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些年自己和他媽媽白素貞有點糾葛,不過那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冷靜下來想想自己這些年和師妹白素貞的感情還是不錯的,還有韓雪師妹,女人嘛,特別是像她們這些女強人,在一起時難免爭強好勝言語夾槍帶棒不肯相讓,但是私下里恢復女人本色,哪來那麼多的小肚雞腸勾心斗角?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既然是白素貞的寶貝兒子,自己還有什麼顧慮呢?
小女兒好不容易遇到的幸福,就因為自己的一口氣而毀於一旦,不值得!
見小女兒又是道歉又是央求,給足了面子,小女兒的嬌態也勾起了以往的美好回憶,何賽妃怎能不感慨萬千。
她輕輕嘆了口氣,愛憐地拍拍小女兒的手背,道:“傻丫頭,你是媽的心頭肉,媽怎麼會怪你呢?媽只是……只是舍不得你,也怪媽從小就寵著你,你姐都嫉妒我寵著你這個老閨女,慣出你這條小倔牛來。算了,媽也有不對的地方,不該在你們之間橫插一杠子,讓你們擔驚受怕的,媽也給你們陪個不是,媽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希望你能體諒媽媽。文龍,我剛才的話說得重了些,你千萬別往心里去。話說回來,其實我跟你媽可是多少年的好姐妹呢!沒想到她的寶貝兒子今天成了我的半個兒子了!”
“哪能呢,媽,您剛才教訓得對,是我粗心大意了,以後我會用心的。我媽也要我代她向你問好呢!她和韓雪阿姨常稱贊大師姐是律師界的女神級人物,我一直不知道她們倆點贊的是誰,後來認識蓓蓓了才知道,原來岳母大人就是那個傳說中律師界的女神啊!”
文龍趕緊很誠懇地認錯,順帶著大拍馬屁。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果然岳母何賽妃心花怒放嬌笑不已:“這倆小師妹,瞎說啥大實話啊?呵呵!”
蓓蓓也是眉開眼笑,摟著媽媽笑作一團。
到此,一切都煙消雲散。
何賽妃看看牆上的掛鍾,話鋒一轉,把之前嚴峻的氣氛一掃而光:“瞧我囉哩囉嗦這一大堆,都餓了吧?你們坐著,我做飯去,今晚你們可要好好領略一番媽媽的手藝,呵呵!”說起廚藝,她似乎得意非常。
蓓蓓心花怒放,歡呼雀躍。
他自然也是興高彩烈,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想不到危機這麼容易就被化解了,原本以為的艱苦局面並沒有出現,他感到慶幸,對岳母也多了一些了解,她應該是個理性多於感性的女人,並非他想象的那樣蠻橫無理難以相處。
目送岳母的背影,他突然發覺她的牛仔褲似乎小了一碼,緊繃繃地裹住腰部以下的身體,塑出一個滾圓的球狀來,隨著腳步輕移,凸翹的球狀物被分成左右兩瓣相互擠壓碰撞,演繹出炫目的花樣,在感官上足以造成堪比核爆引發的強大衝擊波,進而激起男人強烈的撞擊欲望。
他心中陡然串起一股烈焰,迅速蔓延全身,把靈魂熔化。
“嗯哼!”蓓蓓的咳嗽聲像一道冰冷的激流瞬間澆滅他心中那股火焰。
冷卻下來的他趕緊把目光轉移到對面牆上,假裝欣賞起掛著的那幅圖來。
“畫里有什麼好看的,眼前的情景那才迷人呐!”
蓓蓓話里帶著機關,“情”字的語音特別重。
他裝作沒聽明白,道:“怎麼不好看,這畫是真跡吧?哪個朝代的?”
蓓蓓道:“什麼哪朝哪代,沒看出來那是油畫嗎?眼睛瞎啦?”
文龍一愣,再仔細一瞧,確確實實是油畫,媽的!
他紅了臉訕訕而笑。
蓓蓓沒好氣的說:“不懂裝懂,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那塊料嗎?”呡了口茶,接著又問他:“哎,剛才怎麼樣?沒嚇著吧?”
“怎麼樣?你媽差點沒把我整死,到現在還瘮得慌。”想起剛才的場景,文龍仍心有余悸。
“慫包兒!”
“我也沒慫啊!站得直著呢!”他不服氣。
“就吹吧你,沒我頂著,還不定成什麼樣呢!切!”蓓蓓一臉不屑。
“我確實沒慫,剛想給予敵人有力的回擊,你就出現了。”
“呸!我媽成了敵人是吧?”
“口誤口誤,正當我要……還招的時候,你就出現了,你肯定是來救你媽的,你說你來了我怎麼還好意思出手!”
“知道你厲害!不過話說回來,我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那麼做也是為了我好,你可不能怪她。”
蓓蓓不再數落他,她對“適可而止”的理解還是很透徹的,男人嘛,總得留點面子。
“我怎麼會不明白,剛才她都把我逼到牆角了,我也沒怎麼著啊,我是左躲右閃,既顧全了你的面子,也給你媽留了余地,唯獨把委屈留給自己了,這就叫忍辱負重。”
“嗯,老公真好!”蓓蓓高興的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下,他涎皮賴臉地湊上去,指指嘴唇,蓓蓓推開他嗔道:“去去,這可是我媽家,正經些。”
“其實說來說去,你媽就是嫌我小,比你小太多。”
“小有什麼不好,小一點才顯得青春活潑陽光帥氣,誰說男孩不懂得疼人體貼人,我老公就特會疼人,哦,老公!”蓓蓓膩膩地說。
“老公都疼老婆了,親親老婆,你又怎麼來疼老公呢?今晚,嗯?”文龍著重突出“今晚”二字。
“那親親老公要老婆怎麼疼你呢?”不等他回答,蓓蓓便伏上身來,咬住他的耳垂,嬌滴滴地吹道:“這樣吧,今晚老婆帶老公去摘‘菊花’,好不好?”
蓓蓓甜膩膩香噴噴的往他耳朵里這麼一吹,他全身的骨頭頓時都酥掉了,連聲稱好:“好好,老公就愛摘菊花!”身子軟趴趴地直往她胸上蹭,還沒見到菊花的影,就想著去摘另外兩朵“花骨朵”了。
蓓蓓嬌羞著使勁推開他:“大色狼!想摘菊花就表現好點,我媽可還沒有完全接受你呢。”
“表現什麼?我摘老婆菊花,又沒摘她的……”
“啪”,話音未落,蓓蓓就賞他一個爆栗。
“嘿嘿,老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負你的重望!”文龍連忙改口,岔開話題:“老婆,咱媽到底多大年紀?這麼顯年輕。”想到岳母極富活力的美態,他甚至懷疑蓓蓓以前說的都是騙我。
蓓蓓驕傲地說:“那是!要不我怎麼管她叫姐呢!怎麼樣?我媽是不是很漂亮?沒騙你吧?”
“你還別說,到了咱媽這個年紀,保養得這麼好的還真沒幾個,以前也只是看看照片,現在見了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真好比是……大仙女下凡,老婆你是小仙女下凡,一大一小兩個仙女都讓我遇上了,哈哈,我感覺自己是天下最幸運的男人了!”
“臭美吧你,說說就沒個正行了。”蓓蓓在我腦袋上輕扇一巴掌,“那你說說,是小仙女漂亮呢,還是大仙女漂亮?”
得,又拿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老題目考人,但不回答還不行!
文龍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一樣漂亮,大小仙女站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姐妹呢!”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沒創意!你這是贊我媽年輕呢,還是嫌我樣子老?”
“看看,又誤會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說……”
“行了行了,甭解釋了,每回都文皺皺的來那麼一大套,耳朵都起繭了,姑奶奶可沒工夫聽,明白你的意思!”蓓蓓不耐煩地揮揮手。
他心里偷偷一樂,每次蓓蓓要犯“混”,他總是給她來這麼一手,便解之於無形,而且屢試不爽。
他這一得意,大嘴巴的毛病又犯了。
“哎,老婆,你說咱媽怎麼就不再找個伴兒呢?難道她不想嗎?沒人追她嗎?她那麼漂亮,身材又好……”他眯著眼努力回想岳母曼妙的曲线,“哎喲喲,疼疼!”
蓓蓓擰住他的耳朵,惡狠狠地說:“小壞蛋大色狼,讓你想讓你想!就算找也不會找你!小壞蛋小淫蟲,剛才油畫的事還沒跟你算呢,現在又吃著碗里的還敢想鍋里的,我警告你,別打什麼歪主意,想都甭想,那可是我媽!”
他揉揉耳朵,涎臉道:“你是說,如果不是你媽,是不是就可以……喲喲……”還沒說完,蓓蓓又擰上了。
“你敢!膽兒還肥了是不?說,敢不敢?”
“不敢不敢,打死也不敢!仙女饒命!”
“量你也不敢!哼,一副死不要臉的賊樣!不理你了,你貓這看會兒電視,我去幫我媽。”
“我也去!”
“呆著!老實點!我們女人說話,你一個小屁孩兒湊什麼勁兒。”說完扔下他,扭著小肥屁股找她媽去了。
廚房里,何賽妃母女一邊忙活,一邊聊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外藏著另一只耳朵,這只耳朵當然就是文龍了,老實呆著?
他才沒那麼傻。