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了。”
弓腰在駕駛座里的林越海也不惱,只管順著女兒的手臂力量,朝著林若雨壓去。
他用臉去蹭女兒柔嫩的脖子,威脅一般問道:“調皮?不放?嗯?”
熱氣噴在林若雨的脖子上,讓她的整個身子都酥麻起來。
跟觸電了一般。
小姑娘的臉頰燙紅,笑躲著父親在她脖頸邊的拱動,卻將抱著爸爸脖子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她不想放,心跳得很快,在這大雪紛飛的夜里,只想抱著爸爸,膩著爸爸,把她想撒的嬌兒,全都撒給爸爸。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少女情竇初開的那第一天,或許是她未曾意識到的歲歲年年,或許是她對父親從血脈上的遵從與依賴。
林若雨開始期盼著父親回來,開始想要與父親親近。
她崇拜她的父親,喜歡她的父親,目光追尋著她的父親,就如同學校里的那些同學,對那些港星的追逐一樣。
如果爸爸能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林若雨想,她也會發了狂一般的尖叫。
車門外的林越海,不得不朝著女兒的身上壓去,怕將寶貝壓疼了,他將雙手撐在女兒的身體兩側,鼻尖嗅著女兒身上的香味,依舊鬧著她。
距離跨年還有幾個小時,積了一層厚雪的路上,路燈微弱,林越海與林若雨笑鬧著,他只覺自己的唇,已經蹭著了女兒脖頸上的肉,便張嘴,輕吮了一下。
林若雨輕嗯了一聲,笑著要躲。
爸爸的唇又來追她,連著吮她的脖子,鬧的林若雨咯咯的笑。
遠處,有雪夜里出來執勤的大爺,穿著軍大衣,戴著紅袖章,隔了老遠,便是喊道:“小情兒打鬧回家去,大過年的,別在街上鬧騰。”
這小縣城的民風純朴,到底不若上海那樣摩登,大爺大媽們在街上看見一對膩歪的情人,都會用著批判的眼神一直盯著。
更遑論一對在車內親熱的情兒呢。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林若雨不敢再動,笑聲也停了,心跳如雷的推了推壓著她的爸爸。輕聲道:“爸爸,大爺誤會了呢,我們才不是呢。”
哪里是一對情兒在打鬧,分明是父女呀。
林越海卻是有些不舍得離開嘴里在吮著的嫩肉,他又吮了女兒的脖子幾下,問道:“看吧,叫你不要調皮了,還鬧嗎?別人都誤會了。”
“不鬧了。”
林若雨笑著繼續推爸爸,這回林越海沒有強壓著她了。
他起身來,替女兒拉好脖子上的衣領,又替小姑娘將安全帶系好,這才走到駕駛座上,發車離去。
這座城市距離上海,原本天遠地遠,可自從國家疏通了高速公路後,林越海從上海回來,也不過幾個小時的距離。
他從小家庭環境不太好,因為太窮,十幾歲就去當兵,20歲和姜善善相親結婚,有了林若雨。
也是在那一年,林越海的父母相繼過世,姜善善和林越海鬧離婚要出國。
那時候起,一無所有的林越海,就只有林若雨一個了,他是把林若雨當成眼珠子那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