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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8章

出軌之母 iyongjun1984 6637 2024-03-03 09:37

  大約近一個小時後——已摘掉頭套的我被為首的那名大漢,加上另外一個大漢看押在一幢普通的農家小院里。其他四人則立在了屋外的院子里。

  坐在折疊椅上的我張頭朝關押屋的門外望了望,除了院子里的那四個,院子外邊的野地上好像也隱隱綽綽地有人存在。

  “看什麼看!小子!把頭給我低下!”

  站在我身後的為首大漢看我東張西望,滿不在乎的模樣,立刻就出手,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嘶!”

  吃痛之下的我不由地低下了頭,伸手捂著被打中的地方。

  嘴上則不輕不重地埋怨道:“老大,這一路上我這麼配合你們。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啊?難道隨便看看也不行嗎?”

  “哼哼!”

  出手打我的為首大漢冷笑著把臉湊到我的面前,雙目帶煞,含凶露惡道:“別他媽的給我裝傻賣乖!待會然哥來了,你還這樣的話當心老子讓你腦袋開花!”

  一邊說,他一邊還從腰間抽出一把甑亮的手槍,槍頭對著我的臉,微微地晃動。

  一看槍身,便知道是國產“五四”式半自動手槍的我故意縮了下脖子,偏過頭,裝出副害怕的樣子哀求道:“抽煙總可以吧?”

  說話的同時還看了眼一旁的圓桌,上面放著我被他們搜出來的全部東西。

  背包、錢包、手機、香煙、打火機、手表、一串小鑰匙以及那柄殺人魔給我的仿制美式SOG匕首。

  這要求為首大漢到沒有反對,對另外的那名大漢使了個眼色後就拿走了我的手機跟匕首,出了屋子。

  還站在屋里看管我的大漢隨即走到桌前,把我的煙,還有火機都扔還給了我。

  我抽出兩根煙,把其中的一根投桃報李般地甩給了屋子里的大漢。然後點燃自己的那根,平伸大腿,腳跟著地,表情平淡地開始一口口吸起來。

  正當我抽完第一根,想從煙盒里再掏一根出來的時候。就聽見屋外的野地里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汽車行駛聲。

  於是我伸頭朝屋外張望,立刻便瞧見了一輛純黑色調的奔馳豪華越野車開到了小院門口。

  剛停下,那個為首大漢就跑了過去,打開我視线無法看到的另一側後座的車門。

  很快,從車後座鑽出一個男人。

  我也轉回了頭,低首不停地盤算起來。

  這男人便是石嘉然。算上剛才的話應該是第三次看到。

  第一次是上回與“黃蜂”在“熱浪”酒吧的時候,這個男人當時就跟紀曉梅在一起。只不過那時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第二次是前幾天通過“W”用手機傳給我關於這男人的資料以及相片,另外還有他幾個重要手下的資料跟照片時見到的。

  眨眼的功夫,石嘉然就進了屋子。與之而來的還有另一個男人。隨即,我悄然抬眼,近距離的觀察著這兩人。

  石嘉然的身材中等,大概一米七五左右。

  全身一套做工考究的淺色西裝,皮鞋瓦亮,不沾一絲塵土。

  整體相貌還算不賴,但或許是此時心情不佳的原因,原本應系在他胸前的精致領帶卻被其揉在手中。

  嘴唇緊抿,斜眼打量我的目光中也凸顯著一股陰鷲與凌厲之色。

  而在他身側的那人留給我的印象也同樣深刻。

  此人個頭與我相近,都在一米八上下。

  留著老土的中分頭,臉長肩窄,眼小唇厚;著一件土不拉嘰,式樣老舊的夾克,褐色長褲,以及一雙非常搞笑的棉鞋之外,還長了一臉坑坑窪窪的麻子。

  不過這些只是表象,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因為,我從他那古井不波,近無生氣的眼眸之中,窺出了一絲跟殺人魔同樣的邪惡氣息。

  “綽號:麻子。”

  開始有點緊張的我在心中默念起“W”給我的有關於那麻臉男的資料:“石嘉然首席保鏢兼得力助手之一,姓名年齡不詳,武器:長度五十厘米的開山刃,擅長近戰格斗,手段血腥冷酷。四年前助石嘉然消滅當時東州黑道第一人林楓,林全家上下七口,如數被該男斬首。隔年,在與鄰市黑幫爭斗中單人潛入該黑幫老大家中,同樣將其一家斬首。”

  “何軍?哼哼!”

  同樣在此刻打量我的石嘉然終於發出了聲音。

  只見其把領帶扔到地上,接著一揮手,示意門外的人把門關上。然後就坐在了我的對面,那張早就為他准備好的椅子上。

  那位麻臉男則手插衣內,繼續一臉默然地立於石嘉然的身側,姿勢十分符合其冷面保鏢的形象。

  屋內只剩我、石嘉然以及麻臉男三個。

  於是,我並攏雙腿,擺出正襟危坐地樣子,同時還深吸了口氣,隨後便微笑道:“不知我該怎麼稱呼你?是石總、還是石老大、還是然哥?”

  “哼!你小子年紀輕輕,膽子到不小!”

  他從西裝里靠左側的口袋掏出一個掌上PDA,稍微擺弄了幾下後就握在手里。

  接著道:“別裝了,我請你來的目的想必你很清楚。交出從那死英國佬手里得來的東西,還有我那幾個手下。不然的話——”

  嗓音拖著長調的他看似目露凶光,臉上的神情也是無比的陰沉。

  但在我的細觀之下,他的眼睛里還是被我捕捉到一縷異樣的東西。另外,他取出PDA,放於手中的行為也讓我產生了點滴不解之意。

  雖然如此,但我的回答還是有些胡攪蠻纏,裝傻充愣的韻味:“對不起啊然哥。我腦筋轉得慢,聽力更有點差勁。你說什麼英國佬,還有你的手下?這,這究竟從何說起呢?”

  他被我的話刺激得面色鐵青,額間的筋胲十分明顯的蠕動著。

  可他若是這麼容易被我激怒,那就太配不上“W”在資料中為其注下的八字評語:“詭計多端,陰險狡詐!”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他便平復了情緒,換了副面孔冷笑著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連你這麼個小後生都敢跟我放對了。知道我的背景嗎?”

  “知道,當然知道。”

  我抬起頭,看著班駁不堪的房梁,不咸不淡道:“東州市XX年度模范企業家,XX區的人大代表;能和區長副區長稱兄道弟,所轄內各級別官員都禮敬有加的牛B人物。”

  “哦,還有。”

  沒等他發言,我繼續悠然地接道:“當下東州市內最大的黑社會組織頭目。同時還是省內著名油畫家、大學教授的干侄子。怎麼樣,夠全面了吧?”

  “啪啪啪”一陣掌聲讓我收回了原本還望著房梁的視线,瞥眼看去。

  只見其拍完手,從西裝里靠右側的口袋拿出盒頂級至尊南京跟ZIPPO火機。

  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接著用火機點上並吸了口,吐出煙圈,慢慢待其消散後才陰陰地說道:“不錯啊!看來在你背後傳遞消息的那人是個不好相與的角色。而且我還相信,你小子更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過獎了。我並不認為那有什麼不好。還有,我糾正一下,我沒有你所謂的背後之人。最多,只有趙——”

  “那長的不男不女的趙無炎是不是?”

  打斷我話的他單手捋著頭發,翹起二郎腿,“你以為我是白痴,會相信除了趙無炎,另外沒有人在暗地里幫你?小子,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的道理你肯定懂。你記住,要不是強叔發話讓我別傷害你,你早他媽在打強叔的那天被人間蒸發了!”

  聽完他的冷言脅語,我雙肩一聳,好似無奈地講道:“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背後有人。那為何還要來問我呢?派人把他抓出來不就行了。”

  面對我如此含義明顯地消遣話,此時的他卻沒有像剛才那樣露出怒色。

  懸空的腳尖一左一右地擺動,說出口的言語也顯得話里有話:“小子,千萬別有啥幻想。今天是不會有別人來救你的。別忘了,咱是地頭蛇,可不是倒霉的英國佬。”

  “這個地方。”

  他指了下門外“進出就一條土路,山既不高,又無樹,隨便哪個方向過來都能一眼瞧見。即便你能逃掉,恐怕也不清楚回城的路线吧?更何況,呃,哈哈——”

  被其點破心中憑仗,開始心跳加速的我又被他突如其來的大笑給弄的心神失防。咬了咬下唇,雙目緊緊盯住了他,不再說話。

  笑聲大概持續了十多秒,之後他才停下,清了清嗓子繼續看著我,語氣陰詭:“忘了告訴你,大學生。螳螂捕蠶,黃雀在後的典故你總該聽說過吧!凡事多動動腦子,用計成功一兩次並不代表永遠都能這麼用。你以為你和那個趙無炎是黃雀我是螳螂?錯,我才是黃雀!”

  “你,你派人伏擊他?”說完這話的我大口大口地喘氣,借此用來緩解心中愈加不安的負面情緒。

  “再過一會,你就能知道了。”

  他眯起眼睛,做養神之狀。屋內隨即沉靜了下來。

  我無法判斷他所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此人並非等閒之輩,這麼些年拚搏下來絕對是自有其一套手段。

  想到現在無炎十有八九遇上伏擊,我的心便有如鉛墜,直落冰窟般地寒冷也漸漸地在周身上下蔓延開來。

  倏忽之間,那個一直處於石膏像狀態,默不作聲地麻臉男已走向圓桌。拿起我的背包,將里面的幾張光盤和一些其它物品都取了出來。

  還沒等弄完,他的口袋便響起了手機聲。

  如坐針氈的我心跳越來越快,想著那讓我不寒而栗地悲慘結局,真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

  遂一手不知所措地抓撓著頭發,另一手摸著大腿外側的某一處——

  麻臉男接通手機,沒有說話,只是聽了一下就掛斷了。

  直到此刻,我才從他那張毫無生氣的臉上瞧出了一點人類的正常表情:似乎很疑惑,但很快就被冰冷地獰笑所替代。

  他回到了石嘉然的身邊,俯下身子,在已睜開眼睛,等著結果的他耳邊輕聲低語。

  聽完之後的石嘉然皺起眉頭,神情一如剛才麻臉男那般疑惑。

  見兩人如此,心中已有所悟的我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媽的!他哪會這麼容易被暗算。”

  正當我伸著雙手,猛搓臉頰,以緩解剛才那種既緊張又絕望的情緒之時。

  石嘉然的聲音再度傳來:“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們只是不能確定死的是否是他本人罷了。”

  我猛得抬頭,驚疑不定地注視著對面的石嘉然。

  “那個不男不女的本事到挺厲害。”

  他繼續晃動著那只懸空的腳“我的手下被他干掉了六個,掛彩也有好幾個。不過他所駕駛的汽車在快被我手下包圍的時候爆炸了。滅完火,我手下在車旁發現了一具被炸得支離破碎,燒得烏漆嘛黑的屍體。”

  “絕對不是他!”聽完後的我握緊雙拳,語氣堅定道。

  “我的判斷也傾向於不是。”

  他巴嘖著嘴,好像一臉遺憾的模樣“難辦呀!你小子嘴硬,我又答應了強叔不能對你用刑,伏擊還以慘淡收場。這讓我怎麼交代呢?唉,人煩的時候火氣就大,火氣大就要找人發泄。我們男人呢,一般情況下發泄都是要找女人的。你說,我該咋辦,要不找你那個徐娘半老,風韻尤存的老媽給我搞搞如何?”

  “你敢!呂國強不會答應的!”

  這話在我自己聽來,都有些色厲內荏地味道。因為我十分清楚,一旦到了緊要關頭,呂國強會如何做。

  “哈哈——”石嘉然大笑起來,等笑過後,便滿臉狹促地言道:“強叔不會答應?你實在是天真。既然你已經打了他,而且還捏住了他和我,以及其他一些政府官員的把柄。你認為他還會對你還有你媽顧念情誼嗎?告訴你吧!在強叔辦公室里為英國佬裝竊聽器的關麗,已經被強叔交由我處理了。你知道嗎?我整整玩了她一天一夜!再把她交給手下弟兄們,唉!這麼水靈的姑娘,楞是被他們給活活弄死了。可惜了啊!”

  我沒有為那個漂亮的關麗就此香消玉殞而感到一絲傷感。此刻的擔憂與惶急全都是關於我媽的“你,你把我媽怎麼樣了?”

  “呵呵”他還是一副穩操勝券地樣子,不急不緩道:“還好啦,強叔沒把她也交給我處置。不過,聽說她答應了強叔去陪市警察局的梅局長,好借此讓強叔放你條生路。這個呢,也算是我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對你還算客氣的原因吧——”

  “我猜就會是這樣!”

  一想到此,我的眼角不停地劇烈抽搐。

  腦海里一會兒是我媽那成熟性感,嬌媚艷麗地倩影;一會兒又變成無炎那張輪廓極為柔和,近乎邪美的面容。

  “實話告訴你!”

  石嘉然的講話還未停住“強叔憑什麼要娶他二十多年前就已經玩剩下的女人?不是念舊情,而是利用!利用你懂嗎?他為了自己,也為了我事業上有所發展。幾年前就開始組織起一批女人,專門陪那些當官的上床。這些女人里,有醫生、模特、中學老師、白領、個體業主;但最多的,還是他自己的學生。這些女人跟我們私下寫過協議,干滿三年,每人就拿一百五十萬好處費,然後永遠離開東州。”

  說到這兒,他又取煙點燃,邊抽邊繼續道:“至於你媽,算她倒霉。那時候我們剛好走掉幾個女的,手里只剩下強叔的那批女學生。當官的人品位多,口味雜,有喜歡年輕姑娘的,也有喜歡年紀大,成熟的中年婦女。那個梅局長就是個喜好玩中年熟婦的。當時我們正為此鬧心的時候,恰巧你媽來東州看你,被強叔發現。他見你媽還像當年一樣,甚至比以前更增添了一份美艷。於是就再次追求你媽,同時也叫我查了下她現在的背景。一查才知道,她這兩年來的情況。呵呵,真是精彩——”

  正當此時,石嘉然始終單手握住的PDA發出了一聲蜂鳴。他隨即把它放在耳邊,聽了下後就起身來到我近前“下面的話,強叔親自跟你說。”

  終於明白了他為何要一直拿著PDA的我把它接了過來,對著那頭沉聲道:“你一直在聽?”

  “是的。”

  事隔數日,我終於聽見了呂國強的聲音。

  “為什麼?!”

  我用這三個簡潔地字語,表達著自己全部的疑問與憤慨。

  “對不起,小軍。阿然的話有些偏頗,我對你媽還是有感情的。”沒想到他開口之話竟是這樣。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心,你媽那邊我會妥善安排。一旦搞定一切,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的。”

  “這麼說。”

  心里漸趨明白的我苦笑著,脊背更是生出陣陣寒意“無論我今天是否講出理查德偷錄的東西在哪兒,都不可能活著離開了,對嗎?”

  那頭的呂國強聽了,開始保持沉默。

  令人窒息的冷場很快就被我的搶先開口給打破了:“好吧,你勝利了。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媽在哪兒。你說了,我再講東西的下落。”

  “她現在正和梅局長在一起。具體位置恕我不能明言。”猶豫了一下,他才說道。

  “嗯”我應了聲“後面的事我會跟你干侄子坦白的。我希望你——”我加重了語氣“信守諾言!”說完,我立刻將通話切斷。

  全身像被抽掉脊梁似得癱軟在椅子上。

  而拿回PDA,坐回到位子上的石嘉然則陰陽怪氣地笑了笑,隨後道:“怎麼樣,能說了嗎?”

  “東西在我寢室的陽台上,就是放空調分離機的水泥隔最右下角的地方。那里被我們給掏空了。”遲疑半晌,我才囁喻著說出聲來。

  “那阿廖他們呢?”石嘉然又問起他的手下。

  “這我真是不知道。我和無炎沒碰到過他們。”

  我邊講邊抬起條大腿,擱在椅子邊緣,接著摸了下剛才觸碰過的腿外側,然後手向下,系起有點松散的鞋帶————

  “什麼人?站住!”

  “砰砰砰!”

  “啊!”

  “哎呦!”

  “火,著火啦!”

  “操,怎麼滅不掉啊!”

  正當石嘉然想進一步逼問我的時候,門外傳來的一陣凌亂的質問與槍聲。但很快就演變成了此起彼伏的慘叫。顯然,有人來了!

  “他媽的,麻子,帶上這小子。我們走!”臉色驟變的石嘉然立即站起身體,揮手對麻臉男示意道。

  聽見指示,麻臉男緊走幾步,來到我跟前,一臉冷酷地用左手將正對於他的我拽起,發力向前推去。

  同時,他的右手上,一把寒光閃閃,背上生齒的開山刃已經亮出。

  突然,我微笑了。

  與此同時,前後站立地雙腳跺地竄進,身體側向前傾,左手迅疾而拚命地格擋那只握有開山刃的胳膊;右手則輕巧一翻,食指和中指間戴上剛從鞋跟內悄悄取出的一把月牙形狀的小刀,由下向上,直取麻臉男的咽喉!

  這招是無炎平常空閒時教給我的保命秘技。

  小刀名為拇指刃,曾是中國特種部隊專用的格斗器械之一。其優點是短小隱蔽、殺敵無形。

  突倏而來的一擊讓原本對我無視的麻臉男陡然睜大了眼。

  但實戰經驗豐富、殺人無數的好處讓其在這危急時刻做出了最正確的動作:頭部本能的向後猛縮,雙手十字交叉,手擋已胸,刀亘其頸,左腿微曲,右腿則快提硬甩,借著腰肢的擰動,朝我肋部鞭揣。

  前衝太猛的我無法躲閃,只能眼睜睜的被其一腳鞭中。

  劇烈地疼痛感瞬間便傳至四肢百骸,人更是如騰雲駕霧般地撞破了門板,跌到了室外。

  落地之後,我的肺部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忍受的味道。

  里面的空氣像是被強行抽空了一樣。

  眼睛陣陣發黑,身子更是綿軟,無力站起。

  與此同時,鼻翼間還聞到了很濃烈,摻雜著肉體灼燒的焦糊味。

  殘存的視线里,早無站立之人。

  一些人已經躺在地上,渾身上下被火焰籠罩;另一些人則被燒的不停在地上打滾,徒勞而無力地發出一聲又一聲淒厲的哀嚎。

  那些奔騰而起的大火,在我漸趨昏暗地眼中,猶如妖魔一般幽蘭,熊熊之火,真個是焰光衝天。

  “站住!別靠近他!不然燒死你倆!”

  一聲煞氣騰騰的清叱,模糊,卻又清晰地傳入到我的耳中。

  說清晰,是因為此語言簡意賅,一聽就明白這應該是對想從室內出來的石嘉然,麻子所說的。

  這說明我現在還是比較安全的。

  要說模糊的話,那便是發此話音之人很熟悉,可跟平常此人說話時又大有不同。

  到底是————趴臥在地,大腦昏沉,全身疼痛的我想盡量撐起身子,看清楚來救我之人的廬山真面目。

  可是一動,神經中樞就帶給我陣陣啃噬般地痛苦。

  於是我放棄了動作,只是緩慢地平伸胳膊,將離我不遠的前方,那把甑亮的,之前還對准過我腦袋的“五四”式手槍拖了過來,收於自己腹下。

  槍的原主人,那個押解我來的為首大漢,此刻早化為一團煙火,“辟啪”作響的燃燒著。

  “好險呐!”取過手槍的我感慨著,意志再也無法堅持,隨即合上眼皮,漸漸地昏迷了過去。

  可耳邊,還若隱若現地飄蕩著一些渾然朦朧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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