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帶來一絲絲暖意,春的味道已經臨近了,大街上卻寂靜得可怕,李冉豪急疾的腳步聲回蕩在這空曠的街道上,伴隨著他的身影朝著家中的方向。
出酒店的時候,李冉豪沒有感覺到被人窺視的危機,可是卻依然連擺幾個布局,相信即使有人跟蹤,也會被自己甩得無影無蹤了吧!
家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自己有太多的女人需要呵護。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為小蘭強出頭的原因,何況從她的語氣里,李冉豪甚至揣摩出了她離不開那聲色犬馬的地方,小蘭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沒有出頭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重新過上以前那樣清苦的日子,雖然她的家庭算得上殷實,可是這些遠遠都不夠襯托出她的虛榮心,或許吧,她也是個難以理喻的女人。
“哎呀,我的車?算了,明天再去取吧。”李冉豪這才想起,自已的車還停留在飯店門口,走慣了路,都忘記自己是有車族了。
走到昨日晚上路過的花壇邊,這里已經沒有了小菲那孤寂落寞的身影,李冉豪正在欣慰,可是遠處那假山邊,又傳來了那讓他難更的悲淒哭聲,依然富有音律感的哭聲。
小菲天生就應該是一個歌手。李冉豪有點郁悶地想到,連哭聲都這麼經典,不去唱歌真是一種浪費。
還是那身性感的羽黑小棉裘,嬌小玲瓏的小菲委屈地半躬著腰,一手扶在雙膝上,一手拼命地朝嘴里塞著巧克力,她的身下,灑落著無數糖衣與果皮,看來呆在這里的時間很長了,雙腿上還放著一果盤,里面堆積著小山一般高的瓜果,估計是想在這里奮戰到天明。
“這傻丫頭。不知道得到這好消息會不會把吃掉的東西全噴出來!”李冉豪燦爛地笑了笑,點上支煙,慢慢地走了過去。
“咳!小菲,你在這里干嗎?”
“啊!”正在抽泣的張馨菲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將手里的食物拋到水池里,李冉豪看見她在拼命地搓揉著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我在喂魚!”
張馨菲轉過身,那紅腫的眼睛里閃爍著淚痕,粉嘟嘟地小嘴上盡是黑糊糊的巧克力殘渣。
看上去很可憐,可是她的話卻讓李冉豪忍俊不禁,呵呵一笑:“是在喂鯨魚吧!這池里可沒那麼能吃的魚!”
“嗚”小菲嘟著嘴。
鼻子哼哼了一下,看到李冉豪靠著自己坐下,小屁股挪了挪,讓出了一個位子,身體忽然一暖,抬起頭,看見李冉豪已經將身上的大衣放在了自己身上。
沒由來的心頭一熱,她的眼晴也明亮了許多。
“小菲!這麼晚了還沒睡,有心事吧!和大哥說說!”李冉豪拈了一塊糖放進嘴里,很隨意地輕聲問道。
鼻子酸酸地,小菲縮了一下鼻腔里的清鼻涕,撅著小嘴沒說話。
李冉豪漫不經心地靠在假山上,看著明亮的圓月,不經意地道:“小瑩她們就快去澳大利亞了,你想不想去呀?”
不說還好,張馨菲再也禁不住心里地苦寂嗚吟一聲埋下頭。
委屈地哭號道:“嗚……小菲也好想去的,她們都走了。就留下小菲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好難受地,小菲也想出唱片,嗚……!”
“呵呵,你這傻丫頭。”李冉豪笑了起來,輕聲說道:“大哥怎麼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聽出味道不對,小菲止住了抽泣,睜著黑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李冉豪。粉嘟嘟的小嘴蠕動幾下,卻又沒發出聲。
“大哥幫你找了人幫忙,如果沒太大問題,那你就准備好漂亮的衣服,和她們一起去澳大利亞吧!”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暈忽忽的小菲拽住他的衣袖用力地搖了搖,小嘴巴張得大大她,一噝噝地朝里吸著冷氣。
“不過……!”李冉豪欲言又止,狡黠地看著緊張地拽住自己衣服,小臉憋得鐵青,蠢蠢欲哭的小菲,輕笑道:“你怎麼謝謝我?”
“哇!”
兔子一樣跳起來的小菲,渾身哆嗦地打著顫,緊巴巴地,小心翼翼地,似乎一大聲,剛才小豪哥的承諾就會隨風飄散一樣,謹慎地看著滿臉堆笑的他:“小豪哥……,你別騙我哦!”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哇!!小豪哥最好了,小菲愛死你!”
這一次,激動得難以明狀的張馨菲乳燕歸巢一般猛地一下撲進了李冉豪的懷里直蹭,沒等李冉豪反應過來,那綿綿的小嘴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興奮的小菲摟著了李冉豪的脖子,幸福無比地咯咯直樂,不斷地道謝。
“你這小丫頭!”李冉豪憐惜地將小菲撲落地大衣揀起抖了抖沾上的灰塵,又罩在了她身上,小菲嬌小玲瓏地身體卻依偎在他身上不肯離開。
“難怪小瑩說她喜歡蜷在你懷里!”沒由來的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很是讓李冉豪尷尬。
“原來小豪哥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好舒服,人家都不願意離開!別動嘛,抱抱又不沾你便宜!”
小菲撅著嘴,掙扎出李冉豪的雙手,一頭又扎進了他的懷里,粉紅臉蛋緊緊地貼在李冉豪的胸脯上,好奇地聽著他有力地心跳在逐漸加快,奇怪地嘖了一聲,小丫頭的屁股在李冉豪的大腿上扭了扭,手又纏到了李冉豪的脖子上,眼睛有些迷糊。
李冉豪暗自叫哭,這小丫頭片子就這樣回報我?這是在折磨我啊,別看她好象很纖瘦,可是屁股卻肥美渾圓,嫩肉肉的磨蹭著自己敏感的地方。
無奈之下將這小丫頭抱起,卻被撒嬌不已地她責怪不把她當妹妹,小瑩都可以天天要他抱,自己為什麼不能,李冉豪無話可說,心里暗想,小瑩還可以和我上床,可是你願意嗎?
這樣的話當然不能說出來。
只能憋著氣,任憑這狐媚小女人在自己懷里放肆。
“還冷嗎?”
李冉豪摸摸小菲的臉蛋,紅撲撲,熱乎乎的,不象剛才那般冰冷,又摸摸她那凝脂白玉一般滑膩溫熱的小手,這才松了口氣,喊了幾聲,發現這小丫頭居然睡著了,滿臉都是幸福的微笑。
“好了,我抱你回去吧!”
李冉豪笑了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菲咦嗚一聲,扭扭頭,在李冉豪的胸脯上蹭了蹭,小嘴吧唧吧唧地砸巴兩聲,迷著眼又沉睡了過去。
“哼。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敢對我家小菲下手,有你好看!”
看著李冉豪抱著小菲走遠,那花壇下露出張馨妮的身影,手提著一件外套的她,小臉鐵青一片,氣呼呼地跺了跺腳,不知道在想什麼,扭過妖艷的身姿,投進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早,小菲就迫不及待地將李冉豪承諾她也能去澳大利亞的消息爆了出來,喜得一家人其樂融融,唯有張馨妮鐵青著臉,一言不發,不過她也不能發,現在她有點明白當初小菲這鬼精靈的企圖了,原來她早已打算好了這一步,生怕自己開口拒絕,所以就用自己是啞巴來套住自己,張馨妮氣得渾身發顫,看著拉著歡笑的小瑩朝小區後山跑去練歌的妹妹,她都沒力氣去勸阻,思慮著應該怎麼辦,眼看媚姨就要回來了,姐妹倆在外面玩得這麼瘋,回去不會有好果子吃,現在還想出去唱歌,媚姨會做出什麼,自己還真不知道,但是絕對是她們不願意看到和承擔不了的懲罰。
“還有這個假惺惺的死色狼!”橫了李冉豪一眼,感覺到背脊發冷的李冉豪警惕地一回頭,嚇得她半死,趕緊將視线轉移。
晴朗的下午,溫暖的季風吹得人懶洋洋地的,可是此時卻有兩個人心冷颼颼的發寒。
李冉豪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知道小蘭已經走了,不會再和自己聯絡,這沒什麼,可是不知道哪個該被雷劈死的烏龜王八蛋在自己心愛的寶馬上畫了一個裸女,畫得到是挺好,线條流麗,唯妙唯俏,要是平時在別人的車上看見這個,說不定自己還悶笑一下,可是現在……
李冉豪有種掘掉這人祖墳的衝動。
而張馨妮也在瑟瑟發抖,滿臉鐵青的狐媚女人媚姨站在她身後,手甩弄著一根藤條,狠狠地一鞭又一鞭地刷在她那嬌嫩的身軀上,可是她卻始終沒有吐露半絲張馨菲的下落。
“啪!”又是一鞭,臉色猙獰的女人咬牙切齒地問道:“小菲去什麼地方了?”
“嗚嗚……媚姨,小妮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我也在找她!求您別打了,人家好疼!”張馨妮盡量地裝得無比可憐,雖然她知道這樣沒什麼用。
“還敢騙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姐妹看起好象天天打鬧紛爭,其實都穿同一條褲子,這屋里盡是灰塵,這就說明你最近也都不在這里,好啊,翅膀硬了,就想飛了嗎?告訴你,做夢,你們的命都是組織的,讓你們取了昆侖石和鳳凰膽後離開,己經是組織給你們的天大恩惠了,現在就想走麼?門都沒有!告訴我,她在哪里?”
女人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張馨妮只是一聲不吭,任憑媚姨辱罵鞭打。
似乎拿小妮這樣的牛脾氣也沒轍,渾身癱軟地倒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妮,冷笑一聲道:“翅膀硬了就飛,那只有撕掉她的超膀了!”
殘忍無比的語氣讓張馨妮渾身一冷,強忍著痛苦抽泣著爬到媚姨腳邊苦苦哀求,可是得到的卻是她那冰冷寡毒的眼神。
淡淡地看著張馨妮嬌小玲瓏卻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媚姨眼里閃過一絲厲色,嘴角輕輕地翹起一彎,張馨妮只覺得好象被一條貪婪,陰毒的毒蛇盯住,渾身毛骨悚然地哆嗦了一下。
夜里,張馨妮又一次感覺到了黑暗的恐懼,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是在她9歲那年,第一次跟隨媚姨出任務的那個恐怖晚上,她讓自己和妹妹去偷一家剛剛死了人家里的寶玉,那玉含在死人的嘴里,死的是一個老人,整張臉慘白得異常恐怖……。
是媚姨故意整出動靜,讓她們自己想辦法跑,她和妹妹緊緊地蜷縮起身體藏在下水道里,天氣很冷,下水道里陰冷潮濕,她們冷得幾乎快要僵硬了,可是外面傳來的咆哮卻更讓她們害怕,因為軟骨功還沒練到家,她和小菲弓在狹小的空間里,渾身的骨頭似乎隨時都會撐斷,當時自己還記得小菲哭著說,以後一定要出人頭地,再也不受這樣的苦,可是算算這些年。
自己和她過的是什麼生活,東躲西藏地,每天出門都小心翼翼。
妹妹喜歡唱歌,可是姐妹倆幫組織賺了那麼多錢,卻沒能給妹妹一台鋼琴,雖然媚姨說任務賺的獎金都幫她們存著,可是誰知道呢?
“還是芳姐姐她們過得好,跟著她們在一起好開心。就算是有那臭色狼在,自己都沒感受到驚慌,有時候整整他。倒挺好玩,難怪小菲死都不肯再回來,如果不是怕組織追殺,自己也不願意再受那樣的罪。”
看來媚姨已經動了殺心,就算不殺小菲,她也絕對不會讓小菲好受,何況要是知道她混在獵頭人地家里。
恐怕後果將不堪設想,組織對這樣的事從來都不留情面。
越想越怕,張馨妮悄悄地挪移到門外,看了一眼媚姨房間那緊閉的大門,悄悄地從窗台里鑽了出去。
一路上疾弛,張馨妮知道媚姨肯定在暗中窺視著她,她只能不斷地擺脫糾纏,布置迷局,利用蜘蛛網一般錯綜復雜的城市巷道,跳躍輾轉。
直到確認甩掉了媚姨這只老狐狸,心驚肉跳的她依然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在一家夜總會的後巷里潛伏了將近一個小時,眼見天己蒙蒙亮,賭媚姨不敢輕易在白天露面,這才偷了一件員工服,潛上一輛車。
幾經換車才趕到了蘇芳家,可是此時,美容店里卻空無一人。
張馨妮不知道,因為她地突然消失在李冉豪家引起了掀然大波,整夜沒見她回來的小菲快急瘋了,不顧危險跑回了出租屋,房間里彌漫著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她就知道媚姨回來了,看著地上甩落地藤條,更是讓她心亂如麻。
瘋了一般地不在危險,衝出門到處找她。
張馨妮躲在房間黑暗的角落里瑟瑟發抖,空蕩蕩的美容院里只有時鍾在滴答滴答地響,聲音很脆,很可怕。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可怕的時光,沒有生氣、沒有光线,只有無盡的寂靜恐懼在圍繞著她。
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張馨妮猶如驚弓之鳥,恐懼地縮縮身體朝角落盡頭擠去。
“都找了一夜了,小妮都還沒回來,急死我了,她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遇到了壞人怎麼辦?嗚……!小菲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這倆姐妹,怎麼就不知道照顧自己,要是她們出了什麼事,我……我……。”
帶著憂傷的隱隱哭泣,張馨妮聽得出這是蘇芸姐姐地聲音,她對自己好,自己知道,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這樣關心自己。
可是聽到小菲也出去了,她的心咯瞪一下,糟了,小菲肯定是回去了。
“小菲回來了!”小瑩喜呼一聲,她的心落了下來。聽著妹妹熟悉的腳步,她緊張的神經一松懈,整個人癱軟到地上。
屋外的女人鬧哄哄的,有哭,有鬧,都是在為自己著急,考慮了一下正要出門,一串急促的腳步又衝了上來,她知道這是那大色狼的聲音。
“咕咚咕咚!”一大杯水灌進了肚子里,李冉豪滿頭大汗地看了一下房間里焦急的女人們,遲疑地追問道:“還沒找到?唉!”
李冉豪舔舔苦澀地嘴唇,用力地吞下一口茶,隨手接過小瑩遞上的毛中抹了一把汗,對著渾身抽搐的小菲連聲安慰:“小菲乖,別急,大哥喝口水馬上再去找,你是不是遺漏了什麼地方,我都找遍了,見人就問……別哭啊,我馬上就出去!”
“小豪,你已經找了一整夜了都沒休息,歇一會!看你急得這汗……換身內衣,都濕成什麼樣了,這樣容易感冒。”
蘇芸心疼地靠過來,拿著自己的絲巾伸進李冉豪的後背一抹,鼻子都酸了,濕漉漉的背將絲巾瞬間滲濕。
“要不我們報警吧!”小瑩的話讓張家姐妹倒豎起了寒毛。
“還沒到24小時!”
李冉豪撇不過蘇芸,當著眾人地面把永服脫下換上了一套干爽的內衣。
吞了一口餅干道:“再找一下,還是不行我就讓大牛幫忙了!不說了,我走了,多耽擱一分鍾,小妮就多危險一分鍾。”
“我們也去!”眾女手忙腳亂地跟隨著李冉豪就要衝出門。
李冉豪忽然頓了頓,看向了客房,眾女隨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驚喜無比地看著滿臉淚痕的張馨妮打開房門,可憐楚楚地地看著他們。
那淚光是那樣地晶瑩剔透。
“姐————!”小菲喜極而泣地飛撲進了她的懷抱。李冉豪與蘇芸、小瑩對望一眼,眼角露出了一絲欣喜。
“回來就好!”
李冉豪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菲鼻子一酸,轉過身就一把抱住他,使勁地哭。
鼻涕眼淚都往李冉豪剛剛換上的內衣上擦,眾目睽睽之下抓住他地衣角使勁地一擤鼻涕,刷地一聲,李冉豪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紅著小鼻頭趕緊拖著小妮衝進了房間。
氣得怒吼一聲,衝到客房門前使勁地咆哮砸門,可是得到的卻是眾女的大笑。
“姐!到底怎麼回事?媚姨把你怎麼了?有沒有打人。我看見藤條上有血……嗚,我不該淘氣的!”
“不說那些了!”
張馨妮猶豫了一下,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堅毅地抬起頭,看著擔憂的妹妹,一字一句地詢問道:“小菲,你覺得是跟著媚姨過好,還是跟著他們一起生活快樂!”
毫不遲疑地。
張馨菲小臉蛋憋得粉紅:“這還用說嗎?姐姐,我們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快樂,又有什麼人會這樣關心我們,愛護我們!在這里我很快樂,沒有感覺到一絲負擔,真的!”
“那你怕不怕媚姨和組織來報復!難道你忘記了他們地手段和殘忍嗎?”
“切,有什麼好怕的。就媚姨那狐媚老巫婆的膽小性格,借她兩個膽,她都不敢鋪張地來找我們,組織?她是管我們地。我們跑了,她也好不了,難道她還敢上報嗎?就她一個人,想在這里找到我們,簡直是痴人說夢話。再說了,她就算真來了,能怎麼著。別忘了,小豪哥可是獵頭人,他專門抓這些壞蛋的!”
“撲哧!”張馨妮氣笑了,扭了這小丫頭飽滿的乳房一下,嬉笑道:“那你就是好人了?”
“你壞!”
紅著臉,小菲撅著嘴巴不依不饒地還手擰了一下,嘟著小嘴道:“就小豪哥哥那膽子,知道了能怎麼樣,只要我一哭,他就沒輒,等著被芸姐姐揪耳朵吧!哼,再說我們也沒做什麼壞事,都是被媚姨逼的,他敢對我們凶,我就讓他好看!”
小菲舉起小拳頭狠狠地比畫了一下,她才不相信李冉豪舍得打她,在家里,李冉豪對女人有多好自己也不是沒看見,每次看見小瑩偷偷地跑到陽台賴在他懷抱里撒嬌,她就覺得這樣好幸福,而且蘇芸對他也是指手畫腳,都沒見他有聲怨言,自己也好想這樣。
因為這讓她有被寵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一定很好,因為小瑩和自己說的時候,模樣好幸福。
“小菲?”
看著臉色紅暈地妹妹,張馨妮的心又動搖了起來,這個傻妹子不是春心動了吧?
看上了那個色狼,不行,絕對不行,他品行不良,一天到晚就偷女人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他人是很溫柔……。
“你不是喜歡上了他吧?”
“說什麼呢?不理你了!”
小菲嘟著嘴,坐了下來,粉粉的臉蛋抹過一絲羞澀。
張馨妮暗苦一下糟了,這小丫頭看來是快陷進去了。
想到這里,心又一次轉了過來,妹妹是肯定不會回去了,自己也不會讓她受到媚姨的折磨,不願意看到她再不快樂,可是更不願意看到她舍身喂狼。
為了讓她徹底認清李冉豪這色狼的真面目,張馨妮決定留在美容院。
“那……我們不走了!小菲,我們就留下,你去澳大利亞唱歌,我就留在美容院,哼哼,就憑我化裝的本事,搞搞美面淨白之類的事還不小意思,留在這里絕對不是吃白飯的!我努力干活,你在那邊也要給我爭氣!”
門外響起了蘇芸輕聲的敲門和問候,當問起小妮為什麼要躲到外面地時候,張馨妮第一次感覺這裝啞巴帶來的實惠了,只留下臉色尷尬的張馨菲解釋自己的姐姐因為怕自己出去唱歌而怕一個人待著難受。
又說她想留在美容院做事,報答蘇芸姐弟的恩情,可是怕他們不同意,又怕因此說自己姐妹得寸進尺,所以才傷心欲絕,一個人跑到了山里。
“傻丫頭!”
蘇芸疼愛地抱住配合妹妹做出各種可憐表情的張馨妮,摸著她的頭發,憐愛地道:“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姐姐一看到你們就喜歡上你們了,說那些話真是傻!好了,我們吃飯,看你們倆這小花臉,去洗洗,我們今天去外面吃一頓大餐!小豪,備車!”
“不了!”張馨菲黑亮地大眼睛使勁地眨了幾下,看著同樣露出微笑的姐姐,大聲地說道:“我們就在家里吃。家里的東西才是最好吃的!”
其樂融融,拋卻了煩惱的眾人哈哈大笑,溫馨的氣氛彌漫在整個客廳。張馨妮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最正確的選擇。
事情很順利,直到依依惜別的小瑩在李冉豪一再勸慰下,止住哭聲走進了行道。
黃伊瑩、張馨菲、許婷婷,這三個身份有著天攘之別的女人從相識到相交,從猜忌到友愛。
直到最後踏入這航空過道,她們歷經了不少磨難和困惑,終於是走在了一起。
看著飛機的離去,揮手相別的人也同樣開始了他們新的生活。
蘇芸的美容店走了薛紫珊這個至個依然了無音訊的同伴,少了小瑩這樣任苦任勞的弟媳,卻多了一個心靈手巧,開始一段嶄新人生的飛賊女張馨妮。
而李冉豪也在飛機起飛後,跟隨著興奮無比的許雲龍乘車趕往雲河集團新成立的分公司——雲河運通有限公司,去擔任一個他從沒接觸過的工作崗位——部門經理,而許雲河留給他的第一道難題就是這個職位的散漫性,沒有確切的工作性質,也沒有指定他應該在哪方面下功夫。
同樣的,許雲龍也是兩眼一抹黑,掛著一個總經理的頭銜,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走進了公司,面對一個個精練老道的職員,都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氣氛,因為這些表面卑謙和藹的職員眼里都透露著一絲藐視的眼神。
因為他們都在等待這兩個腦袋里空無一物的上司,發布公司成立後第一項,也是最重要的一項——公司該如何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