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虎頭溝的兩家亂倫事(五)
娘倆兒個口對口地輾轉著吮吸,慶生歡暢之余卻越發的窒息。娘的身子似乎越來越重,壓得他一陣陣的胸悶,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燥熱,耳邊娘不時的哼喘聲更讓他渾身酥軟。
慶生兩只胳膊環住娘的背,用了力氣扭動,痴迷中的大腳仍是那麼的善解人意,輕輕的側身,竟讓兒子翻轉了上來。
慶生立時便如魚得水,努起的唇更是如小雞啄米般在娘的臉上胡亂的親著。大腳緊緊的閉上個眼,眉毛卻皺成了一堆,只剩下個嘴微微的張著,呼哧呼哧的喘息,喉嚨里壓抑不住的一連串地輕哼。
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推到了一邊,萎成了一團攤在炕梢,兩個人卻沒感覺涼意,摞在一起的身子竟有細小的汗漬滲出來。大腳細薄得小褂在剛剛地撕扯中被蹦開了兩粒紐扣,露出一抹暈白的胸脯。鼓鼓囊囊的兩座肉山中間,一條溝线在昏暗的光影下卻那麼清晰,讓慶生忍不住的想埋下去,嗅嗅那兩座山下散發出的陣陣汗香。
慶生的兩只手一邊攏住一個,叉了五指軟軟的捏住,嘴卻怒向中間那道深深地乳溝,臉輕輕的晃著,吸吸溜溜的親,左右那兩團松軟的肉便顫顫悠悠,又被他擠住,緊緊的貼在臉頰上。
大腳被慶生弄得更是不堪,挺了脖子抵在枕上,手卻按住了慶生的頭,在他濃密的亂發上摩挲,緊緊的按在自己的胸前,似乎要把慶生就這麼按進去,嘴里仍不住口地“嗯嗯”地呻吟。
剛剛還此起彼伏地蟲鳴,不知什麼時候卻靜了下來,似乎那些秋後本就苟延殘喘的蟲兒,也被屋里這莫名其妙的動靜驚擾得更是疲倦,紛紛地蟄伏在牆角旮旯,再也不願意浪費一點點精力。而炕上這一老一少,一母一子卻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爭相恐後地迸發出來,聳涌著蠕動著卻糾結著纏在一起,再不願扯開哪怕是一絲絲的縫兒。
過了好一會兒,慶生終於抬起頭,捻了娘小褂上剩下的扣子,一個一個急慌慌地解,手忙腳亂中卻怎樣也解不開。大腳卻摸上來,把他的手撥到一邊,利索的解開,然後刷地攤開了兩襟,肉呼呼豐碩的奶子忽悠一下子亮了出來,兩粒奶頭如黑棗般矗立在那里,輕輕地抖著顫著,在慶生的嘴邊蠕動。
慶生猛地撲上去,急不可耐的把一個含浸在嘴里,又連忙吐出來去找另一個,一時間竟像個拱槽的豬仔兒,放不下這個又舍不得那個。於是,就這麼來回的親,伸了舌頭左右的舔弄,又張口噙住那兩個頭兒,含在嘴里漬漬的吸,把個大腳弄得竟再也躺不住,叫著顛著在炕上快快樂樂地顫抖扭動……
慶生的雞巴漲得更加粗壯,如一根咋也折不斷的棒槌,倔強地杵在炕上,盡管有軟乎乎的褥子,但仍是硌得慶生生疼。慶生摸下去扭著下肢,三下兩下地把自己的秋褲褪到膝蓋,又往娘的身上匍匐,青筋暴跳的雞巴露在外面,在娘的秋褲上拖動,麻酥酥地摩擦讓慶生一陣陣的戰栗。
大腳也感覺到那個隨著慶生的身體移上來得東西,硬硬得像犁杖一般,在自己的身子上滑動,又像根頂門杠一樣,生生地別在大腿根兒那里。大腳下意識的便分開了兩腿,那根肉棍子一下子便頂住了下面那個似乎在噴著火的地方,梗著腦袋往里拱,卻咋拱也拱不盡哪怕一寸。
這讓大腳和慶生都著了急,大腳往上弓了身子,慶生也往下死命的送,卻總像是被什麼東西裹住。大腳這才發覺,自己竟還穿著秋褲,忙聳了一下屁股,推了兒子下去,手便急躁的伸下去,拽了褲腰墊起屁股就往下褪,好不容易褪了一根褲管下來,另一邊還在那條腿上掛著,就惶惶的劈開,露出黑黝黝毛發下那一條濕熱滑膩的縫兒,忙又拽了慶生上來,手卻仍在下面,伸了指頭捏住了慶生那火熱粗壯的家伙,心里一驚,暗自怔道:這是我兒子的雞巴嗎?怎麼才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竟然有十五六公分長,這……這……太說不過去了吧?粗的就像頭頂上的日光燈管一般。哦,兒子……兒子……兒子……我的小冤家啊!她愛不釋手地擼動了幾下,按著兒子的屁股勾著自己的腰,兩下里就往一齊湊。
剛剛觸到一點點的水漬,雞巴竟熟門熟路的被慶生挺著身子一下子就送娘的屄里,立時,兩個物件像插頭按進了插座,嚴絲合縫的嵌進去卻暗暗地一陣電閃雷鳴般的在兩個人的心里炸開了花兒。娘倆兒個幾乎同時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嗓子,只是大腳的聲音高亢婉轉,慶生的聲音卻低沉有力,一高一低猶如交相輝映的雞鳴啼叫,從心底里漾出一股由衷的滿足和興奮。
“……娘啊……”
慶生抑制不住的低喊了一聲,還要再叫,卻被大腳的手掩住了,“別,別叫娘!”
大腳心里慚愧地說。
“那叫啥?”
慶生問。
大腳癲狂著身子,兩條大腿劈的開開的,彎曲的腳趾又在慶生的屁股蛋兒上勾在了一起,沙啞著喉嚨說:“叫,叫大腳……叫大腳……”
“大……大腳……”
慶生試探著喚了一聲,身子擰著往里送,大腳竟被這一聲叫得愈發的興奮,似乎壓在她身上地真真的不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生龍活虎的棒後生,這讓大腳更加的瘋狂迷亂,緊緊的抱住了兒子的肩頭,身子拱成了一座橋呻吟般地說:“對對,就這樣,來啊!肏啊!”
慶生像個運動員陡然聽到了號令,擰著屁股輕輕地將自己的雞巴從娘那滑膩中退了一退,又狠狠地撞下去……
“啪!”
地一聲脆響,大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頂得“嗷”地一叫,心滿意足的竟長長的喝了一聲彩:“好!”
像戲台下如飢似渴的聽客,陡然被一段酣暢淋漓的腔調勾引的渾身熱血沸騰卻又意猶未盡。
慶生沒想到會受到娘如此鼓勵,一下子精神百倍,挺了跟他年齡不相符的大雞巴用力地大開大合地抽送起來,一時間,把個大腳肏得幾乎上氣接不了下氣,嘴里再說不出什麼來,只會一個勁的漲紅了脖子喊叫,本來甜美的嗓音,這時候竟如殺豬般哭天搶地。
慶生趴在娘的身上,胳膊肘半撐著上身,邊咬牙鼓勁兒地抽送邊俯瞰著娘。原本秀氣柔美的娘,這時候一張臉竟扭曲的變了形狀,眉頭緊鎖,眼睛緊緊的閉著,一張口卻半開半合,那上天入地的嘶鳴到最後竟帶了絲兒哭腔兒。
這個平日里溫柔的娘,今夜里卻躺在了他的身下,那樣子竟比被爹舔弄的時候,還要騷浪百倍不止。慶生一下子變得有些恍惚,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感覺霎時讓他生出一種沒來由得刺激和興奮,鼓弄得慶生像上了發條的鬧鍾,一時間竟再也停不下來。
啪啪的響聲和咕嘰咕嘰的水漬聲不絕於耳,中間夾雜著大腳興奮異常的哼叫,把個原本清淨的屋子竟攪動得天搖地動般熱烈。
鼓著一股勁兒砸夯似的搗了二十幾下,慶生就再也忍不住,嗷嗷地叫著噴射了出來,與此同時,那大腳竟也把個身子抽搐成了一團,就感覺身子里一股熱辣辣的東西涌出來,正迎了慶生噴進來的一股子東西,兩下里轟得一下撞在了一起,如火星四濺般灼得她們無與倫比的酣暢,還從里往外的那麼舒坦。她忍不住的抖動忍不住地大叫,瘋了一樣地把頭發晃得紛亂,又把兒子死死的摟在自己汗澇澇的懷里,讓慶生隨著她一起抽了筋似的顫,嘴里迭聲的哼著:“舒服……舒服啊……啊……我的兒呀……”
那種久違了的快活讓大腳一時間竟百感交集,一串串的淚不知不覺地順著眼角淌了下來,而心里卻一陣莫名其妙的酸楚。
釋放了所有欲望的慶生,卻如一條在抽干了的池塘里蹦累了的白條魚,呼哧呼哧喘著大氣,趴在娘的身上再沒有一絲的力氣。
孩子到底是孩子,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沒過上十分鍾,調順了氣兒的慶生便又開始蠢蠢欲動的來了精神兒,噓噓索索地重又爬上了大娘的身子,把個大腳弄了個驚喜交加,忙敞著懷把兒子摟進懷里,一對鼓囊囊的奶子抖動著又被兒子銜在了口里,在大腳已經有些嘶啞的呻吟和慶生粗重的喘息中,這娘倆兒個不知不覺得竟折騰到東邊的天現了絲絲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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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問:“當時慶生不過十四五歲了,或者十五六歲,他的雞巴到底有多大?”
葛麗親吻了一下小雄紫紅色的龜頭回答說:“應該有十五六公分吧!那時候我還小,怎麼可能去量一下那小子雞巴有多長,粗細嘛……真的跟日光燈管差不多,雞巴基本也跟雄哥你的差不多,紫紅紫紅的。慶生的陰毛沒有雄哥的這麼多,也不似雄哥這樣打著彎,他的陰毛是直的。”
“嗯!這麼說還差不多,要不以你娘和大腳的經歷,要真是正常孩子那個小雞雞不可能讓這兩個婦人如此爽快的!”小雄抱著往葛麗身上塗抹著沐浴露,雙手感知著這個女郎肌膚的滑嫩。
“雄哥……我……上次你來的時候……我說的很多事情不是真話,你不怪我吧?”
“不會的!那時候,我是通過大勇認識你的,你有所保留是正常的!”
“那就謝謝雄哥了!有很多東西也不能讓大勇知道,到目前為止大勇還以為我跟他的時候是處女。”
“葛麗,我能理解你!我不認為處女有多麼重要,但是大勇好似很在乎你當初跟他的時候是處女。”
“嗯!你不知道,當初我第一次和大勇做愛的時候,大勇看到我的落紅,你知道嗎?他的反應很強烈,幾乎是跪在我的身邊,眼睛里流著淚水的。後來我才知道,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說現在的女孩,只有幼兒園才有處女。看到我落紅,他對我敬如神明。”
“葛麗,我挺討厭男人有什麼處女情結的!”
“我也討厭!但是沒辦法!你我改變不了這些人的觀念。好在現在科技技術發達,我只花了八百元就作了個處女膜修復手術,就哄得大勇歡天喜地!”
“唉……”小雄嘆了口氣,為葛麗擦著背。
葛麗笑著說:“好似跑題了啊?”
“嗯……是跑題了!我聽了很多亂倫的故事,你這個故事最讓人感到信服的!”
“我只是在情景上多用了些美妙的詞匯而已,抽出去華麗的詞匯,骨頭里的東西就那些!”
“嗯……你接著說吧!我很喜歡聽!”
“嗯……接著剛才的說啊!”
葛麗雙手撩起一捧水往自己的脖頸上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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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慶生和娘接連著睡了三天,直到大腳終於止了些飢渴再加上疼惜著兒子的身子骨,好說歹說才哄勸著慶生分了炕。
大腳經歷了巨大的歡心與痛苦,她半飢半飽荒蕪了多年的身子因為兒子重又變得生機勃勃。她暗暗驚嘆這個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兒子,咋會有那麼多的手段那麼大的神通,竟能在三個夜晚一次次把她舉上輕飄飄的天空去,又把她拋進渾渾沌沌的深淵。
她認真的回想當年和富貴在一起的情景,又一遍遍的重溫前些日子和鎖柱偶爾的偷情,卻想不出哪怕有一回能和現在的感覺相比的。在那一次次極度歡樂的時候,她忍不住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兒子,哭著喊著:“你不是個人啊!你是個鬼啊!”
而慶生卻一邊大動一邊道:“俺是鬼!俺是鬼!俺是肏娘的色鬼!”
等到了慶生上了學出了家門,整個白天,大腳便又開始心神不定,想想在自己身上忙活了一宿的竟是自己的兒子,便有一種掩飾不住的驚恐不安和無地自容。這讓她不再敢出門,即使見了過來串門的巧姨,也變得眼神閃躲笨嘴拙舌。
她擰著自己的肉在心里罵自己:大腳啊大腳,你可真騷!騷上了天了!你再偷人養漢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子上了身呢!她下定了決心不再去勾慶生。
每天晚上,繃著個臉伺候著慶生吃過了飯,就匆匆地收拾好進了屋,但一躺到炕上,一想起那種快樂感覺,她又沒勇氣將門插死,又讓慶生悄沒聲兒地爬上來在她的上面一聳一聳,她便又開始扯了喉嚨歡暢的叫,又一次次的捧了慶生那愛死人兒的雞巴親了又親……
唉!大腳長長的嘆了口氣,也許這就是命呢,命里面該著讓自己的兒子來勾自己的魂兒呢。這麼一想,大腳便感覺著心里舒服了一些,老天最大了,誰又爭得過天呢。大腳一下子釋然了,這幾天壓在心里的沉重竟變得輕松了很多,隱隱的,身子里又開始逗弄得癢,這一癢,卻想起件事兒來。
也許是這幾天快樂的沒了型,大腳到今天才猛地想起似乎哪里有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對了,這兔崽子咋這會弄呢?熟門熟路的不說,那老練的勁頭咋也不像是沒經過女人的生瓜蛋子!
大腳嘀咕了一天,越想越是納悶,存了心思要好好的問了慶生。
看了看天,蔫耷耷的日頭像被抽了筋骨般的有氣無力,懶懶的就要往西邊落了,伸了頭往門口張望,想著慶生咋還沒回來?
巧姨也在自家的門口往遠處的路上望著,好幾天沒見慶生的影兒了,不知道是咋了。
這兩天沒事兒就去大腳的院子里轉,大腳卻變得心不在焉的,這讓巧姨多了些琢磨:難道和慶生的事情被大腳發覺了?可又看上去不像。問了二麗,在學校里見沒見到慶生?二麗說見了,巧姨又問慶生沒說啥?二麗搖著腦袋說沒說啥,還是那樣,巧姨這才放了心。
頭天下了撈面,攛著大麗去喊慶生過來吃,大麗死活不去,跟她瞪了眼,大麗卻衝她詭異的笑,那意思似乎是在羞她又犯了騷勁兒。氣得巧姨抄了笤帚要去攆,被大麗一把抱住,湊在了耳邊戲謔地悄聲的說:“別想那個沒良心的,要不,我幫娘弄?”
說完了格格笑著跳了出去,把個巧姨當時就弄了個大紅臉,但被大麗這麼一逗,大腿根兒竟真得隱隱地返潮。
難道真的是個沒良心的?或者,厭倦了俺們娘倆兒?巧姨一下子變得更加的心神不寧,她最怕的事情就是慶生真得厭煩了。小伙子畢竟沒有長性,保不齊炕上那點兒事情慢慢的讓慶生沒了興趣,要真是那樣這可咋整?巧姨這兩天挖空心思的想著轍,那天三個人一起折騰得熱火朝天,看樣子慶生還真是過癮呢,按理說慶生應該喜歡,為此還偷偷地舍了臉和大麗商量,結果又是挨了大麗的一頓羞臊。想起這些,巧姨腚溝里的那個地方便開始抽搐,巧姨更是恨恨的:姨得屁眼都讓你玩了,你咋就沒了良心?
兩個女人各懷心事的就這麼巴巴的望著,遠遠地土路盡頭,開始有三三兩兩的孩子撒著歡追逐著跑跳。
三個孩子是一起回來的,慶生蹬著車子,前面橫梁上擔著二麗,後後側身坐著大麗,中間的慶生低頭貓腰脹紅了臉蹬著。
遠遠地看見了家門,長長的吁了口氣,如釋重負的催著大麗下來:“到了,到了,趕緊著,可累死我了。”
大麗輕盈的跳了下來,還不忘在慶生的後脊梁上摑了一掌,“小體格吧,這就累了?”
“小體格?你咋不說你跟豬似的胖呢?”
慶生呼哧呼哧的喘,心里卻還有話當著二麗沒敢說出來:小體格?照樣肏的你嗷嗷直叫!
巧姨遠遠地迎上來,俏臉笑成了一團花兒,順手往大麗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扶著二麗下了橫梁,又疼惜的拽著袖子給慶生抹汗,嘴里吤吤著,卻怪了自己的閨女說:“你兩個咋就不能自己走?看把慶生累得。”
慶生嘿嘿的笑,蹁腿下了車子,大麗撇著嘴扭搭扭搭地往院里走,邊走邊小聲的嘀咕:“偏向!”看著兩個閨女進了院,巧姨湊在慶生身邊,悄悄地捻了一下慶生,小聲的嗔怪道:“這兩天咋不來了?不想姨了?”
慶生還是咧了嘴笑,見巧姨一張俏臉沒了笑容卻一副哀哀怨怨的模樣兒,心里陡地一緊,竟添了幾分痛惜,忙小聲地解釋,說是要期末考試了,娘不讓自己瘋跑了。
巧姨想想也是,孩子上學是個大事,萬不能耽擱了,這才把幾天的郁悶散了個干淨,又問:“明天是禮拜天,歇不?”
慶生點頭說歇,巧姨高興的囑咐,讓慶生明天過來,姨給你包餃子。說完,推了車子回家,臨進家門還不忘回頭瞄了慶生一下,遠遠地拋了個媚眼兒。晃得慶生心里一緊,恨不得撲上去直接就把巧姨給辦了。
進了自己家門,見堂屋里熱氣騰騰的,知道娘在做飯,慶生高門大嗓地喊了聲娘,回身把院門掩好又把門別插上,這才拎著書包進了屋。
透過繚繞的蒸汽,慶生見娘躬身在案板上層層地迭著擀好的面皮兒,又拿了刀細細地切成了條兒。清脆連續的連刀聲兒動聽又悅耳,像一串串急急的鼓點兒在屋子里回蕩。
慶生湊過去,摟住了娘的腰,把臉緊緊的貼在娘的背上,又伸了手去摸娘豐滿的奶子,輕柔的揉搓,揉得大腳忍不住地一下子僵了背,閉了嘴輕輕的哼了一聲兒,說:“慶生,又調皮?”
“娘,想了呢……”
大腳挺著身子,被慶生一下一下揉搓地沒了筋骨,強忍著去勸說:“……等會兒,等娘做熟了飯。”
慶生卻固執的搖了搖頭,手竟伸了下去,順著娘隆起的小腹隔著褲子在大腿根的地方上上下下的捻,捻得大腳那個小騷屄一陣陣的熱,慶生的另一只手,卻解著娘腰上的褲帶。
大腳就覺得束縛的肉忽的一下子輕松了許多,冰冰涼涼的一只手就探了進來,那涼意激得大腳渾身一顫,原本夾著的大腿卻情不自禁地打開了一條縫兒。那只手順勢塞了進來,穿過密密麻麻的那團毛發,竟捂在了那片嫩肉上,手指還在輕輕的勾動,把自己屄縫盡量的撐開,像開荒的犁在那慢慢潮濕的渠中輕松地扣弄。
慶生就感覺娘的小屄一點點的浸濕,猶如一鎬頭下去刨出了一眼清泉,水花鼓著溢著往外淌,一會功夫竟把慶生的手指淹得精濕。
大腳幾乎再也站不住了,兩條腿被兒子弄得酸軟無力,只好用兩只胳膊用力的撐在案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嘴里忍不住的念:“你個東西,要把娘弄死呢。”
慶生壞壞的笑,不慌不忙的解開自己的褲子,把已經變得粗大的雞巴掏了出來,棒槌一樣地當啷著,又把手放在娘的腰上,蹭著拽著往下褪大腳的褲子。
大腳叉著沾滿了白面的手渾身扭著閃躲,說:“快別鬧了,娘在做飯呢。”
慶生卻不理會,仍是往下拉著褲腰,幾下子就把娘圓滾滾的屁股扒了出來,兩瓣飽滿的屁股蛋顫顫悠悠冷不丁暴露在外面,密密麻麻的結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大腳“啊!”
地一聲,不知道是驚還是喜,卻再也不動了,只是撐在案板上,喘著氣說:“你個壞蛋!你個壞蛋!”
慶生急慌慌的把著自己的雞巴,對准了娘臀瓣中那條深深地溝便往里面擠,卻咋也對不准正地兒,忙往下按娘的身子。
大腳只好趴了下去,整個上身伏在了案板上,把個磨盤似的屁股高高的撅了起來,兩條白皙粉嫩的大腿卻立在那里瑟瑟的發抖。
過了好一會兒,見慶生那個熱乎乎的雞巴還在像沒頭蒼蠅似地在那里亂拱,竟有些著急,忙把手掏到後面,扒著兩塊肥臀,露出中間那一抹深渠。烏黑油亮的毛叢從前面延伸過來,到這里時已變得逐漸的稀疏,但仍星星點點的遍布在那條肉縫兩側,一直蜿蜒到了屁眼,已經有水溢出來,把那些稀疏卷曲的毛打得一縷縷三五成群地糾結在一起貼服在深褐色的肉上,那一條屄縫如河蚌飽滿肥膩的裙邊,泛著光亮顫顫地一開一合,鼓悠得里面粉紅色的嫩肉若隱若現。
大腳又把屁股往上翹了翹,慶生這才捏了雞巴矮了身子把已經漲得紫紅的頭兒對准了娘的屄縫,見那地方如一張小嘴摸了蜜糖般閃閃發亮,竟童心大起,也不著急往里塞了,卻挑著雞巴在那條滑滑膩膩的屄縫間蹭。
那一股股蔓溢的騷水在他雞巴沾滿了又被塗到別處,倒像是刷滿了漿子糊著頂棚,把娘的小屄一時間便弄了個凌亂不堪。
大腳卻被他挑逗的越發心慌氣短,伸了手焦躁的往後面胡亂地摸,嘴里連聲地催促:“干啥呢,快啊!快啊!”
慶生見娘急不可耐的樣子,卻有了壞壞的主意,手一叉腰,用雞巴在娘的屄縫上蹭來蹭去,“快啥?你得求我!”
說完,狡黠的咧著嘴笑,把個大腳氣惱的幾乎要撅了屁股拱他一個馬趴,擠著喉嚨說:“你個缺德孩子!緊著,別找不自在!”
“不行,就得求!”
聽慣了巧姨的淫言浪語,慶生也期盼娘能說出那些令人臉紅的騷話來。
大腳趴在那里,早就喘成了一團,那雞巴就那麼熱乎乎的定在那里,卻咋也不往里面挪上半分,她拱了屁股去湊,那東西竟還敢躲,但又恰到好處的若即若離,把個大腳急得百爪撓心,只好恨恨的問:“缺德的……你說……你說求啥?”
“隨便,求啥都行。”
慶生又想了想,“只要聽了舒服就成!”
“你個挨刀的玩意兒!”
大腳恨得咬緊了牙,有心提褲子起來,卻又實在的舍不得唾手可得的快活,只好把心一橫,說:“中……求你了,小祖宗!”
慶生搖搖頭,提了提肛讓雞巴往上刷的一跳,又啪的一下重新點在了娘的屄縫上,逗得大腳一激靈,“不行!也沒說求啥啊!”
大腳喘著粗氣,用了力氣弓著身子把個肥囊囊的屁股翹得更高,咬著牙喊:“求你肏我!中不?”
慶生樂了,扶著雞巴往里頂了一下,“對嘍,再說幾句。”
這一下頂得大腳忽悠一下心顫不已,喘得更加厲害,索性豁了出去,再不顧上個臉面呻吟說:“……求你了……小祖宗,求你……肏我!”
“肏啥?”
“肏……肏屄……”
大腳焦躁的五飢六受,握了拳頭在案板上捶著,“求你肏屄!肏你娘個屄……”
還沒等說完,慶生的雞巴早就像一門鋼炮似地塞了進去……
瞬間的充實,讓大腳“啊!”
地一下尖叫了起來,渾身篩糠似的抖著,“好啊,就這樣,來啊!肏啊!得勁兒呢……”
“得勁麼!得勁麼!”
慶生一連串地念叨著,像是在給自己鼓勁,下面撞鍾似的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娘豐腴飽滿的屁股。
灶台上鍋里的水燒得滾開,繚繞的蒸汽在屋里彌漫蒸騰,冒著泡的水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卻也掩不住兩下里撞擊在一起的“啪啪”聲和大腳節奏感極強的哼叫。
“肏吧……肏吧……肏死你娘!肏死大腳!”
大腳緊緊地閉著眼,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她想象著那個棒槌一樣的雞巴在自己的屄里進進出出的樣子,會不會像一根樁子插在泥潭里一樣?或者像揉面,攥了拳頭杵進筋道濕潤的面團里,泛著白漿擠著泡沫?她忽然就覺得自己真的是那灘泥漿或者是那團面糊了,兒子的雞巴就是那根橛子和拳頭,一下一下地搗進去,頂在她的心里,讓她幾乎要暢快的要哭出來:天啊,多好的東西!咋這時候才想起來要呢!大腳實在是懊悔,但一想到今後又一陣陣地興奮,是自己的了,啥時候都會有!啥時候都可以弄!
“真好,真好,真好!真好!”
大腳忍不住的歡叫了起來,“兒子的雞巴真好,讓娘舒坦死了!”
“舒坦麼?”
慶生挺著腰追問了一句。
“舒坦……舒坦……舒坦死了……我他媽的……舒坦死了……”
慶生雙手扶著娘的腰,眼睛死死的盯著娘的屁股,每撞一下,那兩瓣肉都會隨著娘的一聲輕哼愛死人兒的顫上一顫,他便像得了獎勵似醞釀著下一次的進攻,一次比一次猛烈,娘的叫聲也一次比一次的痴狂。慶生從來沒有如此的驕傲,看著娘活生生地被他肏得像發了情的母狗一般,平日里的矜持和故作威嚴此時卻蕩然無存,那感覺竟比得了雙百還要讓他興奮。他也幾乎紅了眼,咬著牙鼓著腮幫用了力氣插著,每干一下情不自禁的悶哼上一嗓,兩人的交合處,一時間竟水花四濺。
“肏你騷屄!肏你騷屄!舒坦麼?”
“舒坦!……肏吧,肏娘的騷屄,娘的騷屄就讓慶生肏……”
“天天肏行不?”
“行!天天肏……天天兒讓你肏屄……”
熱烘烘的屋子里回蕩著娘倆兒個越來越激烈的淫聲蕩語,大腳的臉上被案板上的白面沾成了花臉,鍋里的水不知什麼時候竟早已經燒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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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分起風了,日漸凋零的樹葉被風卷著嘩嘩作響,原本皎潔的月亮,被飄來的雲彩半遮半掩著,暈黃的月光還是頑強的亮著,把遮擋的雲鑲了層爍爍的金邊。
夜色里,不知誰家的狗遠遠地煩躁的吼了,引得大黑也從黑咕隆咚的旮旯里躍出來,不服氣的叫了幾嗓,聽再沒了動靜,終於滿意的“嗚嗚”地哼著,又蜷縮在暖暖的灶台邊。
屋子里,喘息未定的大腳和兒子慶生仍汗津津地迭成一摞,兩只呼著熱氣的口,不時地湊在一塊兒,啪嗒啪嗒地親上一親。
倆人下體還連著,慶生想抽身下來,卻被娘緊緊地抱著。大腳的一雙腿仍高高地分開,搭在慶生的腰上鎖著他的臀,像個張著翅膀護著雞崽兒的老母雞,把慶生死死地箍在身上。慶生的雞巴卻慢慢的萎了,不言不語的往外滑,大腳卻挺著墊著就和著,盼著那個稀罕死人的東西擱里面再多放上一會兒。
“出來了!”
慶生知道娘的心思,但還是覺著自己的家伙兒像放了氣的輪胎,一點點的縮,終於,吧嗒一下,蔫頭耷腦地擠在濕乎乎的門邊兒,於是小聲的湊在娘的耳邊說了句,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大腳也感覺到下面一陣涼,還有東西隨著涌出來,像被開了蓋子的啤酒,泛出的沫啊水啊順著股溝一條條的往下淌,這才松開了一雙腿,梆的一下撂在炕上。
等慶生下了身,大腳才感覺著渾身無力卻通體的舒泰,便再也不願動上一動,四肢舒展著懶懶的躺著,“唉……”
一聲長吁從心底里悠悠的吟出來,透著那麼解乏那麼的心滿意足。
“娘,幫你擦擦?”
過了一會兒,慶生側過身,臉衝著大腳,閃了亮亮的眸子問。
大腳“嗯”了一聲兒,揉了揉酸軟的臂,用了力氣把被子撩開,劈了腿露出下身等著慶生。
慶生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抄了件軟軟的東西湊過去,一點點仔細地在娘的小屄上塗抹,估摸著淨了,把那個濕乎乎的東西揉成了一團,遠遠地扔在炕梢,又拽好了被,把自己和娘裹進去,蜷縮著像只懶懶的貓依偎在娘的懷里,手很自然地又摸上了胸脯,在上面隨意地捻著。
外面的風越刮越烈,呼嘯著打著鳴從窗子上掠過,吹得並不很嚴的窗櫺啪啪作響。屋子里卻很靜,再不似剛才那樣的那麼喧鬧那麼熱烈。
“慶生!”
大腳輕輕的叫了一聲兒,慶生“嗯”了一下揚了眼看娘。
大腳又用了力把慶生緊了緊,湊在他的耳邊,說:“娘問你點兒事,不許扯謊。”
慶生點了點頭。
大腳低了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慶生,說:“你肏過女人?”
慶生不知娘為啥突然這麼問,心里撲通一下,一時到不知該怎麼回答了,下意識的搖頭,卻又有些慌亂。
大腳仍死死的盯著慶生,口氣忽然變了,又恢復了以往的嚴厲:“不許扯謊!”
“沒……沒啊!”
慶生心里打起了鼓,從小到大每次都是壯了膽扯謊,但每次都被娘識破,然後招來一頓暴打呵斥,娘可以容忍他所有的錯事但決不允許他扯謊,這讓慶生每次撒個慌都變得不是那麼理直氣壯。
“再說?”
大腳瞪圓了眼珠,手卻一把薅住了慶生下面那截疲軟了的雞巴,扯了一下,扯得慶生“哎呦!”
了一聲兒,又問:“說!是不是?”
慶生忍著還想搖頭,但一張口卻說了實話:“呦……是……”
大腳緊著追問:“說!誰!”
慶生見再也瞞不過,索性橫了心,但還是沒敢說出巧姨,只是囁嚅著把大麗招了出來。
果然是大麗,怪不得那日和他提娶媳婦的事他說死了要大麗,大腳想著大麗那瓷生生的面皮兒和狐媚般的臉蛋兒,隱隱得竟有一絲妒意,怏怏地撒了手,摸著自己日漸松弛的肚皮,大腳一時的卻不知說啥好了,只是懶懶的躺著。
過了好久,又問:“這是啥時候的事兒?娘咋不知道呢?”
“有日子了。”
“我說你這段時間為啥總是往那院跑呢,原來是有人勾著呢。”
大腳若有所思的說,“這事兒你巧姨知道不?”
“知道啊!”
慶生見娘並沒有生氣,竟有些得意,“巧姨不管的。”
“這個騷屄,這事兒都不管?”
大腳聽了卻格格的笑了起來,可還是有點不相信,“閨女都讓我們慶生睡了,她也不管?”
“不管啊!”
慶生趕緊說,心里想著:別說閨女,她自己都讓我睡了。
大腳還在那里自言自語著:“原本想著你和二麗呢,咋也沒想到你到和大麗那騷丫頭弄上了。”
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搡了慶生一下,“你們咋弄的,別出了事兒。”
“還能咋弄,就那麼弄唄。”
慶生納悶地眨眨眼,“能出啥事兒?”
“你說能出啥事兒?大了肚子咋整!”
“啥大肚子?”
慶生裝著傻,抿著嘴偷偷的樂,心說:巧姨那是啥人呢,日子算得准准的,可這話又不能當著娘說,只好裝傻充愣。
大腳嚇得激靈一下,差點沒坐了起來,“你們膽兒肥呢,這事兒都不懂還敢弄?”
“那有啥?那娘就不怕大肚子?”
慶生瞪了倆大眼珠子,翻了一翻,把個大腳問得一時沒了脾氣,氣惱的說:“說你們呢,扯我干啥!你們能和我比?大麗還是閨女,我都老娘兒們了,能一樣?”
“那咋不一樣?還不是一樣弄!”
慶生低聲的嘟囔了一句,氣得大腳又擰了他屁股上的肉,他嘿嘿笑著扎進娘的懷里,張了濕濕的口含住了大腳的奶頭兒,大腳心口猛地縮了一下,強打著精神還在數叨:“你個混球玩意兒,啥也不懂啊,跟你說也說不明白呢。”
慶生嘴里咬了東西,含含糊糊地說:“說不明白就別說了……娘,還想要……”
大腳嚇了一跳,忙往外推他:“還要?都好幾次了,你不想活啦?”
慶生卻不依不饒,手口並用的在大腳身上膩味,把個大腳弄得七上八下,呼哧呼哧地眼看著就要來了勁兒,趕緊小聲的央告:“不行了慶生,娘頂不住了,再說,你摸摸,那兒都腫了。”
慶生伸了手往下摸,卻抹了一汪濕乎乎的粘,仰了頭朝著娘笑:“沒腫,濕了。”
說得大腳一陣羞臊,啪地在慶生屁股蛋兒上摑了一掌:“濕了也不行!”
慶生卻不理會,掙脫了大腳的摟抱,在被子里鼓鼓悠悠的蹭下去,把一張臉竟伏在了大腳的襠下,扒拉著亂叢叢的陰毛,伸了舌頭像個狗仔一樣的吧嗒吧嗒地舔了起來……
大腳就覺得一股邪火洪水猛獸般燃起來,“哼”地一聲就挺起身子,兩條腿顫顫地支在炕上沒了命的抖,嘴里迭聲地念著:“要死了……要死了……活祖宗啊……”
慶生卻甕聲甕氣的在被窩里邊弄著邊問:“這樣得勁兒不?”
“得勁兒!得勁兒……”
大腳囫圇著說不出個整句,到最後竟被慶生的一條舌頭弄得高高低低的叫了起來。
慶生越發的興趣盎然,黑咕隆咚地卻也沒舔錯了地方,聞著那一股腥臊的熱氣把亂叢中的兩片肉翻過來掉過去地弄,又拼了命伸長了舌頭,尋了最滑最膩的那條縫兒往深處探著,像條活蹦亂跳的泥鰍,在一汪池塘里閃轉騰挪。那大腳早已經抽筋扒骨般篩了糠,癢得受不了了,兩只手便抓撓著伸進去,推一下慶生又拽上一拽,一邊暢快地叫著一邊就覺得自己身子里所有的水似乎都順著騷屄嘩嘩地往外淌。
“……壞種……壞種啊,咋那會弄啊……”
大腳晃著腦袋碎碎地念著,一頭秀發甩來甩去得更加凌亂。不知為啥,她忽然想起了正午河堤上的那只黑公羊,和黑公羊下面那紅紅的小辣椒,那小辣椒越來越大到最後竟變成了慶生那根圓滾滾粗壯的棒槌,她不知不覺的張開了嘴,也伸了舌頭去舔,卻啥也舔不著,急得她忍不住地喊了出來:“……慶生,娘要……娘要啊……”
慶生抬了塗滿了淫水的一張臉,吭吭哧哧的問:“要啥?娘要啥?”
“娘要……要慶生進來。”
慶生趕緊著從下面爬上來,提著自己的雞巴對准了娘的屄插了進去,立時就覺得順順滑滑的一團灼熱把雞巴裹了個嚴嚴實實。還是娘的屄好,比巧姨要緊實得多,箍得肉生疼但舒坦,就像被一雙手緊緊地攥著,讓他稍動一下就壓不住的起性。可這樣的好,開始的時候卻讓慶生常常的犯了難,有心可著勁折騰但總是沒多少下就哆嗦著射了,那時候看娘卻剛剛來了勁兒,癲狂著正五迷三道地不亦樂乎,這讓慶生有些不舍更不想讓娘不上不下的難受。雖然娘不說什麼,可慶生總會覺察娘的眼神和動作中的那一絲絲遺憾。何況,慶生喜歡看娘到了頂的時候的那種瘋狂,看著娘抽搐著在炕上哆嗦成一團,嘴里再沒個顧忌逮什麼說什麼的時候,慶生沒來由得興奮和滿足,那種樂趣有的時候甚至勝過了在娘的身子上抽來插去帶來的快活。
於是,慶生常常是動著忍著,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了別處,盡可能的延長著時間,並用心的體會著娘從強忍著的那種克制到慢慢的放松直至徹底的崩潰,就像和伙伴們在河邊上用泥沙堆成的山,費了力氣越堆越高,享受的卻是它轟然倒塌那一瞬間的刺激。
唯一遺憾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娘略微顯得拘謹了一些,常常是忍得不行了,才會主動的要求,這讓慶生感到一些不滿,覺得娘似乎還是沒有徹底的放松,沒有徹底的把慶生當做自己的男人。慶生記得他偷看娘和爹的時候,娘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娘浪得邪乎呢。
每每這時,慶生就會想起巧姨和大麗,三個人在炕上折騰得情景讓慶生想起來就興奮。
“啊……啊……”
娘的叫聲越來越急促,慶生回過神兒感覺著自己的雞巴又漲大了不少,忙用了力地頂,肩膀上不知什麼時候扛上了娘的腿,白花花地分開在兩肩,讓娘軟軟呼呼的身子徹底地貼合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插起來格外的省力。每一下似乎都可以頂到了底,頂得娘一聳一聳的,胸脯上攤開了的兩團肉上下翻飛著,兩粒奶頭,倒像是瞪圓了的兩只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或許是太累了,大腳地呻吟不再那麼的聲嘶力竭,卻多了一份婉轉嬌啼,悠悠揚揚的在屋子里回蕩。偶爾會突然的抓住慶生的胳膊,就那麼死命的拽著,好像是怕慶生會突然地抽身而去。兩條高高揚著的腿也緊緊的在慶生頸上勾著,聳了肥厚的下身迎著急促而又猛烈的撞擊,每撞上一下,便發出“啪啪”的脆響,驚得外屋里的大黑,時不時得跳出來不安地“嗚嗚”叫上幾嗓子。
××× ××× ×××
這樣的日子過得大腳很是舒心,白日里和往常一樣娘親子孝,到夜里卻鑽了一個被窩,鬼哭狼嚎地折騰到大半夜。大腳慢慢地更是松了心,炕上那點事兒越發的從容歡暢,當初隱在心里的那一點兒負擔,早就被一陣緊似一陣的快活弄得沒了蹤影。倒像個剛結婚的新媳婦兒,頭腳慶生出了門,後腳大腳便開始心癢,一門心思地盼了日頭趕緊地落下,好和慶生早早地滾上炕。
可惜,好景不長,眼瞅著到了年根兒,富貴回來了。盡管當初是爹鼓弄著慶生有了這樣的心思,但當爹真地回了家,慶生卻還是覺得不是那麼回子事兒,悄悄地和娘說了,大腳也有些別扭,便商量好了這段日子消消停停的。反正過了年,富貴還要走上幾天,好日子還長著呢。
然而沒過一天,當半夜里慶生聽娘在堂屋里嘩嘩啦啦地尿尿聲,還是忍不住地將門打開,卻正迎了大腳也在往這邊望著的一雙眼。娘倆個像是一對發了春的貓,登時就抱在了一起,撕扯著上了炕。只是,將這種歡會進行的短促一些小心了一些,恐怕讓睡在那屋里的富貴知曉。
可是小心了沒兩天,富貴到底還是知道了。
那是個有著半邊月亮的夜里,富貴一覺醒來,迷迷糊糊的覺著大腳起了身又悉悉索索地出了屋。開始以為去外面解手,轉個身正要接著睡,卻意外的聽到對面慶生的屋門開了一下。要在以往富貴根本就不會往心里去,但這天卻鬼使神差的用了心。他很快就聽出了這聲響不正常,平日里慶生起夜時那門響得干脆,只有短短的一聲“吱扭”而這回的聲響卻是輕輕慢慢,像個八歲的小孩在推動一個大磨盤。富貴的腦袋里“嗡”地一響,便騰地坐起了身,趿拉著鞋順著門縫兒往對面屋里看。
他看見,慶生那扇開了一道窄縫兒的房門,又輕輕慢慢地關上了。
毀了毀了,這娘倆個真得不著調了,富貴在心里說。按說富貴當初也不是頭腦一時的發熱,翻過來掉過去地想了好幾天,還是覺得讓慶生弄了他娘好。不管咋地肉爛在了自家的鍋里,肥水也是澆了自家的田,咋也比見天兒的提防著大腳往外面跑要好得多。但說是一出做又是一出,冷不丁地真到了眼前兒,這富貴的心里還真像打碎了五味瓶,啥味兒都有。出門在外的這些日子,富貴也不是沒想過,但每次想起這些,富貴卻是難免天人交戰一番,一面希望著真得如他所想的那樣,趁他不在娘兩個成了好事,弄個眼不見心不煩。但更多的還是希望這種事情最好別發生。再咋說,娘和兒子睡了是真真地亂了倫常,這事兒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一家三口可沒臉做人了。到最後,那富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怎樣了,每日里翻來覆去地嘀咕,又是懊悔又是彷徨那受得煎熬竟一點不比別人少。
現在,啥也來不及想了,人家還真就弄上了。
聽聽去,或許是自己猜錯了呢。富貴摸索著穿上了衣裳,也輕輕慢慢開了房門。
東屋的房門和西屋的一樣,門上面留了杴板大小的窗戶。富貴本想搬了板凳爬上去看,可見那上面黑咕隆咚便打消了念頭,摸到門邊矮下身子,把一只耳朵貼緊了房門。
別看富貴家伙不是那麼好使,但耳朵卻是靈的,剛貼上去就把屋里的動靜聽了個清清楚楚。只是片刻,他胸中那顆逐漸衰老的心髒卻像當年生龍活虎的時候一樣,突突地急跳起來。他是第一次聽人家的窗戶根兒,沒想到男女弄這種事兒竟是個這樣的動靜。除了睡炕的響動,還有男人充滿力量的低聲吼叫,還有女人洋溢著幸福的連聲呻吟,以及肉體碰撞在一起發出的“啪啪”聲兒和那種“咕唧咕唧”的水聲兒……
這些聲音他從沒做為一個旁觀者用心去聽過,他短而又短的性愛經歷遙遠模糊,剩下的日子,卻只是靠著一只手和舌頭延續著對大腳來說味同嚼蠟的性事。這當中他沒有感覺,更多的是一種忐忑惶恐和賠了小心的兢兢業業,即使這樣,仍不免隔三差五的被大腳冷言冷語。做為男人,那意氣風發的馳騁竟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他幾乎都忘記了當初在大腳身上時是怎樣的一幅場景,而今天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卻著實的讓他震驚。就像一個在沙漠里跋涉多年的老人,在行將就木的時候發現了一塊綠洲,忍不住要駐足觀賞心迷神醉!
屋里的動靜小了些,富貴恐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更緊地貼了耳朵,他聽見大腳悠悠蕩蕩地哼了一聲兒,像被勾回了魂兒一樣,然後低聲地嘀咕了一句什麼。慶生問了一句:“咋了?到了?”
這才聽見大腳慵慵懶懶地說:“到了,可還是沒夠。”
慶生說:“我還沒到呢,娘再幫我弄弄吧。”
然後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又聽大腳說:“今個慶生咋弄了那麼長?”
慶生說:“忍著呢,怕娘不舒服。”
大腳說:“慶生真好,知道疼人呢。”
然後是一陣囫圇地吞吐聲,半天,才聽見大腳又說了話:“今天你咋這麼硬?個還大了。”
慶生嘿嘿地笑,說:“肏得舒服唄,娘呢,舒服麼?”
“舒服,越來越舒服了。”
停了一會,又說,“娘又癢癢了呢,再弄一回吧。”
慶生嘻嘻的笑道:“娘咋總是癢癢呢,這是個什麼屄啊?”
大腳也笑了,說:“你說是啥屄,騷屄唄。天天的就想著讓慶生肏呢。”
富貴聽著屋里娘倆個的淫聲浪語,就像心口里被人擂了一拳,又像喝了半斤燒刀子,眼瞅著血就涌上了額頭,呼哧帶喘地就癱軟了身子,讓他的身子重重地坐在了地上,又一歪,撞上了門框。這一撞之後,屋里的動靜立馬停住了。
富貴這才記起了自己的身份,沒來由得一陣子臉紅,想再聽上一會兒,卻又怕大腳會突然的出來,只好悄悄地回了自己的屋。
第二天一早,他見到大腳的第一眼就發現了她滿臉掩飾不住的羞意,然而,富貴該干啥還是干啥,就像夜里面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隔天的夜里,富貴又聽見了大腳躡手躡腳地下了炕,又聽見了對面屋的門聲仍輕輕慢慢地開合。而他,又神使鬼差地摸到了堂屋傾聽了母子兩個行歡的整個過程。
在以後的日子里,富貴竟對這事兒上了癮。每到晚上,雖然早早地躺下卻無法馬上入睡,老是支楞著耳朵聽著身旁的動靜,一旦發現大腳起了身,便像個夜游神似的跟了過去。大腳和慶生的幽會也不是每天,總是隔三差五的才有上一回。
這種間隔甚至讓富貴有了一種不滿足和一種期盼。有幾次他因困乏睡去,再聽到的聲音已是大腳重又上了炕,他便懊悔的不行。
其實,對他的窺視大腳和慶生早已經發覺,發覺之後並沒見他阻止和斥責,知道當初他說出的話竟是真的,又見他每次都在門外偷聽,便也將富貴的內心窺明了七八分。
開始還有些不得勁,老覺著黑暗里的那雙眼睛虎視眈眈地冒著亮光。後來習慣了,兩個人竟從中體會出了樂趣,在炕上折騰著漸漸不把他當作了妨礙,相反卻將其當做了欲火的助燃劑,自覺地把動作弄得更大聲音弄得更響。
有一天晚上,母子倆更是拉亮了燈,活生生的把兩具翻來覆去的光身子觸目驚心地擺在了富貴的眼前。他們知道那屋門上面有一個足以讓富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窗戶。也是借了這第一次亮起的燈光,讓富貴見識了自己最親的兩個人在炕上抵死纏綿的視覺形象,見識了慶生生龍活虎而又十分奇特的動作以及大腳對這些動作的熱烈回應。那天他再也舍不得走開,他甚至希望他們兩個就這樣一直地干下去讓他一直看下去。屋里的那一對母子,大概是知道窗戶上有這麼一個窺者,竟然在做著做著一起往他這方向看過來,大有為他進行表演的味道。發現了這點富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屋里並不平靜地躺下,手揉搓著自己軟塌塌的玩意兒心不甘情不願地睡過去。
在以後的許多個夜晚,那張小窗便常常是一邊亮著燈,一邊是被玻璃濾過的燈光照得黃黃一張胡子拉碴的臉。而屋里面的母子兩個,卻搜腸刮肚地想著該用個什麼新的姿勢讓兩個人更快活一點。
慶生肏屄的法子都是巧姨教的,現學現賣,仗了自個年輕的身子竟從不知道個累。大腳的認識有限,好在本能的需求讓她知道該怎樣會更舒坦,兒子也頂事,任她索要無度竟沒有一絲疲倦。娘倆從炕上折騰到地上,又從地上撕扯著倒在了炕上,一時間屋里面嗷嗷亂叫不絕於耳,把個富貴在外面看得抓耳撓腮。
莊戶人的日子就像個大車輪子一般,慢悠悠地轉啊轉啊,轉到“年”這個地方便格外艱澀。人們都說,盼年盼年到了年卻到了坎,過這個坎的時候,所有人便都瞪起了眼咬緊了牙。終於,“咯噔”一下,那輪子碾過去了,人們都松了一口氣,睜了眼睛打量一下:哦,又到了新的一年了!
×××××× ×××
那年春節大麗二麗的爹葛紅兵沒有回來,說是某個地區發上了嚴重的雪災,他所在的部隊去支援災區了,這著實讓巧姨窩心,最近慶生這孩子也很少過來,就是過來因為大麗二麗都放寒假了,特別是二麗,只要慶生一過來,她就粘在慶生身邊問東問西,讓巧姨和大麗干著急撈不著。如今自己的男人不回來過年,那這整個正月自己的騷屄可要閒得發慌了。
慶生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大了一歲,並且還肏過女人的屄,而且還不止一個,這讓慶生在心里面把自己當成了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既然變成了男人,就不能再像往年那樣,家里大事小事都由娘來拿主意,自己只是學磨道里的驢只聽吆喝了。在年前年後悠閒著的日子里,盡管在娘身上忙活,但一到學校,望著品學兼優的同學,望著老師,他總是坐立不安,覺得愧對了天上的老天爺。他想,男人是應該把力氣用在學習上用在土地上,而不能把力氣總是用在女人身上。盡管巧姨風騷入骨,大麗伶俐可人,而娘又是那麼善解人意,在她們的身上讓慶生體會了各式各樣的美妙滋味兒,但說到底那事兒不頂吃不頂喝。吃的喝的要靠自己去掙。而且,娘和爹操勞了半生,巧姨一家子女人也需要照顧,慶生自覺地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擔子會更重,他要把兩家子人擔起來,這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再說了,早晚要娶大麗,娶媳婦要蓋新房要把以後的日子過得更加熨帖,這都需要錢,而掙更多的錢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抓撓。書上常說:知識改變命運。
不過慶生有自知之名,這輩子靠學習改變命運是不可能了。他比不得大麗,大麗天生就是學習的命,門門功課在全校都是拔尖的。但慶生自認為腦子還好使,還有著一膀子力氣。慶生深信,憑著這些,咋也要掙出個諾大的家業來。讓爹娘享享清福,讓巧姨娘兒幾個也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
大年三十,一家人包了香噴噴的守歲餃子,圍著堆滿了好吃食的炕桌熱氣騰騰地坐了。大腳開了一瓶富貴帶回的酒,給三個人都滿上。要是往年從沒想過要給慶生喝酒的,但今年似乎真的不一樣了,大腳想都沒想就自然地給慶生到了一盅,富貴也覺得理所當然。
一頓飯吃得溫馨吃得和諧,三口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拉著家常,回憶著以往的日子勾勒著今後的生活。聽著爹娘計劃著明年該怎樣干,慶生時不時地插上幾句,還給爹出了幾個不錯的主意,讓富貴也很是高興,念叨著這慶生還真是大了。大腳也含情脈脈的攏了慶生,隔一會兒就悄悄地在下面捻上一把。
這是慶生第一次參與到家里面的事情,越說越是興奮,最後索性敞開了心扉,告訴大腳和富貴:等初中畢了業就不打算上了。
富貴沒說什麼,悶聲不響地喝酒吃菜,大腳乍一聽便有些詫異,皺著眉頭不願意。慶生喝了口酒,細細地跟娘掰扯,說得竟有幾分道理。也是,慶生就不是個念書的料,空長了個聰明的腦袋但死活塌不下心來坐在教室里,考上五門倒有四門是常年的不及格。湊合著初中畢業,那好高中可是萬萬考不上的,可不上好高中對莊戶人來說意義還真就不大了。一個農村孩子,又不指望著學歷,與其在普通學校里耗著不如在家里干點活兒。
聽慶生說著說著,大腳也不吭聲了,便和富貴你來我往地喝著,不一會兒,兩瓶酒就見了底。
屋里的座鍾鐺鐺地敲響了12點,村子里面炸雷一樣的鞭炮聲連成了一片。不時的有鑽天猴競相竄上夜空,帶著嗖嗖的尖叫在黑漆漆的半空中爆出朵朵地火花。街道上的孩子,歡笑著提著燈籠跑來跑去,在各家門口停了,看著大人們挑了滿掛的鞭噼里啪啦地炸響,等響過之後,還沒容硝煙散盡,便哄笑著擠上去尋找著那些還沒燃盡的啞炮,然後又一哄而散往另一家跑去。
慶生也挑了一掛鞭在門口放了,插好大門回了屋,卻發現爹早就歪在炕梢,醉成了一團打起了胡嚕,而娘也是俏臉緋紅眼角掩飾不住的醉態,暈暈乎乎倚靠在被垛上。
慶生什麼話也沒說,過去將娘抱了起來回到自己那屋,將娘的衣服扒了個精光,就撲壓上去……
××× ××× ×××
初一的早晨,鞭炮聲逐漸稀稀拉拉,干冷的空氣中卻充滿了刺鼻的硝煙味兒。富貴拿了笤帚打開院門,慢條斯理地掃著門口一地紛飛的鞭炮碎屑,嘴里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曲兒。
“喲!大初一的你倒是勤勤,這麼早就掃上啦?”
身後一串銀鈴似的嗓音傳過來,不用回頭,富貴就知道是巧姨,依舊低頭掃著,嘿嘿地笑了一聲算是回答。
“你們家那姑奶奶呢?”
巧姨端了盆水,“嘩”地一下揚在了街上,又把剩下的盆底兒撩撥著灑在富貴掃過的地方壓住彌漫的塵土。
“睡呢。”
富貴還是低了頭,慢慢地把掃好的紙屑歸了堆兒。
“等她醒了讓她過來,說好了初一一起吃呢,問問她想吃啥,還有慶生。”
巧姨扭頭往回走,快走到門口了,卻還沒聽見富貴應聲,回身見富貴一幅魂歸不守舍的模樣,衝他喊了一句:“跟你說話呢!聽見沒?”
富貴心里想著事兒,突然被巧姨的斷喝驚醒,忙抬了頭問:“啊?你說啥?”
巧姨看著富貴那蔫頭耷腦的德行,一時間竟是急不得惱不得,咬了牙瞪著他說:“跟你說話就是費勁!說十句倒好象八句對了牆說呢,懶得理你!”
說完,有心真不再理他,卻還是又叮囑了他一遍,直到瞅著富貴嘿嘿笑著點了頭,這才怏怏地回了家。
不管葛紅兵在不在家,每年的大年初一,兩家人都是這麼過的。也沒啥,就把頭天放冷了的菜燉好了的肉再上鍋蒸蒸,兩家人熱熱呼呼湊到一屋也就是圖個熱鬧。今年更是不一樣,大麗和慶生的事情大人們都心里有了數,雖沒放到桌面上敞開了說,但兩家里主事的人心照不宣,吃飯的時候話里話外地也指著慶生和大麗說笑上幾句。
這中間幾個人各懷著心事,倒也其樂融融。獨剩下二麗,聽了個稀里糊塗百思不得其解:咋就說著說著,姐和慶生哥就好上了?這是啥時候的事兒?嘴上雖沒說啥,但心里面卻好像堵上了一團棉花,梗在那里上不來下不去的。這一個年過去,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那里落落寡歡。
大年初二,早早地巧姨就拉了二麗過來喊大腳一起回娘家。往年都是姐兩個一起跟著回去的,今年巧姨留了心思,知道慶生不會跟大腳一起去姥姥家,便特意也留了大麗看家,讓小兩口也熱乎熱乎。二麗今年有了心事,撅著嘴就是不願意跟著,耷拉著臉誰也不理,被巧姨吼了幾聲差點沒掉了淚,最後才萬般不願地被巧姨扯了出去。大腳和富貴收拾一新推車子出了門,見二麗一副霜打了的模樣,還調笑了幾句,卻換回了幾個白眼兒。大腳一時奇怪,也不知道這小祖宗犯了啥病,悄悄地問巧姨,巧姨也說不出個所以,瞪了二麗幾眼,嘟嘟囔囔地罵了幾句。把個二麗委屈得淚花就攢在眼眶里轉,卻把大腳心疼得緊,一把攏過來不住聲地賠不是,倒好像是自己招惹了她。
且不說慶生和大麗有一天的時間單獨相處,自然是不閒著的作那營生。大腳和巧姨兩家人天擦黑兒的時候才一起回了虎頭溝。二麗仍舊陰沉個臉滿懷心事的一幅模樣,巧姨不知道她這是咋了,見她喪了一天自然是沒有好言好語。臨進家門差點就動手打了,被大腳一把拽住,二麗這才險險地躲過了一巴掌,扭頭就進了自家的大門。迎面正遇到聽到動靜往外走的大麗,大麗問她咋了?二麗哼了一聲兒,頭也不回地就回了屋。
大腳跟在富貴後面也進了自家的院子,扯了嗓子喊了一聲兒慶生,招呼著他出來幫忙接過手里拎著的籃子,告訴他是姥姥特意吩咐給他裝的好吃的,慶生翻看著籃子里的東西,一臉的喜滋滋。大腳卻低聲地嗔怪:“一天不見娘也沒個好話,見了吃的倒樂成了個佛。”
慶生嘿嘿地笑,衝娘討好似的咧著嘴,讓心慌了一天的大腳忍不住就想上去親上一口,可當著富貴只好壓了邪火,悄摸兒地捏了慶生的屁股擰了一把,疼得慶生不由得叫了一聲兒,兔子一樣地蹦到了一邊兒。
富貴的余光早就偷偷地瞅見了娘倆兒個嘰嘰梭梭的小動作,卻並不理會,悶聲不吭地把車子支好,順手抄起一個抹布仔仔細細地擦拭著,見娘倆進了屋卻沒跟進去,又去滿院子追著轟著,一只一只地將四散奔逃的雞攏回窩里。
屋里面的慶生仍喜滋滋地翻著吃的,不時地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嘴里。大腳湊到他身後,捅了一下問:“今兒個沒閒著吧?”
“啥?啥沒閒著?”
慶生嘴里塞滿了東西,支吾著問。
“你說啥?和大麗唄。”
慶生不好意思地笑,抓起一邊的水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今兒個你可美了,這一天,沒少下力氣吧?”
大腳一把將慶生抄進懷里,一只手點著他的腦門,那樣子倒像個數落著自己爺們兒的小媳婦兒。
慶生還是嘿嘿地笑,從娘的懷里掙脫出來,回身卻把吃了一半的桃酥塞進了大腳的嘴里:“娘吃,甜呢。”
喜慶的虎頭溝早早地被夜幕籠罩,遠處仍有貪玩的孩子燃起的鞭炮聲時斷時續地傳來,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地清脆悅耳。
慶生和大麗在家里糗了一天,到了晚間卻像個放飛的野鴨,早早地就竄了出去。大過年的,大腳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催他緊著回家,看看時候不早,洗洗涮涮也早早地上了炕。
寬寬敞敞的大炕早就燒得熱熱乎乎,躺在暖暖地被窩里,大腳舒展著乏了一天的身子,忍不住暢快地哼了一聲。
富貴趴在炕沿上,被頭外露了半截光光的膀子“吧嗒吧嗒”地嘬著煙卷,濃濃地煙霧從嘴和鼻孔里冒出來又四散飄去,在屋子里繚繞。富貴抽上一口,回頭看看大腳,看看大腳又扭頭抽上一口,似乎是有什麼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這個大年除了二麗就該算富貴了,過得一樣恍恍惚惚。往年這個時候他在享受種種熱鬧的空當里,會欣慰地看著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兒走過來走過去。看著慶生越來越高越來越壯實;看著自己的媳婦兒雖然又添了幾道皺紋,但卻更加的風韻妖嬈。每每這時,富貴都會從心眼里感到一股子滿足。雖然在這個家里主不了事,但家里家外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他來扛起的,打內心里富貴仍堅定的認為是自己庇護了這個家。他就像個老母雞,伸了翅膀一邊是自己的媳婦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對翅膀把他們緊緊地攏在身下。
可是今年,富貴竟然覺得一下子空空蕩蕩地。他忽然就感到,他自己是不是真得就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廢物了?
慶生這一年長得忒高,站起來猛了自己半頭。再過上半年,啥活都能干了。大腳那里更別說,在她眼里自己除了還能扛扛麻袋起個豬圈,其余的也沒啥用。
一個莊戶男人,每天的日子不就是這樣麼?白天伺候著土地,夜里伺候著媳婦兒。可眼瞅著,自己地里炕上就都沒用了。富貴不敢想,一想起這個心里一下子就像被掏空了。
他有些後悔了,後悔不該出那個主意,那樣起碼他覺得自己還干了點兒男人該干的事,起碼隔三差五地還能用手用舌頭就活著幫一下大腳。盡管大腳從來沒有滿足過。但是富貴轉念又想,不那樣日子就熨帖了?不滿足的大腳還不是要去偷人。
富貴一時間亂了腦子,像倒了一鍋熱粥進去攪成了一團,左不是右也不是。看來,讓自己的病好起來是唯一的希望。
大腳出去了一天,此時的身子雖然疲憊倦懶,但腦子里卻沒來由的興奮。本以為躺到炕上就可以馬上入睡,但翻來覆去地半天卻越躺越來了精神。
身後富貴“吧嗒吧嗒”地聲音在耳邊鼓噪,濃重的煙霧熏得她透不過氣來,大腳終於氣急敗壞地轉身,嚷嚷了一嗓:“抽!抽!你還抽個沒完啦?屋里都成煙囪了!”
富貴悶聲悶氣地“哦”了一聲兒,探身子在炕下捻滅了煙頭,回頭看大腳,卻見大腳蹬了雙亮亮的眸子不錯眼地還盯著他,盯著盯著竟“噗嗤”一下笑了,笑得富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忙用手胡嚕了一下臉,可除了滿臉的胡茬也沒有惹人笑的東西,又看了看裸露的胸膛,那里黑黢黢的和往常也並沒有兩樣。
見男人懵頭懵腦的一幅憨樣,大腳的臉上笑意更濃,戲謔的問:“被窩里冷不?”
“不冷啊?”
富貴說。
“我咋那麼冷?”
“嗯?”
富貴依舊是一臉的詫異。
“傻啊你!”
大腳忽然瞪圓了眼,被子卻撩開了一道縫兒,“過來!”
“啊?哦!”
富貴這才醒過悶兒來,忙蹭著往大腳的被窩里鑽。大腳的被窩里並不冷,卻有一股暖暖的久違的香氣。那是大腳身上的味道,對富貴來說,竟有好長時間沒有如此真切撲鼻了。
富貴還在不知所措地忐忑,大腳卻把個暖烘烘香噴噴地身子拱了過來,見男人張著手卻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由得輕輕地捶了他一拳,“自個的媳婦兒咋不知道抱呢?抱著!”
富貴忙惶惶地一把把大腳攏在懷里。大腳的鼻子卻忽然地一酸,扎在富貴懷里再也不動了。
曾經這個懷抱是自己每天盼著念著的,那麼寬厚那麼有力又曾經讓自己那麼的迷亂。那是多好的日子啊,每個夜里自己賴在這個懷里遲遲不願意挪窩,撒嬌耍賴羞紅著臉一遍遍地喘息……大腳嗅著來自富貴身上的味道,那種混合著煙草混合著汗酸的味道充溢在暖暖的被窩里,彌漫在大腳酸楚的心里。大腳忍不住撫著富貴那依舊壯實的胸脯,陡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富貴的鬢角竟添了成片的白發。
“看你,這麼多白頭發了……”
大腳疼惜地伸了手指在富貴的白發上摩挲,富貴下意識地躲,被大腳摟住,摘了一根“唰”地扯下來。富貴“嘿嘿”的笑,帶著一種謙恭一種不自然。
大腳定睛地端詳著自己的男人,無意識地開始從眉眼中從笑容里分辨著富貴和慶生的不同之處。富貴朴實憨厚慶生卻意氣風發,但畢竟是爺倆,那神態五官活脫地只有大小號之分。大腳油然一股柔情蜜意,似乎好多年前的那些個夜晚又回來了,於是更緊地貼緊了富貴,心里面像吞了一把酸棗又夾了兩片苦麻兒。
富貴回身拽了燈,屋里面頓時漆黑一片。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映在炕上,罩在夫妻兩個團成一桶兒的被窩上,像撒上了一層銀霜。富貴和大腳長長久久地這麼抱著,誰也沒主動開口,似乎都怕驚擾了這難得的溫馨。
大腳仍沉浸在對往昔的追憶中,富貴卻即忐忑又惶恐,大腳這突如其來的溫順柔美讓富貴著實地不適應,這樣的大腳似乎好多年沒有重現了,冷不丁的這麼一下還真是讓富貴沒著沒落的。懷里抱著大腳柔軟豐腴的身子,富貴的手幾乎要僵了,既不敢實實在在地摸了那肉,也不敢用了力氣緊緊地樓,那感覺竟不像是摟著自己的媳婦,到好似偷了別人家的女人一般。
一個姿勢架在那里半天,富貴的膀子酸軟得實在堅持不住,終於顫顫微微地挪動了一下,見大腳並沒有任何的反應,才又壯著膽子把搭在大腳腰上的一只手放得更熨帖一些。剛剛放好松了一口氣,卻聽見大腳扎在他懷里“撲哧”一聲兒笑了出來。
富貴囁嚅地問:“咋啦?”
大腳仍是“咯咯”地偷笑,等笑夠了,才說:“看你咋那麼別扭呢?一個炕上睡了快二十年了,你現在咋跟摟新媳婦兒似的?”
說完,又“咯咯”地笑起來。
笑得富貴竟有些不好意思,掩飾著索性放開了手腳,一把便更緊實地把大腳摟在懷里,本來還搭在她腰上的手順勢卻蓋住了大腳渾圓的屁股。
“對了麼,就該這樣。”
大腳這才滿意,把頭靠在富貴胸前,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
“今兒個你是咋了?”
富貴終於問出了口。
“沒咋啊。”
“那咋不對勁兒呢。”
“有啥不對勁?對勁呢。”
大腳在富貴懷里鼓悠了一下,仍是閉著眼美美地蜷著。
富貴無聲地咧嘴笑,心里美滋滋地暖和。這才是自己那個漂亮溫柔的老婆呢,這麼多年,大腳那曾經讓他酥了身子的那股風情終於又回來了,這讓他欣喜不止繼而竟有些蠢蠢欲動。要是擱往年,還沒到這時候富貴早就挺槍上馬,在大腳的身子上馳騁了,不把大腳干得體似篩糠叫成一串根本不算完。可是現在……
富貴突然地一陣慚愧,剛剛升起的一股滿足歡欣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澆熄了火兒。
那種自卑沮喪又悄悄地冒了頭兒,這種在他心底里扎了根的悲哀讓富貴一下子又回到了冰冷的現實。現實的殘酷而又無情讓富貴剛剛還暖暖的心一下子哇涼哇涼的。肏!富貴不由得在心里罵了一句,罵自己,又罵自己這不爭氣的身子。
那一瞬間,突如其來的幽怨和煩躁幾乎讓他絕望,他甚至不敢再這麼抱著大腳,甚至認為自己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沒個臉再這樣抱著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媳婦。
情緒的跌宕起伏,讓富貴下意識地抖動了起來,盡管輕微但大腳還是覺察到了富貴的異狀,睜了眼問:“咋了?”
富貴沒有說話,把個牙咬得“咯嘣嘣”直響。
大腳卻怕了,抬頭就著微微的亮光望向富貴的臉,竟見到一臉的猙獰,不禁心里一緊,難免做賊心虛竟不敢再問,一個姿勢就僵在了那里,心里面“撲通撲通”地跳。
富貴毫無察覺大腳的心思早已經和他南轅北轍,閉著眼卻還是滿腔的沮喪懊惱,直到忽然感覺胸脯上沒了大腳,這才睜了眼,正對上大腳一雙驚恐不安的眼睛怔怔地望著他。他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失態打擾了這份久別重溫地溫情蜜意。忙抱歉地一笑,伸了胳膊示意大腳過來。大腳卻再不敢靠近,見他沒事索性轉身給了他一個後背。
富貴連忙湊過去,重新把大腳攏在懷里,比剛才抱得更緊。
“剛才你咋了?嚇我一跳。”
過了好久,大腳才低聲的問。
“沒事兒。”
富貴說。
“我以為……算了,睡覺!”
大腳欲言又止,干脆閉了眼,希望趕緊著睡過去。
富貴心里一動,似乎猜到了大腳那沒說出口的話,用胸脯貼緊了大腳綿厚順滑的後背,似乎自言自語一般:“慶生,行麼?”
大腳陡地一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富貴抱緊大腳的胳膊加了些力氣,又問:“行麼?”
“啥行麼?”
大腳顫著音兒問了一句。
“那事兒,行麼?”
大腳地心跳慌了神兒,那一瞬間似乎覺得要喘不上氣的感覺。她倒不是怕,她也知道富貴早就洞悉了她和慶生的一切。只是這麼突然地由富貴嘴里說出來,突兀而且怪異。就好像薄薄的一層窗戶紙,卻讓一個最不該的人捅破了。大腳忐忑之間又夾雜著一陣羞臊。這和那次被富貴發現的另一次偷人不同,那次大腳雖然也惴惴不安但骨子里卻有一種倔強的不忿,而這次,卻讓大腳沒來由得一陣陣發燒。那種感覺大腳說不明白,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又似乎是一種被人揭了面皮晾在了當院里的無地自容。
“沒事兒,俺知道。”
富貴覺察出了大腳地異樣躁動,安慰著。大腳仍是一聲不吭。
“真沒事兒,俺願意的。”
富貴又說,大腳還是一聲不吭,任由富貴悄聲地自說自話,“俺看見了,俺真地不怨你們。你忘啦?俺說過,咱家有,咱家有俺就不願意你去外面。”
說著說著,富貴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委屈那麼酸苦,一個硬朗朗地漢子,突然地就掉了眼淚,碩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就像斷了线的珠子忍不住地就滾了下來,順著面頰往下淌又砸在了大腳的背上。
大腳忽然就轉過身來,把臉深深地埋進富貴的懷里,死死地抱著,仰起頭來,竟也是滿臉的淚,“他爹,他爹,對不住了,對不住了……”
剩下的話,竟哽咽地再也說不出來。
大腳的抱歉讓富貴一陣寬慰,似乎從來沒見過越發潑辣強橫地媳婦兒為了什麼事情發自肺腑地表示過歉意,可這一次卻真的有了些愧疚,這讓富貴萎黯的心有了一點點自信,不由的為自己親自導演的這出不倫之情沾沾自喜。他朴素地認為,無論如何在大腳心里還是有著自己的,曾經困擾好幾天的失落這一次竟慢慢地消失了。富貴輕輕地撫著懷里的大腳,手掌間竟充滿了慈愛溫存,嘴里喃喃地勸著:“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似乎仍是怕大腳難受一樣,嘿嘿地笑著又說:“其實,愛看呢。”
“愛看啥?”
大腳抬了一雙淚眼望著富貴。
“愛看你們弄呢。”
大腳又是一陣臉紅,臊到了脖子,抬了拳頭給了富貴一下,“你個死鬼,不要個臉了。”
富貴憨憨地咧了嘴樂:“真的,俺真得願意看呢。”
大腳羞臊地把熱得發燙的臉深深地埋在了富貴的腋窩,釋懷之後的心竟有了些驛動,低聲問:“真的?”
“真的!”
富貴肯定的說。
大腳卻明知故問:“你在哪看呢?”
“就在門上邊的氣窗啊,俺爬上去看的。”
“咋不摔死你!”
大腳故作恨意地說,滿面卻抹不去的一臉嬌媚,“說!看了幾回?都看見個啥?”
“也沒幾回,就看見你倆弄呢。”
“再說?”
大腳裝腔作勢地要去擰,富貴忙縮了身子告饒:“真的,真沒幾回!”
“哼!”
大腳飛著媚眼兒瞥了富貴一下,“俺倒覺得你天天兒地看呢。”
“你看見啦?”
富貴忙問。
“沒看見,覺著!”
“你還成了神仙了,還覺著。”
富貴放了心,又一臉神往的說,“要說呢,還真不錯,不愧是我兒呢。”
“跟你一個德行,壞著呢。”
“我咋看著倒是你壞呢,看把我兒折騰得,沒完沒了了你。”
“我沒完沒了?你問問你兒去,是他沒夠還是我沒夠?”
大腳瞪圓了眼,急赤白臉地搶白,忽地意識到當下說得本應該是一件羞死了人的丑事,“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惱羞成怒地攥了拳頭鼓槌兒一般地在富貴胸脯上擂,“要死了你要死了你!沒個臉了!”
大腳一幅嬌媚羞答的模樣,到把個富貴看得痴了,恍惚間眼前的大腳竟又變回了當年那個束一條長長黑辮的鄰村姑娘,一時間血往上涌,伸胳膊箍了大腳的身子緊緊地樓在了懷里,噴著熱氣的一張口,雞啄米一樣在大腳臉上親個不停。
親得大腳立馬迷迷糊糊酥軟在那里,剩下一絲力氣卻還在推搡著:“別撩我……別撩我……”
富貴竟不在乎,仍是抱緊了親,兩只手更是上下齊動,在大腳柔軟的身子上摸來摸去,喘著粗氣說:“沒事沒事,慶生就回了,讓他弄,讓俺看。”
大腳死命地掙脫出來,捏著富貴狠狠地擰了一把,“看看看!看個球啊你!”
“俺真要看呢!”
富貴急了眼,拽著大腳的手一下子按到了自己軟成一團的雞巴上,“俺看了這地界兒能好呢!”
大腳愣了,問:“你說啥?能好?”
“真的!真能好呢!”
大腳不信,手在下面摩挲著,“看了就能好?你魔怔了吧?”
“真的!我年前不是出去找活干了嗎?聽那幫子人沒羞沒騷的嘮閒嗑,似乎說到其中一個什麼人,跟我差不多,也是受過傷不能那個了,後來一次無意間看大他媳婦跟野男人相好,他竟然能站起來了,說是現在兩口子好著呢!”
“你說真的?你試了?”
大腳瞪大了眼問。
“差不多,我估摸著差不多!前幾回看你們弄,那球玩意兒有動靜呢。”
大腳卜愣一下坐了起來,一把掀開被子,拽下富貴的褲頭,手摸著,仔仔細細盯了他的雞巴叫道:“天哪,這也行?真有動靜?”
富貴嘿嘿地笑著,用了力氣挺著身子,那模樣似乎是真的好了,把個依舊蔫頭耷腦的雞巴弄得七搖八晃,嘴里還在嘀嘀咕咕地嘟囔著:“能好!能好!”
“看俺們弄你就能好?”
大腳還是有些將信將疑,把富貴軟軟的雞巴捏起來又放下,放下了又捏起來,“這是個啥病呦,看人家辦事兒自己個倒得勁。早知道就好了,早該讓你看呢。”
富貴一把把大腳拽了過來說:“現在也來得及,往後你別過去了,就在這屋弄,讓俺看!”
“那哪成!不把慶生嚇著?”
“咋不成,俺裝著睡著嘍,你們就弄,沒事兒。”
大腳咯咯笑著扎進富貴懷里,兩口子重又抱成了一團,裹得緊緊地被窩里比剛才更是熱乎,輕聲細語地竟然開始計劃起來。一個問一個答一個開始支招一個開始化解,一時間把炕上那點子事情翻來覆去地琢磨了個七七八八。為了同一個美好的目標,富貴和大腳這麼多年來竟少有地達到了統一和諧,夫妻兩個此時此刻的心情即是驚喜交加又是興奮異常。
大腳沒想到自己和慶生那些髒事兒竟成了一副靈丹妙藥,於是一下子便心安理得繼而躁動鼓舞,而富貴終於可以嘗試著掀開自己新的人生篇章,更加雀躍憧憬,兩口子早就沒了睡意,摟抱著等待慶生的歸來。直到他們實在支持不住終於迷迷糊糊地睡去的時候,那個藥引子這才躡手躡腳地回了家。而這時的富貴和大腳,早就沒了心氣兒,只聽見炕上一高一低的鼾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