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陽熱辣辣的。
路邊的大樹都耷拉著腦袋,樹葉紋絲不動。
蟬躲在樹葉底下不停地叫著“知了知了”,樹陰下的野狗伸出舌頭不停地喘氣。
劉瑩躺在自家的躺椅上望著街上。
小電扇鼓鼓地轉著,把裙角都卷起來了。
這鬼天氣,熱死人了。
這幾天一輛自行車也沒賣出去,現在的生意難做!
咦,有一個騎著摩托車的人進來了,他不會是買車的吧。
劉瑩看見店里來了人,懶洋洋地坐起身子,問道:“老板,買自行車嗎?”
李國明看見店門前,掛著“小朱車行”的招牌,笑著道:“到自行車店里不買自行車,難得還買摩托車?”
劉瑩一聽是買車的,立刻起身站起來,道:“這天太熱了,先喝口水涼快一下。”
“剛喝過,你這都有什麼車型?”李國明走進看清楚女人的模樣,個子不高,模樣也還周正,只是剛睡醒似的,頭發都有些凌亂。
“老板,我們家各種車型都有,男式的,女式的,輕便的,折疊的……”顧客是上帝。
伺候好了上帝,上帝才會有恩賜。
好不容易才來了一位顧客,劉瑩賣力地介紹道。
“你也別叫我老板了。我是一個鄉下娃。”
“我老家也在鄉下。大兄弟,你家在哪個村?說不准過兩年你也就成了名符其實的大老板。”劉瑩甜甜一笑,風情萬種。
“我家住西山村。有沒有耐用一點的車,鄉下的路不好,車子質量不過關不行呀。”
素顏的劉瑩比起胡家姊妹花來,模樣差了點。
但如果打扮一番,想必也還養眼。
“有有有……這款老上海自行車是出了名的老牌子。車身結實耐用。”劉瑩指著一輛油黑發亮的自行車道。
“嗯。不錯。這輛車多少錢?”對這輛車是很滿意,摸摸口袋還剩四百多塊錢,李國明有些底氣不足。
“老板你這麼有誠意,我也不說個整數吧,360元吧。”這一筆生意很快就能成功了。劉瑩心里高興道。
車子的價錢總算沒有超過預期,李國明擦擦額頭的汗水。
雖然還少買東西,但是討價還價還是免不了的。
雖然劉瑩能言善道,但也禁不住李國明的軟磨硬泡,最終成交價是320元。
為了省40元,李國明可謂是磨破了嘴皮子。
他自己倒了一杯涼開水喝了下去。
“大兄弟,你是騎摩托車來的,自行車怎麼帶走呢?”劉瑩提醒道。
“對不起!我忘了。下次再來買吧。”李國明忘了這茬,在鎮上一時找不到熟人,車子帶不回家。
劉瑩心痛不已,一筆快要成交的生意又泡湯了。一點睡意也沒有的她,或是因為天氣太熱,打了點冷水擦了擦身子,清理清理頭發。
“老板娘在嗎?”剛剛離開的李國明又回來了。
“在。大兄弟,怎麼又回來了?”劉瑩從里屋探出腦袋問。
“剛才遇到個熟人在鎮上拉肥料,待會他會幫我把車拉回去的。”
李國明說的熟人是他二叔。
剛離開車行,李國明在不遠處的農資部門看到二叔正在裝肥料,就跟二叔打了個招呼。
二叔是李國明父親的親弟弟,一直對大哥一家比較照顧。
別的不說,光李國明讀書這幾年就借了好幾千。
二嬸娘家條件比較好,二叔就到老岳父家借了點錢買了輛農用拖拉機幫人送送貨。
雖然自己也欠債,但二叔從來也不到老大家說什麼,倒是二嬸見老大家想個無底洞一樣,只進不出,有時難免要嘮叨幾句。
因此李國明心里對二叔一家人還是很感激的。
二叔見到李國明騎著摩托車在街上晃悠,親切地道:“三伢,這麼熱的天,到鎮上來買什麼東西?”
一想到還欠二叔家好幾千塊錢,李國明反倒不好意思說買自行車的事情。
見到李國明臉上犯難的樣子,二叔以為他遇上了什麼困難,問道:“三伢,是不是買東西缺了錢?叔這還有點。”
二叔掏出了一疊數額不大的錢幣。
“我爸天天早出晚歸去磚窯干活。路太遠,我尋思著給他買輛自行車。可自行車不好帶回家。”
李國明見二叔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關心他,放下了疑慮,不好意思道。
“到底是讀書的娃,知道孝敬父母了。正好我要拉肥料回家,待會把自行車架到肥料上一起拉回家。”二叔也沒問李國明哪來的錢,大聲笑道。
見二叔忙著搬肥料,李國明打算上前搭把手。二叔不讓他干,還說讀書的娃,手無縛雞之力,別弄閃了腰。
李國明見爭不過二叔,就告訴了二叔車行的名字,自己先回到了車行。見店里沒人,李國明就問了一聲。
見劉瑩頭才洗到一半,李國明走進里屋道:“老板娘,在洗頭呀。要不要幫忙?”
“你先坐下扇扇電扇,涼快一下。我自己來就行了。”劉瑩彎下腰,繼續洗頭。
一瞬間,劉瑩胸前的一片雪白在李國明眼前一晃而過。
李國明定睛看去,那一抹春色被黑色的長發遮住了。
只見十根白嫩嫩的手指在黑色森林里出沒。
李國明走到劉瑩跟前,伸出手指道:“我來幫你洗洗,省點時間。”
劉瑩的手指不經意間碰到李國明的手指,馬上縮了回來。
男人粗壯的指頭在自己的長發間有力的揉按,在頭皮上按壓。
一陣陣酥麻感讓她不知道如何拒絕男人的要求。
李國明沒有經過專業培訓,手指卻很靈活。
時而輕壓,時而搓動,時而抓撓。
眼睛望著女子曼妙的身材。
劉瑩的上衣比較短,沒有系腰帶的褲子也下滑。
彎下身後,腰間的一團白肉露在空氣中。
沿著彎曲的脊柱往下,一條雪白長水溝,出現在兩座又圓又肥的山丘間。
其間還有一道如煙似霧的紅色紗巾橫在山上。
可惜再往下的美景都被劉瑩的長褲遮住了。
劉瑩不知道這一切,臉還是紅了。
她像一只鴕鳥低下頭,默默地享受陌生男子的按摩。
結婚後,從來沒有男人幫她洗過頭。
一種曖昧的情愫在兩人之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