,再加上那一對勾魂的桃花眼,明明是英武的男兒身卻愣是多了一股子魅惑之氣。
“果真是妖精……”蒼炎著迷的俯下身親吻他的眉眼和薄唇,恨不得將這人就這麼拆吃入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