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揚,你真厲害……”
在床上休息了十多分鍾,方悅才舒緩過來,她靠在我的胸膛上,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俏臉紅紅的說著。
我嘴角上揚,掐了掐女人如水的臉蛋,沒有說話。
床上的事,只有得到另一半的贊賞,才是真正有能力的體現。
這時,方悅突然想起她等下還要上課,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
“阿揚,我還要上課,要先走了!”她一邊穿衣服,一邊歉意的對我說著。
我嗯了一聲,看著女人在那手忙腳亂穿衣服的模樣,不禁搖頭輕笑。
方悅沒好氣的嗔了我一眼,穿好衣服後就急匆匆出門了。
我拿過床頭的煙盒,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十分放松的吞雲吐霧著。
對於自己身上的異變,我仍是有點難以置信的感覺,這明顯已經超出科學可以解釋的范圍了,難道我成了小說里那種開了金手指的男主角?
想到這個,我就搖頭苦笑。
應該不是的,我要真成了小說主角,那這時候就應該王八之氣一放,讓鍾濤,柳若琛之流來我面前俯首稱臣了,還用得著在這小心翼翼琢磨著下一步該怎麼走嗎?
據謝維所說,現在我成了整個西江市道上,好幾位大佬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解決掉我,他們頭頂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永遠沒有摘掉的那一天。
而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還有一個鍾濤在在對我虎視眈眈,他就像一條蟄伏著的毒蛇,隨時都會跳出來咬我一口。
所以我現在的處境還真不太妙,好在謝維保證會讓人保護方悅和蕭雅的安全,只是我一個人的話,倒不是特別怕那些人來找我的麻煩。
起身穿好衣服,我准備出門一趟。
經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發現我的實力並還是太弱了。
我需要重新將自由搏擊給練起來,再加上我這突如其來的能力,才能更好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樣想著,我便打了輛車,報給司機一個在我記憶中塵封多年的地址。
司機沒多說,只是眼神怪異的看了我一眼。
原因無他,我報出來的地址,是西江市的一處貧民窟,一般只有窮困到快要揭不開鍋的人,才會搬到那邊去住,但凡有一點積蓄的,都不會選擇住在那里。
只因那邊的環境,已經不能用髒亂差來形容了。
這貧民窟由於靠近市區幾大垃圾場之一。
每次垃圾場那邊開始焚燒垃圾,整個貧民窟便會籠罩在一片刺鼻的氣味中,在那種環境下,別說想過上什麼好日子,什麼時候染上呼吸道的疾病都不清楚。
“小伙子,看你身上穿的衣服不像什麼便宜貨,怎麼會想到去那種地方?”
出租車開到一半,司機還是忍不住向我問道。
我沉默了片刻,而後笑道:“去拜訪一位長輩而已。”
“拜訪長輩?”
司機臉色微微一變,而後略帶責備的說:“哎,我說你這小伙子,看你樣子不像缺錢的人,怎麼能讓自家長輩住在那種地方,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你也知道那片地方環境有多差,人在那邊住上一個月,基本都會患上一兩種病,這是長輩該有的待遇嗎?”
聽到這話,我沒有反駁。
因為其中的細節,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我要去拜訪的人,可以說是我的長輩,也可以說不是。
更關鍵的是,當初我執意放棄自由搏擊的時候,和對方的關系已經鬧到了最僵硬的地步。
要不是如今准備重新開始練自由搏擊,我都沒勇氣再來找他。
司機見我不說話,也只是不爽的哼了一聲,而後專心開起了車。
等到了目的地後,我給了車費,下車來到一個看著十分破舊的路口前。
路口後方是一片毫無布局可言的雜亂建築拼湊成的貧民窟,在里面居住的,都是一些孤寡老弱,還有一些精神萎靡,面色枯瘦的病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嗆鼻的氣味,只是吸了幾口空氣,我就感覺喉嚨一陣干癢,鼻子也非常難受。
無奈之下,我只能掩著鼻子,加快腳步朝目的地走去。
沿途那些居民看到我這張陌生面孔,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顯然沒想到還會有人來這種地方。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視线,按照記憶走到一處破舊的老宅前,鼓起勇氣上前敲響了房門。
“咳咳……來了,等一下!”
沒過一會兒,門後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緊跟著,我面前的木門被人打開,一道佝僂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教……教練?”
當我看到那道蒼老的身影時,我激動的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原先在路上計劃好的說辭,以及預想中那不卑不亢的態度,到了這一刻早就消失的一干二淨了。
面對這個曾經把我視如己出,悉心教授一切的老人,我真的沒辦法把自己內心給掩飾起來。
老者聽到那一聲教練,臉上的表情亦是猛的一變。
他眼神怔怔地看著我,那雙渾濁的雙眼中,充滿了復雜的神色。
然而下一秒,他卻猛然後退,雙手一推准備把門關上。
我一驚,急忙上前阻攔,喊道:“教練,是我啊!”
“我當然知道是你,你這個小王八蛋,當初既然跟我決裂,選擇放棄自由搏擊,那你現在又來干什麼?”
教練背在門上,語氣里充滿了憤怒,大聲吼道。
我不禁詞窮,卻又明白這時候絕對不能後退,否則就真的沒機會了。
“教練,當初我遇到那樣的事情,實在沒辦法走出心理陰影,那時候就算我繼續練自由搏擊,也只會越來越差,你應該明白的!”
我無奈的說道。
教練推門的動作一頓,手上的力氣漸漸減少。
事實上,他當然清楚以我當時那種半死不活的精神狀態,就算繼續訓練,也絕對沒辦法達到最佳。
如果還堅持上場比賽的話,也只是給人當送分寶寶罷了。
他之所以氣,只是氣我被一個女人給耽誤了,氣我不能從陰影中走出來,最重要的還是氣我對自由搏擊的熱愛不夠,說放棄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