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直睡到晌午才醒轉過來,在屋內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剛巧腹中空空如也,立馬起床匆匆穿妥衣物。
出門便瞧見芯瑤翹著二郎腿,捏著白玉煙杆坐在飯桌前,依舊一臉冷艷的神情,似乎昨晚的一切從未發生過,我也不去搭理她,洗漱一番後便坐到了桌前。
師娘做了一桌子的菜,最後端了一大碗參湯遞在我跟前,溫柔的說道:“昨晚累壞了吧,你得好好補補身子。”
一聽師娘這話,莫不是她已知曉昨晚我和芯瑤的魚水之歡?
我偷偷窺了一眼芯瑤,見她自顧自地吃著菜,漠不關心他人狀況,倒是我自己差點把氣氛弄尷尬了,連忙舀了一勺參湯喝下肚,笑著說道:“好好喝!”
這兩天除了夜夜與師娘行床笫之歡外也別無他事,芯瑤也回鎮上的青樓去了,倒是林子清同他父母來過一趟,只因林紫茵失散多日,尋女心切,問這問那,我已答應了他們三之後會帶林紫茵回家。
林子清見到師娘色心又起,也不和他父母回去,懶在這兒不肯走,裝作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說道:“反正我哪兒也不回去,我就在這兒等我姐姐。”
他那點心思我心知肚明,自打進屋後賊眯眯的小色眼盯著師娘看了不下七八回,只是幾日不見他身材消瘦異常,怕是前些日子被師娘吸精的緣故,若是再讓他碰師娘只怕性命堪憂,再說了,如今師娘是我的女人,也不能讓他占了便宜,得想個法子讓他斷了這念頭。
當天晚上我與林子清同睡一屋,待到深夜,只見他悄悄摸摸地偷爬下床,而我一直就在裝睡,見機故意大聲嬢嬢:“哎喲,憋死我了,我去撒泡尿。”
林子清見狀又爬回了床上,而我撒尿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壞笑了一下後便徑直走入了師娘的房間。
我摟起了熟睡的師娘,以觀音坐蓮的姿勢將她抱在懷里,故意將師娘軟綿豐腴的後臀向著窗戶口,待我一下一下的肏弄蜜穴,肉乎乎的肥臀便撲哧撲哧的甩動。
果然,沒一會就瞧見林子清偷偷在窗外窺視。
我悄悄對師娘說道:“師娘,快把你的尾巴露出來。”
師娘膩聲嗔道:“干嘛~ 哪林子清就在外頭,嚇著人家多不好~ ”
“就是要嚇唬嚇唬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敢碰你。”
“咯咯~ 你,你好壞呀~ ”
“難不成你還想和他歡好?就他那小雞雞能有啥子用。”
師娘聽我說這番話蜜穴施展巧勁一夾,“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人盡可夫麼?”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喔~ 師娘,我,我錯了~ ”
師娘的肉臀甩得越來越快,蜜穴越夾越緊,一條毛絨絨紫色長尾從她白乎乎的臀後延伸而出,杵立在她的背後如長蛇游擺。
立刻便聽到窗外發出異響,估計林子清嚇得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坐在地,然後又是響起一陣串雜亂的腳步聲。
“噓……”我示意師娘不要再動了,想知道林子清是不是真的走了。
師娘倒是挺配合我,只是蜜穴不依不饒地含住我的肉根,嬌軀如八爪魚一般緊緊纏掛在我身上,任我抱著她的嬌軀緩緩移步到窗口處,當我貼著窗口借住月光往外瞧去,果然已不見林子清的身影,突然一個漆黑的人頭就在我眼皮底下逐漸升起,頓時嚇得我“啊”地一聲大叫。
只聽林子清在窗外大喊一聲“鬼呀!”,之後便連滾帶爬地不知所蹤。
我的心久久無法平復,倒是師娘咯咯笑個不停,氣得我抱住她的嬌軀將其重重頂在牆上,雙手成爪狠狠捏住她豐腴的肉臀,腹下巨根奮力肏弄她肥美的騷穴。
在這夜深人靜之中,深山獨居之處,此起彼伏的浪蕩之聲響徹近兩個時辰才做停歇。
翌日,三日之約已到,我同師娘乘坐馬車來到了縣城里接頭的客棧。
惡童只帶了兩個跟班的土匪,我們便一同在廂房里商討應敵之策。
惡童說道:“我已讓弟兄們探查過陸府宅邸了,里頭平日都見不著半個人影,也不知林紫茵被囚禁在何處,怕打草驚蛇未敢深入探查,聽說小兄弟你去過,不知你可有什麼建議?”
我回道:“之前去的時候那狗妖和林紫茵就住在西邊的院子里頭,另外還有一只貓頭鷹妖精,她可能棲息在後山。”
“喔,你可知他們道行如何?不知我們勝算多大?”
“我不習武,不敢妄加判斷,不過狗妖的道行很定要強過貓頭鷹的,上回師娘也與它交過手,不如讓師娘說說吧。”
師娘見眾人望著她便回道:“上回我也只是以木簪做法,以幻象之身與它過了幾招,具體實力如何我也不太好說,不過應該在我道行之下。”
“呵呵,有姐姐這麼說那他便不足為懼,我們現在就可動身,弟兄們還都在北邊的樹林里候著,我這就去讓他們過來,順便在這縣城里斂些財物。”
師娘說道:“不可輕敵,我們只為救人,你莫要多生事端。”
惡童轉而望向芯瑤,猶豫地說道:“這……弟兄們來都來了……”
師娘怒瞪他一眼說道:“難道前幾日綠漪給你們的錢財還不夠花?非得節外生枝不可?”
惡童見狀笑著說道:“姐姐教訓的是,咱們今日只救人,不為其他。”
師娘一拍桌子,“那好,今夜子時,陸府門前集合!”
“行!就聽姐姐的。”惡童起身喝了口茶水便奪門而去。
芯瑤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姐姐不必和他客氣,看不順眼殺了便是,妹妹我不缺這一個奴才。”
師娘回道:“話雖如此,可培養起來也費時費力,算了,事成之後也不必再見他了。”
夜漸漸深入,巡街的更夫敲響竹梆子,“咚——咚,咚,咚!”,一共敲了四下,四更天已到,正是子時。
我和師娘,芯瑤還有近百名土匪圍在陸府門前,為了不太過招搖,並沒有燃起照明之物。
只是偌大的府門緊閉,土匪們並沒有破門而入,而是借著一個個搭起了人牆,准備翻牆而入。
我看得他們顯得有些磨磨唧唧的,當初屠戮鎮子的時候怎是這等做派,難道知道里頭要對付的是妖怪就這般畏懼,我心里頭生出一股莫名怒火,衝上前去一腳踹開了陸府大門,指著府內大喊一聲,“殺!”。
正在翻牆的土匪還搞不清怎麼回事,而擠在後面的土匪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一個個舉著刀劍一哄而上,黑壓壓的人影爭先恐後地衝入了陸府宅內。
師娘和芯瑤並未魯莽地往前衝,而是護在我的左右,惡童一見這狀況也沒轍,只得帶著弟兄們四處去尋狗妖的住處。
不一會便聽到了打斗之聲,我們來到了狗妖的院子里,只見鮮血灑滿遍地,數名土匪已然殞命在此,而狗妖陸伯彥瀟灑依然,手持折扇俏立在院中,白衣長袍未沾半滴血跡,俊秀的臉蛋從容自如。
陸伯彥甩開折扇,側著俊朗的身姿目空一切地說道:“同為妖族異類,你等緣何來此滋事?”
未等師娘答話,我大步邁前,手指一橫,“你可還記得我?”
陸伯彥這才定睛仔細瞧了瞧,逐收起折扇拱手笑道:“哦,呵呵,原來是小表弟,上次一別多有牽掛,咱們坐下來好好敘敘舊。”
“誰要與你敘舊,把林紫茵交出來,我們可以就此離去,不然……哼哼!”
“林紫茵是誰?我這兒可沒有你說的人。”
“哦,對了,她改了名字,叫綠鳳。”
“鳳兒是我家娘子,豈能交予你等。”
“我呸!你這狗頭妖怪怎能配得上林紫茵,外表光鮮華麗,原形丑陋不堪,那一日別以為我沒有瞧見!”
陸伯彥一時頓住,饒有興致地笑道:“喔!你瞧見什麼了?”
我一回想起那日就在這院中,門簾窗影映現狗妖與林紫茵媾和之狀,頓時怒火攻心,恨不得自己有武功親手去宰了他,咬牙切齒地怒罵道:“你!你這狗頭妖怪,控制了林紫茵,定是你施了妖法,害得她迷失了心智。”
“我是妖不假,但我與鳳兒兩情相悅,又何來控制一說,難不成你身旁這二位貌美動人的妖精控制了你嗎?還是說你控制了她們呢?”
“你!”陸伯彥一時說的我啞口無言,沒曾想他這般能言善辯。
想不到竟是芯瑤先幫我解圍,她起手揚鞭向狗妖劈去。
“廢話這麼多作甚,看我取你狗命!”
白骨蛇鞭舞動之時發出咯吱咯吱磨骨的響聲,鞭子前端的陰惡蛇頭直撲狗妖脖頸。
陸伯彥輕功了得,連過數招都被他輕易閃過,鞭子連他的衣袍都未觸碰到,不時他還搖著折扇調侃幾句,“美人生得這般花容月貌,不如給我做妻妾可好,若是你我雙修,道行定能突飛猛進。”
芯瑤冷笑道:“呵呵,就你?只怕你修為尚淺,難以入眼吧,頂多也就能給老娘當個男寵罷了,只不過老娘的男寵千千萬,能不能寵幸你還另當別論。”
他倆打得難解難分,一時也看不出個勝負來,由於貓頭鷹妖精還未現身,師娘擔心我被偷襲就沒有去幫芯瑤,一直護在我的身旁,不過看此情景芯瑤一人也足以應付陸伯彥。
師娘對惡童蕭都尉使了個眼神,惡童會意地看向院中的屋子,只見屋門緊閉,門窗燭火通明,只怕林紫茵就在里頭。
惡童悄悄地繞到屋子側面,正欲開窗而入,豈料陸伯彥手中折扇劃空飛旋向他攻來,另外單手擒住了劈來的蛇鞭,淡定地說道:“這位小兄弟怎會如此不知禮數,你們大可聯手攻我,即便你們輸了,本公子也會請你們進屋喝杯小茶的,何必行如此猥瑣之舉,實在有損顏面。”
惡童躲開了陸伯彥的折扇,哪折扇又回旋而去,復歸他手,一氣之下粗魯地罵道:“他娘的,你這小白臉找死本都尉就成全你,吃我一刀!”
眼看惡童也與陸伯彥纏斗在了一起,手下的土匪又皆是些不入流之輩,一入院子就被陸伯彥一招制伏,根本近身不得,狡猾一些的人就溜去別的地方翻箱倒櫃搜刮錢財去了。
我對師娘說道:“師娘,不如你護著我入屋去瞧瞧吧。”
師娘回道:“行吧,我已經嗅到了林紫茵的氣味,她應該就在這屋內。”
“真的?”聞言我興奮地大步邁向屋門前,也就這麼幾步之遙的距離,陸伯彥趁機脫離纏斗,一陣強勁的掌風朝我撲來,可師娘都還未及出手,他的一只腿已被芯瑤的鞭子纏住,將他的身體硬生生拖拽回去。
芯瑤笑道:“別走呀,不是想陪姐姐雙修麼,姐姐成全你。”
眼瞧陸伯彥的身體就要撞在了堅硬的牆壁上,可他身輕如燕,靈巧的腳步借助牆面縱身一躍,不屈不撓地再次向我襲來。
師娘見狀護在我的身前,不慌不忙硬接陸伯彥一掌,沒想到他被震飛數丈之遠,而師娘只是向後退了半步,看來師娘的功力已經恢復如初,這回定是不怕這狗妖了。
陸伯彥抹掉嘴角一絲鮮血,邪邪笑道:“看來今日是遇到勁敵了。”
師娘說道:“你我皆為妖,我不想為難你,你也別擋我拿人,否則你今日必喪命於此,不值!”
“呵呵,值不值不是你說了算,刀劍無眼,拳腳無情,你可要好生看護好這小崽子!”
說話間陸伯彥全身的肌肉迅速膨脹,衣物猛然崩開爆裂,全身長出黝黑的狗毛,身形逐漸壯大兩倍不止,成了一只人形狗頭的模樣,果真是凶神惡煞猙獰萬分。
狗妖身體散發的氣勢比之前要強悍許多,眾人不敢輕敵,而我也退在師娘身後,但聽一聲怒吼,雙手長出鋒利的三尺巨爪疾馳而來,師娘這回不敢硬接,摟住我的腰身躲閃一旁。
芯瑤和惡童趁機在它身後上下齊攻,蛇鞭取頸,彎刀削腿。
怎料狗妖身形一閃,竟是影現在他倆身後,殺招隨之而來,利爪直衝二人頭顱。
危機中,芯瑤一個翻身,蛇鞭狂風起舞,逼得狗妖退出一丈開外,可由於惡童挨得太近,亂鞭之中抽得他連聲慘叫。
狗妖笑道:“小娘子好狠心呀,對自己人也下這麼重的手。”
芯瑤怒道:“哼,你得意個什麼勁,我一人足以對付你,蕭都尉你可以走了,鸞姐姐和李二申你們去尋林紫茵吧。”
惡童摸了摸傷口說道:“這點小傷不礙事,我還能再戰。”
芯瑤以命令的口吻說道:“給我滾遠些,礙手礙腳我反而施展不開。”
惡童回道:“好吧,那你小心些。”
芯瑤手中的蛇鞭綠光泛影,衣裙無風自動,渾身彌漫著紫色的霧氣。
師娘見狀對我說道:“走吧,芯瑤要使毒了,沾到會沒命的。”
我與師娘一同步向林紫茵的屋子,只聽陸伯彥大吼一聲:“站住!”
但聽芯瑤咯咯嬌笑:“別急呀,妾身這就來陪你了~ ”
狗妖只得防住芯瑤的攻勢,我們趁機推門而入,只聽屋外傳來嘶嘶的蛇鳴之聲,然後陸伯彥怒吼不止。
屋內裝飾華麗,點燃了數十盅燭火,進屋後便聞到一股熟悉的淫糜氣味,想必是打擾到他們縱欲淫樂了。
而林紫茵就端坐在床邊,只是她手中微微顫顫握著一把匕首,尖刃遠遠指著不請而來的我們。
林紫茵見到師娘後似乎有些詫異,舉著匕首說道:“你怎會和李二申在一起?
你,你們別過來,不然我可要刺了!“
我只得止住腳步,“茵兒,你出來多日也該回家了,你弟弟將我好一頓痛罵,不帶你回去我沒法跟你家人交代。”
“我上回就跟你說了,我在這過得很好,不想回去。再說我現在模樣都變了,就算回去了家人也不一定會認我。”
“這你放心,我可以幫你解釋的。”
“你解釋個屁,我當日掉落懸崖,幸得綠漪娘娘相救,改頭換貌之後又遭土匪劫持,再被伯彥哥相救,這說出去誰會相信。”
“這經歷確實過於離奇,不過你終究是你,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不如這樣,過個兩三年後我再回家,我如今這副身高樣貌才好與家里人相聚。”
師娘久久未說話,這時插嘴說道:“不可,你今日必須跟我們走。”
林紫茵皺眉道:“你師娘好生奇怪,我倆之間的事與她何干。”
師娘笑了笑,上前幾步坐在一旁的桌前,倒了一杯茶水自顧自地喝起來,雖未說話,但是一條紫色貂尾從她的裙角後方顯露出來。
林紫茵見狀往後退數步,驚呼道:“你,你難道是妖怪!”
師娘反問:“咯咯~ 難道你相公不是?”
“他,他是好妖,從不害人。”
“這偌大的府邸被他鳩占鵲巢,一個正常的人影都沒有,你猜猜看這些人都去哪兒了?你竟說他從不害人,實在可笑~ ”
“總之我與他相處過後他答應過再也不害人性命。”
“你可知他數百年修為需要吸多少人的精元才能修煉而成,屍骨只怕能夠堆成一座山。”
“即便如此那也是以前,自從和我在一起他從未吸人精元。”
“呵呵,是麼~ ”
林紫茵打斷師娘的話語疾呼道:“不說了,我不想聽,總之今日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要不然便來殺了我吧。”
師娘冷冷說道:“你對陸伯彥如此心魂羈絆,想必是鐵了心了,如此我也不想強人所難,那只好殺了它再另做打算!”
言罷師娘捏碎手中的茶杯,轉身欲走,就在此時,突聞屋頂一聲巨響,師娘連忙護在我身前,屋頂破出一個大洞,一位俏麗的身姿隨著漫舞的灰塵和瓦片傾落而下,原來是陸夫人,只見她粉妝淡抹,襦裙桃紅,身材豐腴,肌膚雪白,手持娟扇,媚意盎然。
陸夫人剛巧落在了林紫茵的身旁,林紫茵連忙躲在她身後,說道:“夫人來得正好,他們要殺伯彥哥,你快想想法子。”
陸夫人與我對視了一眼,靈動的眸子秋波流轉,依舊是那副嬌糯細吟的嗓音,“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表弟呀,幾日不見你可有想嫂嫂呀~ ”
這陸夫人說起話來也不害臊,我悄悄對師娘說道:“這就是哪貓頭鷹,陸伯彥的三夫人。”
師娘由上而下打量了陸夫人一番,打趣回道:“倒是有幾分姿色,你小子艷福不淺嘛。”
“師娘,你說什麼呢,趕緊想辦法拿人。”
陸夫人笑道:“什麼三夫人,自從倆位夫人死後,人家可是陸伯彥唯一的夫人,哦,對了,還有這位小妾綠鳳。”說話間,她突然將林紫茵手中的匕首給奪走,然後將她猛然往身前一推。
措不及防間,林紫茵踉蹌跌倒在地,她望向陸夫人說道:“你,你這是為何。”
“為何?自打你來的這些日子,哪天不是霸著本夫人的相公,這也就算了,老娘想擄個男人哪陸伯彥還不許,這人家還怎麼修行,害得人家這些天憔悴了許多,眼角的皺紋都快出來了,剛巧今日有人來尋你,本夫人正巴不得你早些走呢,我看見你就心煩。”
這陸夫人的嘴皮子依舊是這般刻薄,我連忙上前去扶林紫茵,怎料她將我的手重重甩開,厲聲喝道:“別碰我!”
再怎麼說我與她從小一同長大,也不至於這般厭惡我吧,一時氣火攻心真想罵她兩句,可見她低聲泣鳴,一副弱小無助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是惹人心疼惹人恨。
陸夫人對師娘恭謹地施了一禮,說道:“姐姐,我相公只是一時興起對這女人有了些興趣,玩過段時間便會膩的,你們大可將她帶走,小妹不會阻攔,至於我相公小妹會同他好好說道,咱們同為妖族,不必相互為難。”
師娘回道:“如此甚好,那你便去勸勸你相公吧,屋外這打斗之聲愈發激烈了,萬一傷著了可不好。”
“也好,小妹這就出去瞧瞧。”
陸夫人從我身旁經過,薄紗粉袖有意無意間滑過我的手背,陣陣幽香飄散而過,令人不經意間身心酥軟。
待陸夫人走後師娘拉著我的手一同坐在桌旁,看來是不想讓我去管林紫茵,她又倒了一杯茶水淡淡說道:“你可想了,這陸夫人是根牆頭草,此刻陸伯彥孤身奮戰,我若出去隨時可取它性命,你是跟我們回去,還是等我殺了他再做決斷?”
林紫茵跌坐在地,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你若不答,哪等我喝完這杯茶水便要去大開殺戒了。”
林紫茵蚊蠅細語說道:“我,我跟你們走。”
聞言我大喜過望,連忙去攙扶她起身,這回她沒把我推走,只是她嬌容已淚如雨下,心中百般不願,可也無可奈。
突聞一聲歷吼,狗妖身如閃電破門而入,雙爪鮮血淋漓,以雷霆萬鈞之勢朝師娘直撲而來。
師娘見三尺巨爪沾滿鮮血,失聲驚呼:“芯瑤!”
狗妖身上未有傷口,而它滿身血跡從何而來,難不成芯瑤當真死了。
師娘妖氣大盛,渾身黑霧繚繞,在她身後形成一只巨大的貂形異獸,她雙手成爪滿腔怒火迎面殺向狗妖,貂形異獸獠牙怒張,與師娘融為一體直撲狗妖。
“呃——”,狗妖被師娘打得身體在空中翻轉數圈才重重跌落在地。
林紫茵見狀連忙掙脫我的雙手奔向倒地不起的狗妖,只見陸伯彥恢復成了之前俊朗的模樣,林紫茵抱著他焦急問道:“伯彥哥,你沒事吧。”
陸伯彥忍痛將一口涌到嘴邊的鮮血強行咽下,躺在地上撫摸著林紫茵嬌嫩的玉手,笑著回道:“我沒事。”
師娘見此情景怒意更勝,雙掌再次攻向陸伯彥,而就在這時,林紫茵竟然用身體擋住了陸伯彥,我驚恐失措大聲疾呼,“不要——”
可師娘這一掌凶狠霸道,勁風十足,已然無法收回,以林紫茵凡人之軀怎能受得了這一掌,只聽“咚!”地一聲巨響,一掌穿心而過,林紫茵的胸口出現一個碗口大的肉洞。
就在我瞠目結舌之余,師娘眨眼之間再出一掌,直轟陸伯彥的腦門。
這一刻,陸伯彥不躲不閃,只是緊緊抱住血流不止的林紫茵,笑著說道:“此生能遇見你死也無憾。”
但聽頭骨斷裂之聲,鮮血如爆漿噴涌,一只黝黑的狗頭軲轆軲轆滾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