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回來已經過了午時。
“馬掌櫃和周老板都收下禮物,說謝過公子。周老板又多留了一會兒,拉著我說了幾句話,言語中透露,一萬石糧食不是難事,如果全部以金銖結帳,還能打些折扣。”
商人出門行商,帶的錢款總是越輕便越好,由於金銖便利,實際價格往往還要再高一些。
程宗揚衡量了一下,“只要有糧,全用金銖結賬也沒什麼。”
接著又問道:“王團練那邊呢?”
“給王團練的禮物比別家又豐厚了些。王團練本來出面留茶,但聽說王家公子出了些事,只說了幾句話,便匆匆出門。”
“你覺得王團練那人怎麼樣?”
秦檜道:“膽大心黑。”
秦檜說得這麼果斷,程宗揚倒有些不放心起來,“只見了一面就能肯定?”
“屬下去時,正有人在門前求情,打聽了才知道原來是兩個莊頭,因為年貨差了少許,被王團練派人拘來,關押在自家地牢里。兩個莊子的人年都沒過成。
敢私設牢獄,這王團練膽量不小。”
“他不會只有一個兒子吧?”
“只有一個嫡出的。是筠州有名的紈褲子弟,叫王聞龍。”
程宗揚苦笑道:“這下麻煩。他那寶貝兒子出事,我正好在場。”
程宗揚說了香竹寺的事,然後道:“他手這麼黑,本來是樁好事,只要買通他,無論運糧運物,他都敢干。可現在出了這件事,只怕他拆咱們的台。”
秦檜毫不擔憂,反而笑道:“這叫有意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行。屬下今日還拜訪了城里幾位官吏,官職雖然不大,但都是主事的。按慣例把禮物遞到門房,留下主人的名刺便告辭了,但幾家接到公子的名刺,都破例見了面。”
程宗揚疑惑地說道:“我有這麼大面子嗎?”
“公子在城外施粥的善舉已經滿城皆知,幾位主事當然要另眼相看。”
“筠州消息居然傳這麼快?”
“是知州大人在粥棚親眼見到,稱公子經商不忘仁義。官場風聲當然比民間更靈通。”
秦檜道:“有知州大人親口表彰,於我們行事倒添了許多方便。”
“我看那位滕大人像是個好官,想拉他下水,恐怕沒那麼容易。”
秦檜微微笑道:“君子可欺以方。說不定比收買王團練還能省些錢。”
“好你個秦會之。”
程宗揚笑道:“這種陰謀詭計是奸臣兄你的強項,不過給滕知州下套暫時不急,先想想怎麼把王少爺這件事應付過去。”
“這種事情,公子最好先不要露面,”
秦檜道:“依我之見,公子不如離開幾日,諸事由屬下去應付。團練大人要是識相,拿錢擺平最好。若是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程宗揚道:“我也想過了。反正這幾天也沒有生意可做,帶死丫頭出去散散心,順便避避風頭。”
秦檜道:“公子不准備回江州?”
“清浦與孟老大的人聯系上了,江州傳來的消息,宋軍這幾日都沒有攻城的跡象,連烈山伐木的隊伍也收回寨中。夏用和擔心強攻不利會影響士氣,只怕過完年才會大打出手。筠州的糧食生意剛開張,如果回江州,來回只剩在路上的時候了。”
“公子准備去哪里?”
程宗揚道:“我倒是想借這個機會往浮凌江一趟,看看下游的情形。如果能在宋國境外找到落腳的地方,王團練真要翻臉,咱們也好有條後路。”
秦檜思量半晌,“往浮凌江下游亦是可行。屬下無法分身,長伯既然在,便讓長伯隨公子一道去。”
“我去見著他再說。”
程宗揚站起身,“你告訴祁遠一聲,讓他准備船只,我明天一早就走。初七王團練請客,我爭取回來。王團練那邊你先拿筆錢去。數目不能太多,更不能說是給王少爺治傷的錢,只說聽聞他家大少爺出事,表表心意。畢竟王少爺是自己不小心被燒到,跟咱們沒關系。王團練真想鬧大,咱們寧肯遷出筠州,也不能再和這種貪狠之輩打交道。”
秦檜道:“屬下明白。”
“你去的時候不妨帶上馮大法一道,他對治燒傷有點手段。還有,”
程宗揚停頓了一下,“如果出事,先保住清浦,然後是祁遠和你們幾個。至於那些錢和糧食,帶不走就別管了。”
秦檜沉默片刻,然後道:“公子如此厚待我等,屬下感佩之極。”
“錢是死的,人是活的。無論金銀還是房田、產業,都會貶值,真正靠得住的,還是人的智能和能力。”
秦檜正容道:“屬下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在城南施粥的祁遠備好船只,程宗揚帶上小紫和夢娘,乘船往浮凌江下游駛去。
漁船順流而下,不到午時,便來到上次與麻黷與相雅碰面的地方。
岸旁兩棵大樹被砍倒,用藤條捆在一處,下面打了樁,形成一個簡易的碼頭。
吳三桂帶了幾個雇傭的民夫,正忙著平整土地,開出道路,見到程宗揚不由一愕。
程宗揚把船停過去,系好船纜,然後跳上岸。吳三桂迎過來道:“程頭兒,你怎麼來了?”
程宗揚笑著說了昨日的事。吳三桂扼腕嘆息,“這種事交給我辦多好!保證王家那位少爺半年下不了床,還怪不到公子身上。”
“管他呢,反正我也准備往下游看看。這地方離筠州太近,還當過縣衙,糧食都放這兒,到底還有些不放心。”
“下游我去看了。”
吳三桂指著那片亂石灘道:“差不多有十幾里長,全是大大小小的礁石,除了獨木舟,什麼船都過不去。但過了這段亂石灘,下邊江面寬了許多,行船也方便。再遠,我就沒走了。”
程宗揚瞧瞧自己的漁船,又瞧瞧那片亂石灘,“我要乘船往下游,該怎麼過去?”
吳三桂摸了摸鼻子,琢磨了一會兒,“倒有一個法子,就是累了點……”
“干!”
程宗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周圍幾位民夫看他們的眼神就和看神仙一樣,“兩位爺真是神力!這船我們六個人抬不上兩里,兩位能抬出十幾里。吳爺還好說,身子骨打熬得結實,這位公子爺看著斯斯文文的,力氣卻不小!”
程宗揚也是沒辦法,往下游最方便的就是走水路,如果走山路,自己和小紫還好說,夢娘一個弱質女子,只怕寸步難行。
好在漁船並不太大,吳三桂功底又扎實,兩人前搬後抬,加上幾名民夫幫忙,終於把船抬過亂石灘。
吳三桂肩膀的衣服被船沿磨破,露出發紅的皮膚,他半蹲在地上,喘著氣說道:“程頭兒,你們往下游,什麼時候回來?”
“三五天吧。回來打死我也不搬了!告訴會之,讓他再調條船來!”
歇了片刻,程宗揚轉頭對幾名民夫道:“讓你們走這十幾里路,最多能背多少糧食?”
為首的民夫老老實實說道:“若是走遠路,最多六七斗。若是路修平了,這十幾里,能背八斗上下。”
程宗揚不由苦笑,還沒往下游查看,自己的計劃已經破產了。
這段亂石灘無法通航,想往下游,只能靠人力搬運。
一個民夫最多背八斗,八千石糧食全靠人力要運八萬趟。
這個成本自己無論如何也支付不起。
幾百里的浮凌江,短短一段亂石灘卻成了瓶頸,難怪宋國設了縣治又廢棄掉。
吳三桂道:“程頭兒,我跟你一道去吧。聽說下游都是荊溪的蠻子,路上只怕不太平。”
“用不著。”
程宗揚道:“荊溪的蠻族我和會之見過,我看比筠州的官員還好打交道些。
況且儲糧的倉庫馬上要用,也離不開人,你還是留在這兒。反正我們只看看風景,多半連船也不下,沒什麼危險的。”
幾名民夫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大著膽子道:“公子爺,這山里只怕有些古怪……”
“什麼古怪?”
幾名民夫都不肯說,程宗揚把目光投向吳三桂,“長伯,出了什麼事嗎?我怎麼沒聽你說呢?”
“也不是什麼大事。”
吳三桂道:“昨晚我們宿在衙門里,聽到遠處山里有動靜。那聲音非虎非熊,我在南荒都沒聽到過。不過隔得遠,沒聽仔細。”
程宗揚也不在意,“要是猛獸,這附近哪兒還有荊溪蠻人?別自己嚇自己。
行了,你們先搭棚子,搭好就開始運糧。”
吳三桂笑道:“我聽著也不像猛獸,偏他們幾個害怕。”
吳三桂比秦檜干脆得多,家主決定下來,他便一抱拳,“祝公子此番一路順風!待公子回來,屬下打些野味,給公子接風!”
吳三桂帶著民夫回縣衙,程宗揚一上船就趴在甲板上,叫道:“死丫頭,過來給我捶捶肩!哎喲,真累死我了。這船看著也不重,離了水會這麼沉……”
小紫笑吟吟上了船,走到程宗揚身邊,然後一拉衣帶,衣衫從肩頭褪下,露出雪白而圓潤的香肩。
程宗揚抬起頭,嘴巴張成圓形,渾身的酸痛都仿佛消失不見,只見小紫將衣衫脫得光光的,赤裸著白得耀眼的雪嫩肌膚,然後一縱身,沒入水中,嬌笑著遠遠游開。
程宗揚急忙叫道:“死丫頭!你去哪兒?”
小紫露出濕淋淋的面孔,然後在水面上輕盈地劃了個圈子,“好暖的水呢,不要打擾我,人家要睡一覺!”
說著她俯身朝水底潛去,雪白的玉體在碧波間漸漸模糊,忽然間,一條瑩白的魚尾一擺,消失不見,仿佛融入搖曳的水草中。
程宗揚雙手攏在嘴邊,叫道:“喂!不要貪玩啊!”
小紫從離開晴州就一直沒有機會嬉水,難得這段水路荒無人跡,禁不住潛入水中放松身體。
過了亂石灘,江面和吳三桂說的一樣,變得寬廣開闊,水流也平緩了許多。
船只在江中順流而下,根本不用費心操控。
雖然是隆冬季節,此處的陽光卻一片溫暖,程宗揚躺在甲板上,舒服地攤開四肢,一邊閉上眼,微微打著鼾。
說是避禍,但三人都沒有一點逃難的感覺。
夢娘是不知利害,小紫是滿不在乎,程宗揚自己也不怎麼在意。
王團練雖然是地頭蛇,但也只是個地頭蛇而已。
自己在筠州只不過買了幾千石糧食,另外就是開粥棚施粥,沒有任何把柄可抓,王團練要是識趣那最好,大家安安穩穩作生意。
真要翻臉,就憑自己手下秦吳兩個死漢奸,一人一次,把王家滅門兩次都不在話下。
因此對三人來說,這趟遠行更像是一次計劃之外的旅游。
半夢半醒間,鼻端傳來一股香氣。
那氣息香馥動人,暖融融如蘭似麝。
程宗揚睜開眼睛,卻是夢娘坐在自己旁邊,正好奇地打量著背包上的拉鏈。
她容貌艷麗,肌膚潔白細膩,陽光下仿佛散發著珍珠般的光輝。
濃密而又彎長的睫毛下,一雙美目波光動人。
程宗揚目光落在她唇瓣上,夢娘的唇线像畫出來般精致,唇瓣宛如一朵鮮嫩的玫瑰,紅艷欲滴。
這會兒她唇角微微挑起,雖然只是一個淺淡的笑意,卻仿佛蘊含著萬種風情。
程宗揚側過身,小聲笑道:“好玩嗎?”
夢娘點了點頭,“好。一拉合上呢,一拉又分開。真……”
她想了一會兒,然後垂下頭,赧然道:“我不知道怎麼說……”
“真有趣。對不對?”
“真有趣,”
夢娘又重復了一遍,“真有趣。”
她口音軟軟的,讓人想起水一樣輕柔的吳穠軟語。
看著這個成熟而穠艷的女人像嬰兒一樣牙牙學語,紅潤的唇瓣微微開合,程宗揚禁不住一陣心動,半是呵哄半是誘惑的說道:“阿夢,想不想吃香蕉啊?”
夢娘眉宇間露出喜悅的笑意,然後點了點頭。
“這回給阿夢吃個大香蕉,好不好?”
程宗揚笑咪咪拉開衣服,“還記得香蕉怎麼吃嗎?”
夢娘看著他下身勃起的陽具,露出驚奇的目光。
在程宗揚的勸誘下,她低下頭,鼻端聞到陽物的氣息,不由微微吃了一驚,接著雪白的玉頰像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透出嫣紅的顏色。
“張開嘴,輕輕舔一下。”
夢娘聽話地俯下身子,伸出舌尖,在龜頭上舔了舔,柔聲道:“好熱……”
“阿夢乖乖吃啊,吃完會有獎勵的。”
夢娘張開美艷的紅唇,唇瓣含住龜頭,舌尖貼住龜頭下方,微微轉動著向下舔去。
她柔軟而多汁的香舌滑膩無比,輕輕伸到龜頭下的凹處,舌尖溫柔地挑動著。
柔美的唇瓣含住棒身,將陽具納入溫潤的口腔中,來回吞吐。
程宗揚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感受著她唇舌的動作,心里想道:媽的!那些被她吃掉的死香蕉,實在太幸福了……
夢娘唇舌的動作略顯生澀,但無論吸吮還是舌尖的舔舐,都充滿了孩童般的認真。
她伏在主人腿間,美艷的面孔貼在主人腹下,順從地舔舐著主人的陽具,玫瑰般嬌艷的紅唇又香又軟。
“舌尖在上面打轉……真乖!再深一些……”
程宗揚伸出手,撫摸著夢娘白美的玉頸,一邊指點著她的動作。
他發現夢娘其實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一點就透,在自己的調教下,口交的技巧很快就熟練起來。
她滑軟的唇舌無微不至地包裹著陽具,怒漲的肉棒仿佛在她溫潤的小嘴中融化一般。
船只順水漂蕩,在水中微微起伏。
身體仿佛飄在雲中,被夢娘含住在口中的陽具越來越硬,下身的快感也愈發強烈。
不知過了多久,程宗揚撫在夢娘頸中的手掌猛然一緊,陽具跳動著,在她口中噴射起來。
夢娘明顯被嚇了一跳,有些驚惶地張大美目。程宗揚小腹起伏著,用力呼了口氣,然後露出笑容,“阿夢真乖,慢慢舔干淨,然後吐出來。”
夢娘吐出濕淋淋的陽具,然後抬起頭。
一縷濁白的黏液掛在她唇角。
她有些羞怯地翹起手指,抹去唇角的黏液,然後含著口中的精液不知該怎麼做了。
“不要吐,乖乖咽下去。這是給阿夢的獎品哦。”
夢娘用一條絲帕掩住嘴巴,慢慢咽下精液,然後抬起眼睛。
程宗揚笑咪咪道:“主人的香蕉好不好吃?”
夢娘點了點頭,“味道很好聞。”
說著她唇角露出一絲笑意,“阿夢很喜歡的。”
程宗揚道:“不要告訴別人哦。要是被紫媽媽知道你偷吃主人的香蕉,會打你屁股的。”
“阿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