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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卷 第7章 整倩

六朝清羽記 弄玉,龍璇 5845 2024-03-03 09:27

  腳趾觸到地面,一陣劇痛襲來,卓雲君痛得幾乎昏倒。她顫抖片刻才扶著牆,一步步跟在那婦人身後。

  被囚禁不知多少時日,自己終於走出這間黑暗的斗室。

  卓雲君心里沒有半點喜悅,有的只是痛楚和對未來的無盡惶恐。

  她想自己永遠也忘不了這間破陋的房舍,就在這里,曾經的榮耀、驕傲和尊嚴都像敝履一樣被隨意丟棄。

  她不知道門外黑沉沉的世界里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但付出一只腳趾的代價之後,她寧可放棄尊嚴委屈求全,也不願去招惹這個粗鄙而惡毒的婦人。

  油燈微弱的光芒映出一條走廊,這處房間在走廊盡頭,兩側還有幾個相同的房間。

  所有房間中,只有這一處有門,其他都懸著陳舊的布簾,或粉或黃,曖昧的燈光從簾中透出,隱約還能聽到有人笑語。

  那婦人領著她走進隔壁的房間,說道:“乖女兒,這間屋子往後就是你的住處了。”

  卓雲君低下頭。”多謝媽媽……”

  眼前的房間又窄又狹,一張發黃的竹榻幾乎占據所有的空間。

  榻上放著一個竹枕、一條薄薄的布被。

  榻尾放著一口淨桶,一張木盆,盆上搭著一塊布巾。

  這點可憐的家俱就是她僅有的物品。

  在角落里還放著一張奇怪的凳子。

  那凳子長四尺,窄一尺,長凳一端打著一枝兩尺高木架,看起來像是凳子的靠背,但木架兩旁分布四對高低不等的橫枝,不知是做什麼用途。

  整張凳子是用梨木做成,顯得笨重之極。

  “這是春凳,又叫合歡椅。別看它模樣簡單,能玩幾十種花樣呢。”

  卓雲君喉嚨動了一下,臉色雪白地說道:“女兒知道了。”

  “你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這幾日先不用接客了。”

  已經到崩潰邊緣的卓雲君心底驀然涌出一陣感激,“多謝媽媽。”

  小紫笑吟吟拿起門閂:“祖師爺定下的規矩,做了娼婦,每日早晚要挨一次殺威棒,每次十記。第一記叫打賤骨,第二記叫認賤命,第三記叫用心,第四記叫戒驕……天下都是一樣的規矩,錯不得。乖女兒,趴到凳上去。”

  卓雲君對那根門閂畏若蛇蠍,她白著臉趴到凳上,接著門閂落在臀上,打得她痛叫一聲,玉體劇顫。

  “啪!啪!”

  門閂在臀上發出清脆肉響,卓雲君咬牙竭力支撐。

  等到第十下打完,卓雲君幾乎去了半條命,她一口氣松開,渾身癱軟般伏在春凳上,肌膚微微抽動。

  忽然隔壁傳來一聲奸笑,卓雲君聽過無數人聲,從來沒有聽過這樣陰惻惻、充滿奸惡的聲音,就像一條隨時要擇人而噬的響尾蛇。

  “紫大娘,又在教訓女兒了?”

  那婦人揚聲道:“秦大爺,奴家剛花錢買了個婊子,又白又浪,嫖一次才十個銅銖,要不要嘗嘗鮮?”

  卓雲君本來痛得起不了身,聽到這話,身體立刻一陣咚嗦。

  那漢子奸笑道:“大爺這會兒正樂著呢。來,再親一個!”

  說著隔壁傳來一陣淫猥的親嘴聲,卓雲君聽在耳中,面孔不禁發紅,接著又變得雪白。

  程宗揚一臉好笑地扭過頭,看著秦檜把手放在嘴邊,對著虎口親得山響。雁兒坐在一邊掩唇偷笑。

  程宗揚彎下腰,在雁兒耳邊小聲道:“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裝像點叫兩聲。”

  雁兒忍了片刻,然後叫道:“大爺,輕一點……”

  “叫得真好聽……只不過你這麼小聲,她怎麼能聽到?”

  “大爺,輕一些!”

  秦檜知機地獰聲道:“小娼婦,把腿張開!讓大爺爽一下!”

  說著他低聲道:“公子,合適嗎?”

  “合適,太合適了!”

  程宗揚小聲笑道:“會之兄,表情夠淫蕩啊。”

  隔壁傳來的淫聲讓卓雲君臉色時紅時白,那婦人冷著臉道:“聽到了嗎?隔壁的姊兒歲數還不及你一半,看人家多賣力氣--一天能掙上百個銅銖。你這沒用的東西!”

  那婦人斥罵幾句,然後又換上笑容,假模假樣地說道:“乖女兒啊,只要你肯用心,接的客人不會比她少。過來,讓媽媽瞧瞧。”

  卓雲君撐起身體,拖著劇痛的腳趾走到那婦人身前。

  “來坐媽媽懷里。”

  卓雲君咬了咬牙,依言坐在那婦人膝上。

  那婦人身材嬌小,卓雲君比她高了一個頭,看起來倒像她長輩,此時只能像個小女孩,順從地坐在那婦人懷里。

  小紫摟住她的腰肢,教道:“乖女兒,客人到這里是買樂子的,別人做的,你怎麼做不了?左右是哄客人開心。我瞧你模樣還算標致,見著客人先親個嘴,讓客人嘗嘗你唇舌是不是又香又甜。知道了嗎?”

  卓雲君勉強道:“多謝媽媽指點。”

  那婦人一邊摟住她的腰,一邊伸出手指。

  卓雲君明白過來,只好張開紅唇含住手指,在唇間舔舐。

  那婦人手指又苦又腥,卓雲君不知道是她手上的黃連和魚膘,禁不住一陣反胃。

  小紫也怕露出破綻,指尖在卓雲君唇上一抹,笑道:“好甜的小嘴……跟客人親過嘴,接下來就把抹胸摘了,拿你的騷奶讓客人耍弄。”

  隔壁傳來男人喘息的聲音,秦檜虛張雙手,叫道:“快活!快活!”

  程宗揚盤腿坐在榻上,透過牆上釘孔看著隔壁動靜,一邊小聲笑道:“秦兄是不是做過青樓惡客?”

  卓雲君耳力大不如前,只要壓低聲音,不虞被她聽見。秦檜道:“公子剛回來那天,屬下和紫姑娘去了趟城外的娼窠。”

  程宗揚納悶地說:“娼窠?死丫頭去那兒干嘛?”

  “紫姑娘讓屬下在外望風,自己擒下娼窠的老鴿,拷問了一個時辰。”

  程宗揚恍然道:“我說這死丫頭扮那麼像呢,還真下功夫啊……”

  說著程宗揚眼睛一亮,看見卓雲君兩手伸到頸後解開抹胸的系帶。

  卓雲君的年紀連小紫的娘都做得,此時這樣一個熟艷的婦人卻像嬰兒一樣,香軀半裸地乖乖坐在那丫頭腿上。

  單是這顛倒怪異的一幕就足以讓程宗揚心懷大慰。

  再看到卓雲君神情間又是恐懼又是難堪,還要竭力擠出討好的笑容向小紫獻媚的樣子,程宗揚禁不住一陣得意。

  什麼榮寵尊貴的教御,說到底也是個女人,為了少挨些打,還不是老老實實做了婊子?

  這賤人心腸狠毒,模樣倒不壞,那對奶子渾圓聳翹,乳肉白光光仿佛浸滿汁液,而且……

  好像比以前更肥更滑。

  卓雲君解下抹胸,赤著上身坐在小紫腿上,按照她的吩咐聳起雙乳來回抖動。

  兩團白美的乳肉在身前顫動不已,讓人感覺那兩團乳肉像灌滿水的雪球般,沉甸甸分量十足。

  卓雲君愕然發現身體傳來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室內空間由於空氣無法流通,顯得又悶又熱,待上片刻,肌膚便汗津津沾滿汗水。

  然而乳房被汁液浸過的部位卻仿佛裸露在寒風中,傳來冰冷的感覺,肌膚對氣流每一絲輕微浮動都敏感無比。

  忽然乳尖如熱水燙到般一熱,卻是被那婦人捻住乳頭。

  “呃……”

  卓雲君低叫一聲。乳尖觸感像電流一樣,帶著一股滾熱和酥麻的感覺,透過皮膚戰栗著傳入乳肉深處。

  接著手指一扯,乳頭帶著那股電流的觸感,仿佛同時被人從乳肉深處扯出,匯聚在婦人指尖。

  卓雲君尖叫一聲,兩乳被扯得聳起,戰栗的身體仿佛化成一灘軟泥,幾乎從那婦人腿上跌落。

  “你……你……”

  卓雲君恐懼地瞪大眼睛,望著那個惡魔般的婦人,吃力地叫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婦人露出狡黠笑意,輕聲道:“乖女兒,這叫天女酥。任你仙女下凡,被它浸上一夜也要渾身酥軟。”

  卓雲君尖叫著推開小紫:“放開我!快放開我!啊……”

  小紫捻住她兩顆乳頭用力一扯。

  卓雲君雙手按在小紫肩上,渾身的力氣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身體一軟倒在小紫懷中。

  白光光的上身赤裸著,在她懷里不住抖動。

  那婦人手掌磨擦著乳肉,卓雲君只覺兩乳像被火燒一樣滾熱。她玉體橫陳,像玩具一樣躺在那婦人腿上,兩團渾圓乳房在她掌中不住變形。

  卓雲君竭力想抬起手卻沒有一絲力氣,只能敞露一雙雪乳任她玩弄。

  隔壁男女交歡的聲音不住傳來,以往卓雲君不屑一顧的淫聲,此時卻仿佛有莫大威力。

  伴隨著那婦人火一樣的雙手,每一聲落入耳內都仿佛引起自己心底深藏的欲望。

  忽然,那婦人用一只手把她兩顆乳頭捏在一起,來回揉搓,另一只手順著她豐膩的胸乳向下,掠過白滑小腹探進她短小的褻褲內。

  卓雲君玉頰猛然間脹得通紅,她脖頸向下仰去,紅唇張開,兩條白美的大腿咚嗦著並在一起,夾住婦人的手指。

  兩顆充血的乳頭被捏在一起,乳暈凸起,雪白乳肉間透出一抹嫵媚的紅暈。

  那只手掌在褻褲內鼓起一團,手指像彈琴一樣來回撥弄。

  卓雲君臉色越來越紅,忽然隔壁傳來一聲怪笑,“小浪蹄子,下面都濕透了……”

  卓雲君像觸電一樣猛地昂起頭,玉體弓起,小腹急劇收縮,雙腿繃緊。接著她褻褲底部泛出一片水痕,在股間迅速擴大。

  小紫笑吟吟拔出手指放在美婦面前,讓指尖濕黏的液體滴在她姣美的面孔上。

  卓雲君玉體輕顫,臉上混雜著無數表情,屈辱、痛楚、難堪、恐懼、嫵媚、羞恥……她從來沒有這樣軟弱過,仿佛一口氣就能將自己融化。

  那婦人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隔壁傳來一聲放肆的大吼,夾雜女子不堪重負的低叫。

  卓雲君紅唇咚嗦片刻,最後勉強挑起唇角,輕聲道:“多謝媽媽……”

  “卡”的一聲,鐵鐐鎖住,房間陷入黑暗。

  小紫笑嘻嘻來到隔壁房間,只見雁兒一臉羞赧地待在床角,秦檜遠遠待在另一邊。

  雖然隔著好幾尺的距離,他表情卻做得十足,一臉猙獰又下流的淫笑,活像一個剛舔了蜜的淫棍,還在呼呼的喘氣。

  “那個大笨瓜呢?”

  秦檜這才收起入戲的淫笑,尷尬地看了雁兒一眼,說道:“公子看了片刻,方才出去了。”

  “嘩!”

  程宗揚光著膀子站在井欄旁,兩手舉起木桶將新汲的井水兜頭潑下,一邊用力甩著頭發。

  雁兒從門窗都被遮掩的房舍出來,連招呼都沒有打,玉臉飛紅地低頭匆忙離開。

  秦檜這會兒已經恢復從容,頷下長須收拾得一絲不亂,斯斯文文地朝程宗揚抱拳一揖到底,說道:“公子。”

  程宗揚扔下木桶,笑道:“會之辛苦了。”

  秦檜正容道:“為公子辦事是屬下職分所在,怎敢言苦?”

  程宗揚大笑道:“得了吧,剛才你那德性活像剛偷了雞的黃鼠狼。這會兒一臉正經的,還不如剛才看起來可親呢。”

  秦檜也露出笑容,說道:“若非公子洞見,屬下還不知道自己頗有些當壞蛋的天分呢。”

  程宗揚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引得秦檜莫名其妙。

  程宗揚渾身是水走來,拍了拍秦檜的肩膀,感嘆道:“會之兄,你這話說得太有歷史感了。咳咳,沒什麼事了,你歇著去吧。”

  小紫靠在門邊,撇了撇柔艷的小嘴:“大笨瓜!”

  程宗揚悻悻然擰干衣服。

  家里放著五個女人,只要一個手勢至少有三個肯乖乖陪自己上床,這樣優厚的條件,自己還要靠衝冷水澡來泄火,被她說句大笨瓜一點都不冤枉,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小紫看他氣惱的樣子,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絲笑意,又說了句:“大笨瓜!”

  程宗揚氣道:“死丫頭,你有完沒完?再羅嗦,當心我拿你泄火!”

  小紫勾了勾手指。”來啊。”

  程宗揚冷哼一聲,擺出主人的架子板起臉道:“你給她奶子上用的是什麼東西?不會是焚情膏吧?”

  “焚情膏好難制呢。這是天女酥,用蛤蚣尾培煉再加一點藥酒。她浸了一夜,藥效至少持續三天。只要摸摸奶子她就渾身酥軟,像妓女一樣又騷又媚,還會浪出來呢。大笨瓜。”

  “我智商一百二!”

  程宗揚不滿地說道:“你見過智商一百二的笨蛋嗎?你再敢汙辱我的智力水准,小心我跟你翻臉。”

  “智商?”

  小紫好奇地說:“是你買的嗎?”

  “測的!傻瓜。”

  程宗揚指了指腦袋,“我智力超過平均线,天下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比我聰明!”

  “測的嗎?小紫有多少?”

  程宗揚面頰抽動一下,這死丫頭的智商打個七折可能還比自己高出那麼一點點。

  “少羅嗦。”

  小紫撇了撇嘴,“大笨瓜,這樣衝涼小心精火逆行,陽亢易虛。”

  程宗揚稀奇地說道:“我沒聽錯吧?你是在關心我?不可能啊,你這死丫頭巴不得我倒霉呢,沒錯!你肚子里肯定憋著什麼壞主意。”

  小紫白了他一眼:“那賤人已經服軟了,你就是用了她,她也不會反抗。想好了,要不要來?”

  這是個圈套,慎重慎重。程宗揚一邊告誡自己,一邊冷哼一聲,“無知!本主人今晚有事要辦,洗個澡好養精蓄銳,你懂什麼!”

  小紫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可憐的大笨瓜……小紫只好自己先用了。”

  “等等!”

  這死丫頭不會把卓賤人用成渣吧?”你要怎麼用?”

  小紫瞬了瞬眼睛:“當然是教她怎麼接客了。”

  “干!這你也能教?”

  程宗揚嘲笑道:“死丫頭,看不出你接客的經驗也很豐富啊。”

  說著程宗揚連忙抬腳後退,躲開她踢來的木屐。可惜倉促之間忘了身後的井欄,一個後仰栽了進去。

  “程兄的易容術果然高明!”

  蕭遙逸驚嘆道:“額頭這塊血腫,怎麼看都像真的!”

  程宗揚悻悻道:“死狐狸,你想笑就笑吧。我就是撞的!怎麼了!”

  “哈哈!”

  蕭遙逸禁不住一陣大笑。

  “當心。”

  程宗揚扶住船幫,“這麼窄一條舢板,別弄翻了!小狐狸,你也不窮啊,怎麼連條像樣的船都沒有?”

  “山人自有妙用。”

  蕭遙逸笑嘻嘻。他換了一身粗布衣物,戴頂斗笠,一板眼用竹篙撐著船,就像江上隨處可見的夜歸漁人,只有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才驟然加速。

  舢板從一條河岔進入青溪,遠遠能看到岸旁的宮城。

  宮城兩面臨水,北面是玄武湖,東側是青溪,青磚疊成的牆體氣勢森然。

  牆腳下浩浩蕩蕩生滿蘆葦,葦上開滿白色蘆花。

  蕭遙逸竹篙一點,舢板敏捷地鑽入蘆葦蕩。

  蘆葦下都是半浸半沒的淺洲,水道斷斷續續比迷宮還復雜。

  這小子似乎已經來踩過點,對路徑熟稔之極。

  這時程宗揚才發現舢板的妙用。

  只有一尺多寬的舢板在蘆葦叢中七繞八拐,比走路還要靈巧。

  遇到淺洲無法通行,蕭遙逸干脆用竹篙一撐,連人帶船從淺洲掠過,而且舢板船體輕小,在蘆葦叢中幾乎看不到蹤跡。

  即使有人在城牆上觀望,也只能看到滿川隨風搖曳的葦葉。

  蕭遙逸撐船又快又穩,不需要自己操一點心,程宗揚索性抱著觀光的心態瀏覽蘆葦蕩的風光。

  青綠蘆葦有一人多高,中空的蘆杆上生著長長的蘆花,遠遠望去宛如一片青底白花的茵毯,覆蓋在波光娥裁的水面上。

  夜風拂來,滿川蘆葦隨風搖曳,用長長的葦葉撥弄著月色的銀輝。

  舢板在湖光水色、蘆蕩明月中穿行,猶如一場夢幻。

  程宗揚心中一動。”今天是八月幾日?”

  “八月十五。”

  “中秋節啊。”

  程宗揚道:“怎麼沒見人吃月餅呢?”

  蕭遙逸道:“中秋?那是宋國的風俗吧。”

  程宗揚奇怪地說道:“你們不過中秋?”

  “建康最要緊的節日是三月初三的上巳、五月初五的端午和九月初九的重陽。

  宋國節日最多,正月十五的元宵、七月初七的七夕、八月十五的中秋都有。所以岳帥最喜歡待在宋國,每月都要過一兩個節。”

  忽然一陣大風襲來,幾點蘆花隨風而起,接著越來越多,最後只見白茫茫的蘆花漫天飛舞,仿佛無數雪花在風中飄舞著,在天際的明月下織成一片銀絨。

  蕭遙逸叫道:“天助我也!”

  他把舢板停在一處葦蕩中,然後解開外衣露出貼身的黑色水靠,一邊小聲笑道:“蕪葭蒼蒼,白露為霜。今晚蕪葭花舞,不知程兄有沒有艷福遇上一位伊人?”

  “真淫蕩。遇到就遇到吧,還遇上?遇到就要上嗎?”

  “程聖人,你這話著實有辱聖名啊。”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朝城牆掠去。

  程宗揚心情遠不如表面看起來那樣輕松,宮里的情形究竟如何,自己心里沒有半點把握,只希望這只小狐狸沒有吹牛,能順順利利進到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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