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均衡教派
太極陰陽魚平靜的印在牆上,黑白魚眼直直的注視著牆壁前的長者。
一切寂靜無聲。
從護衛隊卡爾瑪召集的會議歸來,林長老就在均衡教派三十三層的內殿里面對著太極圖打坐,一言不發。
門外,站立著教派中最強的力量,人稱均衡三忍的三位忍者。
能成為忍者之人,必有過人的天賦和極強的忍耐力,而這三位忍者中的佼佼者,自不必多言。
三忍都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中。
靠左站立的是身穿紫色忍服的約德爾人,人稱“狂暴之心”的凱南,雖然只有1米來高,但他的忍法造詣卻是三忍中最為強悍的,攻擊能力也是最強的。
門的正前方,直直挺立著,雙手抱於胸前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像般的是最為冷靜與冷酷的“暮光之眼”慎,是三忍中,貫徹均衡之道最為徹底的,也是最無情的,他的眼里只有是非均衡,而沒有一絲情感,深青色的忍服和面具將他徹底的與世隔絕,仿佛在用一個局外人的視角觀察這個世界的變化。
而最後一位,也是最年輕的一位,人稱“暗影之拳”的阿卡麗,三忍中行動最為迅捷,刺殺最為精准的忍者。
由於需要迅速的行動,阿卡麗的服飾不能過於累贅,簡單的綠色忍服難以遮掩她傲人的身材,而所謂的忍服僅僅是前後兩片布料將重要部位遮住而已,僅在肩部和腰部用細帶前後相連,正因為此,圓潤的雙乳幾乎要從忍服的側面滑落出來,展示它的美麗。
兩片布料自然向下,就簡單的構成了阿卡麗的“裙子”,富有肉感的大腿絲毫沒有多余的贅肉,展露在人們眼前,至於“裙內”,不少人都傳言阿卡麗從不穿內褲,正如她不穿內衣一樣,但是沒人見過,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
進攻,防守和刺殺,三忍完美的分工,也完美的處理著均衡教派的任務。
雙眼緊閉的凱南和猶如一尊雕像,看不到面孔的慎安靜的等待著,只有阿卡麗耐不住性子,瞬間躥到屋旁的一顆樹上,並且自上而下的對另外兩人說道:“長老從未如此過,難道……”
“肯定是大事!”凱南急促的話語正好彰顯了他的急脾氣,但是難能可貴的是,現在他居然能夠耐著性子等待著。
“會是什麼呢?召集幾乎全艾歐尼亞的高層人員,連索拉卡也……”樹上的少女猜不透,也想象不到符文大陸上正在悄悄發生的邪惡。
“現在只能等了!”凱南也無法想象,他向來只負責出於維持均衡目的的進攻任務,簡而言之,便是執行林長老的命令。
“這要到什麼時候啊……”阿卡麗又從樹上跳了下來,幾乎沒人能看清她的動作,雖然“裙擺”隨風上揚,但是由於太快,幾乎無法看到裙內。
阿卡麗和凱南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抱怨著,只有慎,依然仿佛一尊雕像般站立著,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
而屋內,林長老睜開雙眼,開始緊緊盯著太極陰陽魚,他始終想不透,是他錯了嗎?
在他對艾瑞莉婭說‘還不是時候’的時候,均衡為何極易被打破?
他畢生……不……均衡教派從創立之初算信奉的教義就是如此脆弱嗎?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那個在他的盆里,還在兩個氣泡間掙扎的小小的氣泡,為何會成為如此令人恐懼的力量?
艾瑞莉婭被擒,易負傷,泰隆行刺,不,不是第三極,是顛覆!
看似最強大的氣泡,在水面下,早已破裂了。
德瑪西亞-皮爾特沃夫-艾歐尼亞的同盟,這個水泡的水面之下,早已分崩離析。
混亂!
仿佛一只看不見的手正在攪亂這個水盆,所有的氣泡糾纏在一起,碰撞、破裂,隨著水流扯動著,沒有贏家。
腦海中攪動的水盆同眼前的太極陰陽魚重疊,林長老仿佛看到陰陽雙魚在不停的旋轉,正如混亂的水盆,他說不出來是陽在追趕陰並且想要將其吞並,還是陰在追趕著陽,不停的旋轉追逐,陰和陽的大小卻從未改變,維持著原裝。
均衡?
這就是均衡!
林長老頓悟,他一直以來堅信均衡是一種狀態,一種互相制約互相平衡的狀態,在這種信念下,均衡教派一直以一種消極的方式維持著這種脆弱的均衡,鋤強扶弱,這便是他的理念的縮影。
然而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太極陰陽魚的真諦。
均衡是一種動態的平衡,均衡無所不在,均衡教派要做的並不是消極的維持著水平的平靜,而是積極的成為一個有序的溫和的攪動著水盆的那只手,只有這樣,才能讓水盆保證良好的互動和循環,這才是陰陽均衡的意義。
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取代那只肆意攪動水盆的罪惡之手。
隨著“吱——”的一聲,屋門打開,三位忍者迅速的做出反應,整齊的單膝跪在門在,屏氣凝神的等候著長老的命令。
“慎……”
“是!”有如雕像的慎終於開口,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只有堅定。
“如今艾歐尼亞……不,或許整個大陸都將面臨災厄,是我的錯,我沒有參悟均衡的真諦……”林長老語氣低沉,仿佛在向被抓住的艾瑞莉婭和還在養傷的易道歉。
不過低沉只是一瞬,緊接著便用威嚴而又嘹亮的聲音命令道:“暮光之眼,慎,守護教派的一切,我相信,不久,罪惡就會蔓延而至!”
“遵命!”
“狂暴之心,凱南!”
“在!”約德爾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與艾歐尼亞的其他力量合作,共同追捕諾克薩斯的刺客,盡量根除艾歐尼亞內部的不穩定因素!”
“遵命!”
“暗影之拳,阿卡麗!”
“在!”少女堅定而婉轉的聲音回應著,編成辮子的長發隨著背脊拖在地上。
“你最為精通隱匿忍法,前往諾克薩斯,收集一切有用的情報,必要之時……鏟除罪惡的根源!”林長老低頭望著阿卡麗,眼里露出一絲憐惜,他知道阿卡麗雖然是個女忍者,但是極為爭強好勝,然而這次她的任務最為凶險,他不願失去任何一位手下:“切記,不要勉強……”
“遵命!只是……”現在正值1月寒冬,海面上的航運全部中斷,阿卡麗不知道該如何前往諾克薩斯。
林長老看出了阿卡麗的疑慮,轉身面對著屋後的山巔,也是艾歐尼亞的最高峰——蒼凜峰。
“你今日准備一下,明日我便讓雪雕帶你過去。”
此話一出,三忍心中都是一驚,雪雕是均衡教派的聖獸,繁衍生息在蒼凜峰,雙翅展開可達八九米,在教派中的地位有時甚至高於長老。
雖然雪雕身形巨大,展翅遠行輕而易舉,但要穿過守護者之海,也要以性命相拼才行。
如今林長老居然不顧雪雕的性命做出這種決定,也難怪就連不動如山的慎也是心里一驚。
“遵命!”阿卡麗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和長老的決心,更加堅定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林長老在跟時間賽跑,他要盡一切可能彌補之前的過錯。
賭上雪雕也只是情不得已的棄車保帥。
當夜,凱南趕到神殿,同神殿的守衛韋魯斯會合,共同前去追捕逃匿的泰隆。
韋魯斯原本是一名舉世無雙的神射手,守衛著遠古深淵的神廟,但由於上一次諾克薩斯的入侵,使得韋魯斯的家人全部被諾克薩斯軍隊殘殺,悲慘的遭遇激發出心底最強烈的憎恨和憤怒,當他回到神廟時,腐敗的墮落深淵響應了他內心無比強烈的負面情感,整個將他吞噬,他的肢體也發生了異變,四肢上布滿了惡魔的絨毛,雙眼散發出駭人的紫光,以復仇的名義重回人間。
幸好在他恢復前被幸存者發現,並將他帶到索拉卡的神殿,讓艾歐尼亞免於遭受更大的損失,同時讓索拉卡的祈禱和神殿的神力來慢慢的淨化他,而韋魯斯,也就擔任起了神殿的守衛一職,不過,他心里對諾克薩斯強烈的憎恨仍未消退。
他為自己取名“懲戒之箭”懲治一切殘暴的惡徒,尤其是諾克薩斯的走狗。
“諾克薩斯狗的臭味,我這輩子都忘不掉!”韋魯斯和凱南在泰隆消失的樹林里巡查著线索,按照卡爾瑪的說法,受到精神創傷的泰隆需要不停的休息,因此不會跑的太遠,順著這個方向肯定能找到。
凱南沒有說話,他只是急切的執行著任務,正如他的急脾氣。
“這棵樹!”凱南看到了泰隆射在樹上的三把飛刃,急切的叫了起來。
韋魯斯應聲而來,觀察著三把飛刃。
“沒錯……是諾克薩斯狗的……”韋魯斯輕而易舉的辨認出飛刃的外形風格跟當年諾克薩斯軍隊的一樣。
雖然找到了线索,可以證明泰隆在這里停留過,並且似乎跟什麼人發生過戰斗,但是現場沒有血跡,時間也過去了一整天,這條线索對追捕的幫助實在有限。
“我們分頭找!”凱南想要提高效率,分開能夠更有效的節省時間。
“不……分開只會讓我們更危險……”韋魯斯沒有回頭看凱南,收好三把飛刃繼續向前走。
他知道諾克薩斯的陰險,也知道泰隆的手段,單獨行走無異於找死。
凱南則不以為意,作為忍者,單打獨斗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但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讓韋魯斯采納他的意見,只能繼續跟著韋魯斯前行。
韋魯斯感覺距離目標越來越近了,這是他的直覺,也是作為一名敏銳的弓箭手的直覺。
凱南也察覺到了,空氣中流動著詭異而有序的氣息,不可能是動物,這種氣息只會是由人的有規律的動作發出,凱南和韋魯斯都各自握緊了自己的武器。
看來泰隆依然在這片樹林里,沒有走太遠,雖然不合常理,但凱南和韋魯斯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在那!”隨著凱南一聲驚喝。
閃電手里劍從凱南的手中呼嘯而出,直飛左上方的樹梢上,同時飛去的還有韋魯斯的枯萎箭矢。
聲響過後,手里劍和枯萎箭矢都沒入了黑暗,仿佛被收走了一般。
韋魯斯察覺到異樣,連忙用弓身護住咽喉,一柄雪白鋒利的匕首如期而至,從弓身劃過。
凱南也一發手里劍支援過來,射向韋魯斯的身後,而泰隆早已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敵在暗,我在明,韋魯斯熄掉手中的燈,與凱南背靠背,防御著突襲的同時,觀察著蛛絲馬跡,以防泰隆逃跑。
不過泰隆似乎並沒有逃跑的意思,數發飛刃從凱南的前方射來,凱南迅速出手,每一發飛刃都被一發閃電手里劍打中,改變了飛刃的飛行軌跡。
然而飛刃沒有飛回泰隆的手中,而是繼續飛向凱南的身後。
韋魯斯!
泰隆潛藏在刀影之下,飛刃吸引了凱南的注意力,本人則直奔韋魯斯而去,因此飛刃也是直奔韋魯斯而去,就在泰隆收回飛刃,低伏著身體准備將匕首刺入韋魯斯的小腹時,他感到渾身一陣麻痹。
原來被閃電手里劍擊中的飛刃在回到泰隆手里的同時,也將閃電印記傳遞給了泰隆,凱南瞬間激活閃電印記,讓泰隆全身麻痹,此時泰隆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韋魯斯的面前,四翼展開的腐蝕之弓正張滿弦,仿佛嘲笑著看著被麻痹的泰隆。
即將到來的復仇快感讓韋魯斯熱血沸騰,對諾克薩斯的仇恨全部集中在了布滿惡魔能量的右手,仿佛要將整個弓生生的拉斷一般。
“去死吧!”穿刺之箭脫弦而出,射向進在咫尺的泰隆。
可是轉瞬之間,泰隆和脫弦的穿刺之箭均不見了蹤影。
“小心!”目睹了一切的凱南提醒韋魯斯,他見過這一招:“是影子!他用影子替泰隆吃下了你的箭,也救走了泰隆。”
“還有一個人嗎?”韋魯斯又開始警覺起來。
“使用影子的高手,劫。”凱南和韋魯斯依然背靠背:“均衡教派的叛徒,使用影子忍術的高手。”
“這麼多年不見,不出來打個招呼嗎?”凱南高聲喊道。
“你的閃電忍術又有所精進,凱南。”一個人影無聲的出現,正是跟泰隆聯手的影子忍者,劫。
“哈呀!”凱南見對方已經現形,閃電手里劍也向劫射去。
然而劫輕巧的躲開,帶著嘲笑的語氣說道:“那個縮頭烏龜慎呢?不敢來嗎?哈哈哈”
“激將法可對我沒用。”凱南仍然不停的進攻,他知道暗中還有一個泰隆准備伺機突襲。
韋魯斯也在凱南身後瞄准劫的身影,可惜連續三箭都被竄來竄去的黑影躲開。
一個影子消散,又出現另一個影子。
凱南心中開始感覺不妙,現在的劫比幾年前強大不知多少倍,本來就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在加上泰隆。
不能再等了,凱南發動忍術,身上開始散發藍白色的閃電光芒,身體化作一個球狀閃電飛一般的追逐著不斷消散又不斷凝聚的影子。
“你還是這麼急性子,凱南。”一個在遠處剛凝聚成形的影子說道:“我的目標在這里!”說完影子又消散開來,瞬間在韋魯斯的周圍凝聚成四個劫,抬起手中的拳爪,同時向韋魯斯刺去。
“糟了……”雖然泰隆沒有出現,但是劫抓住了他離開韋魯斯的時機轉而去攻擊韋魯斯,球狀閃電不敢向劫撞去,他的閃電可不長眼。
然而韋魯斯只是安然無恙的向後一躍,跳出四個劫的包圍,而四個劫全部呆立不動,或者說,是無法動了。
四個劫的身上都爬滿了像蛇一般的暗影束縛,這是惡魔的力量,三個影子瞬間消失,只留下本體還在掙扎。
暗影能量牢牢的束縛著劫,一箭直入劫的左膝。
“唔……”一聲沉悶的呻吟。
韋魯斯的惡魔本性顯露,雙眼放射出暗紫色的邪光,又一箭張滿弦,瞄准著劫的另一條腿。
凱南剛變回人形,泰隆的飛刀便如期而至。
暗中的飛刀不斷的飛來,並且不再收回去,讓凱南無從下手,他和韋魯斯被分割來開,好在韋魯斯現在沒有危險。
而且正常來說,泰隆應該會去解救劫,或者突襲韋魯斯。
凱南這樣想著,一邊防御著飛刃的進攻,一邊注意著韋魯斯和劫。
就在韋魯斯第三箭准備射出時,劫的本體消散,同時在不遠處又凝聚成形,同時也制造出許多影子,來干擾韋魯斯的判斷,其中一個影子蹣跚著雙腿向樹林深處逃去。
韋魯斯張開右手,惡魔之能從手中散出,像雨點般散落在眾多影子身上,影子一個接一個的消散,只剩下一個,就是逃走的那個。
看來是真的變落水狗了,韋魯斯輕蔑的笑了一聲。
從一開始凱南便感覺那里不對,但是說不上來,直到韋魯斯追出去的那一刻,凱南才想起來,劫從未真正傷害到他們,除了躲閃就是制造混亂和影子,唯一的一次進攻雖被韋魯斯化解,但是劫沒理由會被如此緩慢的暗影禁錮控制到。
這一切,都是假的。
凱南驚醒,全部都是影子,不是真身!
凱南准備追上去,泰隆擋在了他的身前,一言不發。
凱南顧不得許多,化身球狀閃電向泰隆撞去,泰隆輕巧的躲開回身從手中射出數把飛刃,從凱南的身後直直射向球狀閃電。
凱南不得已再次變回人形,回身擋掉飛刃,看來泰隆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離開。
那就只好先解決掉泰隆再說。
“一個人才能發揮我真正的實力!”凱南對依然面無表情的泰隆說道。
一個純粹由閃電能量匯聚而成的手里劍飛向泰隆,不同於將閃電能量附著於手里劍上,純粹的閃電能量向四周不斷的散發著閃電,就算躲開也會被散發出來的閃電灼傷。
泰隆輕哼了一聲,斜向後退去,為自己的躲閃爭取更多的躲閃時間的同時,在閃電的強光下,飛出一把刀刃。
泰隆被閃電灼燒到左臂,凱南也因為強光的干擾被泰隆的刀刃刺中腹部。
本來身為均衡三忍中進攻能力最強的凱南就讓泰隆疲於應對,再加上之前的精神創傷,更讓泰隆的勝算極大的降低。
只要再拖延住……泰隆想起劫的計劃,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迎戰。
凱南捂著傷口繼續進攻,閃電能量之後三枚閃電手里劍跟隨而來,泰隆本可以輕巧的躲開,誰知凱南又一次激活剛才被閃電灼燒而留下的閃電印記,泰隆瞬間左半身一沉,完全感覺不到左半身了,他被麻痹在原地,右腿和右手支撐著他跪下。
三枚閃電手里劍分別擊中泰隆的雙肩和右臂。
鮮血順著泰隆的雙臂流到地上。
“你會接受制裁的。”凱南向天上發出了信號彈表示泰隆已經被抓住,等待著護衛隊趕來。
泰隆只是單膝跪著,左半身漸漸恢復知覺,右手吃力的摸出一把匕首,月光將匕首照的雪白。
趁凱南發射信號彈的瞬間,一道光隱閃過,泰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匕首架在了凱南的脖子上,跪在地上的泰隆右手緊扣著凱南,鋒利的匕首正抵凱南的咽喉。
“我說過……”凱南似乎並不慌張:“一個人才能展現我真正的實力!”
什麼?
泰隆心中驚呼,全身上下都無法動彈,並且傳來灼熱的疼痛感,他叫不出來。
周圍的一切讓他感到絕望,視野所及之處,都是一片雷霆閃電,被擊中的樹木燃起大火,火光和電光讓黑夜猶如白晝一般。
而他自己,就在這片閃電的中心,不,閃電的中心是他右手緊扣之人,狂暴之心凱南!
泰隆的視线開始模糊,身上的疼痛感也越來越不真實,他的意識正在漸漸消散,他敗了,雖然有負傷的原因,但他開始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在倒下的瞬間,他的心中產生了愧疚,對杜?
克卡奧將軍的愧疚。
雷霆寂滅,風暴停息,凱南摸了摸泰隆的脈搏,還活著。
這麼大的動靜,護衛隊肯定馬上就到。
“我也喜歡一個人戰斗……”
聲音從腳下傳來,凱南驚懼的回頭,一把拳爪從凱南被火光拉的老長的影子中刺向凱南的腹部。
凱南迅速向後跳去,左手捂著不斷留著鮮血的傷口,警覺的看著地上的影子。
來了嗎?
聲東擊西?
最終目標果然還是我,還是均衡教派。
在警惕著地上被火光照亮的影子的同時,凱南忽視了他正面對著火光,那麼他的影子……
凱南身後的拳爪擊中了淡紫色的能量盾後消散的無影無蹤。
隨著能量盾的消失,慎出現在凱南的身旁。
“慎?”凱南暗叫不好:“你怎麼來了?”
“我感覺的不同一般的能量波動,而且看到了這里的火光。”慎淡淡的說道:“你有危險……”
慎還沒說完,前方忽的出現了三個影子,劫!
凱南知道,一向冷靜的慎一定是感覺到了劫的氣息才會趕來,劫是慎的殺父仇人,慎一直以來的修煉是要摒棄情感,但一直無法逾越這一關,他想要保護凱南並且和凱南聯手擊敗劫。
但是現在阿卡麗已經前往蒼凜峰,准備明早啟程,那麼均衡教派就剩下林長老了,而眼前的劫也難辨真假,如果是真的話,剛才的偷襲應該不會失手,他的目標,是均衡教派!
凱南暗叫糟糕,衝慎喊道:“快回去,回均衡教派!”
慎沒有理凱南,瞬間發動影襲,向三個影子衝去。
三個影子消散,同時,地上的泰隆也不見蹤影。
只留下劫那沉悶的聲音:“你還是這麼弱小,慎!”之後便是一陣嘲笑。
“別管我,快回去!”凱南捂著傷口,衝慎喊道。
能夠抵擋劫的三人,都離開了均衡教派。
這是極大的危險。
劫的真身出現在均衡教派,那些學徒和初級忍者對於劫來說不堪一擊。
當他登上第三十三層時,林長老早已在屋前等候他。
劫雙手抱拳鞠躬,對林長老行禮。
林長老點頭示意回禮。
雖然林長老是均衡教派的掌門,但年齡的衰老和對於忍術的生疏早以讓他難敵劫的忍法。
他知道,自己將命喪於此。
“師伯……別來無恙……”劫一反常態畢恭畢敬的說道。
“劫……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林長老在做最後的努力,為了挽救均衡教派。
“為何當初不這麼說?”劫的影子早已從林長老的身後走向內室,再進去,就是教派的密室了,里面有被奉為禁忌的忍法。
之前一直被三忍看守,讓劫難以靠近,如今,一切的障礙都不在了,只有一個愛說教的老頭。
“我很愧疚,劫,是我忽視了對你的教導,讓你只顧著追尋力量。”林長老深深的鞠躬,顯得無比卑微。
“你們恪守傳統,便要阻礙我追尋力量?”
“這不是重點,力量最終會毀了你?”
“你是在恐懼?還是嫉妒?”
“不,對於現在的你,我負有責任……”林長老搖搖頭:“劫,現在停手還不晚。”
“我不需要你們假惺惺的可憐!你們所謂的禁忌不過是嫉妒,嫉妒別人能夠參悟而你們不能!你們對於禁忌所蘊含的力量感到恐懼,便封印它,而我,將是解放並且得到它的人,我將成為大陸的主宰!”
“這是我最後一次請求……”林長老匍匐在地,這是最高的叩拜之禮,現在卻是長輩對晚輩行此大禮。
劫的影子拿到被封為禁忌的密宗卷軸後出現,來到林長老身後,在林長老站起身的一瞬間,劫的真身替換成影子,而影子,也成為了劫的真身。
劫手握密宗卷軸,拳爪從身後刺穿林長老的身體。
“你……終將……毀於……力量……”林長老撲倒在地板上,用微弱的力氣擠出了這幾個字。
“迂腐!”劫的身影急速下墜,落入暗影的深淵。
當慎趕到時,只留下被洗劫一空的密室和倒在血泊中的林長老。
慎扶起林長老,正如七年前,他抱著死去的父親一樣。
所有的悔恨和憤怒涌上心頭,鮮血充滿了他的雙眼,他的臉孔在面具下扭曲著,壓抑許久的感情噴涌而出,讓慎的全身不住的顫抖著。
“慎……”林長老輕微的呼叫著:“釋放……情感……不要……憎恨……”
“林長老……”
“不要……憎恨……”林長老最後仍然喃喃著讓慎放棄仇恨,他最終也明白,情感並不是壓抑便可讓人便的公正和客觀,這是他對慎最後的教導。
而慎,只能眼睜睜看著林長老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而無能為力。
蒼凜峰上,阿卡麗緊握雙鐮准備次日的啟程,她看到山下的火光,也不住的為凱南擔憂。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正事。
護衛隊將凱南送往醫院後就開始撲滅森林大火,均衡教派的幸存者和慎一同安葬了林長老。
好消息是,經過一番戰斗,泰隆已經喪失戰斗能力,但是壞消息,就是劫,幾乎摧毀了均衡教派並且得到了禁忌忍術。
次日,阿卡麗便攜帶著足夠的干糧,乘坐著雪雕前往諾克薩斯,想到這將是它生命中最後一次飛行,阿卡麗不禁感到難過,也更加感覺到任務的重要性和成功的必要性。
高空飛行,讓阿卡麗的忍服隨風狂舞,吹起的“裙擺”下正如傳言中的那樣,未著寸縷。
稀疏柔嫩的陰毛同樣在狂風中飄舞,冷風的刺激甚至讓阿卡麗產生了些許快感。
由於快感也由於寒冷,阿卡麗打了個冷戰,在這無人的高空之上,她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阿卡麗身體向後仰去,向前張開雙腿,散發著熱氣的小穴隨著雙腿微微張開,狂風不斷的灌入阿卡麗的淫穴,寒冷而有力的吹擊著阿卡麗的花心。
“啊……啊……”在無人的高空中,阿卡麗也放開自己,放聲浪叫著。
阿卡麗從小就不愛受到束縛,從來都沒有穿內衣褲的習慣,而且對於經常從事潛行偵查和刺探任務的她來說,男女之事早已了如指掌,也曾在寂寞的時候用忍鐮的把手插入自己的小穴,以此來緩解自己的欲火。
現在,在雪雕之上,阿卡麗張開雙腿迎接著狂風的“插入”讓她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奇妙,在雲端,不光她人在雲端,整個心都已經飛上九霄了。
三天的時間,阿卡麗除了吃干糧喝水,就是迎接著風的“插入”,她知道,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得到這種享受了。
雪雕由於體力不支越飛越慢,終於降落在諾克薩斯東海岸的一個小鎮郊外,阿卡麗著陸後,第一件事便是將死去的雪雕掩埋。
之後,便踏上了前往諾克薩斯主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