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見這麼想著就不由得又站起來走近了鋤地的秀花,秀花這次發現春見過來了卻沒有驚訝,秀花說春見你不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你跑俺這要干啥?
春見嘿嘿笑了笑搓著手說:俺不能讓你自己一個人鋤,還是俺來鋤你歇著吧,春見說著奪過了秀花的鋤頭。
秀花說這是嫂子的地怎麼能讓你幫俺鋤呢?
秀花又伸手過來奪那根鋤頭,春見哪能再給她,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搶奪著身子難免碰著身子,秀花的身子軟軟的,胸脯高高的,春見一接觸就不想再挪開了,但秀花不跟他似地,秀花紅著臉退在一邊去了。
春見說嫂子你就別客氣了,俺平時也幫別人家干活的,這幫誰不是幫?
秀花不言語了,因為秀花知道春見幫人家干活不假,但幫完了誰家誰家能不管春見吃頓飯?
秀花不疼春見吃自己的飯,但秀花害怕何元娘不願意,如果自己將春見領回家吃飯的話何元娘不定會怎麼嘮叨呢?
但秀花還是決定不跟春見搶了,因為秀花考慮到再搶下去她也搶不過春見,於是秀花便乖乖的坐在春見剛才坐過的地上歇著,秀花攏了攏額前的頭發,她忽然發現春見這小伙子很不錯,如果再給他洗洗澡換上身新衣服的話還要不錯,秀花雖然這麼想但卻不敢這麼做,秀花接著又想他不過是一個半痴,自己何必對他那麼好。
春見年輕身體又好,在他的辛勤努力下不久就鋤完了剩下的地,春見一抹額頭的熱汗對秀花嘿嘿一笑說:嫂子俺鋤完了。
秀花點點頭,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夸贊了春見一番,此時也就在此時秀花忽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帶春見回家,管他吃頓飯還要給他縫好了破損的衣服。
秀花說那好咱回家吧,秀花接過來鋤頭跟春見一前一後回到了家里,何元娘見秀花領著春見進來,當時就臉色變得鐵青,她哆嗦著嘴用手指著春見說:你給俺滾,誰讓你進來的?
秀花也不示弱,衝婆婆大聲說:娘,是俺領他回來的,他給俺捎回何元寄來的信。
何元娘一聽是兒子來信了,忙問信呢?何元都說了些什麼?
秀花說何元是寫給俺的信,就是啦啦家常,他還能說啥別的?
何元娘又問何元沒提起俺?
秀花說也提了,說讓你注意身體。
何元娘點點頭,這才又恢復了平靜,她又指著春見說:你信都送完了怎麼還不趕緊走?
秀花急了,她惱怒何元娘不該這樣對待人家春見,秀花說:何元幫怎家鋤地弄破了衣服,所以俺想給他縫補好順便吃頓飯。
什麼?
何元娘一聽這頓時氣瘋了,她聲嘶力竭的指著秀花罵:秀花啊秀花,何元不在家你隨便領一個男人回來,還要給他縫衣服管他吃飯,你,你還要管他啥?
秀花哪能忍受婆婆對自己的汙蔑,當下立即反唇相譏,娘,何元不過是個村里的半痴,他算什麼男人?
秀花這麼說春見受到的打擊比何元娘的冷眼對待還要傷自尊,何元說:好了你們都別吵了,反正事也辦完了,俺回自己家去。
春見說完後跑著衝出了秀花家的院子,秀花望著春見破爛的上衣背影,覺得他今天幫了自己那麼多就這樣走了很是過意不去。
於是她把火撒向了何元娘:俺領春見怎麼了,他就是個半痴嘛,不想想你自己做的丑事,俺都不願意提及。
何元娘最怕別人提自己當年和何貴那檔子事,她一時羞愧難當,用手哆嗦著指了指秀花竟然一下子仰面朝天躺倒在了地上。
事後雖然經過村醫劉鳳陽的及時搶救,但何元娘卻再也恢復不了元氣,整天躺在自己屋子里的炕上唉聲嘆氣。
但何貴經過這些日子的在家調養卻好了起來,當他走在大街上聽到人們議論何元娘的病情後,他最初是悲傷,因為畢竟何元娘跟他好過,但隨後他就樂了,他認為屬於他的機會終於來了,如果沒有了何元娘這個看門狗,秀花還能守得住自己身上的那扇門嗎?
何貴認為事不宜遲,機會稍縱即逝,於是他調轉方向直奔秀花家去了。
巧的很秀花去地里干活了,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何元娘一個人在不停的嘆息,她的嘆息聲連綿不斷就像風吹樹葉子的聲響那樣,不管你聽不聽她都一直嘮叨著。
何貴進來說何元娘你別這樣嘮叨了,你的嘮叨聲俺在老遠就能聽見。
何元娘白了一眼何貴說 :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害的?
何貴呵呵干笑了兩聲說:這都多少年了啊你還記得,不錯,當年就是在這鋪炕席上咱倆完成的好事,如今咱都老了,你想不想再跟俺試試啊?
何貴邊說邊撲向了躺著的何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