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地牢里的五人都沒有睡好,壓抑的氛圍,陌生的環境,一切都讓張譽謙有些焦躁。
柳煙如也沒有休息好,因為在昨晚她接到了一個電話,上頭新派來了一個搭檔,而這個人實在是讓她提不起好感。
窗戶那頭突然傳來“吱呀”一聲,躺在床上的柳煙如警覺地睜開眼睛,她正准備抬頭檢查,卻感到背後穿來一股莫名的壓力。
“嘭!”
柳煙如左手奮力往後一甩,正好被一只打手緊緊握住,與此同時,一個男人已經躺在她的身後。
“小美人,這麼著急投懷送抱啊?”男人的語氣十分輕佻,他探過鼻子在柳煙如身上猛吸一口,露出一副十分陶醉的樣子。
柳煙如掙開手,反手就是一拳,可是那個男人反應很快,一下就滾下了床,柳煙如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床板上。
“幾個月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你可得好好和九娘學學。”男人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柳煙如臉若冰霜,美目怒睜,像是要把眼前這個男人活吞下去。
“你啊你,怎麼總是一副別人欠你錢的樣子,女人要淑女一點,不要總是動手動腳。”男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上看似苦口婆心地規勸,兩眼卻在柳煙如的身上來回打量。
柳煙如此刻正穿著睡衣,大量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在加之勁爆的身材,簡直可以說是天上仙子落凡塵,也給男人飽了眼福。
“你還是這麼沒有禮貌。”柳煙如從衣櫃中翻出一塊薄毯,遮蓋住自己的身體。
“哎!我還沒看夠呢。”男人說道。
柳煙如沒有機會男人的調戲,背對著他坐在床沿,問道 :“說吧,女王派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接管大局咯。”男人答道。
“接管大局?就憑你?”柳煙如回過頭,一臉的不相信。
男人攤攤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你幾個月在外,有所不知啊?女王已經開始讓我管理下頭的生意了,雖然你跟著女王的時間比我長,但女王貌似更相信我的能力。而且,女王終究是女人,女人總歸是需要男人的。”說到最後,男人竟控制不住大笑起來。
柳煙如一臉鄙夷地看著男人,“我真該把你這幅嘴臉拍下來,讓女王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覬覦她!”
“天真。”男人收住了情緒,“你以為女王不知道我覬覦她嗎?換句話說,誰不覬覦女王?”
男人不理會柳煙如越來越凜冽的目光,繼續說道 :“我僅僅跟隨女王兩年,就已經享有比你還高的地位,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麼?很多事,終歸是要我們男人來做的。”
“柳煙如,我知道你敬重女王,但你也要認清事實,女王不是無所不能的。”
“你反感我也無所謂,等我成了女王的入幕之賓,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男人看向柳煙如的目光變得更加放肆,像是柳煙如此刻衣不遮體地站在他面前一樣。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出去。”柳煙如冰冷冷地說道。
“好好好,我出去。別忘了,現在這里由我全權接管了。”男人走了出去,走之前還不忘給柳煙如一個微笑,可那個微笑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男人走後,柳煙如緊繃的身子終於垮了下來,她的臉也變得疲勞許多,她無法理解女王為什麼會這麼信任這個男人。
他叫王亮,在兩年前他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街頭小混混,看守所的常客。某一天突然被女王派人請到了組織里,開始進入組織的生意場,並在兩年時間內一路躥升,是女王身旁的紅人,但是組織內上上下下都對他頗有微詞。
女王為什麼如此看中王亮?柳煙如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論武力,他只有一點三腳貓的功夫;論頭腦,他經營的生意並沒有起色;論人脈,他只是個小混混出身。如果真要找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可能就是他超強的性能力了,幾乎夜夜笙歌,晚晚做新郎。
王亮坐在大廳首座,吩咐看守押來了周襄和桑嘎,又叫來了王春九和柳煙如。
清退了所有下人,屋內就只剩五人,王亮這才開口 :“下面的話可是很重要的,你們可要挺好了。”
王亮先是看向了桑嘎,“桑嘎,還記得十八年前的科考隊嗎?”
這一問像是一道驚雷在桑嘎心頭炸開!離開順安十多年,他從不敢回想當年的大山里發生的事,也不願向別人提起這段往事,他離開順安就是想忘掉當年的噩夢。
“什麼科考隊?我不知道!”桑嘎大聲嚷嚷,可是他突然驚慌的表情顯然無法掩蓋事實。
王亮笑了笑,又把目光對向周襄,“周教授,你不是在研究史前文明麼?現在給你個機會。”
“史前文明?”不光是周襄,連一旁的柳煙如和王春九都來了興致。
“女王私下派人多方打聽,終於查到上世紀政府曾派人在順安尋找史前文明遺跡,而這位桑嘎就是當年的向導。”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桑嘎。
“那結果如何?找到遺跡了嗎?”作為專業人員,周襄比所有人都迫切。
“嘿嘿,如果女王的消息無誤,當年的科考隊全軍覆沒了,就這個向導跑了出來。”王亮說道。
“全軍覆沒?這是怎麼回事?”周襄問道。
“什麼史前文明,分明是怪物!怪物!會吃人的怪物!”桑嘎咆哮著,他的眼里印著“恐懼”二字。
“又和怪物有什麼關系?”周襄聽得雲里霧里。
“女王下了命令,要我們去那里查個究竟,而這個桑嘎就是唯一還知道科考隊喪生地點的人,也應該是唯一知道遺跡位置的人。”王亮繼續說著。
“故事倒是吸引人,可女王為什麼要找那個什麼史前文明呢?我們也不是干這一行的。”王春九提出了新的疑問。
王亮打了個哈欠,說道 :“女王的生意越來越大,處境也越來越危險,如果能找到全世界都夢寐以求的史前文明,豈不是能借此機會徹底洗白?你們呀,還不是沒學會揣度領導的心思。”
“什麼時候出發?”柳煙如問道。
王亮坐正身子,嚴肅地說道:“越快越好,最好現在。”
一聽到要重回順安大山,桑嘎突然開始反抗,嚷嚷道:“我不去!我不去!”
王亮二話不說,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對准了桑嘎的腦門。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桑嘎這才“冷靜下來”。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手下人多抓了幾個人,怎麼安排?”王春九扭著腰走到王亮身後,一邊捏著肩膀一邊問道。
“哦?直接處理了不行嗎?”王亮比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不行!”柳煙如馬上高聲反對,“女王早就說了不能濫殺無辜!”
“是啊是啊,而且還有個小鮮肉呢,人家還想嘗一嘗。”說到這,王春九瞥向柳煙如,給了一個挑釁的眼神,顯然心里還記得昨晚的事。
“哦?還看上人家小鮮肉,我的本錢還不夠滿足你這個小騷貨的麼?”說著說著,王亮的手就摸上了王春九的屁股。
柳煙如對這兩人當眾調情已經見怪不怪了,痴迷性事的王春九怎麼可能不勾搭上性能力一流的王亮?不過他們如此肆無忌憚的模樣還是讓人看著不舒服。
“哎呀~你還吃個小屁孩的醋呢?人家就是想嘗個鮮嘛,比起來肯定是亮哥你更好啦。”王春九靠在王亮的身上,胸前那對豪乳壓著王亮的肩上,擠出深深的乳溝,她的手指也點在王亮的大腿上,來回劃動著。
這麼一副放蕩的樣子讓王亮如何吃得消?他也不管邊上還有人,竟然當眾伸過嘴去親吻王春九的脖子,親得王春九低吟連連。
“夠了!”柳煙如大喝一聲,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纏綿的兩人這分開。
王亮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不過女王沒有額外派人,只能調用村子里的人,我可不能留下人來看押他們。”
“那就把他們帶上吧。”王春九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那就這麼定了,趕緊准備一下,馬上就出發。”柳煙如不想多待,轉身走進里屋。
命令很快就傳達到每一個人耳中,所有人都開始緊鑼密鼓地准備這一次耗時耗力的任務,當然,除了在地宮尚還一無所知的幾人。
所有必需的行李已經裝上車,二十個馬仔已經准備就緒,張譽謙等六人也被押送上車。
王亮一聲令下,車隊駛上了前往目的地的道路,為了隱藏身份,大家只能一路開車前往。
車隊駛離華亭市,橫穿贛鄱省、湖湘省,終於在一天一夜好進入雲貴省順安市。
相比於十八年前,順安已經有了相當大的發展。當初桑嘎離開順安時,還是個人口不到三十萬的小城市,如今再回故地,已經是個人口過百萬,高樓林立的中等城市,桑嘎不禁感慨滄海桑田。
沿著桑嘎所指的路,車隊又一路輾轉駛進了西南郊的大山深處,翻過幾座大山,就連山路也找不到一條了,一行人只好改用走路。
“不是吧?車里待了一天一夜,現在又要爬山,到底要干嘛啊?”侯冬冬走下車,只感到天旋地轉,在狹小的車廂內待這麼久總會出現不良反應,要不是張譽謙攙扶著,他估計站都站不住。
“這是哪啊?”張譽謙望了望四周,皆是高山密林。
“這是我老家,雲貴順安。”桑嘎說道。
“雲貴省?!”不只是張譽謙,侯冬冬和黃毛也忍不住發出驚呼,這里和江浙中間隔了兩個省呢,大老遠跑來這個深山老林做什麼?
車隊前頭的王亮招了招手,馬仔們意會,把桑嘎帶到了王亮身前。
桑嘎掙開馬仔們的手,他盯著王亮的眼睛,語氣低沈,“當年政府派的科考隊都全軍覆沒,你們這一幫臭魚爛蝦又有什麼用?”
臭魚爛蝦?對於桑嘎的評價王亮沒有生氣,和政府的人比自己這幫手下確實算是臭魚爛蝦。
王亮呵呵一笑,說道 :“科考隊全軍覆沒的真正原因只有你知道,你說怪物?那怎麼怪物能殺光科考隊而唯獨你逃了出來?”
王亮咧著嘴,露出陰陰的微笑,看的桑嘎十分不舒服。
桑嘎知道這個男人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就像十八年前那個男人一樣,今天同樣和十八年前一樣,沒有選擇的余地。
“我可以帶你們去,但是指明方向後,你們得放了我。”桑嘎討價還價道。
王亮搖了搖手指,“這可由不得你,這里只有你熟悉大山,放你走了,我們怎麼回來?”
桑嘎陰沈下臉,不過他很快又想起了什麼,“知道路的不止我一個,有一個村子的居民也知道,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們!”
“你是說西平寨嗎?這個寨子很多年前就被發現村民全體失蹤了。”王亮抽出一支香煙,不顧身邊還有兩位女士,點燃了香煙,他猛吸了一口,然後全部吐在桑嘎的臉上。
桑嘎顯然很不習慣煙味,嗆得咳嗽起來。
“當年在網上沸沸揚揚呢,你居然不知道,看來你不會網上衝浪啊。”王亮只吸了幾口就丟掉了煙,用腳踩滅。
對於王亮的話,桑嘎並不相信,就像王亮和當年的張隊長都不相信他的話一樣。
“你不信麼?”王亮看出了桑嘎的心思,他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把玩著,“可是你不信有什麼用呢?”
王亮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桑嘎也知道,對於一個持有槍械的非法組織來說,殺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一刻,他放下了心中的抗爭。
“我給你們領路,但是你們得保證我的安全。”桑嘎松了口。
王亮哈哈大笑,伸手在桑嘎的肩膀上拍了拍 :“放心,我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准備。”
王亮大手一揮,馬仔們就開始卸下行李,除了帳篷衣物工具食物等必需品外,還有幾個木箱子,王亮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里面躺著幾把幾乎嶄新的衝鋒槍。
這一幕何其熟悉?當年科考隊有士兵保護尚且遇難,何況一幫黑社會混混?桑嘎能寄希望於十八年過去,那只畜生已經死了吧。
數了數,馬仔們的人數足有二十人,所以大大小小的行李都由馬仔們背著,張譽謙一行倒樂得清閒,不過為了防止他們逃走,幾人的手腕都被綁在了一條長繩上,走仔隊伍的前段。
柳煙如和王春九正好走在張譽謙前頭,為了這次也在行動,二人也早已換了一身裝扮。
柳煙如上身是白色運動外套,下身是黑色貼身運動長褲,雖然沒有露出一寸肌膚,但是貼身的服裝將她曼妙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來。
王春九的風格則是完全相反,她的吊帶背心完全遮擋不住她那對柚子般大小的爆乳,幾乎半個乳房白花花的乳肉暴露在外,在背心的束縛下擠出深深的溝壑。她也不擔心蚊蟲叮咬,穿著極其短的牛仔短褲,露出整條豐盈白皙的大腿。
二人的性感各有千秋,唯一相同的是,身後的男人們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都會瞟到二人身上,一瞬間流露出貪婪的樣子。
此時此刻的張譽謙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痛並快樂著,他跟在二人身後,能最近距離欣賞到他們美妙的身體,可是如此誘惑的場景入眼,總會有些生理反應,為了不當眾出丑,張譽謙不得不頻繁地擺動下體,以免太過顯眼。
雲貴是經濟發展相對落後的地區,因為這里峰巒疊嶂,交通不便,而在一行人眼前的正是一座座大山和未曾開發的原始森林。
參天大樹枝葉茂密,遮擋了半個天空,光线只能從枝葉間的縫隙穿過。地上雜草叢生,有的灌木生長得比人還要高,因為人跡罕至,也沒有開出小道,只能由兩個馬仔在前頭開路。
因為山林中陰涼潮濕,地上長滿了青苔,就算大家都穿著防滑的登山靴,稍不注意也會失去重心,而王春九顯然沒什麼野外經驗,盡管她足夠小心翼翼,但也免不了腳底打滑,而她這一滑就帶動胸部蕩漾起來,夸張的乳搖看的男人們直發楞。
“難道就沒有一條好路嗎?干嘛走這個破地方?”荒草灌木茂密,難免會刮到人身上,侯冬冬就飽受這種肌膚之哭,一個嬌生慣養的富二代哪里忍受得住,還沒走出幾里路就開始大聲抱怨起來。
一只手狠狠地拍在侯冬冬的後腦勺上,回頭一看,原來是個馬仔,他指著侯冬冬警告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去你媽的!”侯冬冬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抬腳衝著馬仔的肚子就是一腳,馬仔沒有防備,直接被踹倒在灌木叢里。
別的馬仔沒有上來幫忙,反而被這滑稽的場面逗得哄笑起來。被踹倒的馬仔掛不下面子,爬起來就准備好好教訓侯冬冬一頓。
“你們做什麼!”柳煙如一聲嬌喝止住了馬仔的拳頭,也止住了其他人的哄笑。
那個馬仔雖然一臉不如意,但也只能老老實實回到隊伍中。
“喂!領頭的,不能找一條好路嗎?”侯冬冬繼續問道。
柳煙如沒有理會侯冬冬,回身繼續向前走。
“侯少,這可不是在婺州,您脾氣還是得收著點。”黃毛走到侯冬冬身後,低聲勸道。
侯冬冬也知道自己自討沒趣,撇了撇嘴,只好繼續跟著。
張譽謙倒是十分喜愛這里的自然環境,因為遠離城市,使得這里有非常多的飛禽走獸,這是在高度發展的江浙省所看不到的。因為無人捕獵,這里的動物也不會躲著人,甚至還會主動靠近,這讓張譽謙也感到十分神奇。
一行人跋山涉水,在桑嘎的指引下,翻過了一座又一座大山,直到日薄西山,已經精疲力盡的眾人才在一處瀑布旁的岩洞里安營扎寨。
瀑布下頭積起了一水塘,清澈見底,除了兩個准備晚飯的人之外,其他的馬仔不顧還有女士在場,都紛紛脫下衣褲跳進水中,想衝洗掉一天的疲勞。
張譽謙等五人手上的繩子也被解開,深山老林里也沒地跑,只是苦了近七十歲的周教授,雖然考古工作也免不了體力勞動,但是一天的長途跋涉也讓他體力不支了,靠著黃毛和東甘丹攙扶才勉強走到這里。
不一會兒,一股濃郁的香味四散開來,今天的晚餐已經准備好了,除了事先准備的行軍口糧外,還烤了從水塘里撈上來的魚鮮,香味引得在水塘里洗澡的人們紛紛跑了回來。
雖然晚餐燒制得十分簡單,除了鹽之外也沒有別的佐料,可是飢腸轆轆的人們吃在嘴里好似山珍海味,讓人忍不住大快朵頤。
王亮早早地吃完飯,招呼身旁一高一矮兩個馬仔 :“我去洗個澡,你們倆過來給我守著。”那一高一矮兩個馬仔還沒吃完飯,可是王亮發話又不好拒絕,只好跟上去。
“吃完了就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王亮走後,柳煙如也拿著一塊毛巾離開了岩洞。
“小白臉,我先睡了啊,今天太累了。”侯冬冬和張譽謙打了招呼就鑽進了帳篷。
“行,我去洗個澡。”雖然雲貴四季如春,天氣不像江浙那般炎熱,但是張譽謙走了一天路也是大汗淋漓,再累也得洗掉一身臭汗再睡。
作為一個南方人,張譽謙不習慣像北方澡堂一樣一群人光著膀子洗澡,幸好水塘的下游被亂石分成了一個個小池子,岸邊濃密的水草也能稍作遮擋,張譽謙隨便挑了一個小池子游了進去。
正當張譽謙靠在石頭上,享受著流水帶來的清涼時,背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亮哥,力道還可以吧?”聽起來是王亮和那一高一矮兩個馬仔。
“你們兩個不愧是按摩的出身。”王亮贊許道。
“喲!躲在這享受呢。”又一個聲音傳來,嬌媚而放蕩,一聽就知道是王春九。
兩個馬仔發出一陣驚呼!張譽謙不知道那頭發生了什麼,順著石縫看去,而看見眼前的場景他也忍不住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